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论斗智,那男童比珊瑚真是天差到地。
男童往东狂奔,而且奔跑得特别快。
珊瑚一路紧追踪,她一点也不敢再大意了。
她心中为尹九郎焦急,因为那不只是她要带尹九郎回勿向岛,而且这几天的相处,她也发觉尹九郎的人还蛮不错。有了这双重的感觉,卫珊瑚便为尹九郎忧心了!
她是真的为尹九郎在忧心,她担心'五毒婆子'林小小会不会拿着尹九郎送到老龙帮。
不错,尹九郎曾经率众攻打过老龙帮,如今双方是仇深似海,万一林小小挟持着尹九郎遇到老龙帮,尹九郎就很歹呷围了。
如果尹九郎因此而丧命,别说隐藏在勿回岛上的人无法抓出来,就算自己的良心也夜难安,因为林小小是为替邱玉报仇的,而邱玉又是自己把他杀成'残废'的,如今把尹九郎掳去,岂不是叫自己终生不安?
珊瑚边追边想,心中还真躁躁的。
只不过她又不想叫前面奔逃的男童发现,可算追得十分小心而又辛苦。
追了将近一个时辰,忽然前面长河如带,隐隐然岸边上哪靠着一条船,但见那男童飞一般的跃上了船,像似小老鼠似的一头钻进大舱里了。
珊瑚追到河岸边,已发觉是个双桅帆船,帆已拉起,船也渐渐住河心驶去。
她真快急呆,自己再好水性,怕也难以追上驶去的大船,何况夜来河面风又正是行船好时光。
珊瑚跃不到船上去,只有沿着岸边追。
这是一条大河,直通老黄河渡口,老龙帮的大船有十几条就靠在老黄河渡口。
珊瑚已确定'五毒婆手'林小小的目的了!
她杀不过自己,便将尹九郎当替身了。
于是,她自两个鼻孔中取下两粒辟毒珠子,放在衣袋里,原来她不惧怕'五毒婆子'林小小的毒绢带,便是她已作了万全的准备她早就将两粒辟毒珠子在自己的鼻孔中了。
珊瑚沿着河岸追了一阵子,忽见不过远处停靠着一艘船,船面上很静,以为船上的人都在舱中睡了。
其实,船上的水手们正在船舱里掷骰子,对于外面的事除非水灌进了船舱,其他根本不管。
庄家就是船上的二副,此人白白胖胖,四十来岁,此时正摇好骰子,口中大声吆喝道'下啊!下啊!
下大赔大,下小赔小…'车、船、店、脚、牙,不乏一些九教人物,当然,其中也有赌,混混。
这群水手中,就有一个'赌油子',他得很!当别人'乓乓砰砰'纷纷把银子往桌上放,下注的当儿,他却在旁边静静的观察。
原来,他发现这骰子的声音怪怪的,灌水银的没有这么高的声音,灌铅的声音没有这么沉重…
于是,他注意庄家的一切小动作。
突然眼睛余光瞥见,那庄家在众人押好之后,要揭开骰盒的前一刹那,右手的姆指动了动戴在中指的指环。
那指环看起来黑黑的,非金非铁。
'王八蛋,原来是包铁的,怪不得声音听起来荒腔走板,摆明着:''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嘛'这家伙心里在暗暗臭骂,同时也开始斗他一斗,暗道:'好呀!你王八蛋玩假的,看老子今天把你修理得'猖秋、猖秋'(凄惨)!'打定了主意,心里还是骂个没完。
一连几把,他总是往下注少的一边押,果然不错,每次都是吃大注,赔小注,怪不得庄家的银子愈来愈多。
他摸清了底,这下换他了。
起初,谁也不注意他,可是十多把下来,把把都赢,而且每次赢了都是连本带利的押。
渐渐地,面前已经有一小堆银子,在身边的几个水手也发现了,而且赌注多到可以影响到所有注码的大小,如果继续这样'偷'下去,也似乎不太可能。
这时,庄家也在注意他了,只见庄家盯了他面前的银子一眼,道:'无救了!
下呀!'此人姓吴名求,寓意'无求品自高',但他偏偏嗜赌如命,每次都输得光,所以被人认为'无药可救'。其次,若论他赌技,只有略施小技,他可以吃油穿绸,但是他偏偏自以为清高,每次上场,凭真功夫,结果场场败北。
他有他的想法,大家都拿差不多的薪俸,玩假赢了,这种钱用得心不安。
现在,他看见庄家出千,便下决心要用'真功夫'来'玩'了。
毫不考虑的把面前的双手,都往大的一边一推。
庄家见状,不动声的拨了一下指环,随即喊道:'开!'眼睛盯着骰子,好半天不相信的喊道:'四、六、十六点,大!'嘴里喊着,心中却不由自主的发向:'奇哉、怪哉!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把骰子换成'一、二、三'七点的小点数,怎么骰子还会和原来一样呢?'假装不经意的庄家把手上的指环,在骰盒边晃了一下,只见骰子轻微的动了一下,暗道:'奇怪,磁还在呀!'抬起,看了看吴求,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吴求真是'来人'(老千),他不可能寅吃卯粮,逢赌就杠!
