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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算盘各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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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4 算盘各自打

  无忧对上任冥王的基因实在无语,“那这个冥王…”

  千千接着道:“眼看老冥王已经年迈,入土化灰的日子渐近,元配潇夫人居然老来得子,潇夫人真身为凤,她希望老冥王就此打住那些荒唐的过往,于是给孩儿起名—凤止。

  凤止根基极好,不负潇夫人所望,将将二万岁就过了天关,升做冥王。

  可是老天嫌他太小,虽然过了天关,人生阅力太浅,情路上更是一张白纸。

  这样心思单纯的人,以后陷入情感之中,难免不感情用事,无法秉公办事。

  于是乎,他虽然承了父亲的冥王之位,冥界却仍由老冥王管着,而他则被老天丢出去历练,要他看遍人间百态,品尽各种滋味。

  这位小冥王确实是个人才,什么关到手边,都是如同玩意,捻捻便过。

  偏偏独在‘情’字上,死不开窍。

  小冥王长得极美,家世又好,自己又有本事,男妖女仙的不知被他勾去了多少魂。

  老冥王是个处处留情的风种子,他却在男女之情上,如同清风拂镜面,掀不起半分风

  老天和老冥王对他极是头痛,迫不得已,给他下了狠药,将他轮回转世,去历情劫。

  那一世,他被一个青-楼女子收养,在男女最混杂的地方,看尽人间男女的悲离合。

  结果他确实看尽了男女的离离合合,孽男怨女的眼泪可以烧几锅洗澡水。

  哪知他却对青-楼买卖来了兴趣,辗转间,竟将那间要倒不倒的青-楼,做成了京城第一楼,就连当朝皇上都常偷留出宫,到他的青-楼风快活。

  一世下来,他养成了一副风态,却仍孑然一身的回去了,更将天地二界抛起了千重,只盼着能与他一夜风

  老冥王问他这一世有何感想。

  他说:对男人而言,女人如衣裳,了穿,穿了;而女人对男人而言,不过是枕边客,银子多的就多睡两次,没银子,感觉好些的,顶多偷偷的睡多几次,并无特别之处。

  老冥王气得吹胡子,说他是愚木不可雕。

  他反而奇怪的反问父亲:如果不是如此,为何我会有那许多的有名份没名份的小妈?我娘为何给我起名凤止?

  结果闹得老冥王哑口无言,恼羞成怒,要将他打入地底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别指望再出来,省得以后害人误己。

  恰好这时,一位转世的神女在天界与冥界错地段出的事。

  听说这位神女来头极大,办的事又是逆天而行,谁也不敢沾上关系。

  天冥两边管事自然谁也不肯认是在自己这边出的事。

  他们吵得凶了,惊动了正要训儿子的老冥王。

  小冥王为了躲避父亲的责罚,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烂摊子。

  结果这个倒霉悲催的小冥王…”

  千千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定定的看着无忧发怔,过了半晌哭丧了脸,一股坐在地上,望着天哭道,“不就是办砸了点小事吗?不带这么玩人的,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

  无忧正听到关键地方,她突然了疯,见她如此,只得把这事暂时搁搁,蹲了下来,“喂,你怎么了?”

  千千收回视线,又看她,看着看着,又哭,“欺负人…”

  无忧更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谁欺负你了?”

  千千扁了扁嘴,上头的事,哪敢说,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瞅着无忧,只是嚎。

  她明明是跟冥王一起来的,怎么就没往那方便想…

  天女为了救那些人,逆天而行,以自己世世轮回来化去天怨,哪能有好日子过,他们将她放在转世天女身边,不就是坑她吗?

  越想越伤心,这一哭竟没完没了。

  无忧从小被子言调教得不爱哭,后来与冥王住在一起,极少与其他人多交往,虽然擅长观察分析,却不擅长哄人。

  与千千交往这么久,千千一直是活泼开朗的,突然这样,真不知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摇了摇她,“千千…”

  千千瞅着她眨巴着眼,委屈的直噎。

  无忧听见远处开始有动静,知道很快会有人过来察看,低声道:“你慢慢哭,我回去睡了。”

  千千见她真走,忙爬了起来,跟在她后面。

  虽然自己比那个倒霉催的小冥王更倒霉,但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接着倒霉下去。

  越想越觉得以后再没了出路,哭得越加的伤心。

  无忧额头,被人看见,肯定会认为是自己把她打哭了。

  等二人走远,偏院外大树上有两条人影飞跃离开。

  ‘听雨轩’…

  开心神色尴尬的看着闷坐在软榻上的了了,清了清噪子,咳了一声,“他们…夫之间不是他们那样…无忧不是那样的人…你别想…”

  惜了了突然抬头起来,微微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开心微愕,“你知道夫之间…”

  “无忧不是那样的人…”惜了了又垂下眼睑,卷翘的长睫扇了扇。

  开心奇怪的‘咦’了一声,转到他旁边坐下,将他上上下下的看,搔了搔头,难道他想跟她生个娃娃是认真的?

