【023】爱之深恨之切
钟奎噏动着鼻翼,一颗豆粒大的泪珠,从眼角悄悄滚下…
门岭村,是他记忆里的一个疤,触碰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他不想去触碰。身心残身不残,他钟奎好歹还是一位有本事的捉鬼先生。单凭小小的徒弟,怎么可能识破自己的缜密伎俩。为了警告几个小年轻,他凭着那只眼(三只眼)翻山越岭,抄近路,告诉他们走错路了。
可惜的是,那名叫韩斌的,误打误撞,钻进一处诡秘的山。因为他的孽缘牵绊,丢失了性命。
一炷**香,惑蒋蓉再次进入山,幸亏他早就掐算出她有一劫,并且早早的潜伏在山里。在看见蒋蓉出现时,连忙想靠近警告她,沒想到去被这个傻徒弟给砸了一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用语言讲述出來。一切自有天命,厨娘作恶多端,自有恶报!派出所,蒋蓉在得知韩斌以前的所作所为时。那份痴恋,那份情感瞬间然无存。
她只觉得自己太傻,太累…
故事还得从很多年前说起,年轻貌美的厨娘,炒得一手好菜。可惜的是,她生不逢时,住在一处偏远十分贫瘠的土地上。她的厨艺吸引了众多好吃嘴的眼球,最初他们家在路边开了一家小饭馆,后來因为经营不善倒闭。
在他们家开饭馆期间,一位经常光顾他们的常客,被她的容貌和出色的厨艺吸引。在饭馆倒闭之后,这位常客下了聘礼娶了这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美娇娘。
这位常客带着自己的美娇娘回到铜川县,美娇娘才发现丈夫原來是有家室的。他就是老宅的主人,痴呆儿的死老爹,老宅老太太的死鬼丈夫。
美娇娘就是厨娘。
厨娘后來得知,丈夫杨新海和老太太的婚姻,属于那种封建婚姻。老太太比丈夫大好几岁,是童养媳就进夫家的。老太太脾不好,在厨娘进老宅时,他们的孩子才四岁半。
为了掩人耳目,杨新海对外宣称厨娘是请來带孩子的。老太太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在厨娘刚刚进老宅,她受到充敌意的。
从此以后,厨娘的一举一动都受到老太太的监视和关注。在老太太的监视下。杨新海几乎沒有机会接触厨娘,他原本想给她一个安宁,可以过好日子的环境,沒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杨新海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毁了心爱的人。就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把她许配给佃户,刘麻子。
刘麻子是废人一个,这是谁都知道的。在前些年,因为家庭贫困,四处讨饭。被有钱人家的狗,追咬,他给狗打架,被狗咬了命子。
还是杨新海救的他,当时他只有半条命了。幸亏遇到杨新海及时把他送进济仁堂药铺,立马用云南白药止血,才从死神手里把他夺了回來。
杨新海把如此貌美的厨娘许配给自己,刘麻子心知肚明。他深知对方肚子里墨水不多,心计却不比那黄脸婆差。
杨新海这一招是将计就计,他想等时过境迁之后。等黄脸婆走了(死了)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把厨娘接回家。
他刘麻子也是感激杨新海一辈子,自己的命都是他赐给的,还有什么不可以帮他的?
就这样,名义上厨娘是他刘麻子的婆娘,实则是杨新海的枕畔人。
料到,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过了数十载。黄脸婆身体健朗得很,连小毛病都沒有得,就更不必说她会比自己先走一步的情况发生。
接下來,各种运动接踵而來。杨新海受不了这种來自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最终选择逃避跳楼自杀。
厨娘有给杨新海生下一女,名字叫刘(刘杨)。一名男丁,叫刘金华。
在老宅主人跳楼自杀后,偌大的宅子变得空旷冷情。老太太就动起了要把厨娘和刘接回來的想法,那个时候刘还是小孩子。
刘麻子不能阻拦厨娘娘俩回老宅,只能默默无语的把他们送了回去。
老太太不答应刘金华回來的原因就只有一个,谁叫他刘金华是男丁?自己的儿子却是一个痴呆儿。如是把刘金华接回來,老宅的财产岂不是成为他名下的?
就这样,刘和母亲在老宅一呆就是好几年。后來说要评家庭成分,厨娘这才把刘送到刘麻子那边,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让人唾弃的富农和地主。
儿子生來就不是读书的料,只能干活。
杨新海给厨娘的钱,她一个子儿都舍不得用,全部积攒下來,供养刘读书。
刘恋爱时,厨娘是知道的。
刘不小心怀孕,被学校赶出校门,厨娘才真的痛心。
她用草药打掉女儿肚子里的骨,想方设法在她口里套出,导致她怀孕的男孩子名叫韩斌。
刘在家休养期间,也给韩斌联系。结果邮寄出去的书信,犹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她开始由思念,变成期待,再由期待转换成为绝望,绝望之后就是怨恨…
在后來,刘在其母亲的陪伴下,偷偷去找韩斌。发现他已经给另外一个女生在谈恋爱了,该女生名叫蒋蓉。
怨恨在此刻产生,为了想报复韩斌,她们在一片树叶上下功夫。故意让蒋蓉拾到,以此引她们前來。
深秋的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灯罩,光束毫无杀伤力,柔和懒散,洋洋洒洒的倾斜在角角落落。风变得萧条冷寂,像刀子吹刮在脸上凉丝丝的生生作疼。
老宅的老太太今天出殡。在小明的协助下,痴呆儿披麻戴孝,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唱歌跳跃,站在原地转圈圈。
小明感叹在痴呆儿的世界里,究竟存在什么东西?也许是他一个人,更或许是他自己设置的空间世界。而这个空间世界,沒有悲苦,沒有烦扰,只有欢乐…
出殡的队伍渐渐远去。钟奎眉宇间愁结还沒有散开,他很奇怪,那个救下來的女孩。为总是对他充敌意的神态,一骨碌爬起來,脏兮兮的手指头,使劲的钻耳朵,好像要把耳朵里的烦躁之音都尽数掏出那般。
在掏耳朵时,他在思忖,要不要把图腾的秘密告诉小明。小明这孩子还不赖,可以在沒有他亲自督促的情况下,冷静明智的处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