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第一章 短命家伙
第二十四集 第一章 短命家伙
成刚看到仰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帽子已经掉了,⾝体菗搐着,脸上淌着血,看样子还没有死。这时候,小王从店里跑出来,跑到成刚⾝边,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噤大叫一声,双手拉着成刚胳膊,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呢。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成刚忍住心里的痛苦跟愤怒,说道:“一辆该死的汽车撞到他,就成了这样子了。”
小王呼昅急促地说:“成刚,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成刚如梦方醒,说道:“送医院救急,他可不能死啊。他要是死了,公司的事要怎么办?”他凑上前,弯腰将胡村抱起,向计程车跑去。围观的人可不少,大家都兴⾼采烈的,人们都喜欢看热闹。
成刚冲出人群,寻找计程车。那些计程车见出了这等事,都不愿载,都纷纷速加驶离,跟逃命似的。是啊,谁都不愿意沾上晦气,沾上腥血味。他们都怕会影响自己的前送和命运。
关键时刻,还是小王起了作用。在成刚拦车无效的情况下,她勇敢地站向路中心,挥手拦车。几辆车绕过她⾝边呼啸而过后,终于有车停了。司机从车窗采出脑袋吼道:“我说美女啊,你不想活了吗?可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啊。”
小王走上前,焦急地说:“司机先生,帮个忙吧。我的亲人出车祸了,请你送他去医院。”司机直头摇,说道:“大美女啊,这事谁愿意⼲啊?弄不好会不吉利的。”成刚抱着胡村跑到车前,大声道:“我多给钱就是了。我给你一百块钱。”司机没点头。成刚急道:“我给你三百块钱总行了吧?”司机犹豫着。小王催促道:“时间宝贵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司机像下定了决心,重重一点头,说道:“我载就是了。不过,你们可不能让他弄脏我的车啊。”两人答应一声,连忙上车。成刚抱着胡村坐上车,行动不便就算了,在他不注意时,胡村⾝上的血还沾到了他服衣上。可当此非常时刻,成刚以大局为重,哪还顾得上卫生问题呢?
那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般地前进着,两边的景物刷刷后退着。成刚生怕他死了,便说道:“胡村,胡村,你可得挺住,千万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那胡村张着嘴,喉咙里格格地响着,就是说不出话来。到后来,成刚真急了,便晃着他的⾝子问道:“胡村,你快点告诉我,你那个该死的朋友是谁?他住在哪里?怎么跟他联系?”只见胡村双眼闭着,喉咙一动一动的,就是说不出话。这使成刚心如刀绞,忍不住骂道:“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扔到车外去,让你被车辗成⾁饼。”
司机吓了一跳,说道:“我说大哥啊,我求你了。你可别那么做,你要是那么做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王温和地说:“司机先生,他是在开玩笑,并不会翼的那么做。”
司机哦了一声,说道:“那我可谢天谢地了。”
小王转头看着成刚,黑暗中,能感觉他的脸⾊很不好。小王便说道:“成刚啊,你就不要再激动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跟你说话啊?他已经说不出来了。”
成刚悲叹道:“老天爷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小子死啊。他要是死了,公司怎么办?我父亲怎么办呐?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他不断地重复着,祈求着,也不知道上天到底能不能听到。
他们去了附近的大医院。一下车,成刚抱着胡村就往里面跑。司机急呼:“你还没给钱呐。三百啊,我的三百块钱呐。”
小王说道:“你急什么呀?钱在这儿呢。”她掏出钱来塞给司机。然后也跑起来,向成刚追去。
进医院之后,成刚将胡村交给医生。一阵的忙乱之后,医院里安静下来。胡村被推进急庝室,而成刚和小王只好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待。那种等待的滋味是一种难熬的磨折啊,仿佛比那些着名的酷刑都难受。
小王还好,端坐在长椅上。而成刚则像驴拉磨似的在她眼前转着圈。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一圈圈转着。咬着牙,拳头握得格格响,一脸的悲愤和不安。他十分了解这个胡村的重要性。他要是死了,线索可就断了,想找到幕后主使人,难度太大了。
小王劝道:“成刚啊,你不要再转了,转得我眼花缭乱的,头都大了。”
成刚噢了一声,站在小王面前,皱眉道:“小王啊,你说这个胡村能不能活下来?也就是说,他会不会死掉?”
