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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珍珑棋局,惊险棋塔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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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醒了!”那个男人走到时淼淼跟前说道。接着子午和另外一个穿着日本军装的男人双双站起身来走到时淼淼的跟前。

  时淼淼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注入了铅水一般,虽然脑袋清醒,可身体却根本动弹不得。眼前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脸上依稀可见新鲜的伤痕。

  “师傅,她醒了?”子午站在这男人身后说道。

  “嗯,醒过来的,不过因为中毒太深,一时半刻还不能完全恢复过来。”说着那个人给时淼淼把起脉来,一会儿道“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姑娘中的毒…”

  正在此时那个穿着日本军装的男人拱手道:“既然冯师傅已经被救出了,我想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这里就交给你们吧,我要走了!”

  “今天还多亏了你出手相救,否则我们师徒真的会死在京师第二监狱中了!”眼前的人正是京师第二监狱的冯万

  “不用谢我,我只是受人之托罢了。”说完那个人转身推开门离开了店。

  “师傅,他究竟是什么人?”那个人走了之后,子午小声地问道,只见冯万眉头紧皱地摇了摇头:“我以前也未曾见过此人,不过从他的身形上来看,似乎有点儿像木系驱虫师。”

  “师傅说他像是潘家的人?”子午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心想难道这个人是小世叔潘俊早已经安排好的?

  “却又与潘家的驱虫师的身形有些不同。”冯万思索了片刻,依旧理不出头绪,于是长出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人对我们应该没有恶意。”

  冯万再次走到时淼淼的身旁,低着头望着时淼淼道:“子午,这姑娘中的毒…”

  子午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停地着掌心,过了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欧燕云那双简直能将他看透的眼睛,那是他和燕云两个人的约定,可是现在燕云究竟在何处呢?子午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他怎么知道这种不祥的预感却在几十里外的密道之中应验了。

  欧燕云一声惊呼未落,潘俊忽然觉得地面在剧烈地颤抖,他连忙抓住欧燕鹰,这震动大概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停歇了。

  “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欧燕鹰伸长脖子喊道,只是对面却久久没有回音。潘俊连忙扶着欧燕鹰继续按照刚刚的法门向前行进,这时忽然听到段二娥喊道:“欧姑娘,你不要动!”

  “段姑娘,你们还好吗?”潘俊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

  “我们好像…好像是落进陷阱里了!”段二娥的声音确实像是从井口发出来的,带着些许沉闷。

  “你们等下,我和燕鹰马上就过来了!”说完潘俊加快了移动的速度,一会儿工夫他们便落在对面的悬崖边,潘俊放下欧燕鹰,自己向右边摸去,摸到墙壁上的火把,原来在那火把的上方有一个灯罩,不知谁触动了机关使得那个灯罩猛然落下将火把罩住,因此刚刚那个火把才忽然熄灭了。

  潘俊稍一用力便将那灯罩除掉,然后点燃火把,火把点亮的瞬间潘俊又是一惊,在眼前大概两步远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潘俊将火把握在手中向前探去。

  “潘哥哥,是你吗?”欧燕云看到潘俊手中的火把,然后从前面的大坑中向外喊道。

  “段姑娘你在哪里?”潘俊又问道。

  “我在这里。”段二娥的声音接着从大坑中传了出来。

  “你们是怎么掉进这个大坑里的?”欧燕鹰关心姐姐安危心切,急切地问道。

  “好像是…好像是我刚刚要点燃左边的火把,这个大坑就忽然出现了。”欧燕云回忆着说道。

  “你们两个现在不要动,千万别动!”潘俊大声说道,然后手执火把在大坑周围打量着,这个坑将眼前的路再次截断,里面黑糊糊的,根本看不清究竟有多深。

  潘俊掏出明鬼,然后在上面轻轻叩击,明鬼再次活了过来,向潘俊身后走去,在潘俊身后的崖壁上依旧有一个小孔,这明鬼直接钻了进去,只听“嚓”的一声,像是金石摩擦所发出的一般,接着黑暗中忽然闪过一线火光,那光线从隧道的顶端直落到大坑之中,转眼间坑中亮了起来。

  而明鬼也从那个小孔里弹了出来。潘俊收好明鬼,向大坑走去。只见此时在大坑的边缘上似乎出现了一条火蛇,正沿着坑边盘旋而下,所经之处都被点燃了。那火蛇以极快的速度到达了坑底,直到整个大坑被完全照亮。

