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限痛苦
什么算是痛苦?
失落是痛苦!
失恋也是痛苦!
失信是痛苦!
失望才是最大的痛苦!
银河因为失落而痛苦,而无限呢?
此时的无限对朋友“铁勇”的失望,让他感到痛苦。
并尝到了体的痛苦。
——铁勇狠狠的一拳锤打在无限的腹。
无限吐血!
因为伤,更因为伤心!
此时;他的痛楚远不及于他的惊异感觉的强烈!
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铁勇会向他下手。
还因为铁勇忽然拥有的异化潜能力量…
“怎…怎会是这样?勇…勇。”无限手捧腹,蹲伏在地。
黑却冷笑小小,犹如冰刀,锋利的冰川在切割无限己受重伤的上脏。
——又痛又冷!
“嘿,你应该多谢我,因为我除了救活了你的同伴之外,我还把他改造或拥有异化潜能的再造人!”
黑的话悦得很慢,他是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数,但给人却绝没有断续的感觉。
他在制造一种气势,一种倒一切,唯我黑独尊的洋洋自得的气势。
无限听任这话,又重重地呕出了一口鲜血。
他在大口地气,好?大半天,他才太起头来。
不过,令黑失望的是:无限并没有因他在制造人的气氛,而把眼光投向他。
无限是在看铁勇,眼神中充着关怀与询问!
这让黑中感到气愤,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现还不是他黑为所为的时候,他自己还么想着。
所以,他也顺着无限的目光,看向铁勇。
铁壅双手握着,昂然而立,神态甚是威武。
遗憾的是,一双大眼虽睁着,却茫然无神,宛如什么也没看见一样。
他的面容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
巨大的,充了力量的躯体里,散发的只是一股酷杀的冷冽的气。
冷得让无限心寒,肺痛!
“他已彻底地变了,再不是以前的好友铁勇了!”无限痛苦地想。
痛苦亦让他变得愤怒起来,怒目盯向黑。
“这臭小子,还是要看我!”黑得意地想,但他一触到无限那愤怒的目光时,心神不自一震,愤怨,失望!
然而,他是黑,是赤家政权中的第三号人物。
是以,他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情状。
冷酷,傲慢!
但这却镇不住无限,他厉声问道:“黑…你控制了他的意识?”
黑的脸上掠过一丝阴暗之,随即便恢复了常态,他在对无限忍耐。
——是因为无限有利用的价值?
黑轻描谈写地道:“我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他的生命就该是属于我,我自然有权这样做。”
对这种歪理王说的话,无限气得一下于说不出话来。
黑继续道:“他从今天起,便是我忠诚的仆人,我的一只走狗,鹰犬!”
黑说得极是无理,极是下;但铁勇听在耳里,却恍如未闻。
无限在为铁勇悲哀,也为铁勇气愤,厉声喝道:“这和杀死他有什么区别?你这魔头!
毫无人的恶魔!”
黑狂笑道:“魔头?人?你不要是疯了吧!在这个年代还讲什么人I而这个时代要的是力量,是强权,是杀戮,明白吗?”
“这是什么话?”无限冷笑道:“完全是一个狂人!一个失去理智,只有望的狂人。”
黑并没有理会无限的话,依旧接下去道:“现在,我跟你合作,就是为了增强力量,变成强者,拥有了权力之后,便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高兴的话,我还会把铁勇付给你支配!”
无限指着铁勇道:“他现在已完全只是一件工具,一件杀人的工具?”
黑点了点头,道:“不过,他还是活着的,无论怎么样,活着总比死得好!”无限再也忍受不住了,指着铁勇的手一换方向,五指蜷曲成卷,不顾一切地直攻向黑。
虽然,他明明知道这在黑自前是没有任何效果的,仍是不惜一切地使上了异化潜能二十级的力量。
“天武酷杀拳?”黑冷笑着,手臂抬起,五指一张,掌心间便出点点金芒,自掌缘外旋转,甚是怪异!
无限可顾不了看这许多,只图一拳冲出,一旦没击中,便接连往前击出。
但黑一伸手,无限便大声惊叫起来,原来他的拳劲,竟在刹那之间被这个黑扯得无影无踪。
它像无限自从就没发出这股力量似的。
但无限却没有因此退缩,体内的力量立即补上,拳式不变,方向不变!