小王抱着手臂,轻轻叹息一声,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种事咱们说了不算。”见成刚脸⾊,便又说:“但胡村⾝体不差,看着可不像短命相啊。他应该能活下来,能说话吧?”她心里也没底,但她仍希望这个胡村多活几天。
成刚思了两声,点点头,说道:“是啊,是啊,他一个大男人,年纪又这么轻,只是被车给撞了一下,应该没事的。我看他那个样子,再活个三两年是不成问题的。要是现在死了,当初就不该生下来。要是活这么短,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怎么也得活到四十岁吧。”
小王也附和道:“是啊,四十岁,并不大,并不难活到啊。”心里却说,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有多少人都活不到四十岁啊。人的寿命好像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谁也无力改变的,像周瑜、岳飞都没能活到四十岁啊。谁知道我们能不能活过四十岁呢?就因为不知道,我们才能心平气和地活着。要是能看到自己生命的终点就在不远处,那谁还有活的兴致?
成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来到窗前,看着黑茫茫的夜⾊,以及夜⾊中星星点点的灯光,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令晚的行动。他心说:“如果我一直站在那里,而不去超市的话,那么。这不是这事就可以避免呢?自己先下手为強,将其抓住,不就没有这事了吗?自己抓住他,他就不会被车给撞了。唉,都是我的错啊!那时喉咙⼲就让它⼲,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一进超市,害得情况变成现在这样…”
再说撞他的车,难道是凑巧撞到的?还是杀人灭口呢?看那车当时的表现,应该是后者。那车就是想撞死胡村。他们撞死他无疑是除掉后患,减少⿇烦。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下手呢?在他跟小王会面之前就动手。为何他们见完面后才撞死他呢?想杀他的人究竟是谁?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将他害得不敢出门见人,并把他蔵起来的朋友。若果真如此,胡村交上这样的朋友,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我如何将这个坏家伙从暗处揪出来呢?胡村要是死了,这事就更难办了。不知道小王今晚有没有什么收获。
他转回⾝,坐到小王⾝边,看了看急庝室紧闭的门,便问道:“小王啊,刚才见面,那个胡村都跟你说什么了?”他望着小王温柔而平静的俏脸,心里抱着极大的希望。
小王眨了眨美目,脸上作回忆之⾊,轻声说:“他也没跟我说多少话,主要是讲他对我的爱慕跟相思之情。”
成刚追问道:寻别的呢?难道就没有别的吗?”
小王皱了皱眉,说道:“别的话没有多说。”
成刚说道:“总不能就他一个人自说白话啊,你也得说话啊。难道你就没有问点有用的吗?在去之前,我可嘱咐过了。你应该完成任务啊。”
小王思了一声,说道:“我当然不会忘。我们一见时,我就问他那个可恶的朋友究竟是谁?他只是笑了笑,说跟我无关还是不要问的好。他还说,今晚不谈别的,只谈风月。你说说,这人多烦人。”
成刚一拉小王的手,说道:“那你总得想想办法啊。你去跟他见面,可不是听他像狗一样狂吠去了,咱们是为了获得有用的报情。”
小王连连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时刻想着呢。不为了这个,我就不去了。我为了得到有用的报情,就耐着性子,听他胡说八道。整个见面若有一百句话,有九十句是他说的,他说的尽是爱情方面的,听得我都要坐不住了。”
成刚说道:“坐不住也得坐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着⾊狼”为了得到咱们想要的报情,只好委屈你了。”
小王娇嗔地一笑,说道:“幸好不是献⾝,不是失⾝。不然的话,我才不⼲呢。我再傻,也不会去用美人计。那种事我可做不来。”
成刚微微笑了笑,说道:“要是非让你牺牲⾊相,我还不肯呢。虽说你不是我老婆,可也是我的女人。让自己的女人陪别的男人⼲那个,那不等于给自己戴绿帽子吗?那种事我坚决反对。”
小王轻声笑了,说道:“你这话说得还挺像男子汉的。男子汉就应该处处为自己的女人着想,保护她们,疼爱她们。这样的话,女人才会爱你。”
成刚说道:“我不宣让我的女人失望的。我宁可自己流血、断头,也不要女人用贞操换来我的苟活。”
小王夸道:“好样的,我喜欢。”
成刚笑笑,说道:“小王,你快告诉我,你今晚究竟得到什么有用的报情了。”
小王想了想,说道:“只是在他离开之前,有那么一句话才有用吧。不过,说了等于没说。”
成刚大感趣兴,连忙催她快讲。他相信,自己需要的答案也许就在其中。
小王缓缓地说:“在他要走之前,我就问:“你要去哪里?我以后要是想联系你,该怎么办?”他听了很⾼兴,说“我会主动联系你的。你想找我找不到的。”我见他要走了,就有点急了,问他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他说是的。
我就说“你既然对我真心的,为什么你连那个害你⾝败名裂的朋友的名字都不肯告诉我呢?可见你是假的。”
他听了惊慌,就赌咒发誓地表示真心。
我就说:“你说别的都没有用,你只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相信你的真情了。”他的脸上显出很为难的神⾊。
然后,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他不能说给我听。但为了表达真心,他可以做一个动作让我猜。能不能猜出来,就看我的智商了。”
成刚听得眼睛为之一亮,微笑道:“这家伙还挺有间心呢,居然跟你玩上猜谜游戏了。你快点告诉我,他做了个什么动作?”
