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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她的前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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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看到书房里有四只酒杯时,两个人大是骇异,一时之间,除了瞪大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不知该做什么好。

  这时,红绫可能是听到了我们的惊叫声,从她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她问。

  白素见她一脸的疑问,便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红绫道:“我听到了两声惊叫。”

  白素又问:“除了两声惊叫以外,你还听到了什么?”

  红绫认真想了想,然后摆了摆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想到,红绫还是个孩子,她睡下以后,是不那么容易醒过来的,老年人则不同,老年人在睡觉的时候,只要有一点动静,立即就会醒来。我这时想到了老蔡,应该将他喊上来问一问,看他是否听到了什么。我相信,我那么大声地说话,他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我正想着要喊老蔡的时候,却见老蔡的头探了进来:“有什么事吗?”他问。

  白素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在我的前面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两声惊叫。”老蔡说。

  两声惊叫,仅仅只是两声惊叫而已,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难道这真是一个危险?可是,两个人怎么会同时做着同一个梦?如果真的是梦,那酒是谁喝的?这四只酒杯是怎么跑到书房里来的?如果说不是梦,那又是怎么回事?那四个人呢?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难道有什么人进出能够一点痕迹都不留?

  白素对红绫和老蔡说:“没事,是我做了一个恶梦。现在没有事了,我们在这里坐一下,你们去睡吧。”

  他们两个走了,我们两个却一直坐在书房里,好一会没有说一句话。

  白素先站起来,倒了两杯酒,然后又在我身边坐下:“他们是什么人呢?”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但我能够听出,她并不认为那一切都是梦。

  如果不是梦,那么,他们是什么人呢?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这事诡异之至,但我并不觉得害怕。我想,并非我怕他们,而是他们怕我,否则,在我向他们攻击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忽然就不见了?

  我们坐在书房里,有好一段时间的讨论,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设想,却始终是不得要领,最后,我只好说:“算了,我们先去睡觉吧,如果他们一定想达到目的,我相信,他们还会来,到时候,我们一定要设法抓住一个。只要抓了一个,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以为他们还会来,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来。我和白素重新上不久便睡着了,醒来时已经九点多钟。

  我们下楼时,便见李宣宣和多多坐在客厅里,红绫陪在一旁。

  李宣宣见了我们,连忙站了起来:“卫先生,现在,你是否能够相信我了?”

  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对不起,这个世界上,诈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得几乎所有人都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白素紧挨着李宣宣坐下来:“宣宣,别理他,说说你的情况,你们有什么发现?”

  她看了看多多:“如果你是问你托我的事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不辱使命,但是…”

  她后面显然还有话,但我已经是迫不及待:“真的?你们已经有了进展?”

  李宣宣犹豫了一下,道:“是的,我们知道了个小镇的地址,也知道了那家。”

  我和白素同时叫了起来:“真的?”

  刚下来的时候,我们只是注意着李宣宣和多多,并没有注意到红绫的手上拿着一张纸。在我们两个惊呼一声之后,红绫便将那张纸递给了白素。

  白素接过那张纸,看了片刻,便递给了我。

  那张纸显然是我家书房里的纸,纸上有着两排字,第一排是一个地址,我一看那个地址,果然是四川西康的一个名叫塔岭的小镇,下面是几个名字,第一个是龙昆华,第二个是刘翠英,后面还有三个名字,全都是姓龙的。我一看这几个名字,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个龙昆华正是多多前世的丈夫,而刘翠英应该是多多前世的姓名,而下面的三个名字,正是她的孩子。

  在我看这张纸的时候,白素早已上楼拿来了地图。

  我们于是在地图上找,但是地图上并没有标上这个小镇,或许是这个镇太小的缘故。

  李宣宣说:“本来,我很想给你们绘几张图的,但是,你们也知道,在那里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只是记了这个地址和这几个名字。”

  白素说:“这已经非常感谢了。”

  我不住好奇:“你们是用什么方法得到的?”

