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盗仙草
“那你凭什么说这个案子你们帮我们破了?”这话是吴问的,众人一回头才发现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旁边偷听了,要说这九叔确实够老辣。
熊建国见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于是清清嗓子说:“盗仙草的案子发的时候——刚才九叔说了,当时正好有个天然珠宝巡回展,那展品都是国家级的,保安严密,一般的贼别说偷,连想都不敢想。案发后,咱们警方也是投入了大力气,结果点线索都没查到,也就是说案犯没有留下一点线索,那灵芝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唯一的可能就是案犯通过通风管下手,因为那灵芝的展台正好对着一个通风口的下端。而那通风口的换气扇也确实有被拆卸过的痕迹。”
吴舒了一口气道:“那就是了,案犯就是通过通风管道下手的嘛。”
熊建国叹气说:“可问题就在这里了,为了防盗,任何博物馆的通风系统都是定制的,和一般的写字楼不一样,最的通风管道也只有大腿细,所以别说成年人,就是个小孩子也钻不进去了,更别说还要带着偷来的东西了。”
吴问:“那通风管道里面进行过勘察没有?”
熊建国道:“都说了,小孩儿都钻不进去,怎么勘察?”
九叔补充说:“那个地方要勘察啊,必须拆掉一层楼板,所以几次都没下来,后来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提了。”
吴转头又问熊建国:“那你凭什么说你们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
熊建国无不得意地说:“那当然是首先发现了类似的作案手段啦。”说着他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说:“前阵子咱们市里的房地产商王一辰王老板家中被盗,有意思的,丢了八千四百五十二块一。可王老板他当时包里有三万元现金,都是百元面额的,可是这贼只偷了九十五张一百面额的钞票,而且还把零钱放回到王老板包包里了。”
龚平一听笑了:“这贼有意思,偷钱还带找零的啊。”
吴也觉得有点意思,就对熊建国说:“你接着说。”
熊建国又说:“这是第一次,第二次就惨了,王老板放在家里的现金珠宝被一锅端了,根据现场勘察,案犯是从排水管爬上三楼,然后断了防盗窗进入室内的。而且断防盗窗的痕迹不是任何一种钳子能做出来的,倒像是牙齿咬的。”
吴听了眉毛一动说:“咬的?那不成铁嘴钢牙了?”
熊建国笑道:“是不是有点诡异啊?还有好玩的呢。王老板这下觉得家里也不安全了,就在银行租了个保险箱,把值钱的物件都存放在那儿。结果引来了第三次被盗。”
龚平问:“怎么?难道案犯还进了银行。”
熊建国道:“那到没有。案犯第三次还是去了王老板的家,不过这次王老板家中只有几千块现金,案犯也来了个全端,并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还欠三万七千五百四十元八角。
说到这里,一直没话的九叔笑了,说:“这案子一点也不难办啊,定是他先欠了别人的,别人没办法,才想了这个辙。”
“到底是前辈啊。”熊建国赞道:“这案子本身真的很简单。早就听说王一辰这个家伙不地道,老拖欠民工工资,所以这案子有可能就是被拖欠了工资的民工做的。我们从几方面入手,也抓了几个嫌犯,最后终于锁定了一个家伙。这个家伙叫晏书文,以前给王一辰打过工,也被王一辰拖欠了不少工资,我们一核对,哈哈王一辰恰恰欠了晏书文八千四百五十二块一的工资,正是第一次王家失窃的数字,我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抓住了晏书文的一个工友,那个家伙在金店卖一条金项链引起了我们怀疑。后来根据那个家伙的供述…”
熊建国还没买完,龚平笑着接着说:“后面是这么回事:晏书文被王一辰拖欠了工资,实在没办法,就自己去偷了回来。后来他的工友们又求他去再偷一次,把他们的也偷回来,于是晏书文就去了,可惜估价错误,偷回的现金和珠宝尚不能够抵扣全部的拖欠工资,于是晏书文又偷了第三次,但是这次王一晨家中没多少钱,所以晏书文就只能留一张字条了。”
熊建国道:“你说的不错。”
吴笑道:“这个晏书文如果不是因为太傻的话,也算是个义贼了。特别是还知道找零。”
龚平又问:“那这和盗仙草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熊建国说:“开始我们勘察防盗窗被咬断的时候,就觉得这事有点诡异,但是也没太往心里去,后来我们得到线报,找到了晏书文的住处,就去抓他。在他的住处把他堵住了,可是他就那么头朝下往低下一扎,扑的一下就不见了。我们上前一看,地下有一个地,那地也就海碗细,正常人断断是钻不进去的。”
吴道:“于是你就想起了盗仙草的案子?”
熊建国道:“是啊,都是钻嘛,盗仙草案发的时候我刚好入行,所以知道。”
按说熊建国其实只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可是越是头脑简单的家伙,说的事情往往更见简单明了,因为这世间的事,不全是错综复杂的,大多是其实很简单。
但是吴觉得这事熊建国有点胡闹,就说:“你就因为这点原因找我们?说的好听,帮我们破了一个案子,其实是想找我们帮忙吧。”
吴说的熊建国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干笑着说:“这事确实有几分诡异。我还没说完呐,那家伙钻了地道后,又从后胡同窜出来了,虽然那是我们的包围圈之外,可也看的见,于是我们就追,这是恰好警犬队的兄弟外训回来,我们就要求他们帮忙,警犬队的兄弟放出两条警犬扑上去,结果那个家伙回头就是两下子,速度快的惊人,警犬嗷的一声就趴下了,我们赶上去一看,一条给割断了喉咙,当场就死了,另一条的腋下是三条血淋淋的大口子啊,眼见也没得救了。这如果是一般人,就算是拿了两把刀,想一下子就干掉两条警犬也不容易呢,况且我看了伤口,不像是刀子割的,创口相对糙,应该是爪子刨的,我们就想啊:那家伙,说不定不是人呢。所以我们重案组商量了一下…就…”说着目光就往吴身上瞟。
吴这个时候得意的,看来这零的突破还是看我们二十二处自己的啊。
龚平也看了一下吴,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出来,寻思着自己说话吴未必肯听。
九叔看穿了龚平的心思,就替他说:“我说小啊,要不我们先去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