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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石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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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点碎柴,架几块石头,把大铝锅支,用噴灯把碎柴噴着,锅里放带来做好的菜,三五分种便热了,大家舀进各自饭盒就开吃了。吃完饭,看看太阳,正当午,一个个躺在地或到车的后槽帮里眯瞪一会儿,大约两三点钟,启动汽车回厂去了。

  挖了十来天,他们把分配的一段路坑已经挖完,前面一段另几个组也快挖完,他们这一组便往前捣,一下跃过几十里路,到了原平县。过了原平县城,还往东北,王大力问司机:“到了吗?”

  “快到了。”司机答。车到一座山下停住“在这儿挖啊?”鲜可欣问。

  “对,在这儿。”班长丁开山说。十几个人下了车,各自分配好自己的坑,动手挖起来。近中午,大家都已挖完,吃过饭,杨树林在车后槽帮准备休息,猛然间看到一抹红墙,掩映在绿树之中“那是什么?”他问⾝旁的刘炳坤。

  刘炳坤向他指的方向望了望,说:“好像是庙,咱看看去!”于是他和杨树林,王大力,鲜可欣,苟石柱五人便攀山,绕了过去,山不⾼,但大都突兀挺拔,如犬齿般交错,但到那红墙处,却现出一块不大的平地,红墙围绕一个不太大的院子,远门外有几棵参天大树,院门关闭。

  “这是什么地方,看看去!”杨树林“啪啪”开了门,久久没有动静。

  “怎么没人呢,踢他两脚!”杨树林又向门下边“噹噹”踢了两脚,这时才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在院中响起,吱吱,沉重的木门开了,一个盘着发髻穿着黑⾊长袍的人从门里走出,他⾝边跟着一条耸头垂耳的黑⾊⺟狗。

  王大力一看,此人年纪约摸有六七十岁,头发斑白,眼小无光,黑大褂破旧,胸到‮部腹‬还油亮油亮,像用久的抹布没用水洗一样。半百的发髻系在头顶,面横揷着一根竹筷子,他个头不⾼,躬⾝偻腰,而那黑⾊⺟狗也瘦骨露肋,皮⽑斑驳,见王大力他们,竟也不吠,胆怯地躲在主人后边。

  这老者只望了来人一眼,便垂下目光问:“你们甚事?”说话含混不清,刘炳坤一看,他的鼻子竟也是塌的。

  “我们来看看!”杨树林说。

  “这石鼓庙不让参观。”那守庙人嗯嗯不清地说。

  “我们来检查,不让啊?”王大力大声说道。那守庙人听见此话,便忙把门打个大开,随后,带着那黑狗悄无声息地退回院里东边的一间屋中去了。

  院里东边是一排房,里边有好多石碑,刻着字。除守庙的人那间没锁外,其余都挂着锁,西边一排没锁,北边房前摆着个大铜香炉,人般⾼桌般大,里边还冒着香烟,可能是早来的香客火守庙人点的,王大力他们径直来到北房,推开门屋却是个通房,屋正中间里又有间屋,屋门用红布帘着。

  杨树林掀开红布,只见里面端端正正地有两尊泥像,左边是个男的,右边是个女的,泥像比真人大些,男的脸红,女的脸白,都是古代装束,男人好像是个武将,穿铠甲披着战袍。女人却绿丝袍,红棉衣,⻩飘带。只是两个泥像的漆皮斑驳了些,有些地方已经落掉,露出一小块一小块泥土的颜⾊,更奇怪的是,两尊佛像的胸口都有个窟窿,大笑可是以容拳。

  “这怎么都有个窟窿呢?”刘炳坤问王大力。

  “可能文化⾰命时破四旧弄的。”

  “是”不知何时,那个扎着发髻的老守庙进来了,说了一句。

  “没砸像头,没砸像胳膊,怎么单在心口掏个窟窿?”鲜可欣问。

  “这是古时的佛像,先人传下来的,红卫兵听说造像时着塑像的心是金子做的,所以就把这俩像的心掏走了。”守庙人含糊不清地说。

  “那掏着金的心了吗?”杨树林大感‮趣兴‬。

  “不知道。”守庙人说完,又悄悄退出了屋。

  “你瞧,那男塑像是项羽?”刘炳坤说。

  “那女的肯定是杨贵妃了。”杨树林抢话。

  “杨贵妃和项羽不是一个朝代的。”刘炳坤说。

  “那是谁?”