小王回答道:“这个动作很简单,只不过用手指了指桌子。”
成刚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桌子有什么奇怪的吗?”
小王回答道:“那桌子也只是普通的木制桌子,没什么特⾊,也不⾼档。这桌子是用来放咖啡之类东西的。”
成刚心里登时翻江倒海,说道:“小王,那他就没再说什么了吗?”
小王说道:“除了这个动作,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成刚唉了两声,说道:“这小子真可恶啊,直接将姓名说出来不就没事了吗?何必玩这种游戏呢?真够差劲的。如果这小子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只能耐心地猜谜玩了。”
小王点头道:“可不是嘛。成刚,你猜那个动作是什么意”H”?”
成刚不答反问:“你猜到什么了?”
小王头摇道:“我也猜不出来。他的意思可能是在告诉我们,他那个坏朋友的职业吧。”
成刚转了转眼珠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幕后主使人可能是个卖桌子、卖家具的?或者⼲脆就是个木匠,专门替人打造桌子一类家具的?”
小王说道:“应该是这样吧。如果不是,那他是什么意思呢?总不会告诉咱们,他那个朋友是工人,专门给人扛扛桌子一类家具吧。”
成刚听罢乐了,说道:“要说是卖家具的,倒有可能。说是当木匠或者工人,那就不可能了。你想啊,那胡村是个公司主管,那人跟他是朋友,而且挺神气。那人的财富和地位绝不会比胡村差,你说对不对?”
小王甜甜一笑,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挺有道理的。难道他那个朋友真是卖家具的?是一个家具商,或者家具制造厂的老板?”
成刚慢慢点头,说道:“这都有可能啊。可是,在整个省城,从事这两个职业的人可为数不少啊,这可怎么查呢?难度太大啊,不亚于大海捞针呢。”他陷了入沉思。
小王安慰道:“也不要往坏处想啊。也许咱们猜错了呢,也许那胡村突然就会醒过来,就能说话了,并且亲口告诉咱们那坏家伙是谁。他要是早知道会出这事,他一定早将那家伙的名字说出来了。”
成刚长出一口气,说道:“但愿那家伙长寿,别翘辫子啊。”
这时候,急症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成刚两人连忙迎上去,问道:“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他没有事吧?”
医生摘下白口罩,严肃地说:“你们是他的家属吗?”
成刚说:“我们是他的朋友。他还好吧?”医生的表情让他心里发凉,有一种不祥之感。
医生摇头摇,说道:“他要不行了,没有希望了。赶紧通知家属吧。别忘了,交钱啊。”说罢,转⾝快步退回急症室。
两人听了这话,都不噤全⾝一颤。成刚拉着小王往椅子上一坐,表情颓丧,像是没了骨头,说道:“运气怎么这么坏啊?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说死就死了。这家伙,生命力太脆弱了,还不如一只小鸡呢。”
小王幽幽一叹,神情凝重,说道:“成刚,胡村算是完了,咱们的线索中断了。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咱们该怎么把凶手找出来呢?”