但是,磁突然失灵,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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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所有的水手都发现吴求的'手气'很顺,大家都抢着跟着他下注。
庄家看着这一面倒的局势,不由急得冒了一身汗,知道不住阵脚了,正想大叫散会。
谁知,此刻只听得有人叱喝。
这叱喝之人,正是寻思解救尹九郎的卫珊瑚。
她看看那船,还真不算小,比之'五毒婆子'林小小几人乘得船,好像还大一点。
她也不多加考虑的一跃跳在船上。
她立刻高声尖叫,道:'起来,起来,开船了,快起来呀!一群懒虫!'就在她的叫声中,一声尖厉的声音传来,道:'女鬼啊你,半夜三更天子喊叫的!
'一个矮胖汉子手中提着刀,走出舱外,他在月下一看,一双猴相的目睫直直的往上翻:'你…'珊瑚道:'我按怎?我不是鬼,我是人!'尖声自矮胖汉子口中传来,道:'算你是鬼,也是位古椎的女鬼,嘻…'珊瑚又见几人走出大舱来,从他们的穿着上看,好像不是老龙帮的俗仔。
老龙帮的人都穿着是灰衣衫,半短的子大大的,光着一双脚丫子,而这些全是黑衣汉,穿的是笠麻鞋,这打扮应是山中人模样。
珊瑚正要问,忽一个虬髯怒汗走上来,这人大嗓门吼道:'那里来的野丫头,上得爷的船你呼喝啥?'珊瑚道:'大胡子,你先说,你们是不是老龙帮的人呀!
'大胡子眼一瞪,吼道:'去他娘的老龙帮,丫头,你若是老龙帮的人,老子今天就搂紧你上大!'他头一句,珊瑚一喜,这后一句。珊瑚火得很。
只不过救人第一,生气等到以后了!
她指着驶去不远的大船,道:'我也不是老龙帮的人。各位,快开船,去救人呀!'大胡子叱道:'叫爷们半夜去教人?'珊瑚道:'是呀,有人被掳去,就要被送往老龙帮了,如果不尽快的救回来,老龙帮一定会杀了他!'她不能说是青衣杜少主尹九郎,因为她知道青衣社也有许多仇家,万一这些人是青衣社仇家,那就害了!
大胡子怒瞪着珊瑚道:'救谁?'珊瑚想了一下,道:'当然是救同老龙帮有大仇恨的人了!'大胡子道:'老龙帮也有不少仇人呐?系啥郎?'珊瑚道:'谁同老龙帮的仇最深,就是谁!'她想了一下,又反问:'你们不是也骂老龙帮吗?那么当然就是你们的朋友了!'大胡子吼道:'老子的朋友不多,天底下只有两批人可算得是我的好朋友!'珊瑚立刻问:'那两家?'大胡子道:'一批乃是'伏牛七煞'哈丫头,你曾听过'伏牛七煞'这响当当的名号吗?'他此言一出,珊瑚脸都绿了,她也立刻想到了那个胖家伙,不正是那夜火烧傲龙岗的矮胖子吗?
当时在夜间,她又躲在远处观望,如今想起来。这正是青衣社的仇家了,真夭寿!
珊瑚当然莫宰羊他们已成青衣社的附庸了。
这批人物,敢情正是从'八宝寨'来的丁老八几十个人物,那矮胖子正是侯叫天!
珊瑚再也不敢说出是为了要救尹九郎,因为她一直以为这批山寇是青衣社死敌,如果他们知道去救尹九郎,他们不但拒绝,还会拍手哈哈大笑。
她得动脑筋了!
'黑豹'丁老八又咧着大嘴巴,道:'除了'伏牛七煞'之外,便只有青衣社才是我们的朋友了!'他此言一出,珊瑚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睁大着眼:'你讲啥米?'丁老八道:'你耳朵有毛病?我说青衣社才是我们真正好朋友呀!丫头!'他在珊瑚吃惊中,又强调的道:'除了这两批人之外,别的人管他天王老子,我也不甩他!'珊瑚冷笑道:'我宰羊你们是谁!''谁?''八宝寨的山寇!''你按怎宰羊?'珊瑚冷冷的又道:'我就宰羊你们放火烧傲龙岗!'丁老八道:'扯平了,扯平了,青衣社的马回子也烧了我的八宝寨,双方已经扯平了!'珊瑚道:'虽然如此,你们双方的仇便也更深了!'丁老八叱道:'胡说,如今我们已受到青衣社老当家的感召,为青衣社出力投效了,还提的啥米仇?'珊瑚闻言大喜,道:'真的?'一边的侯叫天笑道:'不是'蒸'的?还是'煮'的?'珊瑚笑的有够开心!
丁老八瞄眼:'你笑啥米'珊瑚道:'你就要为青衣社立下大功劳了呀!'丁老八道:'啥米大功劳?'珊瑚指着刚驶过的大船,道:'那条船上的人是个会用毒的恶婆娘,她用药倒了尹九郎喂,你们宰羊尹九郎是谁吗?''系啥米郎?'丁老八与几个头目齐声问,好像他们真的莫宰羊尹九郎是谁同款?
