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污泥中的童话

　　《问答》火了，影片上映以来一鸣惊人，备受好评。在烂番茄影评网，它取得了92%的好评度；在metacritic网站收录的超过100篇的主媒体影评中，它获得了85的高分。

　　托德·麦卡锡(toddmccarthy)，《综艺》的影评人，称赞西蒙·比弗伊的剧本“精细复杂，构造聪明而巧妙”本片的摄影“深入人心”剪辑“扣人心弦”最后麦卡锡总结道“它是一部巧妙的剧情片，也是得以一窥一个越来越聚焦于世界闪光灯下国家的机会；《问答》充生机，虽然是由外来人士制作，但他们很显然已与这个地方心心相印。”而别的全国大媒体也纷纷给出极高赞誉：“扣人心弦，让人激动，同时既令人心碎又使人振奋”、“娱乐极佳，活力四，也许是我能承认的最娱乐的杰作之一”、“我对这部电影不仅仅是钦慕与赞美，而是狂热的爱”…

　　“严肃的浪漫在叙述的力量下爆发。”——《芝加哥太阳报》

　　“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爱情梦幻曲，一个关于至死不渝的爱恋故事。”——《华尔街报》

　　“东方未明是一个非常有雄心的电影创作者，他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他可以拍好所有类型的片子，这部片子展现了他对爱情片的驾驭能力。”——aintitcool

　　西方媒体总喜欢用夸张和感的语言来评价一部电影，对于此，东方未明已经见怪不怪了。而对于中国的媒体来说，他们往往会将电影支离破碎的肢解开来，东方未明对其也是无可奈何。

　　“新快报4月30讯：《问答》的大获成功，并非像影片中贾马尔答对最后一题那般偶然。在金钱和爱情这个古老的命题上，《问答》别具匠心，用真人秀的形式穿于整个故事之中，使得略显沉闷的话题焕发出了崭新的活力。

　　将真人秀引入到影片不是《问答》的独创，《楚门的世界》早就将人生模拟成了一个巨大的真人秀，但是在东方未明的作品里，真人秀只是作为情节的串联点使用，虽然是一条贯穿始终的主线，但是真人秀只提供了两个作用：第一，带出主人公贾马尔的人生历程，以及他和拉媞卡的爱情故事；第二，真人秀所起到的作用是一种对于人的彻底透析，包括主持人故意透错答案、贾马尔的选择，实际上都是在回答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it’swritten”没错，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问答》想表现的元素不少，而且中心人物只有贾马尔和沙利姆两兄弟以及女孩拉媞卡，能用这样几个人物浓缩出如此丰富的内容，这得归功于东方未明对整个影片节奏和故事叙事片段的成功把握。真人秀形式的引入，将线索埋入每一个问题的答案之中，再由主人公通过闪回将要表达的内容娓娓道来，看似简单，但是却巧妙地化解了说教式的冗长和无力；通过真人秀的形式，东方未明想重点表现的“宿命感”也展现无余，贾马尔和沙利姆在人生轨迹上的错，被“左轮”、“歌曲”等元素割分离，在徒然感受到命运的凄凉和悲怆的同时，东方未明利用喧嚣的真人秀舞台和破碎的贫民窟的强烈对比，烘托出了人物曲折的命运轨迹。

　　《问答》的中心人物只有贾马尔和沙利姆两兄弟以及女孩拉媞卡。

　　在今天，传统的电影手艺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但这并不代表传统的东西就会被工业水线所取代。同样的“蝙蝠侠”系列，既有开创者蒂姆·波顿的黑色哥特风格，也有中庸拙劣模仿师乔·舒马赫的画虎不成反类犬，但是到了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手上，真正开枝散叶的还是回归人类心灵深处的故事的感动。

　　《问答》虽然指向的是一个古老的命题，但是在故事的设计上，却用多段真人秀串联的故事，展现出印度贫民窟儿童曲折的生活历程，从贾马尔本身的矛盾冲突，到兄弟俩的对峙和对立，再到最后他与拉媞卡的重逢，这道爱情喜剧大餐充了“宿命”的烙印，也让东方未明的故事说得字正腔圆、头头是道。”

　　而作为东方未明下属的丁垒也不遗余力地在网络上为自己的老板“歌功颂德”在网站的首页，邀请了国内的一些著名影评人，为《问答》造势，还专门写了一篇名为“《问答》：在污泥里找到的童话”的长篇影评，大致内容是这样写的：