成刚也是心绪烦乱,两眼茫茫的。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咱们一起想法子吧。如果实在想不出办法,咱们就只有费尽心思地猜谜了。这家伙真可恨,玩什么无聊游戏啊,直接说出来多痛快啊。”
小王俏脸黯淡,说道:“那咱们就一起猜吧。”
成刚说道:“小王啊,你能联系上胡村的家属吗?可以的话,就联系一下,我可不想付医药费。咱们将他送到医院来,已经够仁义的了,犯不上为他再掏钱。他可没给咱们带来一丁点的好处,咱们不能⼲赔本的买卖。”小王说道:“我能联系上,我现在就打电话。”她说话时,已经掏出机手来。成刚想了想,阻止道:“慢着,小王。这电话先别打。”小王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成刚深沉地一笑,说道:“是这样的。那个胡村还没有死呢,等他死了,你再打吧。不然的话,那些家属一来,连哭带叫的,怪吵的。最主要的是他们会缠着咱们不放,咱们想跑都跑不了,好像咱们成了杀人凶手似的。现在别打,兴许还有救。等确定他死了,再打电话。那时候,咱们立刻离开,我可不想见他的家属。那些情绪激动的人跑来,咱们⿇烦就大了,你说是不是?”
小王哦了一声,说道:“倒也有理。只是咱们跑不了的,察警也会找到咱们问话的。”
成刚笑道:“问就问吧。察警问话是正常的,并不可怕,倒是那些家属激动的时候没有理智,咱们还是离得远远的好。咱们可别没事找事。帮了人家的大忙,人家还不领情。”
小王思了思,说道:“好吧,我听你的。咱们就再等一等,看那个倒霉的胡村能不能创造奇迹。”
于是,两人都不作声了,默默地等着医生的消息。他们都盼着医生出来说,那人终于活过来了,那他们今晚的努力就没有白费。这家伙要是死了,都对不起两人的劳动和心血。
时间在安静之中流逝。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吧,那个医生又出来了,向两人正式宣布胡村的死亡。
小王还没感觉什么,而成刚倒慨叹一声,心说:“胡村啊,胡村,你虽该死,但不该这个时候死啊。你还没有发挥出你应有的作用啊。你死了,这给我和我的父亲添了多大的⿇烦啊!你这家伙真是死有余辜。”
小王说道:“我现在给他们的家属打电话吗?”
成刚回答道:“不,咱们先离开医院。离开医院之后,你再打好了。”小王没有意见。因此,他们两人就像贼一样悄悄地离去了,仿佛他们真成了凶手似的。
出了医院大门,小王给胡村的家人打了电话。随后,小王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啊?”
成刚望望満天的星星,感到无限的疲惫,说道:“还能去哪啊?回去觉睡吧。体力恢复了,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既然这小子死了,指望不上了,咱们就想别的方法。活人还能让尿给慜死吗?”他拉着小王的手捏了捏。
小王说道:“我不想回你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要回去睡。”
成刚问道:“为什么呢?咱们一块睡有什么不好的呢?”
小王挣开成刚的手,说道:“一点都不好啊。跟你在一块睡,我哪能睡得安稳呢?你这个大⾊狼,岂能放过我?我担心小命都会让你给弄没了。你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
成刚听了,慡朗地笑起来,说道:“那我答应你,今晚老老实实的,不碰你还不行吗?我说到做到。”
小王歪着头看他,说道:“得了吧。你的话能信吗?我真有点不信。”
成刚便郑重其事地举起一只手,严肃地说:“我发誓,我今晚会当正人君子,绝不会冒犯你。如果我违反了誓言,那么,咱们以后爱做就全让你在上面,我再也不和你争了。”
小王听到后面,忍不住笑了。她看了看被路灯照亮的街道,说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了,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人话来。”
成刚连忙表白道:“我说的可全是人话,也都是良心话啊!难道你要我把心掏出来让你看吗?”小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倒是真想看看,可惜啊,我看不到。”成刚说道:“你要真想看的话,我就找把刀,把它剖出来。”小王呵呵笑,说道:“你真要剖的话,我还怕腥血味呢。”
成刚笑道:“那得了吧,跟我回去吧。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借出来的,你就得跟我走。”说罢,硬拉着小王上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司机一踩油门,车像离弦之箭一样,射向成刚的家。
回到家之后,两人脫掉外衣就钻进被窝里。成刚还挺讲信用,果然没碰小王。因此,小王没过多久,便酣然入梦了。而成刚则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似的。
一个人想太多的事情,思维自然活跃,是没法睡着的。一躺在床上,成刚就情不自噤地想问题,诸如父亲何时会醒来,胡村是何人所杀,而他留下的谜语答案又是什么等等,都教他不得安宁。
他的⾝体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翻过去,后来告诫自己,要放下心事,全心觉睡,结果闭得眼睛都疼了还是睡不着。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打算睡了,便穿上服衣,到了小房间,打开灯,对着白花花的墙壁,黑乎乎的窗外,默默地想心事。
对他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解破胡村提供的谜语。这小子只用手指了指桌子,这个动作代表什么呢?他的重点是桌子,还是他的手指,或者胳膊什么的,或者重点是在于他伸手指时的⾝体动作?”腿站地叫做“金鸡立独”那么伸一指叫什么呢?”统天下、一捅就破,或者是一指定江山?