珊瑚道:'尹九郎乃是青衣社少主,尹在山的独孙子,青衣社大当家的儿子呀!
'丁老八全身猛一震,好像他被弹起来似的吼道:'这是真的?'珊瑚道:'不是煮的,快立这头一功吧!呆!'丁老八突然一声大吼,道:'开船,开船,他娘,运气来了,真的便城墙也挡不住,王八蛋们快动手呀!'刹时间,三十多个黑衣大汉们从各处跃起来了!
四个人跳上岸去解绳子,十二个分别去拉帆,丁老八不会驾船,他站三个掌舵的身边吱吱叫。
这些人都是初次在船上工作,只见大船的帆拉一半,使见船头顶上岸!
'咚!'大船上的人猛一震,有几个还被震得坐在船板上。
丁老八大骂,道:'俗仔,船也不会开!'珊瑚一看,不由笑道:'看我的,我来拿舵!'她抓住大舵猛一转,大船的船头往河心弯了,她立刻大声叫:'前帆一半!'前桅下的六名大汉忙把帆拉一半高!
珊瑚在河心稳住舵,立刻又叫:'后桅帆拉到顶!'后桅下的六个大汉立刻用力拉起帆!
珊瑚把舵有一套,那大船如飞一般的往前赶,看得丁老八'阿姥'(称赞)不已。
'真行,娘的,你就当我的助手,专门给我开大船。'珊瑚心中想去你的,我会给你掌舵呀!我是为了尹九郎!
一边的侯叫天笑道:'当家的,先别聘请这位姑娘开我们的船,先问问,她是按怎宰羊少主被人掳上那知大船上去的?'丁老八立刻问珊瑚,道:'姑娘,你是按怎看到尹少主被人掳上大船去的呀?'珊瑚道:'我不但看见,而且还宰羊掳去尹九郎的老婆子是谁?'丁老八吼道:'系啥米郎?'珊瑚道:'江湖上出名的'五毒婆子'林小小!'丁老八想了一下,忽然惊道:'哇呀呀,是那个专门用毒药坑人的女魔头呀!'珊瑚笑笑,道:'不错嘛,也宰羊林小小,你的见识算是很广的了。'丁老八道;'林小小系按怎掳去尹少主?'珊瑚道:'我们本住在老通城'如归客栈',不料…'她发觉丁老八与侯叫天几人笑的,便立刻又道:'你们别想歪了,我同尹九郎可是清白的,我们每人一间房,他睡他的,我睡我的…'侯叫天更笑得大声了!
珊瑚也笑了!
她笑着,又道:'我便老实对你们说,少时追上前面大船,你们如果不多准备,一定会死不少人。'她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全垫垫了。
丁老八道:'是的,那婆子用毒高手,我们必须多加小心了!'珊瑚道:'除了毒婆子以外,她还有十二名哑童不好惹,十二名哑巴手上的细刀淬有剧毒,中在身上就等着午时一到化为脓血而亡了!'她此言一出,黑衣大汉们全部瘪着脸,以为追上大船轻易就把尹少主救回来,先建这大功一件,那想到船上却是些叫人吃惊的人物。
丁老八一声吼,道:'每人先把巾在嘴巴上,再把衣袖接到手背上,娘的皮,动上刀就狠着砍,管他是查某或囝仔!'他们是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的!
珊瑚报会掌舵,她甚至比前面那条船上的掌舵还要高明几分!
珊瑚来自勿回岛,大海船她也会驾驶,河上的帆船在她的手上只能算是烧软代志。
她看看就要快追上前面大船了,她也看到船上的黑衣大汉们刀蒙面准备杀人了!
于是,她想到前面船上那些男童,那些都是受尽林小小折磨的哑巴,她不忍再叫他们挨刀!
她想了一下,便对一旁的丁老八,道:'喂,丁当家的呀!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你想不想听一听?'丁老八正准备叫他的人拚命。因为两条船就快要碰在一起了。
他闻得珊瑚说有意见,便立刻问道:'啥米意见?好的我便听,不好的我就不甩了。'笑笑,珊瑚道:'咱们这是在一条船上,我当然只为了你们少死几个人了!'丁老八-怔,道:'那就快说'珊瑚道:'一旦照上面,那些男童全是哑巴不会说话,出刀就杀人,所以我建议你们的人多用竹子,见到小孩子就抡狠打,一个个把他们打落在河水,如此一来,你们就无别的顾虑,集合力量救你们的尹少主了!'丁老八一听直点头,道:'真是好主意,一语提醒梦中人!'说著,便闻他又是一声吼,道:'兄弟们,快快准备竹子啥子米的,等-等上手,先将那些娃儿打落河当中。千万别同孩子们捉对杀。'他对面前的侯叫天,吩咐道:'就派你的七个人专门对付囝仔们。'侯叫天原有手下人马十五员,这一阵子死的死,逃的逃,伤的伤,如今也只有七个好用的人了!
他大声尖叫:'兄弟们,你们听到当家的话了,快准备长竹准备打囝仔!
