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一张没有花纹的面具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一张没有花纹的面具
我本以为,卫蔚就算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网毕竟认定了成王败寇,他也有傲骨,断然不会屈服。
但闵良毕竟是冥王,就算平里没有个正形,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黑色的皮鞭。那皮鞭比我和阿芙的都大,且颜色深黑,形状花纹都像极了蟒蛇,就差吐着红蕊了。
商榷知道我没有见识,所以在一旁非常体贴地替我介绍了个。“这东西,叫实话鞭,乃是专门打地府阴险狡诈的厉鬼,只要鞭子落在他们的身上,那就必须得说实话。”
我眨了眨眼睛,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
“不过驱动的咒语非常繁琐,估摸着也就只有闵良一人记得住。”阿芙见我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有兴趣地参与了进来。“也得消耗极大的灵力,我看饶是闵良,也问不出三个问题。”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这鞭子的设定实在太过彪悍。但见到鞭子落在卫蔚的身上,闵良问他丰都的百汇口,他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至多只能问三个问题,所以闵良单刀直入,选了最重要的一个。
卫蔚挨了一鞭子,饶是亡灵,也被得支离破碎,只颤抖着身子,连忙规规矩矩地招认了。“是有人同我说的。他进了我的梦,告诉我丰都百汇口就在秦卫的对面,所以鬼君才特意在它的对面开店,就想无时不刻地守着。”
闵良问得简单,卫蔚回答得更简单。
“那人是谁”
他又继续往下问,我注意到闵良的身子颤抖了下,用鞭子挥舞的时候不及刚才那么有力。阿芙见状伸手上来,将他扶了一把。
他这模样,大概是消耗了太多的灵力。可这,不也才第二个问题吗
“我不知道。”卫蔚摇头,脸上的表情也非常挫败,是一本正经地回想“他见我时,穿着黑色的斗篷,我看不到他的脸,说话也没有起伏。我曾经试图将斗篷掀开,可是斗篷之下的脸,还带着一张面具”
“什么面具”闵良变得急迫了起来,一双眼睛甭提有多炙热了,这事情,事关重大呀。
“是一副白色的面具,纯白色、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卫蔚在回想的时候,身子不住地颤抖,那人
似乎连他都怕。
见得闵良还打算用鞭子,阿芙上前一步,将其夺了下来。“只能问三个问题,你不知道再说了,就这幅残破亡魂的模样,哪挨得住第四鞭。它若灰飞烟灭了,你也想领罚”
我本以为,闵良会因为阿芙这句责备,稍微有些抱怨。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本正经地冲着她点头,那是相当受用。
然后将鞭子收了起来。又对从刚才只敢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的拘役双鬼说“把他带到地府吧,先去找了判官,问了刑罚,就送回我那。他归我管。”
拘役双鬼连连点头,捉了卫蔚的亡灵,逃得飞快。我不过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鬼影子都没有了。
闵良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将刚才卫蔚说的话回味了下。“带着面具穿着斗篷的男人,有能耐入卫蔚的梦境,又知道丰都百汇口在什么地方。而且,偏偏的,他还知道卫蔚需要。”
这些,都是可以从卫蔚的话中,提炼出的有效信息。闵良琢磨了一会,刚才还无比认真,不过很快又没有个正形了。
要他扮演那个威严不凡的冥王,从来演不过三分钟。
这幅不大正经的模样,才是我们经常见到的。于是他将身子靠在桌子上,戏谑地开口。“不过倘若真有那么本事,为什么我从来就不认识呢”
他一面说,一面冲着我们,摇了摇头。
连冥王都不认识的一号人物,我更不可能摸得到头绪。闵良想着将这事情暂且放一放,就一本正经地看向商榷。
“不是我说,你下次守着百汇口的时候,隐蔽工作要做好。就拿秦卫对面的店子来说吧。一直以来都是不祥之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鬼怪亡灵滋扰,你这鬼君又在一旁盯着,说不是百汇口,才让人觉得奇怪。”
闵良一面说,一面摇头。只这事情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竟然到现在才说。还真是就知道马后炮的事后诸葛亮。
当然,这话我是不敢当着闵良的面说,否则指不定被他怎么。
倒是商榷,毫不忌惮地补了一句。“那个,我还有机会,再守一次百汇口”
闵良已经让阿芙把丰都城的百汇口给封了,换句话说,那地方就给毁了。倘若商榷还想驻守的话,除非管辖其他的区域,但实则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亡魂或妖兽管理,暂时并无空缺。
这一点,商榷知道,闵良也知道。
他就是故意这么一说,让闵良觉得尴尬下不了台。果然闵良轻轻咳嗽了一声,又冲着商榷摆了摆手“算了,这事情以后再说,接下来我说说受罚的事情。”
受罚二字一出,气氛瞬间冷到了谷底。
闵良先看了阿芙一眼“你私自从地府取出亡灵,用作他途,导致上百只亡灵入了妖兽腹中。这笔账得罚减俸三百年,并受酷刑,入第一殿秦广王处领罚,别以为他和你关系好,就可以来。”
阿芙点了点头,这处罚合情合理,她也认了。
“然后是你。”闵良顿了顿,将目光落在商榷的身上,只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倒觉得自己似乎更紧张些。
“你是丰都城的鬼君,本应该保守一方安宁太平,可偏偏连村的事情都没有顾虑到。之后这事情处理得也不合情理,所以刑罚还得加重。”
“可”我刚打算替商榷求情,就被阿芙瞪了一眼,她冲着我,摇了摇头。她希望我可以安分些,倘若在这时候拦着闵良,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就只能非常不情愿地,安静了下来。
“至于你嘛。”闵良又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呢,冲着我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顿了顿,这厢才开口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