  潘俊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又是一震。眼前的大坑有五六丈深,四五丈宽,环绕着大坑的四周是一些凸出来的台阶,总共有六层,越是向下,台阶越是突出,在台阶上刻着一些纵横的直线。在台阶的边缘是一条手臂般细的水渠,里面盛了灯油,现在已经全部被点燃了。

  潘俊望着头顶,只见在大坑的正上方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应该正是那个机关产生的火花点燃了下面的油渠。

  欧燕云和段二娥两个人此时瘫坐在大坑的最底下,相距两米左右的样子。在她们的身下依旧是纵横的十字网格。

  “潘哥哥,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啊?”欧燕云借着光从地上站了起来,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临近的网格上,只听一声金石之声,地面微微颤抖,那环在大坑周围的台阶在微微的颤动之后开始运动起来了,第一层的一个台阶凸了出来,石阶后面的石柱很长,一直伸到大坑的中央。

  当这一切停止之后,欧燕云惊慌地望着潘俊却也不敢再继续妄动了:“潘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潘俊的眉头早已经拧成一团,望着眼前这个错综复杂的大坑,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沙沙”之声,那声音是从大坑中发出来的,潘俊向坑中望去,只见在大坑的一侧有一个小小的口,一股白细沙正从口缓缓淌出来,全部落在下面的平台上。

  “燕云,你现在不要再动了,这里的机关想必已经被你们启动了。”潘俊话音刚落,只听又是一阵金石之声,那些台阶又发生了变化。第二层的一个石阶凸了出来,互相叉地悬在他们的头顶上面。

  “你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棋塔。”潘俊娓娓说道“这里的台阶上那些纵横的直线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你们仔细看看这些格子,应该有三百六十一个,用来代表着周天。你们的脚下也是一个缩小了的棋盘。”潘俊打量着四周说道“这个棋盘应该是受上面那个机关控制的。”说着潘俊指了指头顶上那个点火的机关道。

  “一旦那个机关被打开,你们在任何一个方格内走动,这机关就默认你们已经下出了第一步棋,它会随之与你们抗衡。刚刚弹出的那巨型的石阶应该就是它所走的棋路。

  “如果这局棋你们输了的话,那么我想所有的石阶便会伸出来,到时候你们便会被这些伸出来的石阶碾碎。”

  “那怎么办?潘哥哥你们赶紧找绳子拉我们出去啊!”欧燕云有点儿着急,正在此时那“沙沙”的细沙声再次响起,潘俊随着声音望去,果然发现那些细沙再次从刚刚的口内淌了出来,全部落在下面的平台之上,潘俊观察了一下这棋盘的构造,心头一颤。

  “燕云赶紧蹲下身子。”潘俊忽然叫道,欧燕云不明就里,正在此时一石阶已经向她的间猛冲了过来,幸好欧燕云反应迅速,立刻躬下身子,这才躲过一劫。

  “怎么办?我们没有动,这些石阶怎么还是不停地从里面弹出来啊?”欧燕云叫苦不迭地说道。

  潘俊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些细沙,恍然大悟道:“你们玩过围棋吗?”

  “没有!”欧燕云不暗自咒骂潘俊,现在已经是人命关天的时刻了,怎么还谈起了围棋。

  “我会一点儿!”段二娥一直没有出声,眼睛一直盯着四周的方格,这时才慢慢地说道。

  “嗯,围棋中如果两个人下棋的话,其中一个放弃了落子权,那么另外一个人则会继续落子。”潘俊指着那些细沙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些细沙是用来计算时间的,它落子之后那些细沙就会动起来,一旦那些细沙积累到一定的分量的话,就会继续落子。”

  欧燕云和段二娥两个人向出细沙的口望去,果然口里又开始淌出白细沙了。

  “潘哥哥,下一步那些台阶究竟会从哪个方向弹出来?”欧燕云躬着身子心有余悸地说道。潘俊也是极为着急,按说他从小学习奕术,经常与各路名家手谈,也算得上是国手了,不过那些棋局不管如何的千变万化,但棋盘始终是方方正正的,而眼前的这个棋盘被做成了一个圆形,潘俊着实有些伤脑筋,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眼前的这盘奇怪的棋局。

