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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废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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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2 废物利用

  无忧和峻珩的见面设在别院。

  一身华服的峻珩百无聊赖的扫了眼矮桌对面的空软垫,有些不快。

  虽说照惯例,他得先入席,而常乐再入席,但已过半柱香的功夫,还不见对方人影,这架子摆的也未必太大了些。

  峻珩阴沉着脸,正要发作,一缕素白衣袂从花丛后转出,姗姗而来。

  顺着长裙看上,望见无忧那张脸,渐蹙了眉头,若有所思。

  无忧在他对面坐下,冷眼平看向他,他面如冠玉,浓眉深目,鼻若悬胆、若涂脂,正如上次去陈府所见,果然是一副好皮囊,可惜空有其表。

  峻珩的视线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你是常乐?”

  “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敢坐这个位置?”兴宁自小便出麻疹,所以峻珩能见到的,也不过是脸上留下了结疤的兴宁:“换了张脸,便认不得了?”

  “你这张脸…”峻珩皱着眉想了良久,突然问道:“你四五岁那时,是不是瘦?”

  无忧不知兴宁四五岁时是不是瘦,反正自己是不胖,随意“嗯”了一声:“怎么?”

  “你可常去西越探望你皇姨?”

  峻珩仍在看她,如果她不知他有男风之好,还当他是看上了她这张脸。

  “儿时不时会去,后来大了要治这张脸,反而少了。”无忧心中冷笑,直定定的将他看着,眼一眨不眨。

  峻珩脸色微僵,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端了酒壶给她斟了半杯酒,放下酒壶,二人相对,却又是无话。

  无忧看了一阵,突然问道:“你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峻珩持着杯盏的手一僵,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儿时那么多事,谁还记得。”

  无忧看着他将酒杯握得紧紧的手,漫声道:“小太监长得蛮俊。”

  峻珩手一抖,酒泼溅出来,了手:“谁年幼时没有一点荒唐事?”

  无忧笑了笑:“你想和我成亲吗?”

  峻珩以前和兴宁接触就没有开心而散过,今天也没指望得她好脸色,也冷了脸:“这由不得我想不想。”

  “这么说,还是要和我成亲?”

  峻珩闷头,将杯中残余的酒,一口喝干。

  无忧把玩着桌上装着半杯酒的酒杯:“可惜我对你的荒唐容不下。”

  峻珩瞥了两侧立着的丫头,手一挥,将她们退下,身体前倾,朝无忧靠近些,低声道:“我那时不过是好奇,与那小太监并没成事。不过我是皇子,这些事传扬开去,实在不好听,所以才会那般对你,都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还耿耿于怀?”

  “那时?成什么事?又如何对我?”无忧装傻。

  峻珩愕然。

  无忧心里的一些团,必须明白,而清楚这些事的只能是北皇身边的人,北皇身边的人,无忧没有一个可以接上头,峻珩是她能抓住的最好机会。

  按礼俗,峻珩这次来与兴宁定下关系以后,便无需再多见面,以峻珩的男风之好,自不会再与她有更多的来往,所以她得把握这个时机。

  也端了半杯酒,给峻珩的杯中斟上,笑了笑:“我可以不计较,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峻珩警惕的注视着她。

  无忧角轻勾,这就是做贼心虚,什么那之事,又什么不计较,全是模棱两可的话,她并没将那事提了一言半语,全是峻珩自己往里钻,后就算翻出来,她也可以推得干干净净,留不下一点渣子。

  “以前南朝新皇的太子在北齐为人质,结果是个假的,是吗?”

  “南朝新皇太子前往北齐时,途中被人调了包,真太子不知所踪,送进北齐宫中的是个假货,这件事,做得天衣无,一直不被人知晓。

  没料到,后来南朝假太子应邀前往西越做客,却撞上了常乐公主,那假货说来也是了疯,见了小常乐公主就失了疯一般的喜欢,抱着小公主说他才该是她的夫,假货南朝太子回到北齐,自然就是处死。”

  这件事虽然在民间是封死的,但做为西越和北齐的皇家,却不是什么秘密,平公主对这事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清,所以峻珩也不瞒她。

  “是毒杀吗?”

  “自然,虽然他是假货,但好歹也做了那么久的南朝太子,当然要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你为何对这些往事感兴趣?”

