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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撬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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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褐老四对那位的背影骂“叫你刚才盘子,就你最馋,什么都要比别人多吃两口——”他话音未落,又有几个兄弟跳起来,抱肚子说拉屎,也不用再问老板茅厕在哪儿,追刚才那位而去。

  很快,就剩褐老四一个。他呆呆看着老板,一时不知说什么。

  老板是个白板脸,眼睛不眨看回他,半晌后,问“你不去?”

  “去他娘!一个个都是有的吃就没节制的东西。”褐老四才骂完,就觉得肠子突然绞了一下,但他话已出口,故作镇定,心想是让那群小子影响的。

  老板仍空白没表情“我是想说,里面茅房就两个蹲,你不去也好。”听到一声雷动的咕发自对面褐汉的肚子“或者,你出了这门奔东,巷口转左,也有茅——”

  褐老四转身就冲了出去,还是憋不住,连放一串响炮。

  老板拿过一掸子,白板着脸挥动“得加老管的钱,招一群屎壳郎,晦气。”

  一个时辰后,泊老三得消息找来,问老板他九个兄弟在没。老板黑着脸,领他到大院里一间屋前,说声人都在里头,又问他身上有没有银子。

  泊三想这是南月大小姐帮忙的事,肯定可靠,就老实道有一两碎银子。

  老板摊手说“拿来。”

  泊三就有点犹豫,问干吗。

  “清洗费。”老板不耐烦。要知道,他平时可是一个三不管房东。只要收了宿银,不管吃,不管睡,不管洗没洗澡。

  泊三是精明人,也不怕老板黑脸“清洗啥?要收一两银子?”

  老板踹开门。

  泊三只觉一股酸臭气面扑来,差点没翻白眼,赶紧捏了鼻子看进去。铺上躺平着三四个,僵了呻。另外有几个坐在地上,一人抱一桶吐水。桶里黄绿浊白。然后自己的棉袍让人拽住。低头一看,白煞煞的一张无人面,第二眼才发现是褐脸老四。

  “妈呀!”泊三傻了“老四。这…这一个个怎么了?”

  褐老四嘴皮片子嚅动。泊三得凑上耳去才听清。

  “拉鸟肚子。好兄弟,救命!”

  “给钱。”老板手心还摊着。

  泊三没辙,把身上仅剩的一点碎银全。但对老板道“老板发发善心,给我兄弟们请个郎中,这么放着不行啊。”

  老板黑脸转空白,转身就走“我这儿不管病,你自己想办法。”

  泊三吐气,其实担心,嘴上没法关怀,骂将起来“你个褐老四,猪脑肚草包,听大小姐说是给了你们几天伙食钱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好。就你这群今撑死明饿死的东西,报应了吧?撑死还受罪,该!”

  褐老四无力骂还,手耷拉下去,趴地上气。

  泊三一看是急病,扶了褐老四躺好“哪个大夫郎中肯没钱来看?我得求爷爷告去,你带兄弟们撑着。”妈蛋,倒霉事一桩接一桩,这回告诉大当家,他恐怕要被剥皮了。

  这时,赞助者南月大小姐在哪儿?

  常府。

  长风造常沫府。还不是一般待客的前面正堂,而是七拐八弯一处好园。园中有花有草,雪铲得恰到好处,配上细雪飘落,很有“情调”但兰生不盲目胆大,今除了无果,还借来柳夏。管事没说不能带随护进园子,她就敢入这趟虎

  当然,以兰生这种不太干闲事的子而言,来,也不是无缘无故地来,皆因无果的查探有了结果。

  常沫五年前接任长风造帝都分造时,只有一一妾。隔年开始,抬了至少七个妾进门,这是无果能查到的数目。其中有两人办了酒通知亲朋好友,另五人悄声无息。

  奇怪的是,不,兰生已经不奇怪了,常沫娶一个妾,就必定死一个妾先。第一个妾就是他从家乡带出来的,死时算得上风光大葬,据说是从小服侍他的丫环,还给他生了儿女。

  如今这七妾中,除了办过酒的两人,其他五个都病死了,且丧葬事宜都由常沫让人办。那些送进了女儿的人家一律穷得叮当响,得到大笔安抚银子,又见身后事办得光鲜漂亮,就没有一个闹事。

  无果在兰生提点下,趁夜黑风高,拿起锄头捣鼓,竟发现坟中皆是空棺。人死无尸,这让兰生想不明白了。常沫为了下咒而牺牲小妾,并没有向她们的家人隐瞒死亡这个事实,为何不放尸体,反而下空棺?难道是怕尸身上留下蛛丝马迹,扣而不发,藏在某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相信就有惩治常沫的线索。常沫显然杀人不眨眼,即便法制不全的大荣,像他如此妄顾人命的渣滓,也有法可依。