　　“看《问答》，你根本不会想到东方未明才只有22岁，这个享誉世界的年轻导演，从第一部作品开始就已经非常老练，影片结构明快，画面动感十足，两男一女，两兄弟因命运与性格而注定分岔的命运，一个气回肠从一而终的爱情故事，这都是些经典的剧情，换种说法，就是故事很俗套。《问答》的厉害之处在于，它让这样一个传奇的故事有了说服力。

　　影片开场的追逐戏拍得特别，低矮的贫民窟，狭窄的街道，杂乱的人群，混浊的河水，街上被惊起跑的，城市边缘触目惊心的垃圾，随着富人的保安追逐小孩子们的脚步，生动地表现了出来。这里有一个镜头特别值得一说，贾马尔与舍利姆在逃跑时撞到了一辆小轿车，在道歉跑掉之前，是贾马尔贴在玻璃上那好奇而羡慕的脸。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玻璃，却分隔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种清苦里的快乐也被表现得很动人，两人逃离乞讨蛇头之后，在火车顶上游，在车厢卖东西，或者从车顶顺着绳索爬下来偷盗，到泰姬陵时，则假装内行去当导游。当丹尼·保尔用一种轻快的调子去表现时，这些细节反而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因为这是一种回忆者的目光，在回忆里，所有的痛苦都失去了重量，留存的是那些可亲可笑的细节。

　　两个人的命运待得简约却到位，舍利姆从小就是个头脑灵活又性格暴躁的孩子，他偷偷卖掉贾马尔费尽心力拿到的电影明星签名，因另一个小孩笑他的歌难听就追上去扑打。贾马尔则有着单纯却着执着的性格，为了得到那个签名，他跳进粪坑也再所不惜，而当遇到那个在乞丐团被挖掉眼晴的同伴时，他给了那个小孩自己刚靠挨打换来的百元美钞。寥寥几笔的描摹，让两人命运的不同有了极大的说服力，舍利姆最终成为黑帮打手，把拉缇卡送给了自己的老大，最后在良心的鼓励之下又放走了她，然后把钱铺在浴缸里，举起，静等着外面知道出事的黑帮同伙冲进来与他们相互杀。而贾马尔一直做儿童向导，茶水小弟这样的营生，但他却对少年时的女同伴拉提卡念念不忘，最终为了找到她，他上了《谁想成为百万富翁》，希望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拉缇卡能看到他。

　　《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出色的是现实之上笼罩的童话气质：真正让影片卓然不群的，是污泥一般的现实之上笼罩的童话气质，同东方未明的上一部经典之作《换子疑云》相比，仿佛是他愤怒散尽之后的一种乐观，这不是一个告诉你一个虚假充塑料味的完美世界的不负责任的乐观，而是懂得虽然我们存在在这个很不美很不酷的世界上，但在命运之外，人仍然有得选择的乐观，我们并不是一个只受命运摆受的傻瓜。

　　而这就是贾马尔在节目中恍有神助顺利过关的寓意，那些生活的痛苦经历居然在答题中都派上了用场，因为所有的经历都是有用的，所有的过往，都会在塑造你，成就你，毁灭你，《问答》告诉我们：你能充怨恨地随着脏水走向充下水道，也能在信念的指引下找到童话。”

　　对于丁垒的好意东方未明有些不置可否“一千个读者，就又一千个哈姆雷特”所谓“污泥中的童话”也不算误导观众。实际上，从《墨水心》中克里斯汀最后的许愿，到《换子疑云》中巩丽走进小城的夕阳，再到《问答》贾马尔和拉提卡拥吻于火车站前，这些无疑不是带着童话般的梦幻色彩的。其实，大家喜欢看东方未明的电影也正因如此，这个世界如果还坚持着美好的话，那么就是深埋于每个人心中的一个个最纯净的童话。

　　当然，除却人们的褒扬意外，还有少数的质疑，譬如称其为穷人的白梦、导演的异想天开，还有极端的宗教分子拿宗教冲突和贫富悬殊说事的，不过不管怎样，这些流言蜚语最终都被山呼海啸般地称赞给淹没了。《纽约时报》还巧妙地模仿影片开头的选择命题写道：“如果《问答》最终获得了今年的奥斯卡大奖，那么原因是：a）东方未明的个人魅力；b）新孟买便是旧纽约；c）一个类似于美国梦的印度梦；d）命中注定。”那么答案是什么呢？大家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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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问答》经历了两个月还在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时候，东方未明的另一部电视剧《婚时代》，悄悄的杀青了。当中国的观众们还沉浸在贾马尔和舍利姆的童话般的爱情的时候，东方未明再一次出其不意地将所有人拉回了现实，一个预告片的播放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房子、婚、细节打败爱情…反应过来的众人，一致表示：东方未明，不带你这么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