  “欧姑娘,你走到前面第三个格子来。”段二娥忽然说道。

  欧燕云低下头望着坐在一旁的段二娥,心中始终有些不相信她,她又抬起头看了看潘俊,见潘俊始终注视着棋盘出神,她便开始犹豫不决起来。白细沙一点点地从淌了出来,欧燕云一咬牙一步跨到了段二娥所说的第三个格子内,她刚刚立足却发现那个孔里的细沙忽然停歇了,背后传来一阵劲风,她连忙回头,只见一个弹出的石阶已经到了近前,在距离她面门寸许的地方停住了,她一口气憋在口,眼睛圆瞪着,如果那石柱再向前一点儿,自己这条命就等不到这些石柱将这里堵死就已经没了。

  “谢谢你!”欧燕云惊魂未定地说道。

  段二娥并未回答她,而是望着这石柱的位置,然后又看了看脚下的这个棋盘,眉头紧锁。

  “哎呀,那沙子又开始向外了!”欧燕云惊慌道,求助般地望着段二娥,此时她对段二娥的信心大增。

  “左面第五格!”段二娥与潘俊几乎同时说道,这次欧燕云倒是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跳到了那一格,然后眼见细沙戛然而止,一石柱从头顶上弹出,正好与第一次的那石柱对接上了,严丝合,没有一点儿间隙,欧燕云心想:如果这些石阶都弹出来的话,这些石柱真的要将她们碾碎在里面了。

  “两位啊,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这柱子总是不停地往外弹,总会把这里填的啊!”欧燕云急切地说着,眼睛却始终不离向外着细沙的孔。

  “姐,既然那些石柱是受沙子控制的,只要把那个孔堵住就可以了啊!”欧燕鹰大声地说道,欧燕云闻之大喜,见那个孔距离不过三四丈的距离便要纵身过去。

  “不要!”潘俊和段二娥又是几乎同时喊道。

  “怎么了?”欧燕云不解地问道。

  “如果那个孔被堵住的话,所有的石柱就会同时弹出来。”段二娥抢在前面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欧燕云眉头紧锁道。

  “我…我记得爷爷曾经用了一年时间教我一个叫做桩弹的游戏。”段二娥娓娓说道“也是在一个类似的环境里,只是那四周是一些可以弹出来的木桩,这围棋也是在当时学会的。”

  潘俊听完段二娥的话,眉头微锁,对这明鬼的操作金无意用自己经常弹奏的曲子告诉了她,音壁的破解要领金无意也在段二娥童年就传授给了她,而这棋塔更是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教导她,却换成了另外一个名字,金无意这是不想让她知道驱虫师的事情,但又要她学会所有金系驱虫师的要领啊!

  想到这里他不暗叹金无意的良苦用心,但是为什么金无意要一直对段二娥隐瞒驱虫师的事情呢?潘俊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此时段二娥忽然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向前挪动了一步。

  这一步正好踏在欧燕云左边的格子之中,只听一阵金石之声,第一层的一立柱忽然从一旁弹了出来,立于她们的头顶。段二娥停也不停地向前又移动了一个格子,然后顺势拉住欧燕云的手臂道:“低头!”

  欧燕云闻言之后立刻躬下身子,一石柱瞬间从段二娥头顶上的位置穿了过去。

  “你到前面的第三个格子去!”段二娥一手把着欧燕云,一边说道,欧燕云丝毫不敢怠慢,一下子跳到了第三个格子之中,站定之后又是一石柱从她们头顶弹出,段二娥依旧走到了欧燕云的旁边。

  “好手段!”就在段二娥站定之后只听又是一声金石之声,刚刚差点儿击中欧燕云的那石柱竟然奇迹般地缩了回去,而刚刚称赞的人则是潘俊,上文书曾道潘俊虽然是奕术国手,但是由于棋盘布局的变化,却一直未能得心应手,经过一番观察,他终于将方形棋盘与圆形棋盘融合在了一起,因而看到段二娥所走的这一步不惊叹地叫出声来。

  而里面的欧燕云却大为吃惊,她是一个外行,根本不懂得围棋的规矩,只是这石柱竟然能够缩回去让她颇为吃惊。

  “欧姑娘,回到刚刚的那个格子中去!”段二娥的话让欧燕云有些犹豫,毕竟如果那石柱忽然弹出来的话自己是必死无疑:“真…真的要我回去吗?”