'侯叫天这里正分派人马,前面的大船尾有个怒汉厉声骂起来:'他娘的,会不会驾船?
快碰上老子的船股了呀!''去!去!'他把臂往右方挥不停,光景叫丁老八的大船往右偏去,别碰上他的船了。
丁老八月光下看得清,他呵呵的大笑,道:'你娘的老皮,老子们就是专门碰你的船,碰得你们七七三三(凄凄惨惨)的!'就在他的话声里,忽然'轰'的一声响,丁老八的大船头狠狠的撞上前船的股上!
然后,又是一阵'吱吱咯咯'的磨蹭擦撞声。便闻得前船的人咒骂道:'你娘的,搞啥米飞机啊!
想把老子的船撞沉不是?'丁老八己吼喝着;'冲呀!杀!'不料就在这时候,从对面船上冒出十几个半大不小时囝仔走来,这些囝仔没有声音,一个个如飞的往丁老八的大船上杀来了!
只不过这些囝仔一个也未落上丁老八的船上,因为有七八支大子或竹在空中抡。
只一见他们飞起身,便见子打过去!
真准,两支子打一个,统统打落河中心,喜的丁老八又在拍巴掌笑呵呵!
丁老八呵呵笑,侯叫天已吩咐他的人,赶快抛下手中木换砍刀,因为六七个灰衣赤足怒汉抡刀砍来了!
其中一人高声叫出字号来,道:'什么人敢同老龙帮作对,莫非不想在河面混了!'丁老八收住笑,吼道:'老子们就是专门同老龙帮作对来的,你的听清楚投有?''杀!'灰衣大汉们赤足跃过来,立刻便被大船上黑衣大汉们围在船上车拼起来!
于是,灰暗的大船中一团自影闪出来!
于是,珊瑚立刻又将她的辟毒珠在她的鼻孔里。
不错,'五毒婆子'林小小又出场了!
那些灰衣汉子们一上来便陷入苦战。已有两个挨了刀,虽然林小小喝叫,但他们一个也无法身,因为丁老八督战就是杀得狠这是倚多为胜,非让六个灰衣人嗝不可!
'嗷'一个灰衣汉子背上挨了一刀,带着鲜血又被人踢落水里了!
林小小一看了心。她船上的人需要开船,如果都被摆平,谁来开船?
她左手毒绢右手尖刀,直往黑衣人群中扑去!
就在她快要站定身子出子的时候,突闻得一声巧笑,道:'林小小,我在等你了。'林小小低头看,她才发现船尾处躲着一个人。
她看清楚了,不由得愣了一下,道:'是你?臭丫头,你以为我怕你?'不惜!那人当然是珊瑚!
她却也冷冷的道:'我也不怕你!'她只顿了一下,又道:'林小小,你掳去尹九郎,想要干啥米?'林小小吃吃笑道:'我觉得替邱二少爷报仇,还不如把尹老头的孙儿掳给邱帮主的好,老龙帮的人恨透了青衣社,上一回双方搏命还真死了不少人,呵…先将尹小子送进老龙帮总舵,老婆子再找你这丫头。因为我老婆子定要宰羊是那一个传你的武功。'珊瑚淡淡的道:'林小小,你如果把尹少主送给邱百万,青衣社绝不与你干休,你不怕青衣社迫杀你。'林小小哈哈一笑,道:'青衣社能奈我何?丫头,少拿青衣社唬我,别人怕他们,我老婆子不怕当他们是俗仔!
'珊瑚吃吃一笑,道:'林小小,我们打个商量如何?'林小小道:'商量个!
你若不说出那人是谁?谁教你的武功,我立刻毙子你!'珊瑚道:'我就算告诉你,之后,你还是不会放过我,因为你并未放弃为邱玉报仇,是吗?'林小小仰天哈哈笑,道:'我古椎的丫头,你真是个绝顶聪明的丫头。丫头呀!这世上有许多人,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但更有不少人却鱼与熊掌兼得,我老婆子就是后者,丫头你已看出来了,呵!'珊瑚道:'只可惜你一个尚未得到,自己调教的十二个囝仔已被打入河中了。'林小小道:'必是你这丫头出的怪主意了!'珊瑚笑道:'也蛮管用的,不是?'便在这时候,丁老八一厉喝:'统统撂倒!''噢''啊!'一连几声哀号传来,林小小立时宰羊那几个掌舵的老龙帮人吃了大亏,她尖叫如鹰,直往珊瑚杀去!
'死吧!臭丫头!'珊瑚旋身在桅桥一边,高声大叫:'把老龙帮的大船全拴牢,过去几个人救出尹少主呀!'丁老八早就这样打算了!
丁老八自己带了十个大汉跃过老龙帮的船,这时候也正是林小小同珊瑚二人搏杀得很紧张时刻!
这时候又闻得几声落水声传来,那侯叫天已尖声大笑,道:'死的死,跑的跑,老龙帮的人怕死呀!'原来还有两个老龙帮的汉子,见势不妙,腾身便往水里跳,撒鸭子绕跑!
