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引得八方竞相动
“京城的气运,也开始有了大起大落的迹象…”
同一时间,在这京城之中,如同那陈家老祖一般的修士,都在观察着气运变化,心有所思,在猜测引领京城气运的朝廷,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
而后,他们又将那心思,重新落在了那通红的天空之上。
“此物乃是活物,超出一般人的认知,其物之能,堪称惊天,造成了这般动静,却几乎不涉及神通范畴,只不过是生物的本能、能耐,看似天下动,但犹如人抬脚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正因如此,连龙气与城池意志都无法对其产生多大影响…”
感受着天空上正在发生的急速变化,包括陈家老祖在内,都感受到一股压力,仿佛被暗处的敌人盯上,甚至有一种面对天敌时的感觉。
但与之相对的,他们也在估算着天上苍穹之物的战力,并且等待时机——
“此物之能,着实惊人,若是放任不管,说不定真的会动摇天地根基,破灭一方部洲,不能放任不管,但能有这等本事,决计也不好对付,不可贸然出手,况且这也是一次机会,此物连绵无穷,涉及天下万物,动民愿生灵,必然会使得气运有巨大变化,等到那天地危在旦夕之时,一旦出手,将之镇、慑服,就能一口气将那纷气运都总领过来,好处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就这样,由于诸多缘由,或是顾虑,或是等待,或是力有不逮,这天下间的修士鲜有人动手,不过,却也有一些血腥未灭。或者志向与众不同之辈从各地冲天而起,但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刚刚腾空,便就被无形之爪服下去,随后连驾云而起都困难。
又有一些人,破碎了无形之爪,径直冲入了通红苍穹之中,而后就像是石块落入水中一样,在天上发了些许涟漪,但跟着就如同泥石入海。再也不见半点踪迹。
…
“苍穹泣血,内灵自生,看来距离东华大之时为时不远,是时候将大师兄呼唤回来了。”
同一时间,在那金顶山上,封灵道中,飞龙道人与飞虎道人立于巅峰,同样看着天空,心中动着一种念头。随后身形一晃,便从山巅消失,而是回到山中山门之中。
这封灵道的山门位于金顶山内,此山中空。壁之上连绵楼阁,但如今这飞龙与飞虎二人归于此山之中,却不去壁上的任何一座屋舍,而是转而向下。朝着幽深而不可测的山底黑而去!
在那山深处,无数魑魅魍魉正在嘶吼嚎叫,爆发出来的恐怖波。连黑暗都难以尽数遮盖,更是连空间都受到震动,不住的震动不休。
只是在黑暗的尽头,却有一名身影盘坐不动,却是一名看上去年约三十的倒是,面容棱角分明,闭着眼睛,表情平静,只是嘴微微开合,吐出一连串的话语——
“天生万物也有贤,万物归世不得闲,若将心沉凡俗事,何方能意如天…”
这番言语不住的在口中循环,甚至有话语凝结成实质的迹象,当真是意念如刀,魍魉似鬼,连空间都无法镇的魑魅魍魉,被这道人的意念之刀一割,登时惨叫连连,退避三尺,不敢有丝毫越界。
正在这个时候,飞龙与飞虎这师兄弟的意念远远的从那黑暗的边缘处传递进来——
“飞犼师兄…”
…
“我道的气运果真是随之而起了!”
在那蜀地深处,一处诡异领域之中,连续迁徙的道山门中,美不可方物的道主悬浮在五行阵图之上,出欢喜之意。
不过,在那阵图之下,重重人影中,曲子易却是暗中略有不安,觉得自己门派如今陡然间气运大涨,却难免有根基不稳之危。
不过,在这欢喜的时候,他的这番顾虑终究无法站得住脚。
…
蜀地与屋脊之地的界之处,正有一座奇异的府邸变化不定,其中不断传出阵阵美妙乐声,又有一道道人影在其中穿梭。
下一刻,又有一阵琴声从中传出,贯穿天地,连泣血苍穹都难以阻拦,任凭这道身影传出人道雷霆,步入星空深处。
…
南方小镇,竹林。
一名白衣女子挎着竹篮归来,那天上的血苍穹对其人似乎没有半点影响。
林中深处,一间颇为雅致的小屋中,正有一名青年出门外,看了挎篮女子,此人出柔和笑容。
“娘子,辛苦你了。”
女子嫣然一笑,放下篮子,将其中的几味药材拿出,口中问道:“醉郎,今可有收益?”
