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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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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的躲闪,墨云轩紧紧劫住那个身影的眼眸突然眸子变得离,她躲他,过了这么多天,天知道他这么多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她,想她,然后都要将自己磨疯,而她呢,她可倒好,安安稳稳的对他没有一丝留恋的住在她的天居院,她不想他,一点都不想他,甚至现在看到了他,她居然在躲,难道他真的就这么不值得她留恋半分,就那么令她厌恶——

  他眼中的不明晰的浓雾骤然腾升,那是愤怒,心中的汹涌的怒火排山倒海滚滚狂至奔来,他想要压制,却都根本压制不了。

  他爱她,现在,他有多想把那个躲他的娇小的身影拖到房间里来狠狠的惩罚一顿,但是,现在,他还真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他还要跟她玩玩——

  回到天居院的夏子漓,心里有些怕,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可能是他的眼眸,刚刚的嗜血的眼眸将她吓住了,她只是去楼上晒晒太阳而已,怎么就看见了他,惹着了他呢,丫鬟上了茶,她坐在桌边手忙脚的才端稳,心慌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姐,今晚的宫宴呢,你要梳什么发髻才好——”

  她只顾着自己心中的慌神,却没有听到丫鬟的询问,茶盖还握在手里,她淡淡的回话,随便吧——

  她没有听到丫鬟说今晚的宫宴,而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今晚是宫宴之

  她坐在梳妆台面前,面前的五花菱镜,那铜镜里倒影出自己的苍白的容颜,她看见紫儿在给她用心的梳着发髻,直到,头翠珠,侍女把紫的宫装裙子拿出来,才意识道有些不对劲——

  “紫儿——你在给我梳发髻——”她惊讶的转头。“这个——”指着面前的波光粼粼的裙子

  “小姐,今晚的宴会你一定是最漂亮的,紫儿要给小姐梳一个漂亮的发髻——”

  “宴会——”什么宴会,刹那间,她才意识到,今晚,是这么重要的一个日子,宫宴,她竟然忘了,怪不得墨云轩会回来——

  一瞬间,对于接下来的一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和墨云轩同坐一辆马车,一起倚着内戚的关系去参加宫宴会,她觉得自己仿佛有些微微的支撑不住

  她今天躲他,晚上却要和他一起参加宫宴会,她不是在自寻死路——

  当夜幕微垂,夏子漓刚掀起帘子,然后仄阴暗的空间里,她看到墨云轩闭着眼坐在里面,已经很久很久,她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她进来,他没有看她,而是闭了眼坐在最中间。

  这样也好,看见他坐在中间,她小心翼翼的练了个边上离他最远的位置,车帘的风,几乎要扑到她脸上,她坐在里面,马鞭一扬起,车前行。

  许久,当夏子漓正以为墨云轩不会睁眼的时候,他却长睫微微颤动,眼脸上掀,一双寒意森森的眸子投向夏子漓。

  夏子漓就突兀的看他将视线移到她身上,她的心猛然一颤,他的眼眸那么紧,如同针一般钉在她身上,而且带着那种刺入的力道,一点一点将她扎的生疼——

  他愤怒,他竟然在愤怒,到底为什么呢,夏子漓不明白,他现在不应该是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么,他整天在外面喝花酒,玩女人,他的权势滔天,没有人敢惹他,他的日子不是应该过的比她好上千百倍,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看见她,依然那么的冷,甚至带着浓浓的愤怒,他难道就这么厌恶她,只要有她在,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就莫名的怒火中烧,还是因为她的反抗,挑战了他的不容侵犯的权威,不容侵犯的尊严,所以,他才这么的愤怒——

  她摸不透他,所以,她只能有些心虚的低头,然后眼神淡漠的,撇开他的凌厉的视线——

  她不愿跟他靠的太近,因为,她现在在他眼中,本来就不应该近。

  而墨云轩看见她的那副模样,眼中的怒火更盛,她就这么喜欢躲他,他是瘟神,她就如此不待见他——

  看着她冷淡的漠然的将视线瞥向窗外,墨云轩久久的看着她清丽的侧脸,然后一语不发,就那样干看着——

  许久,他将身上的衣物紧了紧,怀揣了手,懒得理她,就那样休息假寐…

  见他撤了视线,夏子漓才回头,看见他浓密的睫上扬,在下眼睑处划下了一排阴影——

  车帘的风进来,她将身上的斗篷的角拉起,里面是紫的宫装和貂裘大氅,她将身上的衣物拉紧,希望风不会灌进来——

  一路上,鹅卵石铺的平整的街道很干净,冬天,风冷,这又是夜幕,所以,街上的人不多,零星的火光照亮这宽阔的大街——

  夏子漓依稀记得皇宫的路道,所以,将两道放行的城门过后,就远远的看见皇宫的大门——

  从官道上面,马车一路过去,凤溪亭旁边的阁楼上,长长的走廊摆了酒席,八角宫灯悬在廊上,一层一层的苏落下来,朱红的宏伟的阁楼,夜幕下,已经人影晃动——

  下马车,还是墨云轩最先起身,夏子漓虽然在门口,但是她是内,所以,她不能抢在他前面——

  而墨云轩下马车后,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抱她下马车,而是将她扔在后面,她扶着车夫,慢慢的从马车上下来——