  李宣宣笑了笑:“你应该能够想到的,我们有思想仪。”

  我知道了,他们利用思想仪这种非常特殊的仪器,提取了多多的全部忆,包括了意识,也包括了潜意识,在思想仪的面前,多多不再有任何秘密,难怪她刚才说原想给我们绘几张图,只要多多的脑电波被思想仪接收以后,她想到什么,在相应的显示屏上就可以显示出来,如果他们有纸张的话,绘一张图,当然就是很简单的事了。

  白素接着问道:“那么,她这种情形是怎么形成的,你们知道了吗?”

  李宣宣摆了摆头:“我刚才说了前半截话,就被卫先生打断了。我原是想说,我们对这种情形感到非常吃惊,因为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我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不过,过一段时间,我们的研究可能会有结果。”

  白素正要说什么,我连忙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她:“等一等。”

  李宣宣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道:“刚才,你说你们还要研究。你还想将多多带走?”

  “这倒不必。”李宣宣说:“我们有一种特殊装置,对她的脑部能量进行了复制。”

  我惊呼道:“你们对她,进行了复制?”

  李宣宣应道:“或许是我用词不是很准确,但我找不到更准确的词。就像…就像…对电脑中的文件进行备份,我们有了一个备份。”

  一个备份,这确然是一种极其尖端的技术,至少我是不懂。不过,多多毕竟还是多多,这一点没有改变,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宣宣接着问:“下一步,你们有什么打算?带着多多去那个塔岭镇?可是,你们想过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情形吗?”

  带着多多去塔岭镇?不,这是绝对不行的。我早已经想过,多多的前世是个当代人,与我们现在的时间极其接近,她的丈夫可能还活着,而她的孩子也应该有十几二十岁了,如果她突然出现在这些人面前,告诉那个龙昆华说:“我是你的子刘翠英。”然后又对那些孩子说:“我是你们的妈妈。”那将会出现一种什么样的情形?说不定会将这一家人吓得当场昏过去。

  我们当然不能带着她去。但我们又必须去一趟那个小镇,我们需要知道,多?的前世,也就是那个刘翠英是怎么死的,看能不能在那个小镇上找到帮助D的办法。

  我还没有将我的想法说出来,白素便对李宣宣说:“宣宣,我想再求你一件事,这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白素的话刚说出来,我立即便知道她要求李宣宣的是什么事。我原想说:“不行,这件事不能托负给她。”但转而一想,如果不托负给她,我们怎么办?如果昨天晚上的事不是梦,而是客观存在的话,那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

  李宣宣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办得到。”

  白素道:“我们准备去一趟塔岭镇,但是我们不准备带多多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多多就叫了起来:“我要去,我要回去,那里是我的家,我要去见我的老公和我的孩子。”

  白素便对多多说:“多多,请你相信我,我答应过要帮助你的,对不对?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帮助你。但是,有些事还不是你现在能够理解的,所以,我们要先到那里去看一看,然后再决定怎么帮你。”

  “可是可是。”多多说:“我想回去,我想他们。”

  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对多多说:“多多,我们也很想带你回去,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带你,他们来了怎么办?他们找到了你,要带你走,怎么办?”

  多多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会么,所以,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苍白。

  李宣宣显然已经从多多的记忆组中知道了他们这个特定的所指,便问道:“她的记忆中有许多是关于他们的,他们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白素说:“这一点,我们也不清楚,或许,你们有办法查清这件事。”

  李宣宣想了想,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是言又止,然后问白素:“白姐,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白素道:“我想请你将多多带去,等我们从塔岭镇回来以后,我再与你联系,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

  李宣宣听说是这个要求,顿时面:“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

  她答应得太快了,我想,她之所以如此快便答复,肯定是她的主人对多多有着浓厚的兴趣。但事到如今,除了将多多交给那个间以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几句话之后,李宣宣告辞,带着多多走了。我和白素准备启程,红绫说这几天她在与温宝裕研究些事,也就走了。

  在启程之前,我们做了一些准备,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设法搞到了一副地图。

  除了地图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入境问题,我和白素的意思一样,我们不想办那些繁复的手续,毕竟白素将那架直升机驾回来了,至今仍停在穆秀珍公司的天台上。这架直升机是外星人杜令的杰作,上面备着超越现时代的防达跟踪装置,也就是现今一些超级大国正在研制的隐形飞机,有了这样一架飞机,我们根本就不必担心被雷达发现。再说,进入本地之后,我们可以旅游者的身份出现,好在我们也是中国人,谁会起疑心呢?