青年闻言,脸色略显黯然道:“如今天生异象,城中之人尽数心,连平里对我的画作颇为欣赏的朱员外,亦没有心思看画…”言外之意,已然明了。
“这也是难免的,”女子并不责怪,而是柔声道“但以醉郎之才,定然不会埋没…”说着说着,她出了言又止的表情。
青年自是发现,便就询问,女子推不过,只好说道:“如今天有异象,而我父为当朝重臣,定要耗费心力,也不知如今是否安好。”
那青年闻之,心中一动,想起市井中传的“末世”传闻,知道是自家娘子心生依恋,搐片刻,便有了决定,遂道:“娘子,自从你我成亲,你陪着为夫便居于竹林,细细想来,也有几年时间未曾省亲,如今为夫也算闲下来了,不如就带你去往京城,拜访岳父大人,你看如何?”
女子听了出欢喜笑容。
那青年见了,也自高兴,于是这夫妇二人便就归屋,收拾起来。
这屋子里却是挂了画作,每一幅画都不尽相同,若是有人步入此间,细细观看,便会惊讶的发现,这些画中之景物人物,居然都在隐隐动作,宛如活物!
…
北疆之地,草原深处,有山如狼头!
那血苍穹,而今已经蔓延到了这里,天山血同样对草原上的诸多部族带来了恐慌,甚至于由于一直以来单纯对天空的意念寄托,草原部族对此的反应,更加的烈,更是引起了诸多战,连已经安定下来、归顺与朝廷的部族也不例外。
这种时候,本该有朝廷的驻军进行镇,但这些军队之内,不少兵将兵卒也是蠢蠢动,哪里还有心思去镇部族异动?
如此一来,也使得整个草原上风向变动,杀戮盛,那新晋霸主三水部,其本身的实力,尚且不足以完全镇整个草原,更是无力制约,其部族内部尚且也有异动。
这般草原景象,从各方传递过来,尽数投影到了这狼头山中。
“封狼侯,如今的局面,难道你还看不通透?已经有人想要染指东华了,到了这种时候,你尚且为了多少年前的仇怨,继续封镇本单于,难道本单于的些许罪孽,比之整个东华的安危,还要重要?”
在那狼头山中,正有一个意志反复回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这意志似乎不以为意,依旧继续道:“明明你我联手,有足够的力量阻止那些装神鬼、心怀叵测之辈,却生生局限在这一山之地,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大地沉沦,万一万劫不复,到时悔之晚矣!”
这番话落下,终有另外一道意志回应——
“若真到了那时候,无须你来说,本侯便是舍弃来,也会身而出,但眼下你却莫想用这般言语,就诓骗本侯,让你离藩篱!”
“封狼侯,你也不要小看本单于,我当年为了冲击更高境界,不惜没整个部族,但为的却是不让部族文明,被中原没,只要本单于还在,我大匈卑的血脉就不会断绝,早晚重建,因而才孤注一掷,如今整个东华受到危险,覆巢之下无完卵,这点本单于还是懂的,所以也是真心要与你联手,你现在不愿出手,那也就罢了,真到了危急之时,还望你能记住今言语,你能舍弃来,本单于单于同样不惧!”
…
类似的异动,在整个天下间还有多处,都是那天空异变,给有识之士、修为之士带来的压力所致。
但在这其中,却也有不同寻常之辈——
东都,秋书院,藏书阁。
昏暗的灯光下,正有一名身泛淡淡黄光之人正在奋笔直书,记述着最近天地间的异变,此人面容年轻,但那执笔的手却布了皱纹,一如一名老人。
“不知东华篇章,今后是要翻开崭新一页,还是继续眼下章节…”
与此同时,在那河北道一座书斋中,一名被周围村人喻为怪人的落地秀才,同样也在书写,只是此人在书之时,身边却隐隐有鬼魅、狐影浮现。
“如今天血,此异象实乃我魏宗年生平晋见,可为此书一篇!”
话音落下,其人手中笔一连几动,略有邱体韵味的文字就落在了之上,乍一看平凡,但细细分辨,能隐约看到字中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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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有事,刚刚到家…这章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