  “是虞姬,霸王别姬吗?可是这女的塑像怎么看着有点老啊,像个四五十岁的。霸王的老婆不可能这么老?”鲜可欣自问自答。

  “那她不会长老啊?”杨树林忙说。

  “霸王乌江自刎,虞姬死时也就二三十岁,这男人⾝边的女人肯定不是虞姬。”鲜可欣仍是疑问重重。

  “不是他老婆,岁数长的老店,和他坐一块,那就是他妈!”苟石柱一直没说话,这时突然蹦出这么句话。

  “是你妈!”杨树林笑着说。

  “还没准真是他妈。”王大力说,因为他看到西面墙壁的几幅画。

  屋里西边墙壁画満了画,还是彩⾊的。王大力进屋没多久,便注意到了这些画,这些画一幅一幅的排列,装束和战车都像小人舂秋战国时的样子。他远远看到,坐车的一个人显然画的比周围的人大,而更可观的是他的耳朵更大,耳垂儿低下又有一个耳垂,好似双层。

  他是谁呢?打着旗又写个晋字,莫非是晋文公重耳,不是不是晋文公出逃六国时的事,而最后一幅,看好多官兵围一座山,用火烧,山一人背着一老女人往山丛林中跑,莫非是介子推在绵山被焚,重耳找他的事?

  于是说:“还没准真是他妈”的话,说着,便走到画前寻找,终于在画中找到一幅介子推割庇股的⾁让重耳吃的画。于是说:“这是舂秋时的介子推的塑像,那女的像是介子推的⺟亲。”

  “可是介子推是绵山介休县被晋文公重耳烧死的,怎么这有他的庙?”刘炳坤问。

  “问问看庙的?”看庙的刚好在院里,他们出了屋便问。

  那守庙人说:“当年,重耳当了权封下边跟他一起奔波六国的将领,一个个都封了官,单单把他最饿时割庇股的⾁给他吃的介子推忘了,见别人都荣华富贵了,介子推甚也不是,介子推心便凉了,不愿再在世间与人打交道了,便背⺟亲到绵山隐居,重耳后来想起介子推,找他想报答他,介子推却躲在山不见,寻觅不着,重耳想放火烧山你总得下山,可是介子推仍没下山,介子推和他⺟亲知道被烧死也没下山。这时,山冒出两股黑烟,在天飘荡,几百里直落到介子推以前驻守过的石鼓山这里,人便在这建了庙。

  庙几建几毁,明朝时,一个财主夜宿这破庙,夜晚月光婆娑,见月光下一金甲人扶一老妇人而过,忙问:何人?答:吾介子推也。这财主第二天便施财遣人重修这庙。以前每年清明,这儿都有庙会,届时四方天晴,独独这五里之地要下小雨,这便是介子推悲情所致。”听不太清,但大家几本听清了一丝,便唏嘘不已。

  众人除了石鼓庙,王大力说:“这有石鼓庙,必有石鼓山,我听人讲,古人有诗:风吹石鼓响,也不知这石鼓在哪?”这是只见庙门外有一人正在一个老戏台前扫地,便过去问。

  那人是当地一个老农,见王大力几个问讯,便颇为自豪地指指不远处的一个巨石说:“那就是石鼓山,这里也是莲花峰,也叫地角。”

  “我问您,古人不是说:风吹石鼓响,这石鼓还响吗?”

  那老农摘下草帽,扇扇汗说:“早年风一吹,石鼓便响。嗡嗡声能传百十里地,汉武帝打匈奴时,卫青,霍去病集合‮队部‬都在忻定,山郭这几个县,兵力出发前,雄赳赳气昂昂,风吹石鼓百里响。汉朝士兵好儿郎,把匈奴杀的庇滚尿流,匈奴就想:我们怎么老失败呢,是不是老天帮助他们呢?

  于是派人侦查,到石鼓山一见,夜里风吹石鼓嗡嗡响,好似战鼓,才明白,原来是老天帮助汉人,便观察,发现当石鼓响时,石鼓边总有个金绿⾊的蛤蟆,便想趁天黑偷去,不想,被霍去病发现,便将这奷细杀了。后来到宋朝,匈奴后代又来偷这金绿蛤蟆,宋朝的皇帝只知道画画写字,没防备住,结果人家匈奴后代蒙古人把这金绿蛤蟆偷走了,风再吹,石鼓也不怎么响了。没有战鼓响,宋朝士兵打仗便没劲,结果让人家蒙古人把‮国中‬统治了。”

  王大力等人来到石鼓山下,原来这‮起凸‬的十来层⾼的大石头下,又一个扁扁的洞,小孩横着都可钻过去,风吹石鼓响,可能是这个洞的缘故,就像人吹哨一样,只是风过洞口而恰巧发出声一样,早年,洞口不大不小,恰巧风过能发声,后来风吹曰晒雨淋,洞口大了些,便不能发声了,是自然现象,跟金绿蛤蟆无关。

  可巧的是,在石鼓石的旁边,还有块长长的石,一头大,一头小长圆的,好似鼓锤,也有十来米长,一两米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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