  “对,那是入点儿,你站在那里就安全了!”段二娥说着向左面的一个格子走了过去。欧燕云抬头看了看潘俊,只见他的目光始终不离这个巨大的圆形棋盘。她略作犹豫还是退了回去。

  段二娥在小棋盘中不停地变化自己的位置,却从不重复,那些石柱亦是不停地弹出或者缩回,却真的没有再危及欧燕云。

  渐渐地欧燕云似乎看出一些端倪,所有缩回去的石柱好像都被锢住了,再也不会弹出,大概隔了有半个时辰的样子,段二娥忽然停住了,只见她大汗淋漓,嘴发白,欧燕云低下头见地上的小棋盘上均是她的鲜血。

  “怎么停下来了?”欧燕云不解地问道,她见孔中的细沙依旧不停地向外淌着,心中甚是急躁。

  只见段二娥与潘俊两个人的表情亦是紧张,却谁也不说话。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空气几乎凝固住了,欧燕云不知这两个人究竟作何打算,眼看那出的细沙已经越聚越多,很快这棋塔又要发动了。

  “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欧燕云焦躁不安地说道,话说什么时候最让人不安?不是刽子手将犯人的人头砍落的时候,而是他扬起刀一刀下去发现刀是钝的,要等着磨完刀继续砍,那磨刀的光景对犯人来说才是最难熬的。此时此刻便是那磨刀之时。

  “潘俊哥哥,是吗?”段二娥忽然抬起头望着潘俊,只见潘俊双眼紧盯着棋盘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嗯,应该是的!”

  欧燕云和欧燕鹰两姐弟俩被这两个人神神道道的神情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一点儿头脑。

  “什么是吗,是的!”欧燕云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快点儿说清楚啊,那沙子现在还在呢!”

  “潘哥哥,这局棋我们是赢了还是输了?”欧燕鹰坐在大坑旁边问道。

  “我们没赢,不过也没有输!”潘俊的话更是让他们糊涂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欧燕鹰问道。

  “呵呵,真是难得一见啊!”潘俊长出一口气,语气中不免带着惊叹之意。

  “哎,你们两个人是怎么了?能不能说说我们现在怎么样了?”欧燕云急得都快流泪了。

  “欧姑娘,你别着急,这一局棋是平局。”段二娥扶着欧燕云说道。

  “是啊,这是一个珍珑棋局。”潘俊望着棋盘道。

  “珍珑棋局?”欧姐弟异口同声道。

  “嗯,是的,真是难为段姑娘了,竟然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下出了如此神妙的一局棋。”潘俊的语气中毫不掩饰赞美之意。

  “所谓珍珑棋局实际上只是一种状态,没有固定的形式,只有在高手的对决中才会产生的一种平局状态,这样的平局无人能够从中找出任何一方的漏,这便是珍珑棋局。”潘俊的话说得欧姐弟俩似懂非懂,不过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段姑娘的奕术毕竟是高超无比。

  “而眼前的这局棋里更是金独立、老鼠偷油等妙招环环相扣,不得不令人佩服啊!”潘俊望着那盘棋意犹未尽地说道。

  “哎呀,潘哥哥,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里过去了?”欧燕云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脚下一阵剧烈的震动,她心说不妙,连忙向一旁的那个淌着细沙的小孔望去,只见小孔中的细沙已经停止,顿时心生恐惧。

  随着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上面原本停留在半空的石柱都被了回去,脚下的地面开始缓慢地上升,一炷香的工夫那个巨大的棋盘消失在了眼前,地面又恢复了原状,此情此景若非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

  虽然潘俊算是见多识广,不过却也被惊了一下。待地面完全恢复之后,地面上便只有那沾了血迹的微小棋盘了。段二娥一见得救了,眼前顿时一黑,身体轻飘飘地向前倾倒,潘俊手疾眼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住了段二娥。

  段二娥苏醒之后,感觉身上似乎比之前多了些许力气。她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微微笑了笑道:“咱们继续向前走吧!”

  “你的身体还能坚持吗?”潘俊关切地问道。

  “没事的,这个地方有太多的机关陷阱,我们必须快点儿离开。”段二娥说着便要站起身来,潘俊虽然觉得段二娥身体确实虚弱不堪,但是她的话倒也有道理,说不定再触碰到什么机关,也许就没有刚才那么幸运了。

  “潘哥哥,不是说这个试炼地有五关吗?咱们已经通过了音壁和棋塔两关,第三关是什么啊?”欧燕云问道。

  “第三关!”潘俊咬了咬嘴说道“叫虫海!”

  “虫海?”段二娥似乎也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便不惊讶地问道。

  “这一关应该是试炼之地最为艰险的一关吧!”潘俊不无担忧地说道。

  “如何艰险法?”欧燕云急忙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只是听说而已,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潘俊扶起段二娥,欧燕云连忙抢了过来挤走潘俊,自己扶着段二娥向前走,一面走一面问道:“段姑娘刚刚在棋塔的时候,是怎么知道退回去那些石柱不会再伤到我了呢?”