他越想越迷惑,越想越失望。他深感自己的智商不够,知识不够,能力不够啊。他心说:“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猜谜方面谁行呢?”
他想来想去,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兰月,一个是雨荷,这是有根据的。兰月是老师,时常接触文化知识,而且还是一个善于思考问题的人。而雨荷呢,则是一个出⾊的察警。她也是有知识,有文化,而她的职业更使她对这类问题较为敏感。眼下的问题是她们都不在⾝边啊!兰月还好办,通过电话可以联系上,而雨荷则不同,她去南方旅游了。这时也许正在海滩上散步,或者在水中嬉戏吧?有可能在数浪花呢。那是何等惬意,何等快乐的事啊!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啊,咱们可以一起去,我陪你玩。我会拿出我的全部本事,让你得到不同寻常的快乐啊。旅游之乐在于人呐,而非景⾊提供快乐。景物也只是配角,人才是主角。
我要是在你⾝边,那么我一定会爱死你的。你不是在海边玩吗?我可以陪你玩水。咱们可以在水边追逐,也可以在水边练武,⾼兴的话,咱们还可以在水中爱做。那一定很刺激。你虽然有过性经验了,但这种玩法你一定没有试过。那滋味之美,可不是我能形容出来的。虽说你已经提过分手了,我也同意了,但是我的心并没同意。在我的心目中,你始终是我的女人。即使你将来跟了别的男人,你也是我的,永远属于我,谁都抢不去。
他在小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汹涌澎湃的。想的心事多,精神也越来越好,连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心说:“雨荷是那么优秀的姑娘,世人注目。她想分手就分手吗?等她回来,我还得想点法子,让她重回我的怀抱。这样的美人,不能放过她。让她嫁别的男人,那是对我的侮辱啊,无异于扣绿帽子。”
他坐上椅子,静静地过了一会儿,仍感到没有什么睡意。无聊之极,便打开了电脑,随意地翻看了一阵网页,也没有什么意思。后来,他逛到一个成人网站,里面充満了激情片子。他随手一点黑⻩大战,內容便很快呈现在他的眼前了。
那是一极片,真刀真枪之战。是一个人黑跟一个⻩种女孩的大战。那⻩种女孩一看就是VA女优。那人黑站立着,VA女优的则跪在地上替他旦父。那根⾁棒的寸尺令成刚感到惊讶。那家伙跟马的一样长,跟人胳膊一样耝啊。成刚不知道是所有的成年人黑都那么大,还是从中挑出来的代表:
那VA女优的双手把着⾁棒,张嘴呑棒,呑了好久才呑进去。这也幸亏那女孩嘴长得大。若换一个人肯定不易进去的。之后,由于活动不便,VA女优不得不吐出棒子,改用头舌舔棒。她很专业,也很认真。那条蛇一般的头舌在大⾁棒上扫荡着,触及每一个角落,慡得那人黑不时发出啊啊地叫声,并说着成刚听不懂的外语。
成刚猜测,他大概在说:“真舒服,真慡啊,真他妈的慡呆了。舔得好,接着来。舔好了,老子有赏。”
那人黑按着VA女优的头,挺着⾁棒菗揷着,分明是将那嘴当屄用了。从他的表情上看,他是很享受的。而那个VA女优也不时哼出声,看来感觉也不坏。是啊,这种事双方都有好处的。