黑见此进攻,亦不由得暗暗赞服他的斗志之旺盛。
“这样的人应为我黑所用,而不应杀掉。”他暗想,随即五指一合,意生生他捏住了无限的拳头。
无限的拳头,便如一直生长在他黑的右手掌心里一般,无限是进退不得。
“他妈的…!”他正骂人,黑立即抢在他的前头,道:“小子,趁早收手吧!你这样的能耐,是没有资格反抗的?”
无限心中也知道,黑这句话说得没错,但他表面上却极是不服,因为他不屑于屈服于黑这样的人。
“对这样的人,杀不死,就只有我死。”无限暗想,双足连踢,天武暴地爆,直取黑腹及双脚,同时,左手骄起食中两报,直黑的双目。
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他根本上就碰不着黑。
黑笑道:“小子,还有四十多天,就是二千三百五十年的一月一,也就是赤家第三帝国的国庆,那一天要举行‘开国大典’,那天,你我再联手对付赤天吧!”
无限冷笑道:“我会答应么?”
黑道:“你会的,杀赤天是我要做的事,也更是你要做的事,你只不过是不肯答应归附于我,而仅仅是刺杀赤天,你会答应的。”
这些话说得无限无话可说,杀赤天一直是他的希望,反正只要不归顺于黑,管他搞什么阴谋哩?我只管刺杀赤天好了。
想到这里,无限正说话,黑却先道:“别说了,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应该做的事…”
手掌一抖,黑的拳心里气劲急旋,立即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并立即把无限的拳头了过去。
“什么?”无限惊骇致极:“我被进去了?”他正在拼命地向外拉扯,拔出手臂。
但是,他的反抗徒劳无劳,只见黑越旋越快,越快越大,拉是拉扯着无限,一步一步地迈向黑。
无限的心中己恐怖极了,过度的用力挣扎,使得他脸上大汗淋漓,看着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拉问那可怕的黑,他已只知拼命手臂。
而手臂却正是一寸一寸地融入黑之中。
无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也感到了痛苦!
一种身不由己的痛苦!他想到了铁勇。
但时间却不容他多想,他被扯的也一头钻了进去“完了!”他大叫。
随即,在黑的手中,无限已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地消失在黑的掌心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黑?
无限是不是已惨死在这个黑里?
抑或象宇宙空间的“黑”一样,把物质、光和时间全部噬,让无限从此在地球上消失?
谁也不能马上明白!因为——
这个野心和力量一样大的黑,的确深不可测。
此时,他收回手掌,轻轻地入风衣口袋里,轻轻地“嘿”了一声,道:“无限,我们在有一月一再见吧!”
然后,他轻轻地吹起了口哨,并走出门去。
铁勇便如地影子一般,踏着他走过的足迹,一步一步地走在他的身后。
距离:六尺。
整个人就如一具僵尸,毫无表情,又哪里会去注意无限——这个曾是他战友的人,消失在眼前,消失在黑的黑里?
无限呢?难道黑真得杀了他?
没有,现在的黑决不轻易地杀死象无限这样一个,一个可以对付赤天的硬手,他只不过利用黑现象,改造空间。把无限于不知不觉中,送到另外一个环境。
此时,一声声焦虑的,悲伤的哭音上呼唤“无限”正在他他耳边响起。
失去意识的无限忽然醒了过来,睁眼一看,一张娇美中不胜俊急的面庞正在眼前,与他贴得这样的近,以致连她的呼吸之声皆可听到,鼻端并时时传来散发自她身上的一阵阵香气。
“怎么可能?”无限惊喜骇异,这个念头在脑中一栋而过,他已无心考虑这个问题,口呼道:
“蓝雪!”
不错,无限眼前的这个窈窥丽人正是他一直挂念的蓝雪,但是她双目微红,脸颊上还滚着几晶亮晶亮的泪珠,衬在她红朴朴的脸庞,宛如清晨薄雾中的红玫瑰,珠闪烁,愈发人。
无限实在想不到蓝雪会为他的昏不醒着急痛哭,自他初见蓝雪时,心中就有一种莫名心情度多来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若老挂怀,有时思得苦了,不想到自己如此做法,只怕在她却未必会记着“萍水相逢,或许,而见面时,她已忘了我无限是什么人了吧!”每当思致此处,心中不出更是茫然,更是苦闷。
此刻,无限猛地发现蓝雪竟会为自己而流泪,那股激动,那股高兴,使得他什么都忘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感激她!
是以,此时的无限什么都心顾及想了,猛地翻身坐起,握住了蓝雪娇小的手。
那手好滑,好腻,好柔!