所有的黑衣大汉立刻把珊瑚与林小小二人围在中央,但见这二人不时的腾身半空,旋杀暴劈比个男的还凶狠,看得这些大汉们自瞅都快触目了。
那林小小几次抖出她手上毒绢,却一点也奈何不了珊瑚,倒是有几个黑衣大汉却无缘无故的'噗嗵'一声摔倒在船面上,而且还瞪大了目瞅口吐白沫!
搏杀中的林小小,忽然平刀斜削如电,那一招她几乎封住了敌人的每一个可能闪掠的路线她就要得手了!
不料,半空中厉芒如极光般闪过来,那种带着刮人肌肤的刃芒,尚未中上人身,便令人心头一寒。
是的,珊瑚用了一招'青罗扇'中的'怒扫火焰山'绝招,直往那层的刃芒中扫去。
'当当叮叮'之声,不绝于耳,便见林小小惊呼,道:'勿回岛绝学!'她只说了这一句,立刻斜身半空中,'噗嗵'一声落入水中她想逃了!
紧接着,珊瑚好象不放过林小小,她也追入水中了。
大船上的汉子们更吃惊了子,以为这两人在水下搏杀,那才叫人大开眼界了!
不料此时水面上突然泛起一片白色泡抱,那些泡泡还发出丝丝声响不绝,好像这片河水要变成热水一般。
就在大伙惊讶中,又见一团人影水中弹升上半空中,一个斤头落在大船上,大家只一看,见是珊瑚,不由向她走来。
珊瑚沉声道:'俗仔毒婆子,她在水中还用毒,今夜只好刷刷割'原来水面上的泡沫是林小小在水中撒的毒,这样使珊瑚也不敢冒然追她了!
珊瑚看看两条船在一起连着,立刻命大伙把船分开来,准备原船驶回去,只不过丁老八几人已抬着尹九郎跃过来,他对珊瑚道:'你姑娘的本事真不小,恶婆子被你杀跑了,你快快教救尹少主,他还没有死。'珊瑚也发觉船上躺了几个黑衣大汉,必是中了林小小的毒绢抚面,才不有自觉的倒下去了!
她立刻吩咐,用河水浇在几人的面上,尹九郎自也不例外。
于是,就在哗啦啦的水声,尹九郎几人醒过来。这时候最高兴的就是丁老八,救回尹九郎,他可要发了。
珊瑚拍拍尹九郎,笑道:'尹九郎,你怎么着了那婆子的道了?'尹九郎发觉船上没有一人他认识,心中念个没完,闻得珊瑚的话,他低声道:'别叫我尹九郎,这些不是我们青衣社的组合。'珊瑚道:'这些人是新加入青衣社的人。'她指指丁老八,又道:'不信你问他!'丁老八已上前抱拳笑道:'我就是丁老八,八宝寨的寨主丁老八!'尹九郎吃惊的道:'火烧傲龙岗的丁老八?你…你们怎会加入青衣社?'丁老八哈哈笑笑,道:'误会,误会,这话提起来话儿长!娃儿没有娘,还不都是老当家及时赶到八宝寨山前,老当家义释我们不死,感恩图报,我们便投靠青衣社了!'尹九郎立刻明白,这是阿公的手段,他乐了。
他叫快把船靠岸,因为珊瑚在夜风吹袭之下,冷得猛发抖。
大船还带了个大船,丁老八身边侯叫天又出点子!
他低声对丁老八道:'老大,我们有一艘船就够了,老龙帮的船不要了,多累赘呀!'丁老八道:'你的意思是…''放火烧了呀!''啪'丁老八狠狠的打得侯叫天吱吱叫,他大骂:'你娘的,这是啥米点子?'侯叫天道:'好歹也是为了太伙,老大你…'丁老八叱道:'你小子忘了?青衣社者当家是怎么待咱们的?嗯?'侯叫天眨着眼睛不开口,心里猛干不已,猛骂自己。
他骂自己皮找打!
丁老八又怒叱道:'老当家待过,老龙帮的人可杀,老龙帮的船不能烧。
你小子叫我放火烧船,我卡实有够呆。'侯叫天立刻把脖子缩起来了。
船在珊瑚的帮忙下靠在上岸,丁老八恭送少主尹九郎,他笑道:'少主,今夜之事还烦你向老当家的提一提,哈哈…算是我们头一功了!'尹九郎道:'安啦,不镐赏就会送到!'丁老八忙鞠躬,道:'多谢!多谢!'尹九郎道:'今夜你们立了大功,我爷爷一定很高兴,重赏是少不了的,各位在我青衣社门下干,不会叫各位白干,只要好好做事,少不了各位的好处。'这等于是一段演说,三十多个黑衣大汉立刻欢呼起来:'少主金安,少主慢走!'于是,尹九郎与珊瑚二人下了大船。
珊瑚对尹九郎道;'你蛮会说话的,看样子将来是个大人物呀!尹九郎!'珊瑚心中在冷笑去你的,我当你牵手?门儿都没有!