  “那丫头…咳…你们…”

  惜了了不答,从怀里取出一张牛皮纸和一封信函, “我们做笔易。”

  开心将牛皮纸摊开来,却是一张皇宫地图,再拆开信函一看,随后往后一抛,翻了个白眼,双手抱着后脑躺下去,“不去。”

  “我出大价钱,你包挣不亏。”惜了了将地图和信函拾了回来,往他怀里

  “大价钱?”开心狭长的眸子一亮,接着翻白眼, “你苏家能人好手如云,便宜能让我挣?”

  “我们苏家能有你的身手,我真不求你。”

  “是怕挖坟损德吧?” 开心撇嘴。

  “玩毒的人,还怕什么损德。这事…我不想让苏家知道。”惜了了的手紧紧拽着开心的衣角,不得不说了实话,“我只信得过你。”

  开心默了下去,半晌才道:“西越离这里,山长水远的,哪能说去就去。”

  “不急于一时。”

  “你想要什么?”

  “那坟里应该有一块玉佩,我要那块玉佩。这件事,只要你尽力做了,不管能不能寻到那块玉佩,我都帮你查当年芷兰皇后回南朝路上遇害那件事。”

  “玉佩。”开心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玉佩?”

  惜了了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要看过才知道。”

  开心将目光挪开,看向开花板,眸子慢慢眯起。

  凤止也不叫人通报,直接进了不凡卧室,往桌边一坐,隔着帐瞪着不凡,手中扇子摇得‘哗哗’作响。

  “我知道你醒着。”

  不凡懒得睁眼,“你自己不睡,何必惊了我的好梦。”

  凤止摇着的扇子停下,“我要入府。”

  “这事,你难道不该在郡主枕边问她?她一点头,何需问我。”

  凤止重哼了一声,他这话里的凉风比扇子扇出来的风还冷。

  不凡翻身坐起,隔帐看出去,烛光下凤止一脸的黑气,不由一笑,“我真帮不了你。”

  “我看是不想帮。”

  不凡垂眼微笑,确实不想帮。

  “真不帮?”

  “别后悔。”凤止笑着起身,走到边,抛进一张画着一个图型的纸片,转身,慢慢摇着扇子往外走。

  不凡向飘落在边上的纸片看去,上面画的竟是他的幼儿时常玩着的玉佩上的一个图案,陡然一震,“这图,你从何处得来?”

  他儿时在山里养伤,有一次想念幼,在土地上画了这块玉佩图案。

  当时只画了一半,发现凤止走近,连忙抹去,虽然如此,却被他看见了那图案一角。

  凤止问他,这画的是什么,他说随手瞎画的,不是什么,凤止也没曾在意。

  自那以后,他便越加的谨慎,玉佩上的图案在脑海里想过不知多少次,但再也没有画出来过,更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

  见过那块玉佩的,除了他便只有王妃。

  以前一直对这玉佩存着惑,为何女皇身为忧忧的母亲,不知这玉佩的事,而王妃却知。

  直到上次偷听到王妃和王爷的对话才知道,王妃竟是忧忧的亲娘,他才算想通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当年女皇身怀八甲,却不在宫里安胎静养,偏要来婉城靖王府探望同样身怀八甲的妹妹。

  然她是女皇,执意而为,又有谁敢说不字?

  结果女皇果然在靖王府产下孩子。

  不知何故,女皇产下孩子后,未到时间的王妃,竟然早产。

  生下的却是一对双胞胎,不过其中一个却是死胎。

  如今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女皇的一个圈套。

  根本是女皇早知道,自己怀的是个死胎,来婉城,图的是妹妹肚子里的婴孩。

  途中颠簸,身体吃不消,到靖王府不久,就产下那个死胎。

  王妃哪能猜不到皇姐打的如意算盘,但身为皇室中人,哪能不知道皇室子嗣的重要,就算百般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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