以致无限紧紧地握捏住时,心中立时一痛,好像捏痛了自己似的,一阵愧疚,马上放松了手劲,暗暗责怪自己。
握住蓝雪的手齐不停地颤动。
也不知是激动、兴奋,抑或是第一次握住女孩的手!
尤其是蓝雪,这位他心中一直仰慕,一直挂怀,一直心仪的人。
更何况是这样一只水做的,轻轻一挤就可破裂的柔夷?
是以无限的脸红了。
蓝雪呢?
蓝雪亦实在没想到无限会一下手握住她的手,而且,握得如此地重,以致于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她的心里却甜丝丝的,感到好幸福!
但,她毕竟是个女孩,是个从未尝到情爱的女孩。
是以,此刻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惊喜,随即脸蛋燥得通红,她还从未如此与一个男子接触过哩!就算有的话,那也只是父,兄的关怀,战友的关爱,敌人凶狠的手。
她轻轻地挣了下之后,并没有坚持,而是让无限轻轻地握着。
无限的心是感的,马上他便感知到蓝雪的羞赦,心中一愧,立时放开了握住蓝雪的手,暗暗责备自己的莽控,低垂着眼帘,不敢再看蓝雪一眼。
蓝雪当然知道此时无限的心理,心中不暗暗好笑:“他实在害羞,简直比女孩还厉害?”
她心中虽是如此想法;却甚是感激无限对自己的敬重,更是不愿无限自贡,遂轻轻地拉起无限的手,娇声道: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一直喊了十多声部没听见你吭一声,我还以为…”
说到这里,蓝雪立即住了口,心中不停地责备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真是笨?
在他面前,我可笨得…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无限听得蓝雪不再说话,立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道:
“没什么!躺在野地里,一声不响的,谁看了都有这种想法的确良!倒是要多谢你的关心!”
蓝雪道:“干吗跟我说这种客气话?是不是不是我当朋友啦?”
无限听得心中一急,忙道:“没…没…我怎会把你当外人看呢?我…我是…”
究竟该是怎么往下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得蓝雪责备他不拿她当朋友,心中不是自责,反感到甜丝线的,如浴春风一般,暗想:“以后说话可真得注意点,千万不要再说这类狗话,惹雪儿她…她生气!”
蓝雪看得无限的窘态,不“噗哧”知出了声,用手捂着嘴吧道:“你…你也不要大责怪自己啦!我也没有生气的!怎生你的气呢!”
无限连忙道:“是…是…”一连声说了十几个是字不完。
蓝雪不又笑了,道:“别说了,我们先坐会儿,等休息会再谈谈分手后你的经历好吗?”
无限不住地点头,这次他干脆再也不说了。
天上繁星通布,虽是冬天,但沙地上还留着白阳光照耀下的余温,阵阵冷风吹过,不是很大,犹如夏日里阳光下的暖风一般,吹得无限与蓝雪两人倒感心里一阵暖洋洋的。
无限暗道:“真是怪!在这寒冰的冬天夜里,我竟感到风是暖的,难道是因为她就坐在我身边么?”斜目偷偷向蓝雪看去,却见蓝雪正睁着一双明亮的脖子看自己,四目一对,连忙各自避开,羞得脸脖一红,自是再也不敢看了,各自想着心事。
无限盯着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呀,可他一点东西都不能想到,脑子都是蓝雪的影子,脑子都是蓝雪那明亮的双眸。
他路暗责问自己:“这是怎么啦?”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后来十脆什么都不去想了,一心只看着天上最明亮的星星,宛如那就是蓝雪一般。
“阿雪的眼睛比这星星还要好看。”他暗想,但马上又在责备自己:“怎么搞的?难道我无限心里喜欢她,便是因为她好看吗?不,不,不,我无限绝不是这个想法…”
心中一急,游目四顾,荒漠里一片冷寂,正询问蓝雪是否冷,蓝雪却先开口说话了,道:“你和那个看不见的矮胖子打架,这个矮胖子呢?”
无限道:“不知道,他究竟是否死了,现在我也是迷糊糊的,先前还真以为他死了呢?”