珊瑚虽然暗骂,一个身子却偎了过去。
尹九郎顺势一揽她纤,厚实的嘴就印了上去。
有了上两次的经验,如今尹九郎对接吻已不是'莱鸟'了,两条小舌就像两条丁香鱼似的,在二人的口腔游来游去。
前两次她与尹九郎接吻时,总是温柔的,而且适可而止,但这一次,他的好像有魔力一般,有一种力一样。
珊瑚的身体酸软下来了。
她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的索吻。
现在尹九郎的吻就像狂风暴雨,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她全身的神经都被他挑动了。
渐渐也珊瑚失去了抵抗力,就让他挨在自己身上。
然后,让他在身上横着,打滚,当两人身子接触时,仿佛产生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就像是磁铁般令她无以抗拒。
'你…你…'珊瑚低声叫着。
尹九郎似乎宰羊她不会抗拒,足的笑了。
珊瑚全身一抖,接着,他的舌头又是一阵的挑逗。
像中了魔一样,她不能自主了。
她虽然很任,但一直是个很好的查某囝,但是为啥米为啥米?'渐渐的,尹九郎的身上有了变化,这种变化是男人在冲动时才会有的,表示着对异的一种需求。
他住珊瑚,得令她呼吸急促。
她全身肌都莫名其妙地紧缩起来。
'啊…九郎!'尹九郎的手开始在她身上移动了,经过她的部,渐渐的向上移动,终于来到了她那隆起的部。
珊瑚睁大双眸。道:'你…你做啥米?'但是,他厚实的嘴已经把她的片给封住了,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尹九郎的手已放在她的部隔着衣服,正在做寻幽探胜之游,享受那种爱抚的滋味。
尹九郎的手。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刺她,每当他的手动一下,她全身就会发,而他的手,这时正可足她的渴求。
她全身在发抖。
她的手已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了,双腿也不再是她的了。
慢慢的,四肢也离了指挥。
她无法抗拒,根本无法抗拒…
尹九郎的吻越来越烈了,他的火热双,紧贴着她那张樱桃小嘴,舌尖不停的挑逗、舐。
她感到身上一阵热热的感觉,血迅速的动。
这时珊瑚察觉到,尹九郎的手已伸入她的衣服内。
'不'轻叫一声,她的声音就止住了。
因为有一种好奇心正驱使着她,她实在想看看,尹九郎等一下究竟会对她有些什么举动。
珊瑚的玉一直未被异所接触过,尹九郎可是第一人。
她是一个在室女,一具多么完美而洁净的躯体,就在这时被尹九郎破坏了,也连带使她的尊严与矜持消失殆尽。
尹九郎的手更加放肆的在她酥上游动着。
在她的部尖硬的尖来回不断的捏,那一阵阵的酥从部一直延伸至全身神经,直冲脑际。
珊瑚有点昏了。
她再也控制不了,全身松懈下来,已经不自主地任由摆布。
他的手不断的在游动,似乎在寻找一个舒适安慰的地方。
他的手在她那耸的玉峰捏着…
一阵阵电般的感觉在珊瑚酥上不断的产生。
他的手慢慢地…从她的部往下滑。
经过柔的腹,起一阵酸的抖动,珊瑚被这个动作刺得无所适从地扭摆着肢。
当那只带电的手伸入时,珊瑚迅速的坐了起来,伸手阻止他的侵袭。
只不过她还是一笑,道:'少主夫人是不好干的呀!尹九郎,我们快快回客栈,我的衣服都了。'尹九郎虽然仍有些头昏昏的感觉,但能出林小小的毒掌,不被送到老龙帮已是要偷笑了。
闻得珊瑚的话,立刻点点头,道:'对,我们快回客栈,你这一身漉漉的,怕是要受风寒了。'两个人来的快去的也不慢,抄近路,半个时辰便又回到老通城'如归客栈'!
二入刚刚进后院,便见那中年妇人上来,笑道:'洗澡水马上就送来,哈!
早就烧好了,等着姑娘你洗呐。'怔了一下,珊瑚道:'你按怎宰我要洗澡?'她抬头看看稍偏西的西月,又道:'三更天刚过吧!'中年妇人笑眯眯的道:'上一次姑娘不是也在半夜一身的走回来?回来就要洗个澡,这一回当然不例外,我不睡,就在这儿等你回来。哈,果然姑娘又一身的回来了,我这就去往水中放桂花!'她转身就走了!
珊瑚摇摇头,道:'天晓得。'虽然有些瘪瘪的,但她仍然又洗了个痛快浴,换穿了一身更水的女装。
尹九郎躺在上辗转反覆难成眠,想着珊瑚的机智,武功,均不在自己之下,似这样的姑娘,中土之内实在报难找得到,可惜的是他很想睡,但就是想个不停!
人在这时候,就会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是幻想,也是希望,但等到能把道理想通的时候,心里就很郁卒的。
尹九郎就是在一阵幻想之后,有着无奈!
他乃是青衣社少主,而珊瑚又是勿回岛的姑娘如果她真是勿回岛姑娘,这件代志卡实令人头角痛。
尹九郎当然知道阿公尹在山的企图!
