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破案
村子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时半会人心惶惶的,也倒没有什么人过早的休息,不少人还凑在村头巷尾议论纷纷,讨论着到底是什么人杀掉了这个柴员外一家。
楚雷鸣于是便凑到了这些人当中,和他们闲聊了起来,众人看到他的一身打扮,估计他是个官人,于是纷纷起身向他问好,楚雷鸣也不端什么架子,打过招呼后让这些人都坐下,继续聊天,众人看这个年轻官人,身上没有一点架子,开始时候的拘谨逐渐也就放开了许多,于是接着聊起了刚才的话题。
“我看哪!柴员外这次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强人了,要不这些人也不至于一夜之间把他们家杀了个干净!”一个中年汉子信口说到。
不少人点头表示同意,一个人接着他的话说到:“要说这个柴员外死的也不可惜,去年旱灾,咱们不起租子,这个混蛋硬是把人家老余家的上吊,这是报应呀,!”
“是呀!要说他也是死有余辜的,可是这些强人也太过狠毒了一些,他们抢了钱走人也就是了,干吗把这一家老小全都杀了个干净呢?里面有不少也是苦命人呀!”一个人接过话头说到。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不少人共鸣,纷纷点头称是,于是开始诉说那些柴家的家人的好处来,脸上也纷纷lou出了怒。
后来不知道是谁问起:“你们说这个柴员外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呢?来这里短短的几年时间,怎么就结了这么大的仇家呢?非要杀掉他全家才罢休呢?”
一个中年人这个时候神神秘秘的接口到:“这你们就想不到了吧!具我所知,其实这个柴员外以前应该就是个江洋大盗,以前肯定也是吃这碗饭的,要不他干吗要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买下这么大一片土地,做这个土财主呀!”
有好事的于是就问到:“那你怎么知道呢?”
这个中年人一脸得意的说到:“我当然知道了,有一次我家租子,到柴员外家去,刚好碰见了几个带家伙的人来找他,他也顾不得再收我租子了,赶忙把这些人带到了后院里面,还让人把我打发走,我出门的时候看见这几个人的马上有几个包裹,上面居然带着血,我的妈呀!把我吓了个半死,急忙就回家躲了起来,要是他不是干这个的,他认识的人怎么可能包裹上带血呢?”
“哧!包裹上带点血就是江洋大盗呀!要是这样的话那些个屠户谁不是身上带血的主,难道说他们也都是江洋大盗吗?”有人喜欢抬杠,于是出言嘲讽他到。
这个人一听不干了,面红耳赤的嚷到:“那当然不一样了!有几个屠户没事背着刀,骑着马到处跑的?谁会把带血的包裹带到马后到处跑的?我看他们就是些强人!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行行行,!你说的对!我不跟你抬杠,你说他们是强人,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地方的强人吗?”喜欢抬杠的主接着将他的军。
“我哪儿能知道他们是哪儿的强人呀!要是我知道的话,他们不早就把我给干掉灭口了吗?还留着我在这儿跟你们吹牛?”好么!这个人倒也有自知之明。
楚雷鸣也不接他们的话,只是坐在一边喝水,听他们聊天,倒也了解了不少东西,不过现在他也已经确定,这个柴员外绝对也不是什么善类,要不怎么会认识这些个强盗呢?
这个时候,一个老者说话了:“你们看这个柴员外会不会是来自西面的九道沟呢?”
众人一听,于是开始头接耳起来,一番争论之后,开始有人点头,认为老者说的有道理,楚雷鸣不清楚这个九道沟是什么地方,于是开口询问到:“你们说的九道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呢?”
那个老者听他这么一说,于是笑了起来:“我看官人一定不是封丘人士了!要不也不会没有听说过这个九道沟了!”
楚雷鸣赶忙说到:“在下确实不是本地人士,对于本地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还望指教!”