无限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蓝雪睁着疑惑的大眼,朴锣朴锣地直眨,看着无限,无限忙补充道:
“我亲眼见他被一个黑了进去,然后便什么也没有了,宛如散在空气中一般。”
蓝雪道:“那大概是死了,也好,他还想欺负我呢?”说到这里,忽地脸一红,想是忆起那时的情景,甚是不好意思。
无限见状,连忙转过头去,把目光投向无边的沙漠里,道:“可是后来这个人也用同样的方法,把我进这个黑,我却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了,咦!你是怎么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蓝雪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记得被那些讨厌的再造人侵袭后,便失去了知觉,暗想这次可是活不成啦,却没想到一阵寒冷之后,醒过来却发现所受的伤和痛全不知不觉地好了,究竟昏睡了几天我也不知道:“
无限道:“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找到你?”蓝雪疑惑地问道,随即释然道:
“我一醒过来,就发现你就躺在我身边,只是铁勇不见了,大概是什么人救了我们吧!”
可得这话,无限突地想到了黑的那句话:“我不但救治了你,还救了你的两个朋友!”心中便什么都明白了,而蓝雪则显然不知自己是被黑所救,已更不知道战车内所发生的一切,故有此问。
看得无限忽地不作声了,蓝雪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得蓝雪关切地问候,无限不由心中一热,歉疚地道:“没…没什么!”
蓝雪道:“那你知不知道铁勇的情况?他是生是死倒有点让人担心,我们一块十几个人进带部的,现在我知道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是活着的。”
蓝雪的这些话说得甚是伤感,无限真不知该是怎么办,老实话说吧,不要,不说又对蓝雪的担心,感到甚是不安。
这次蓝雪和没注意到无限的表情,幽幽地道:“那天可真是险恶!我受了重伤,而且那个流星的手爪上有毒,让我昏昏沉沉地抬不起头,连睁眼皮都甚是困难,好像用胶水沾起来似的。”
说到这里,她猛地感觉到了无限的沉默,睁着明亮的眸子看着无限,眼神中甚是关切,甚是询问之意。
无限忙笑了笑,道:“你说吧,我在听哩。”
听到无限的话,蓝雪松了口气,续道:“那时我想,此次只怕没得清了,只是有点放不下…放心不下…”
无限见她说和吐吐,便问道:“放心不下什么呀?”
听得无限的问话,蓝雪的脸一下了又燥得通红,抬头幽幽地看了无限一眼,低下头用手摆着沙子,一副娇羞之态。
无限这才明白,原来她放心个下的确是我,只觉心中一暖,感到好舒服,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定定地瞧着蓝雪。
无限不做声,蓝雪更是不敢抬头了,两个人定定地坐着,只得风吹沙粒的沙沙声。
好半响,蓝雪忽地抬起头,看着无限,道:“干吗这么看着我呀?难道怕我飞了不成?”话刚说完,自己倒先笑了起来,笑声轻脆,如银铃一般,随风飘出老远老远。
无限较轻一笑,道:“没什么。我一下子觉得你好看,就失态了,对不起!”
蓝雪道:“别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的,怪别扭!”
有如盛开的水仙花一般人。
无限不由又是看得痴了。
蓝雪被看得不好意思来,道:“我们还是说说话吧,别这么傻乎乎地坐着,好吗?”
无限“嗯”了一声,道:“那你后来呢?”
蓝雪道:“后来…后来听到一个人唤我,在唤了十几声,我才睁开眼皮,一看原来是铁男,他身都是血。脸色苍白苍白的,正向我艰难地爬来,看那样子,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怕!”
无限忙问道:“他对你怎么啦?”问得甚是急,关切之情油然而。
蓝雪道:“他没对我怎么呀!我是说他身是血的,样子吓人,不过,当时倒没考虑到这么多。”
无限这才释然道:“哦!那后来呢?”
蓝雪道:“看见他爬得那么艰难,我便也慢慢抗向他爬去,可是当时太累太乏,爬了好半天,都好像在原地似的,正放弃算了,一见铁勇那股坚定的神气,不由又来了信心,暗想:我们一块出来的,共同做战,死也死在一块,倒有个伴儿。”
听得这话,无限的心中不知怎地,酸溜溜地,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也不明,暗想:“那要是换成我,该有多好!就算真的死了,那也甘心。
蓝雪却没注意到这些,一面摆着沙子,续道:“正在我迷糊糊的,却听到他在说话。”说到这里,却又忽地顿住不说了。
无限心中一急,忙问道:“说呀!他说些什么?”
蓝雪道:“还是不说吧!全都是些疯疯癫癫的话,不过,那时他也怪可怜的,我也不怪他!”