尹在山的最终目的便是勿回岛上的宝藏,因为勿回岛江湖盟主四十年,便也搜去不少金银财宝,这是毫不置疑的事,自古以来谋奔盟主,武林至尊的目的,绝非仅仅为于那个虚名而已,任何一位用血打下的江山人物,谁不是为了人人唾涎的金银珠宝。
勿回岛当年在江湖四霸中,先是连络六顺楼,然后打败皇鼎堡与紫凌宫,而夺得江湖盟主宝座。
勿回岛在领头的头十年,仍然是轰轰烈烈的震动江湖,那卫云在南海一战几乎死于南海,以后,江湖太平十年,如今算算日子已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中土好像忘了勿回岛的存在。
中土只有一人并未曾忘记勿回岛,那个人便是青衣杜老当家'两楼苍龙'尹在山。
尹在山成立青衣社,有一半就是认定勿回岛是个令人唾涎的宝岛,拿下勿回岛,便等于拿到一座用之不尽的宝库一样。
尹九郎在上想着,便也烦脑丛生,难以安枕,如果有一天真的同珊瑚兵戎相向时,自己应该如何出刀?
尹九郎不断的伤脑筋,幻想着,真想珊瑚不是勿回岛的人,只可惜…
尹九郎又想着那只浑叫,只有从勿回岛飞起的浑叫,才会遭人伤,而伤了浑叫的兵器不是箭。
是的,尹在山就判断伤浑叫的兵器,乃是勿回岛岛主卫云常带在身边的兵器,名字'旋头铡'。鸽子既然被'旋头铡'所伤,珊瑚又不远千里的跟踪浑叫,当然她是勿回岛的人!
尹九郎也以为他阿公尹在山的判断正确!
尹在山当时就要派人追杀珊瑚,如果不是因为尹九郎父亲尚在勿回岛而又失去消息,尹在山是不敢过珊瑚的,他不会叫珊瑚宰羊青衣社有人潜在勿回岛,而这个人却又是他的后生尹正刚!
篮凤又太思念伊王了。
此刻,尹九郎的烦恼多多了!
他也有些爱上了珊瑚如果他真的能同瑶瑚走在一起,他只有去保护珊瑚,他怎么还会对珊瑚动刀?
尹九郎不只烦恼这些事。更令他睡不着的,乃是珊瑚的武功,她更像个不简单的人物,那么,除了勿回岛之外,还有啥米所在是她的家?
尹九郎已确认珊瑚是勿回岛上派来的人了!
他却莫宰羊,珊瑚正是勿回岛岛主卫云的女儿!
想着珊瑚,便也想到潜在勿回岛两年的爹,尹九郎不由一声叹息。
尹九郎醒来的时候,头已穿窗而入了,他匆匆的穿衣走向珊瑚房间里,却发觉珊瑚正在吃早餐。
珊瑚-声笑,道:'哟!起来啦!'尹九郎道:'我贪睡!'他并不是贪睡,相反的,他睡不着,直到天亮他才勉强的困觉。
'坐呀!吃吧!'珊瑚把好吃的推向尹九郎,笑笑道:'吃了,打仗有力量!'怔了一下,尹九郎道:'打仗?''是呀!吃了我们去打仗。''问谁打仗?
'珊瑚笑道:'同那些要同我们打仗的人,打仗呀!'尹九郎道:'你宰羊系啥米郎?'珊瑚道:'宰羊呀!''你按怎不告诉我。''你睡得很香,一定是累极了,所以我就不想叫你起来了。'尹九郎道:'谁又来同我们打?''当然是老龙帮的人了!
''他们按怎讲?''很简单,老地方,大家再干!'尹九郎瞪眼道:'他们来再多也死不够。'珊瑚道:'老龙帮本来只找我一个人,邱百万为他的宝贝儿子报仇,如今闻得你尹少主也在,他既恨又乐,他要一鱼两吃了!''啥米叫一鱼两吃?''一举两得呀!'她笑呵呵的又道:'也就是说,杀了我为他儿子报仇,杀了你为上一次老龙帮死去的人出气,这不是一举两得系啥米?'尹九郎冷哼一声,道:'怕是他们吃不下!'珊瑚道:'尹九郎,我想宰羊一件代志。'尹九郎正吃着,闻言点点头,道:'如果我宰羊,我一定会告诉你!'珊瑚道:'你当然宰羊。''按怎讲?
''因为这是你们老龙帮之间发生的纠葛呀?''你是说''我想宰羊,青衣社系按怎同老龙帮结上仇恨?双方必须以死相拚。'尹九郎心中一震,他当然不会告诉珊瑚是因为阿公为了老龙帮的大船。
当然,他更不会告诉珊瑚,青衣社要老龙帮大船为的是渡海远征勿回岛!
尹九郎既然不以实情告诉珊瑚,他总得装得像样一个要讲白贼的人,在他开口之先,总是以某种行动来强调他的谎言是真的!
当找有时候也会成盖弥彰!