  路上一切顺利,无事可记,便就此略过。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们考虑到这架飞机如果降落在塔岭镇,定然会引来大麻烦,所以想找到山中的一块小平地。这块小平地必须具备几个条件,一是离塔岭镇不能太远,二是比较隐蔽,属于那种极少有人去的地方。因为这架飞机有着超绝的能,要找这样一个地方也不算太难。

  我们很快便安全降落了,然后,向我们在飞机上看准的一户人家走去。

  人是群居动物,单门独户的人家,在平原中是不可想像的,但在山区则不一样,山区的面积大,人口也极分散,往往是这个山垭一家,那个山坳上两家,相互间的距离很远。这就给我们借宿提供了方便。

  在飞机上我们测到的那户人家其实很近,但正所谓望山走死马,我们测到的只是直线距离,真正走起来,要翻山越岭,且山上根本就没有路,到处都是荆棘丛生,行走极不方便,因此,我们到达那户人家门前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们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

  看起来,这户人家的生活极其贫困,和树木搭起的棚屋显得非常破旧,上盖着的甚至是一些山草。此时,这一家人可能早已睡觉,所以四周没有任何灯光。

  白素上前敲门,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见到屋里有了一星灯火,最初,我们还以为他们用的仍然是油灯,后来才知道,如今这山区也有了一些变化,至少是用上了电,只不过那灯的功率极小,而电力又不足,所以那灯非常的暗。

  (此段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原文如此,可能有误。)

  灯光亮起的同时,就有脚步声过来,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在敲门?你是什么人?”

  白素便说:“老乡,我们是进山来收购药材的,但是我们迷路了,冯在你家住一晚上,我们可以付钱的。”

  白素说我们是来收购药材的,这个借口当然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一来,我和白素对中药材多少有些熟悉,万一遇到内行问起,也不至于会了马脚,二来,我们可能要在当地住几天,这样的身份有利于下一步的行动。何况我们知道山里人朴实,不像大城市的人,给点小费就可以收买,如果煞有介事地用钱换点他们的药材之类,一定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那木门丫的一声开了,出一个中年汉子的脸,在这个中年汉子身后,是一个正一边往外走一边穿衣服的中年女人,她还没有到门前,就问道:“是谁?这么晚了。”

  中年汉子便说:“他们说他们是进山来收购药材的,迷路了,借宿。”

  女人倒是非常热情,说道:“快请进来吧。”

  我们一起走进去,女人似乎有些难为情地说:“看看,这屋里的。”

  白素说:“不,我们能找到你这里,就已经够幸运了。”

  那个中年女人一下就同白素很了。这就是白素的出色之处,她能够与任何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很近的关系。

  这户山里人家难得见到一个外来人,尤其是我们这种看起来像来自大地方的人,而且,人又是这么的随和,主人便很有兴趣与我们交谈。刚谈了几句,男主人便对他的子说:“他们可能还没有吃饭,你去给他们点吃的。

  女人答应着,便进了厨房。

  没多久,女人便给我们了一顿饭,说起来,这恐怕是我们所吃的东西中最差的了。当两大碗食物送到我们手里时,我认真看了看,碗中一半是红薯,另一半是米饭,在这碗红薯饭的上面,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那也许就是菜了。我们也实在是太饿了,再说,人家对待我们已经是够盛情,我知道,这山里虽然可以种红薯,却不一定能种稻谷,大米在这里定然是极贵重。