蓝雪这样一说,无限不由更是想知道了,问道:“说些什么呀?快说吧!别让我心地想知道,你却不说。”
蓝雪翘起小嘴,睁着大服,看着无限,撒娇似的道:“不说嘛!全都是些疯疯癫癫的话,有什么好听的。”
无限央求地道:“说嘛!我也没听见,怎知是些什么话。”
蓝雪道:“说出来,你可虽怪我哟!”语气拖得老长卷长的,一副天真浪漫的情态。
无限忙道:“不怪,不怪!”
蓝雪道:“那我们先拉勾,你听了可不要生气。”说罢,把手伸到无限面前,翘起小手指,如葱白一般,指甲修长洁白。
无限也伸出小手指,勾住蓝雪的手道:“好!拉勾,我保证不生气。”
看着无限那通认真的样子,蓝雪不由又是“噗瘛”笑出了声,随即收住笑容,认真地道:“那,我可说了!”
无限道:“快说!快说,我可等急死了。”
蓝雪瞄了无限一眼,又低下了头,脸颊差得通红,缓缓地道:“你真要听,那我把他的话筒记得着的,背给你听,好吗?”
无限道:“好,你背呗!”
蓝雪道:
“眼见匀伸出丰还隔着那么一丁点,就是拉不着,唉!那时真想放弃,却听得铁勇道:
‘雪…雪…你不要…不要死…’”
蓝雪学着铁勇的口气,亦是说得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让无限真如听到铁勇说话一般,感到铁勇那时只怕快要死了。
蓝雪续道;
“听了铁勇的话,心中又顿起了一点勇气,狠命地向前爬,可就是差那么一点拉不着他的手。这时,他又道:‘雪…我…我…我只怕不成啦!’听他的话,我心中一酸道:
‘别…别悦…说傻话,勇…我们都会…会…会活下去的。”
说到这里,蓝雪又顿了顿,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不知怎地本来我也想到死的,可就是不知那来的勇气,倒鼓励起他来了。”
无限道:“这是对的,不敢什么时候,我们都应该顽强地活下之,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击败敌人,对吗?”
蓝雪点了点头,道:
“这时我看到了铁勇的眼中竟如出泪花来,真的,我可从来没见到铁勇哭过,这伙却是真的看到了他的泪水,心叫好激动,不由也掉下了泪珠。”
听得这话,无限不由又想到了那次的惨烈心有余悸,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们俩那时掉眼泪时的那份心情。
蓝雪道:“这时,铁勇鼓起勇气,对我说:‘雪…我直都没告诉你…但…但此刻…我知道…知道我…我快不行了,呜…我…我始终…终…想对你说…
说…我…我喜欢你,我一直…没勇…勇气…现…现…”
蓝雪说得甚是忧伤,无限听了心神一震,觉得慢不是味儿,默默无语。
蓝雪道:“他没说完,哦,也不知是不是我没听完,就昏了过去,此后的事便一无所知。”忽地发现无限的神态有点不对劲,忙问道:“你…你怎么啦?是不是生气了?”
无限故作洒地一笑,道:“没,没什么?”转头把眼光投向深逝的夜空,似是不愿让蓝雪看到他的表情。
繁星闪烁,对着无限轻轻地眨着眼睛,无限感到它们在嘲自己,笑自己太过小气一般。
无限重重地摆摆头,让头脑清醒了一点,暗想:这是怎么啦?向来我可不是这么小器的呀!转而,他就想到了自己这并不是小家子气,而是听了这话,心里不失有点担心,到底是担心什么?自己也一时说不明白。
蓝雪捧起了一把沙子,让它缓缓地从指里漏下,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丘,尖尖的,好一阵子,才道:
“我…我,唉!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会对我说这些话,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哥哥的看待,一同战斗,几番出生入死,可就没想到他会对我产生这份感情,看他的样子,是认真的,我也并没怎么怪他,你呢?”
无限道:“没,我也没怪他,相信他这些话都是认真的。”
说到这早,无限不由想到了现在的铁勇,唉,到底该怎么办?如果现在告诉阿雪真相,似乎是在背后中伤铁勇一般。
此时的无限,心中犹豫之极,但蓝雪偏偏这时却问道:
“你一直不知道铁勇的情况么?”语气中是关切!