  兰生实施报复,一不想让无果或柳夏私自夺命,二不想借助神秘的反咒力,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而且要用她能顺心的方式。所以,她来了,也许在某人看来有点自投罗网的意味。

  来之前,柳夏已经听兰生说了打算。也不知是懂她一些了,还是自己也属动手前查水落石出的人,他以默然配合表示赞同前半段,但对报官一说相当不以为然。兰生中咒那实在吓人,若常沫手上有更多条命在手,他一点不介意替天行道。

  静园宁雪,三人却无交流。柳夏这些天当护卫有心得,进步神速。无果一贯话少。兰生当大小姐越来越得心应手,姿势优雅捏着茶杯,看风。但三人的目光都冷,从温暖花厅向外无声打量着这座园子。

  风不止,却无。兰生的视线拉回,看花厅里的摆设。一如富贵之家,字画瓷器古董必备,她也分不出好不好贵不贵,看过就算。然后她向上看梁架子,目光停住。

  要知道,一般人是不会看屋顶的,但兰生看,还是最喜好之一。她见墙与顶之间,正对主座,嵌一排木身佛,十来座,一尺大小,各盘坐一片金莲瓣上。

  大荣易经为尊,道教为国教,她只在梨冷庵见过贞宛用来装饰的观音像,佛像今头回见。也许因为如此,兰生心生奇异感。待要细看,突听到一个声音,心底泛起的厌恶感下奇异感。

  “兰姑娘,哈哈,常某有失远,见谅。”常沫跨过门槛,一身崭新银红冬袍,头发一丝不苟扎髻,簪两白玉扇骨。

  柳夏哼了哼“这是特地打扮过了么?”

  兰生忍俊不止“我要不要跟他说,我荣幸的。”

  柳夏又哼“还用得着说吗?你中了咒,已经送上门来。”

  无果道一个字“丑。”

  如虎添翼,拔云生翅,大概就属她现在这样的状况。左青龙右白虎,闯得哪里是虎,鼠窝而已。兰生得意一笑。

  常沫走近,正看到她展明灿笑颜,想当然以为是咒力的缘故,他不心里边漾啊漾。但以往那些女子都是贫户出身,这位即便是丫头,也是富贵丫头,不能着急,得耐心到手。此咒妙在情意似自然而生,女方渐渐心,到最后就非他不嫁。

  “沫爷。”凤眸俏美含笑,对常沫无比的热情就给两字。

  常沫就爱兰生那对凤眼儿。别人看来刁苛,他看来媚似水,一个眼神接触就感觉小爪挠心。所以兰生这声很正经的招呼,他听来就含柔情,即刻神魂颠倒。

  兰生挑眉,瞧那一脸鼠头猥琐,到底谁中了什么丝的破咒?

  “兰姑娘,当日常某不少朋友在,有些话不好说,态度也不得不强硬,毕竟这行都看长风造的规矩,随便给人放低了门槛,不能服众。”常沫是中恶,但做事并非蠢才。

  这也不是第一例。

  兰生道“我也知是如此,所以才再来拜访沫爷。这些日子只要一想到祭白羊,就吃不好睡不香,请沫爷一定帮帮忙。”

  常沫往兰生面前走了两步,忽闻柳夏冷哼,就转而坐上主位“此事闹得太大,如今人人知长风造要立规矩,虽已不是我所愿,确实也十分为难。只不过,我瞧着兰姑娘求人的方式还是横了点儿,你这位兄弟上回徒手劈我一张桌子,就差要我的命了。”

  兰生眼波转,笑盯着常沫“沫爷,我一个女子在外行走经商,不带着好手怎么应付?这位之前还是新手,连我的话都听不进,所以今特意多带一个出来。”指着无果道“这孩子专治他的傻劲,所以沫爷大可放心,无论如何我不能害沫爷…”吐!

  柳夏不受着气“敢情是我害了姑娘你,那我出去等就是,不碍人眼。”大步到园子里去了。

  兰生蹙眉“沫爷,瞧见没,真不能怪我。”

  常沫心里都酥了,兰生一颦一笑都似娇媚,往他眼里层层抹,脸上开花得大乐“不怪,不怪,那也没伤到分毫。”

  他是没伤,她却呕了血。大荣八九十的老人家她还没见过,但她的目标是活到至少一百岁,所以平时那么注意养身,天天锻炼。结果让他招一击,还昏那么久,最近动不动就感觉累,怎能忍下这口气?

  “那祭白羊——”她心里活动频繁,说出口的话仍少。

  “虽然不能无缘无故作罢,但祭也分大小,可以商量,我却不能就此夸下海口,姑娘等几吧。”

  没有撬不开的,只要这人有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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