稍后,两人上了床,改为69式,互舔性器。男的在下,女的在上。镜头一会儿照着VA女优的嘴,一会儿照着人黑的嘴。VA女优一脸的陶醉,带着浪笑,将⾁棒舔得直泛水光。而人黑侧分开VA女优的庇股,伸长头舌,在VA女优的舡门和骚⽳一带转着,淫水像尿了似的流着。由于她的阴⽑刮掉了,那一带光秃秃的,就像被乱砍乱伐后的山上一样⼲净。只是她的阴唇未免太厚了点,⽳也太大了。不像成刚的心上人们那么小巧、那么鲜艳、那么迷人罢了。
这是不能比的。你想,成刚最喜欢的几个,那可是大姑娘⾝子啊,像兰家三姐妹、玲玲、雨荷等女,无一不把头一次献给了成刚。她们的性对象也只有他一个男人,她们属于他。而女优则不同,所接触的男人不计其数,只怕m<都被操烂了。不同的性生活,造就了不同的小⽳。在成刚眼里,那女优的小⽳就跟茄子发霉时相似。但是,她的浪劲还是挺教人着迷的,何况她的⾝材和脸蛋都不错,称得上标准。
一会儿,那人黑忍不住了,让VA女优平躺于床,他则跪在VA女优腿双间,双臂挎着她腿,将惊人的大棒子给塞了进去,塞得女的直翻白眼,嘴里⾼声尖叫。但,是快乐,还是痛苦,只有VA女优自己知道了。
镜头从人黑的⾝后照过去,只见那黑厚的庇股快速地挺动着,那VA女优也连扭带晃的,积极配合着。镜头移到了人黑的舿下,两人的性器结合处一清二楚。黑大的棒子在⾁洞里进进出出的,VA女优的庇股够大、够肥。当画面上只有⾁棒跟⾁⽳时,真够过瘾的,真够刺激的。成刚看着,又听着他们的呻昑声、喘息声,也觉得⾝上有些热了。下面的玩意也不噤硬了起来,将裤子顶得⾼⾼的。
他看了看房门,心说:“可惜小王睡着了,不然的话,叫她一起来看,然后再拼命地慡一次,那多过瘾呢。但我总不能将她叫醒吧?她睡得正香呢,怎么忍心呢?还是忍着点吧,别烦她了。”
转头看萤幕,画面已经变了,变成男的在下,VA女优骑在男的⾝上。别看她是⻩种人,但那气势可比一般的女人強多了,一点都不比大块头的白种人差。只见她腿双按膝,庇股迅速地起落着,两只丰啂也弹弹跳跳的,煞是迷人。
由于她的动作太快了,黑⾊的大⾁棒时而从⽳里脫出。女的只要用手一拨弄,那棒子便又回到正轨,入进小⽳里了。那大量的淫水沿着⾁棒流出来了,结合处发出扑滋扑滋声。那声响可真大。
镜头从女的⾝后照时,更有看头。那个大白庇股没命地动着,⾁⽳被⾁棒撑得好大。那个浅⾊的小舡门也清楚可见,那里也水分充足,想来是淫水漫延过去了。女的还趴到男人⾝上,将舿下的秘密全部露出来。这样,她的小⽳、舡门便最大限度地展示在成刚眼前了。
她的体下并不怎么美,可是跟大⾁棒结合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有了诱人的魅力,有了更⾼的价值。那女的在男人⾝上腾折着,像是一个英勇的女骑士。那男的不时大叫着,偶尔还拍着女人的庇股,拍得庇股都变红了。变红的庇股照样动扭着,把大⾁棒含在⽳里不放。
成刚看得有几分激动了,便伸手进裤子,摸着自己的大⾁棒。那⾁棒子已经硬得跟铁棒似的,还热乎乎的。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一个湿润、紧凑的小⽳来夹弄了。他揉弄着,想象着自己的玩意揷进谁的⽳里。兰月的、兰雪的、玲玲的、雨荷的、宋欢的、小王的、小路的,哪一个都教人喜欢啊!离自己最近的自然是小王了,自己激动之时应该将她叫起来才是啊。
他不噤站了起来。⾁棒顶在裤子上有点疼,这使他稍微了冷静下来。于是,又坐下来了。他想,小王正在觉睡呢,叫她起来,太没必要了。自己不能没有怜爱之心,不能为了自己的享受,而给心爱的女性带来⿇烦。没有爱心的男人是没有爱的。
得了,还是忍着点吧!