  我尝了一口,大约因为从未吃的缘故,这食物还不算难吃。

  吃过晚饭,与主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在女主人安排的房间里睡下了。

  说实在话,如果不是我们经历极其丰富,各种各样的条件都能够适应,这样的地方,说不定一个晚上都无法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女主人做的红薯粥,然后,男主人便拿出一些药材来,让我们随便选。我们随便挑了一些,给了他们一个好价钱,夫两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听说我们要赶到塔岭镇去,并要在那里住下来收购药材,男主人便说他家在塔岭镇有一个亲戚,他可以送去,也可以住在他的亲戚家里。

  我心里很想他能带我们去,这山中的路,我们不熟悉,如果走岔了,真正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了。但这一来一去,要耽误他一天的时间,我们心中又实在是过意不去。如果能像在外面的世界一样,用金钱来解决问题,一切当然好办。可这些山里人憨实,昨晚我们在这里留宿,要给他们钱,他们就说什么都不肯收。

  推辞了一番,实在推不掉他们的盛情,我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直走到中午,我们才到镇上,男主人便将我们直接引到了镇上的一个亲戚家里。

  他的亲戚姓龙,叫龙昌,是一个非常憨实的中年汉子,话很少,对人却很实诚。

  当时,我们给他一百元钱,让他帮忙我们安排生活,他说这实在是太多了,怎么都不肯收,双方推拒了半天,才勉强收了。

  中午,龙昌让他的婆娘做了三个菜,我们便坐在一起喝酒。

  我这样介绍似乎简单了一点,因为三个菜似乎不会够我们三条大汉加上白素以及龙昌一家人吃的。但实际上,这三个菜我们却没有吃完。这三个菜有一个是炒鸡蛋,我估计至少炒了十个以上的鸡蛋,另一个是煮南瓜,那可能是一整只南瓜,装了一脸盆。菜不怎么样,但酒却是好酒,这种酒既不是中国人惯喝的烧酒,也不是外国人的葡萄酒,而是一种用特殊方法酿造的米酒,他们称为黄酒,入口味道极醇,后劲也足。喝下第一口时,我就在想,如果是红绫来了,见到如此好酒,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喝酒的时候,我们便谈起了这个小镇。

  龙昌介绍说,这是一个非常小的小镇,镇上总共有七十三户人家,这还是因近些年从山中搬了些人来,所以才显得兴旺了些,前些年人更少,有好些年,仅仅只有二十多户人家。

  以前,塔岭镇只有两姓人,一姓龙,是镇上的最大姓,另一姓刘,除此以外,再没有杂姓,但近些年陆续搬了些人来,镇上的姓也就多了。

  我很想问一问龙昆华家的情况,但怕引起他的怀疑,几次话到嘴边,又了回去。于是我想,下午和白素一起出去走一走,并且一定要到那家去看看。好在我们的身份是来收购中药材的,他们也是极相信,又有龙昌替我们证明身份,一切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早些年,我们也经常到内地来办些事,但那时的气氛似乎很特别,每一个来内地的人,都会受到最严格的控制,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小时不到,村干部就会找上门来。那时候天天搞阶级斗争,遇到所有陌生的面孔,都可能会被当作是来搞破坏的阶级敌人。

  现在,这情形似乎大有改观,一个陌生人,就是在某一地住十天八天,也不会引起别人的太大兴趣。

  我正想着吃完饭以后要跟白素出门的事,却忽然听到一阵笑声传来,接着就看到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龙昌家门前。

  龙昌家的大门正对着那条沥青路开着的,地基要比路面高出一米左右,用石头筑着,从路上到他家,要上一个斜坡。

  那女人笑过之后,便向他家里走来,边走边说:“大兄弟,家里来贵客了?”

  龙昌的女人见了来人,也不起身,便朝着外面喊:“二婶呀,喝杯酒来?”