无限这时猛地下了决心。
“不,不能告诉雪地,既然铁勇也是这么喜欢他,那就应当给他机会,让他在竞争中自定胜败。”遂道:
“我也不知道!当我打倒那个矮胖子后,又来了一个人,就是赤家的第三号人物——黑。他救了我,并告诉我说,也救活了铁勇和你,现在既然你活着,大概铁勇也一定活着,只个过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而已。”
蓝雪道:“若他真活着,那倒好。”
见到蓝雪高兴的样子,无限真想疯狂地跑一阵子,发一下心中的郁闷,现在,他又找到了刚见铁勇向自己下手时那种痛苦感觉。
蓝雪一直低头看,没见到无限的表情,此时,忽地甩掉手中的沙子,问道:“黑救了我们?”
无限道:“对!”遂把战车上发生的一切全然对蓝雪说了,不过,隐瞒了铁勇成为黑的傀儡,已成为再造人的事情。
“我这样做,虽是骗了阿雪,但我做为铁勇的朋友,应当是对的。”无限暗想,并下决心一定要找到铁勇,把他医好,再让他与蓝雪见面。
之后,他们更漫无边际地聊着,奇怪的是,蓝雪对自己的身世完全不解,只知自己有两个哥哥,和父母,但平常从他们的谈话中,却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并非他们亲生。
这一点,无限也颇有同感,自记事起,他便是个孤儿,究竟是怎么长到记事的,他亦一概无知。
说着说着,不觉东方已逐渐放亮,蓝雪问道:“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此时,无限心系着刺杀赤天,并已下决心救回并医好铁勇,道:“我们去帝都!”
“去帝都?”蓝雪不由惊得睁大了眼睛,盯着无限,想是她已被上次偷进帝都的结果给怕了,道:“就我们两个去?”
无限坚定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对,去帝都,却不是我俩个,而是我一个。”
“你一个人去?”这次蓝雪更感惊讶。
无限道:“我一个人去,你现在就回去,到你们的‘乌托邦’总部去,以后我会来找你的。”
“会吗?”蓝雪道。
“会的!”无限点了点头。
“不!”蓝雪忽地坚定地道:“去帝都很危险的,要去,咱们一块去,死也死在一块。”
无限正劝解蓝雪回去,蓝雪却抢在他先头,道:
“别说了,若你不答应我,那…那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就当从没遇见我一样!”
蓝雪的话说得甚是伤感,无限刚想开口说话,蓝雪却捂住了他的嘴巴,道:
“我不要你来找我,我也不想活啦!”
说到这里,似是要哭一般,无限心中一阵感动,不由轻轻地搂住蓝雪,道:“别这样!
雪儿,我答应你,我们一块去,好唉?要死就死在一块!”
蓝雪听得这句话,高兴得笑了起来,静静地卧在无限的怀里,冷风阵阵,她却感到无限的温暖。
此时,无限正想放弃去帝都,但随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轻轻地推开蓝雪,站起来,拉着蓝雪的手,道:“我们走吧!”
蓝雪笑着看了他一眼,换喜地站起,仿佛他们去的不是危险的帝都,而且一座美丽无比的花园,是人间天堂。
经过十十夜的跨涉,他们终于在一个月落西山的时候,站在一处高岩上望见了帝都—
—这是世界上最繁华,最伟大的都市。
那天是公元二三四九年的十二月三,算来离国庆大典已没有多长时间了。
令蓝雪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他们都平平安安的,并没有受到赤家军队的狙杀。
“这,大概是黑的安排吧?”无限猜测道。
蓝雪则没想到这么多,高兴地道:“无限,我们终于到啦!”
到是到了,无限的心中却一堆酸痛,自如此去凶多吉少,极是不愿让蓝雪间去,却又不敢说出来,怕惹得蓝雪心里不痛快。
“唉!在这个时代1中,爱情,还可以存在吗?”无限暗中自叹息;“现在,我已到了帝都,已是快要到拿命去拼别人命的时候,还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此时,无限的心中又想到了痛苦这两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我无限偏偏就生活在这个时代?”
但,不待他多想,已被一阵咱杂的马达轰鸣声惊醒过来,回头一看,铺天盖地的沙土,有如没海般向这边滚涌而来。
“赤家的军队来了?”无限暗想,逃已是不及了,前面就是帝都,而且以无限的子,他也决不会想到“逃”这个字。
但他的心里却在害怕,这可是他从未出现过的感觉,他怕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蓝雪。
是以,他紧紧地搂着蓝雪,侧身站在她身前,大有一股天塌下来,他顶着无比的气势。
无限与蓝雪的命运会怎样?
来的人会是谁?
若是赤家的军队,那黑又为什么不会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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