  他走的快,她却很慢——

  她底着头,一步一步跟在他后面,然而,今天的命妇较多,她不敢左右晃眼,失了礼数——

  墨云轩明摆起了让他出丑,他不搭理她,自顾着朝人堆里扎进去,夏子漓没有办法,她只能跟着他,就算他不理她,她还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然而,她就仿佛是一个有形的影子,她跟着他,开宴之时,他的座位在前面,而她,总是隔的远远的——

  这样也好,离的远,也就不怕他带给她尴尬,也不会那么难受去看他那张冷脸。

  在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她坐上她的位置,虽然不靠前,但是也不后,周围都是命妇,所以,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里面,不出声,也不引人注目。

  而墨云轩就不同了,他的位置紧次于皇上,皇上之下的第一人,摄政王,统领百官,所以,他高高的坐在上面,直到长长的一声‘皇上驾到’他才起身。

  夏子漓隔着人影看到他的薄一勾,那样的笑意不是对着她,而是下面的人,他的面色如玉,俊美的脸上带着嘲的浅浅的笑意,这才是燕王,夏子漓认识的燕王,她的夫君,她不知道他这样的笑是意味这什么,但是,她总觉得仿佛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然后一卷龙袍翻起的皱褶在夏子漓眼中叠起,那样的黄,刺的人眼生疼,而且那龙袍上面的颗颗晶莹润泽的东珠还有那参着金线织起的龙纹,青色的让人的心里微微的沉重,那尖锐的龙爪,几团祥云,横生一股霸气——

  全部人都跪下叫‘万岁’,夏子漓盈盈拜倒,这位新皇,撺掇了亲侄儿的皇位,然后手刃了仇敌,将墨宜尘手下的一堆新培养的势力扫的一干二净,朝廷上面除了墨云轩就是他的人,其他人根本不能干预,这样的人——

  他封了墨云轩为摄政王,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但是这些都不管她的事,她是女人,她不懂这些政事,所以,当她听到上面在叫起身,她就好不扭捏的谢恩起身。

  既然是除夕守岁,歌舞自然是少不了的,夏子漓将外面的斗篷去了,只出里面半成新的貂裘,这种极地的貂裘,得来不易,防寒御寒却是最好——

  她素腕柔荑,金杯在前,她轻轻注,品着温热的酒水,看着歌舞,绝美的小脸上久久便有了两陀醉红,衬映着她如雪的肌肤,说不出的惺腮绱漾,脸如桃花一飞红,格外的绝美秀丽,惹人心怜。

  她不自觉,只是身上微微有些热,她想要把外面的裘服解开,但是眼眸一转,就看见一道复杂的视线了过来——

  有些错愕,她抬头,微微的看他的脸,他的眼中淌出一种复杂,而他的脸色,没有冷,仿佛是沉思,又仿佛在留意,他看着她,视线清明——

  夏子漓不知道他突然改了脸色是为何,但是,他的眼神在接触到她用手解衣的那一下下突然变得凌厉,夏子漓吓的手一缩。

  但是,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将视线移开——

  歌舞半场,许久,场中间突然什么时候放了一架琴,是上好的木桐琴,四周的舞女都退开

  一望过去,已经上来了一个美人,端端的雍容华贵,耀眼的桃红宫装,红色的线参金丝大红的牡丹拥簇,宫纱柔柔一拨便朵朵飞舞,头上梳理了高贵的沫灵贵妃髻,上嵌着朵朵金钻,戴上御赐的南海明珠,着一支七尾侧凤簪钗,斜斜着朝阳五凤挂珠簪,颈带水晶凤黄琏,手腕戴着麟凤花金琏,额头上更是缀着那凤喙垂下来一颗小巧精致的红宝石,两只玉玲珑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那簪在髻边的正紫海棠透出无尽的妖娆妩媚,美眸一转,便是秋波动,徐徐传情,从她一出场,便晃了众人的眼,连坐在高位上的年过半百的新皇脸上不由升起得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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