  这话应答得极客气,但我见龙昌和他的女人,脸上似乎有着惊异之,仿佛对这个叫二婶的女人有着恐惧似的,心中大觉奇怪。

  在最初一瞬间,我以为这个女人是镇上的什么干部,他们随便收留来历不明的人会给自己惹下麻烦,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二婶也是老实不客气,进门就坐下了。

  我注意打量这人,她的穿着在这个镇上似乎是最好的,打扮得有点古里怪气,她手上没有拿任何物事,似乎是专门为了串门才来的,而且,她的皮肤很白,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山里人,倒是有些城市人的气质,这就更让我相信,这个人大有来头,身份决非普通。可是,等她说话的时候,我立即便知道,这是一个异人,而且,她的奇异之处,简直就让我和白素心惊跳。

  二婶紧挨着白素坐了,从龙昌女人手里接过一只碗,碗里盛着的是黄酒,咕噜咕噜就喝了一大碗,自说自话道:“我来晚了,自然该罚。”

  她说这话时,我便已经感到了她的怪异,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疯颠。但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便举起碗对我和白素说:“二位远道而来,我先敬你们一碗。”也不管我们答应还是不答应,便碰了碰我们的碗,然后就干了第二碗。

  这是她进门以后的第二句话,这句话一出口,我便觉得她似乎知道我们的来历似的。我拿眼去看白素,她也正拿眼看我,显然,她也认为这个女人身上大有古怪,我们要小心才好。

  因为对她的到来感到诧异,是以我和白素都没有喝碗中的酒。她却不依,说:“二位贵客,怎么不喝?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山里人?就算我前生欠了你们什么,但我今生毕竟是不欠的,对不对?”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这次来,正是与前世的事有关,难道她知道?并且以这样的话稻我们。

  因为是初到此地的客人,我们当然不好拂了她的意思,便各自喝了一碗。

  我甚至注意到,她坐下来之后,这里的气氛就完全大变了,似乎每个人全都格外的紧张起来,这种情形在她到来之前是根本没有的。菜虽说不上可口,但我们的酒却喝得极热烈,她到来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了,其他人全都闭口不言。

  龙昌的女人几口吃完了碗中的饭,向里面的厨房走去。

  白素一见,连忙站起来,赶过去,故意大声问她:“茅房在哪里?我要小解。”然后便跟着她走了进去,山里人所说的茅房就是厕所。

  大约十几分钟后,白素从后面出来,再次坐回位置上,她的脸色竟怪异莫名,我敢说,我跟她一生生活了这么多年,一起遇到的怪事也实在可以说是太多,但从来没有一次见过她诧异到如此程度的。

  我拿眼去看她,并且用语问:“发生了什么事?”

  白素用语回答了我一句话,却是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的,不说她告诉我的事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就是她告诉我之后,我也根本就不肯相信。我遇到的怪事也实在可以说够多了,但我敢说,没有任何一次超过了这次,因为这次的事在我看来,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白素用语回答我的那句话是:“她就是刘翠英。”

  她说这个二婶就是刘翠英,我一时还没有会过意来,所以有些表情漠然,接着白素用语补充了一句:“她就是多多的前世。”

  天,这怎么可能?她就是多多的前世?多多的前世竟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我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以为是白素搞错了,便用语再问了她一次。

  白素说:“没错,我已经问过龙昌的女人了,她告诉我,这个二婶名叫刘翠英,是街头杂货铺的女主人,龙昆华的老婆。”

  这样的事实,我绝对无法接受,如果不是龙昌的女人错了,就一定是李宣宣的间主人错了,一个人既然有了今生,他的前世绝对不可能还活着,人只有一个灵魂,也就是我常说的记忆组只有一个这个灵魂根本不可能投胎先成为一个人后来再次投胎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是根本不可能有的怪事。

  那时,我只觉得我是受骗了,一定是某人在制造一个什么阴谋,多多和面前的这个刘翠英是这个阴谋中的道具,而我和白素则是这个阴谋中的受骗者。

  这实在可以说是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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