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第二百九十三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小弟子领着我来到间冰室里,这里四处透明,他告诉我,庄园里的温度较低,那里的土壤均取自冰室的一角,炼制后才搬到庄园,于是即便是夏天,庄园里的梅花也照样盛放。
眼前的冰室让我想起了无名峰上的冰宫,同样是万物皆冰,难道鬼谷祖师跟冰宫的主子有什么渊源?
正笑着,哗啦一声巨响,冰门随即关了起来,我赶紧追了出去,门已锁上。
我用力拍了拍冰室的门,只听浑厚的声音似有若无的传来,转身,不见任何人影。
冰室里的一切都由冰组成,就连室内的隔层也是透明的,若是有其他人在一眼便能看到,可见对方用的是传音。
“明人不做暗事,还请阁下面!”我朝空气作了个揖,其实心中有数,大概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来,不然姐姐可没有这般淡定跟好礼貌!
“哈哈哈!”空气中传来朗笑声,续而那人又道:“要本谷主面得看你有何本事!”话毕,笑声骤然消逝。
气温骤然下降,周围刮起了狂风,一时间,狂风暴雪呼呼而至,我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裳,浑身不发颤,雪越下越大,很快便覆盖了我的全身,渐渐的在我身上结起了冰,直到我无法动弹。
“没想到堂堂鬼谷的谷主也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冷哧,尝***内力将身上的冰层震开,却发觉我越是运用内力,那冰层的覆盖越发迅速,冰层如同一层茧子束缚住我的身子,让我无法挣扎。
那人再也没有回话,冰室里头只回应着我的声音与风声。
定下心神看了屋顶一眼,不对,这里是室内,怎么会下起大雪来呢?一定是幻觉,难道说我进了谷主布好的阵法里?!
记得袁清给我的册子上有记载着破阵的法子,一些让人产生幻觉的阵法主要在于能够惑人的心智,若是心神能定,最终将会找到其中的窍门,破阵而出。
我停止了挣扎,谷主既然答应佐向只借用我一个时辰他便不会伤我性命,也许他只是想给我一点教训罢了。
静静地看着头上飘落下来的雪花,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手似乎不受控制地拈起兰花指,一阵似陌生却又像很熟悉的口诀绕心而过,我喃喃地说了句:“念字心中挂,虚浮化飘渺。”白光绕指而发,在我的身旁盘旋过,身上的冰层骤然融化。
我犹如破茧而出的蝶儿,飞身跃起,薄纱飘飘,在空中划开了漂亮的弧。
风静停了,一切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我怎么会那咒语,我怎么知道如何破解谷主设下的局?仿佛体内有一个灵魂,在引导着我如何去做,到底怎么回事?!
“少主,紫彤小姐让奴婢送膳食过来。”空气中隐约传来少女娇涩的声音。
紫彤不就是那次过去东莱接泽回鬼谷的女子吗?记得当时她还想毁我的容貌…
“好,你放下吧!”熟悉的男声透着淡淡的温和之气,我心头一动,鼻间有些发酸,是泽。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竟见那冰壁上映着少女跟少男的背影,我快步上前,想过去却发觉那由冰层所建的墙壁看似极薄,却无比坚硬,我试着用内力击向石壁,它却毫无损伤。
“叩见少主。”又一位婢女进门,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红色礼服。
泽依然端坐,袖袍轻挥,那婢女谢礼起身,道:“紫彤小姐吩咐奴婢送礼服过来让少主试穿,看看有没有修改的需要。”
“放下,有珍珠服侍我便可,你退下吧!”泽的话不徐不疾,平淡的口吻听不出有任何情绪,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更无法猜测他此刻的心情。
看来紫彤就是泽要娶的人,难怪当时她会大发雷霆想毁了我的容,这紫彤生泼辣,三句不合心意便要取人性命,泽若是娶了她日子可没法过了,当然,即便有法过也不能娶!
“少主是要先用膳,还是先试礼服?”待那婢女离开,珍珠才问,在问话的同时手已开始解开食篮的盖子将饭菜取出。
“你既明白我的心意,怎还要问?”泽起身走到桌前,端起碗筷开始用膳。
“少主的心意珍珠猜不来。”珍珠走前为泽盛了碗汤放下,从这个角度上看珍珠的容貌一览无余,珍珠约十五六岁,正是怒放的年龄,那逐渐透出少女娇媚的小脸倒是水灵嫣红,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但那娇俏的模样倒是我见犹怜。
泽轻轻笑开,笑而不语。
“比如少主是否同意谷主安排的这桩亲事?”这话说到最后声音得极低,珍珠的脸红得如火烧,但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谷主为少主安排这桩亲事,少主也不吵不闹,一切如常,谷里的人都在说少主是喜欢紫彤小姐的。”
泽的福不错,就连这侍候的小丫鬟也对他心生爱慕,我自然相信泽的心,只是,大婚当前,他这样的态度跟我想象的确实不一样。
“我一直把紫彤当妹妹,我跟她只是兄妹之情。”泽的话音就如平静的湖面,没有半点涟漪,他将已空的瓷碗交给珍珠,珍珠双手接过,为他盛多一碗饭,当珍珠把饭碗送到泽的面前时,他抬起头看了珍珠一眼,道:“如果有人要上门娶你,你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着他,还是选择反为之,把精力放在一些不能改变事实的吵闹上?”
这一问倒让珍珠怔住了,泽的话就如一股暖进我的心房,因为这话我了眼眶,他说的没错,只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能养好身子等到相见的一刻。
“少主有没有想过,若是她不来你不是白等了吗?”珍珠眼眶一红,眼底划过难过之。
“喜帖已送到青山寨,若她不能及时赶来定是有事耽搁。”泽的话里透着肯定,没想到泽派喜帖去青山是这种心思,他如此信任我,我怎么反而不明白泽的用心?
我了口气,尽量想将泪水收住,但泽的话就如催泪剂,让我不由得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