  “我只是觉得如果和你成亲,就是北齐的太子妃,皇族是什么样的地方,你很清楚,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很吃亏?你想娶我,就得助我不吃半点亏。”

  峻珩角勾起一抹不屑:“还以为你和别的皇家女子有所不同,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同。”

  “适者生存,我只是想过得好些,有何不对?你难道不是借着与我的婚约,才做的太子?既然我对你而言,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那么同样,你也得为我所用,否则…”

  峻珩冷哼一声:“否则又如何?与你的婚事非我所愿,但却是天定,我不能如何,你又能如何?”

  “我说过,你那些烂事,我容不下。”

  峻珩不以为然的笑了:“我并没破男女之戒,到是你那么多夫侍养在府中,又有谁知道你是否还清白?”

  “你不是放了眼睛在我府中吗?如果我有什么事,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只怕是早就寻着我摊牌,提条件了。峻珩,要知道,我的兄长和夫郎与你同处军中,虽然你我相处不多,但你的为人,我还是略知一二。就算你没男女之戒,只要我愿意,同样可以扳你下去,如果你不信,不妨试试。”

  峻珩睨了她一眼,终是没有反驳,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个道理他懂,他还得靠着靖王父子。

  “我的人,今天联系不上了,难道是你做的?”

  “既然你我婚事已定,他已经没有用处了,我不喜欢总有人盯着我,当是送你的见面礼,以后这样的事,别再发生。”

  峻珩闷坐回去,气焰矮了三分,以前以为,常乐不过是个只知道胡作非为,得人人憎恶的无脑小丫头,以后就算成了亲,对她也无需多加理会,反正她府中也养着许多夫侍,他们彼此仍是各过各的,不想这丫头比想象中难许多。

  “你到底想如何?”

  无忧不答,反问道:“八年前,北齐和西越打的那场大仗,到底是为的什么?”

  “还能为什么?北齐查出南朝假太子被调包的地方,是一家客栈。那时正好西越的常乐公主招驸马,在南朝太子前往北齐路上,与前去西越的驸马住的同一家客栈,两人就此调了包,本该是去常乐府的驸马去了北齐,而南朝的太子却去了西越。你皇姨对这件事全然否认,也不肯出南朝新皇太子,两国之间,还能如何,当然只能以打来解决。”

  无忧轻咬瓣,难道子言是南朝新皇太子,而不是北齐前太子?

  过去当真是自己想错了?北齐前太子是毒杀,而南朝新皇假太子也是被毒杀,所以自己才会误认为子言是北齐前太子。

  无忧想到这里,反而暗松了口气,如果子言是南朝新皇的太子,那么就不会是兴宁那所谓的天定的夫君。

  可是子言讲的那些北齐前太子的故事又怎么解释?

  峻珩隔着桌几将她细细看过,与九年前西越御花园中所见的那个小女孩确实依稀相似,暗叫倒霉,怎么当初就撞上了她。

  “那后来,西越将南朝新皇小太子送返北齐宫中,结果如何?”无忧强着心里的紧张,垂下眼睑,端起酒杯凑到边,酒水轻沾了沾,掩饰眼里可能发生的变化。

  “根本没送回北齐宫中,那小子命好,遇上了个重情义的公主,常乐公主与外人勾结,在途中把那小子换出去了。”

  “那后来呢?”

  “那小子也是个厉害的,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将用来调换他的那个丫头救了出去,为这事,我父皇还大发了雷霆。”

  无忧后来每次想起调换子言的那个姑娘,都觉得愧疚,虽然那是她自愿的,但终是通过自己的手,断送的性命,子言对那姑娘的事也是耿耿于怀。

  听了这话在心里的一块石头,顿时松了些,那姑娘没死,子言也可以心安了。

  后来的事她大致也可以猜到,但她想知道的是那场大火以后,他是否还有可能活着:“这么说南朝太子救了人以后,就回了南朝,所以后来才会有南朝发起的这些战争?”

  峻珩突然笑了笑:“那倒不是,听说常乐被抓了回去,按宫规服毒处死,没想到那小子小小年纪却是个情种,本来已经跑掉,却神使鬼差的摸回了西越宫中,见小公主服了毒,知道没救了,就放了火,将自己烧死在“未央宫”殉了葬。”

  无忧虽然亲眼目睹了那场大火,这话入耳,仍是手指僵住,心尖上象被尖刀扎过。

  她服毒那的事,清晰的如同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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