只不过尹九郎的表情很难吸引珊瑚。
'叭!'尹九郎一掌拍在桌面上,拍得碗盘也弹起三寸高,他咬牙的道:'邱百万老匹夫,他独霸黄河三十年,几乎全道上哥们都绝了水上买卖,青衣杜的大船就在河面上被他们两艘大船夹破船边之后,沉入河中,这件事我们找邱百万讨公道,你猜他按怎讲?'珊瑚道:'按怎讲?'尹九郎道:'那邱百万说,叫我们以后把船造得像洋人的铁甲船,他的船就会让出水道了。'珊瑚道:'这太欺负人了。'尹九郎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双方就这这样的干了!'尹九郎的话并不是白贼,青衣社与老龙帮确曾发生过相撞之事,只不过并非是老龙帮的船对青衣杜的船夹杀,而是青衣社的船故意去撞,尹在山要攻老龙帮,总得找个藉口吧?
他不能出师无名,那会引起道上群起而攻之的。
老狐狸尹在山的人,他是不会做出愚蠢之事的!
匆匆的,尹九郎吃了个,他放下碗筷,道:'走,珊瑚姑娘,我们原地方去会会老龙帮的人物,倒要领教老龙帮有啥米惊死郎的武功!'珊瑚笑笑,道:'尹九郎,如果再遇上昨晚那个老太婆,你可要当心她的毒哟!'尹九郎道:'可恶的'五毒婆子'林小小,再遇上我非宰了她不可!'珊瑚道:'你不怕她用毒毒死你?
'尹九郎心中还真吃惊,他心中很明白,似那种老又毒的人物,其手段既狠,心眼又。
大概死于这林小小手中的人物不在少数,而林小小却活得好端端的,显然这老查某很会保护自己!
他冷冷的对珊瑚说道:'珊瑚姑娘,我想宰羊。你怎么不怕她的毒物?'珊瑚的一笑,道:'当我宰羊她的时候,我便有了防备,当我看到黄柬的时候,我便时刻提高警觉了。'尹九郎道:'我请教!'笑笑,珊瑚道:'何不备以黑巾蒙住口鼻?'有道理哦!
尹九郎点点头,道:'也是个防毒的法子!'他立刻取出一条布巾浸拿在手上,又道:'我会加以预防,珊瑚,我也要向老婆子出刀,我的刀法很快,那个老婆子要倒大楣了!'珊瑚道:'可以走了!我约的是正当中老地方见,此时好像还是早吗…不过我们先去山岗上,那儿不是有个庙吗?'珊瑚道:'坐等以逸待劳,急赶只有吃亏,尹九郎,有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但这种搏命的事情,有时候吃一点亏也会造成生命上的悲剧,我还不想死。'尹九郎道:'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死!'珊瑚一笑,道:'是呀,我们还少年…走吧!'两个人几乎是谈笑风生的去赴约了。
还真是乐天派呢!
山岗上面很静。北边那座庙里正有一股灰烟枭枭升上天空中,那不是香火,那是在做午饭。
尹九郎与珊瑚二人上得山岗,便往庙门走过去,尹九郎抬头着,只见一块半新不旧的金匾,上面刻着三个全字:'老龙庙!'原来这座山岗东面曾经是老黄河河道,如今河道改向,河面已距离此五里远了。
河道虽改,但老龙帮仍在,庙虽不大,却也有五个僧人常住于此庙中。
尹九郎与珊瑚二人走入庙中,面有个少年和尚上前来,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是来许愿?还是烧香呀?'尹九郎道:'啥米也不是,只在庙中稍坐片刻,等一下少不了你的香火银子!'少年和尚立刻肃客边厢,匆匆的捧来一个大大盘子,那盘子上面除了一壶青竹茶之外,尚有两样糕点。
珊瑚看那茶十分香醇,糕点也是十分清香一莲枣泥青红糕,核桃粟子夹冰糖,便笑笑对尹九郎道:'想不到荒岗小庙中,还有这么好吃的点心,尹九郎,我们快些吃,吃了好杀呀!'尹九郎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吃了,好宰人!珊瑚,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东东!'两个人立刻取得盘中点心,大吃起来了!
珊瑚边吃边直叫好,竹叶青茶也连喝了两杯。
尹九郎突然打了个'嗝',双目好像失去眼神似的,直不愣瞪看对面的珊瑚。
他发觉珊瑚变成两个,不,是三个,四个…
他重重的摇摇头!
珊瑚也在摇头,她心中在骂夭寿的和尚!
她也看见那少年和尚自客厢外拍手笑道:'中也,中也,倒也。''咚隆'两声!
尹九郎和珊瑚便双双倒在桌子上了!
尹九郎与珊瑚醒来的时候,好象四周报黑,黑得不见五指,二人是口鼻也扎着布巾。
附近有足音,但却未闻说话声,只不过珊瑚心中总算搞懂,在那好吃的点心,一定有药渗在里面!
她太大意了,她只将手上带的银圆在茶碗上碰了一下,却忽略了点心之中也可以渗入药。
她所担心的乃是被老龙帮提了去,那时候自己就稳死的。
尹九郎也在担心此事!
如果被老龙帮去,自己绝难逃邱首万的毒手邱百万早就恨透——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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