  “呵呵,欧姑娘没有下过围棋自然不知,围棋讲究气,如果一片棋的气没有了的话,那么便要提子,那些后来缩回去的石柱就是因为没有了气所以被提子了,因此它们全部缩了回去。被提子的空位是不能落子的,因此叫做入点,所以你站在入点中那些石柱就不会伤害到你了!”段二娥解释得很透彻,对于围棋一窍不通的欧燕云也明白了个大概,因为她刚刚看到那些缩回去的石柱真的从未弹出来过。

  “哎,这围棋真是博大深,如果咱们能出去的话,我一定要和段姑娘好好学学。”欧燕云这句话倒是诚心诚意的。段二娥笑了笑道:“其实潘俊哥哥的奕术才是高超的,我用了一年时间学会的东西,他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全都领悟了!”

  欧燕云瞥了一眼潘俊,见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和段二娥正在谈论什么,只是扶着欧燕鹰低着头,面如刀刻一般毫无表情。

  这隧道两旁的火把都被他们点燃了,只是火把的光线在这黑漆漆的隧道中显得格外微弱,并不能照出很远。而且这隧道似乎越向深处走越宽,道路似乎向下倾斜,一股股冷气从深处面而来。

  “潘哥哥,越往里走好像越冷了。”在这个隧道之中简直让人忘记时下正是盛夏时节。

  “是啊,确实越来越冷了。”潘俊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我估计你说的那个虫海应该是吓唬人的,这种地方别说是虫了,就算是人也活不了多久!”欧燕云扶着段二娥喋喋不休道,其实段二娥此时更加难受,本已经受伤失血,此时又遇到如此恶劣的环境,体力已经渐渐不支,身子一点一点向下沉。

  “段姑娘,你感觉怎么样?”欧燕云感到段二娥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关切地问道。只是段二娥此时已经处于半昏状态。

  潘俊停下脚步,看见段二娥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道:“燕云,你扶着燕鹰,我背着段姑娘走。”

  欧燕云虽然喜欢吃醋,但是却颇有些英雄气概,她立刻扶住欧燕鹰,潘俊背起段二娥,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马上出去帮段二娥疗伤,这样想着脚下便加快了步子。

  大约又走出百米有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大厅,一行人驻足在大厅前面,却因为有了棋塔的前车之鉴,生怕再误碰了什么机关而断送了性命,潘俊将段二娥从身上放下来,交给欧燕云,然后自己沿着大厅的周围寻找着火把的所在,逐一将火把点燃才看清这个大厅竟然有一个小型教场的大小。

  中间平坦,在一旁堆积着数十长短细均匀的木,每个木大概都有成年人胳膊般细,实心,似乎是用蜡精心炮制过一般,身油光可鉴,经年不腐,木一端呈圆形,另外一端则被制作成一个楔子的形状。潘俊望着这堆木出了神,却不知是何用途。

  “潘哥哥,你手里拿的是木吗?”欧燕云问道。

  “嗯,是啊!”潘俊虽然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这种奇形怪状的木究竟有什么用途。

  “看看能不能点燃啊?”欧燕云着手说道,这隧道之中寒气人,就算欧燕云这种完全没有受伤的人也有些坚持不住了。

  “应该可以!”说着潘俊拿起一凑到一旁的火把上,那木果然是用油或者蜡浸泡过的,沾到火星即刻燃烧了起来。

  欧燕云喜出望外,虽然距离潘俊十数米多却似乎也感到了火焰的温暖一般,心中立刻暖融融的。潘俊将几凑在一起,然后全部点燃,这才过来将段二娥背到火堆前面。四个人围坐在火堆前,很快暖和了过来,段二娥也微微地睁开眼睛。

  暖暖的感觉让她身上再不像之前一般软弱无力,她向几个人微微笑了笑,又望了望四周道:“潘俊哥哥,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已经到了隧道的深处,不过还不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潘俊有些无奈地说道,然后捡起一便要向火堆里扔,正在这时段二娥一把握住了潘俊的手,潘俊一愣,扭过头望着段二娥,只见她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手中的木,喉头微微颤抖了两下说道:“潘俊哥哥,我们应该已经到了!”

  “到了?”潘俊似乎明白了段二娥话中的意思,却又不完全确定,正在此时他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螽斯的鸣叫声,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怎么会有螽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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