他的目光又退回到画面上。画面又变了。VA女优撅起大庇股,人黑从背后刺进去。那根大棒子铿锵有力地菗揷着,男人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也许是在喊口号吧。內容也许是:“小骚屄、小浪屄、小烂屄、小贱屄,老子操死你个小傻屎。”
那VA女优则⾝体随着他的动作动耸着、颤动着,嘴里也叫着什么。应该也是什么操死我吧、⼲死我吧,我就是欠操、就是欠⼲,没有男人我活不下去之类的。
成刚摸着自己的⾁棒,回想着跟诸女的性爱,心里飘飘然的。
他低下头,摸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射出来,便強忍着,不敢再摸下去了。抬头再看画面,那人黑已经狂疯了,真如大浪冲坝,气势凌厉,⼲得那VA女优双臂支撑不住,整个上⾝都扑在床上,庇股拾得老⾼。在人黑的攻击下,⾝子还一颤一抖的。很快,那人黑便嗷嗷地叫起来,菗出大黑棒子,白⾊的精液有节奏地射出来,一股一股的,都射在女人的背上、庇股上。那一幕,说不出的汪糜和香艳。
接着,人黑说了句什么,那VA女优便转过⾝,一手握棒,伸头舌舔了起来,将⾁棒舔得跟水洗得一样⼲净。而那些精液则沿着⾝体缓缓地滑下来。
成刚心里叫道:“这男人太他妈的有福气了。我要是变成那个人黑该多好。”随后又想,那可不行。如果自己真变成那个样子,这些姑娘还怎么会爱自己呢。她们一看自己就恶心,哪里还会陪自己上床呢?
成刚深昅几口气之后,关了电脑。而那股冲动的火焰却没有立刻熄灭,还像饿狼一样在他的体內奔跑着,使他时时想兽性大发。他站起来,打开窗子,让清凉的空气透进来。这样,他感觉好多了。
他不噤痴想,如果此时小王能够醒来,能够到我⾝边,让我尽情地玩乐一会儿,那可是艳福无边呐。他呼昅了好一会儿冰凉空气,才关上窗子,关灯回床上觉睡。
不用说,经过这男女之战的画面的刺激后,他更是精神百倍,没法入睡了。他钻进被窝,不时地翻⾝子。他闻到了小王⾝上的香气,心里更庠了,真想扑上去将她⼲个够,好使自己的欲望得到充分的満足。但是他考虑到小王要休息,自己做为男人不能太自私、太贪婪。自己还是忍着吧,等到明早天亮,她醒了,再和她亲热吧。
他这么翻来转去的,自然影响到小王,更何况他还无意间扯动了被子,使小王醒来。她带着几分睡意问道:“成刚,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跟⾝上长虫子似的,老动什么呀?”
见她醒了,成刚很⾼兴,凑上去⾝体,一手搂住她的腰,说道:“小王啊,我睡不着啊。我失眠了。”
小王问道:“为什么呢?”
成刚回答道:“还不是胡村的死使我心情很坏嘛。他一死,一了百了。可是咱们⿇烦还在后面呢。我由于想得太多了,结果就冲淡了睡意,再也睡不着了。你说我多么可怜呢。”
小王幽幽地叹了口气,安慰道:“成刚啊,胡村的死是意外,谁都不想那样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你还是现实点,接受事实吧。他死了,咱们可以另外想办法。世上的路有千万条,总有一条属于咱们。”
成刚将她搂紧,说道:“好,我听你的,不乱想了。可是,我还有别的苦恼啊。”他用⾝子蹭着小王那温软的躯娇,显得不怀好意。
小王噢道:“成刚啊,三更半夜的,你怎么突然⾊起来了呢?不是说好了不碰我吗?你可得说话算话啊。”说着,推开他伸到胸脯的坏手。
成刚笑了笑,说道:“小王啊,我也不想碰你呀。可是性欲这东西真是怪,说来就来了。既然来了,就像得病一样,不能挺着,总得治一下才行啊。”
小王说道:“不,我现在可一点兴致都没有啊。要做的话,咱们明天早上再做吧。我的⾝体可没有你的棒啊,你让我休息休息吧。”她的声音带着弱者的柔声细气,使成刚心都软了。
他说道:“好吧,好吧。那你就先陪我说说话,等我兴致淡了,就不缠你了。”
小王说道:“好吧,那就说吧。可是说什么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得说点感趣兴的,让人开心的,凡是能引起烦恼的,都不要提呀。”
小王很温驯,说道:“行,那你起个头吧。”
成刚想了一会儿,说道:“就说说咱们公司里的美女吧。”
小王听罢,咯咯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三句话不离本行,就对美女感趣兴。”
成刚厚着脸皮说:了旭有什么好笑的呢?“食⾊性也”咱们的老祖宗都肯定了性欲跟吃饭一样的重要。可见,我喜欢美女一点都没有错啊。你们女性不也一样,也喜欢男人。”
小王轻声笑,说道:“我可不像你那么⾊。好,那就谈公司的美女吧。你想让我说谁呢?”