“其实这个九道沟还是咱们封丘地界,不过那里多为山地,道路崎岖,山林茂密,山中有一伙山贼,虽然这些山贼盘踞于九道沟,但他们却极少在封丘地界犯事,而多是到我们临县陪西一带行恶,而陪西却和封丘不是一个郡府,虽然这些山贼在他们那边作恶,但那边的捕快却不便到封丘行事,而这些山贼却不在封丘犯事,咱们封丘也就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了,所以这些山贼才得以在九道沟盘踞多年!”老者开始耐心的为楚雷鸣解释。
楚雷鸣这才清楚这里面的奥妙,看天色确实也已经不早,众人也开始散去,他再逗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也返身回到了柴府,望着院的尸体,他却毫无睡意,于是叫过几个捕快,低头小声代了几句,几个捕快于是更换了便服,骑着马连夜奔出了兴园圃,而楚雷鸣打着火把开始重新检查起这些尸体来和收集来的各种东西,一直忙到天光渐亮才到房间里面眯了一会儿。
还没有睡多长时间,楚雷鸣便被黑头叫了起来,说知县大人找他有事,楚雷鸣简单洗漱一下后,急忙来到了院子里面。
李知县已经吃过了早餐,正在检看昨天晚上主薄整理出来的案卷,看到楚雷鸣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笑着说到:“我已经听说昨天晚上你忙到凌晨才休息,本想让你多休息一下,怎奈案情重大,我不得不抓紧时间呀!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楚雷鸣赶紧抱拳答到:“这本来都是在下分内的事情,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不多想想也不成呀!还让大人如此挂怀,在下实在是感激不过!”
闲聊两句后,他们的话题也转入了正题,李知县开口问到:“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忙了一夜,可有什么发现吗?”
楚雷鸣整理了一下思路答到:“大的发现倒也没有,不过还是发现了一点新的东西,昨天在村子里面听这里的乡邻聊天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这个柴员外际甚为复杂,平时也不怎么和这些乡邻来往,倒是经常和一些不明江湖人士多有来往,加上昨天更夫所述,可以断定凶手肯定是和这个柴员外是相识的,而这些凶手显然早有准备,否则也不会偌大一家人,居然连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我查问了一下这里的乡邻,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柴员外在来此地之前是做什么的,这就有点让人奇怪了,按说一个人发迹,应该不会对以前自己的事情忌讳莫深的,除非是他以前从事的本来就是不法的勾当,发财之后,才来此购买房产土地隐居的,也就是说他要进行身份漂白!”说到这里,他的话被李知县打断了。
“何为身份漂白?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过这个词儿呢?”李知县惊奇的问到。
“哦!我的意思是有些人把以前身份中的见不得光的和来路不明的财物通过合法的手段变成合法的资产,也把个人的身份从不法之徒变成良民的意思!”楚雷鸣暗暗的擦了把汗,一不小心把以前世界里的名词给出来了,看来以后要小心一点了!
“哦!说的有理!接着说,接着说!”李知县点着头道。
“可这个柴员外来到此地之后,明显和以前的那些同伙还在来往,甚至我还怀疑他们另有易,之所以他全家被杀,我想不外乎分赃不均或者是这个柴员外没了他们的财物,才导致他们翻脸,以至于他的这些同伙一时愤,屠尽了他的全家!而且我昨晚特别检查了这个柴员外的尸体,这个人肌结实,骨骼大,这就说明他以前肯定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而是一个干活的人,而他右手手掌多有老茧,就符合练武之人的特征,估计以前他多半是用刀或者是其它单手兵器的人,这就侧面的说明他以前的另外的身份了,此外,这些凶手进入院子后,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在院子里呆了一段时间才动手的,这就更说明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易,最后因为谈不拢,这些人才决定动手杀人,而在院子里面还明显的有一些打斗的痕迹,看来这个柴员外也曾经进行过反抗,但终寡不敌众,被杀于前院,从院子里的血迹上看,凶手中肯定也有人受伤或者毙命,不过伤者或者是死者已经被他的同伙带走,另外我还发现,这个院子里面原来的车辆和马匹全部都不见了,我派出几个兄弟昨晚沿路跟踪车辙的印记已经追了下去,从村外道路上留下的车辙的痕迹上来看,车子上装载了不少东西,应该走不快,以他们的速度,如果没有差错的话,相信今天弟兄们应该可以追到他们的!到时候,具体他们是什么人,我们也就大致清楚了!”楚雷鸣详细的介绍了他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和安排。
听他说完,李知县顿时大喜,连连说到:“有道理,有道理!如此安排甚好,甚好呀!”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到:“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正要这么安排,你已经把事情都做了,实在是太好了呀!”
楚雷鸣贴着膏药的鼻子简直要被气歪了,自己忙活了一晚上,他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把功劳算到他脑袋上了,但回头一想,谁让人家是上级领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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