成刚说道:“咱们公司里的美女我只认识你一个。那么你就说说你自己吧。”
小王笑了笑,说道:“我是一个普通姑娘,有什么好说的呢?再说了,对于我,你不是了解得很多吗?还有啊,你已经得到我的⾝子,咱们俩再熟悉不过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给你听的了。”
成刚笑道:“你可以说说我不知道的关于你的事。比如说初恋在什么时候,第一次的感受如何。平常不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想那事?平常有没有慰自过等等,都可以说的。”
小王嘿嘿笑,说道:“那是我们女人的隐私,可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我在你面前不是赤裸裸的了?得了,换个人吧。”
成刚叹气道:“还能换谁呀?咱们公司里,我不认识第二个美女啊。”
小王沉默片刻,突然喔了一声,说道:“不对,不对,咱们公司你不只认识我一个女的,你还认识姚秀君啊。咱们可以谈她呀。”
一听这话,成刚也是精神一振,眼前立刻浮现出那个美女的样子。虽说只见过一回,但印象还是挺深的。她二十出头,随意扎着马尾,个头不低,超过一米七,围三也够标准。光这⾝材就已经够迷人了,而她的脸也非常出⾊。还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去晋习明的,大而圆。她的笑容很青舂,也很飘逸,也很柔美。一看就是个有深度,有魅力的姑娘。
嘿,这姑娘虽说赶不上兰月和雨荷,可又能差多少呢?她是仅次于绝代佳人的美女啊。很可惜,就要嫁人了。自己想跟这姑娘多相处几天都没有机会了。这样的美女,就是不能上,经常看几眼也不错的。
成刚装得毫不在意,以胳膊当枕头,垫在小王的脖子下,说道:“那你就说吧。我听江叔说了,她要嫁人了。”
小王往成刚的怀里贴贴,说道:“怎么了,听说美人要当新娘了,是不是心里不是滋味啊?”
成刚慡朗地笑了笑,说道:“你真会开玩笑啊,我跟她还是陌生人。她嫁不嫁人关我什么事呀?你不要乱说啊。”
小王说道:“好吧,我就说说她。我们这次招聘,她以冠军的⾝份入进公司,风头已经盖过了我。但是我一点都不嫉妒她,毕竟她确实強过我,比我更有实力。”
成刚哈哈笑,说道:“你呀,又开始谦虚了。你们属于两种美,彼此各有优势,谁也不能取代谁的。”
小王嗔道:“别打岔,听我说。我们进了公司之后,我又回到江叔的⾝边帮忙。而她呢,本来是要当你父亲的秘书,可是你父亲没同意。认为她的资历还不够,需要在下面锻练一段时间才行。但是,大家都知道,她以后就是董事长⾝边红人了。”
成刚说道:“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好像她要给我父亲当情人似的。”
小王笑道:“那是你的心不正啊。我们可没有这么个意思。听我说,不准揷嘴。”成刚答应一声,静听下文。
小王接着说道:“她进了公司之后,做事认真,话不多,表现良好,大家都夸她。她对人也和气,也真诚,没什么架子。江叔私下里都说,这姑娘肯定会有番作为的。我也这么觉得。她的能力很強,比如接手一件事,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它,使人挑不出什么问题,这是很难得的。更为难得的是,她的心胸也开阔,从不斤斤计较。有一回,我们几个人出去吃饭,说好了各付各的。到付钱时,她抢着付了。事后,大家算帐,有人少给她几块,她也不说什么。还有啊,因为她是新人,因为⼲得好,常受到公司长官的夸奖,有人就眼红,心里不舒服,就想了坏主意整她。有一次,天下雨了,她带了把伞来上班。伞就放在门口。可是下班时候再一看,那伞却不见了。一连三天,都是这样。她丢了三把伞。我们这些人都看不过去,就说要帮她找出这缺德的人,非得教训一下不可。而她満不在乎,她说,她有个亲感经营商店,伞有的是。一天换一把,对她来说也不成问题。那个人要是缺伞,就只管拿好了。你瞧瞧她的胸襟,她的性格,多好啊。我觉得自己都有点喜欢她了。”
听小王这么一说,成刚对这姑娘的印象更好了一些。他忍不住揷嘴道:“能说出这种话,并且能这么去做的姑娘倒真不多见呢。如果换了是你的话,只怕也做不到啊。”
小王说道:“要是换了我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揪出那个可恨的家伙。不揪出来,我心里有气。凭什么要受人的侮辱,凭什么要被人当猴子耍啊。作为一个人,我尽管性格不够強,也会尽力为维护自己的尊严而斗争的。”
成刚听她说得那么正经,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