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心事重重
正当梅姨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怜儿和白玉已经给谭纵盖好了被子,起身站了起来。
“对了,你们怎么从上面滑下来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我当时可是被摔惨了了,整整半个月浑身都无比酸痛。”梅姨回过神来,不动声地瞅了一眼谭纵后,笑着向怜儿和白玉说道,既然尤五娘用心良苦,那么她准备帮尤五娘一把,以推进怜儿和谭纵之间的感情。
那个滑道的出口距离地面有三米多高,虽然地面上垫有干草,但是如果摔下来的话,还是十分疼痛,梅姨就难受了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
而怜儿和白玉竟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一副行动自若的样子,那么在梅姨看来这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两人并不是直接摔在了草堆上,而是谭纵在她们身下当了垫。
梅姨很清楚,如果不是谭纵在中间做了什么的话,怜儿和白玉是不可能这么凑巧,同时在他的身上的,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说谭纵是在无意中保护了她们。
“这个下…是李公子摔在了下面,我们在了他的身上。”白玉闻言,刚要开口称呼谭纵是下的家伙,猛然觉得不妥,于是改口称呼他为李公子,语气中有着几分幸灾乐祸。
“你们两个都在了他的身上?”听闻此言,梅姨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向白玉和怜儿说道。
“他…他当时抱着我们,所以摔下来的时候我们正好住了他。”怜儿和白玉闻言,脸上不由得一红,想起了谭纵将手按在她们部上的事情,犹豫了一下,怜儿面带红晕地向梅姨说道。
“原来是这样。”梅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似无意地笑着说道,“幸亏是你们将他在了下面,如果他将你们在下面的话,那可就苦了你们。”
“活该!”听闻此言,怜儿和白玉心中不由得暗自说了一句,如果谭纵不是想着揩油的话,如何会被她们两个同时住?
“你们可真幸运,是背部着地,我当时别提有多狼狈了,是面朝下摔下去的,吃了一嘴的稻草不说,还将手臂差点给骨折了。”梅姨抬头看了一眼滑道的出口,笑着看向了怜儿和白玉,“小杏和另外几个女孩也是面朝下摔了下来,有一个女孩的牙齿都磕掉了两颗。”
“面朝下?”怜儿和白玉闻言,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滑道的出口,经由梅姨这么一提醒,两人这才猛然想起来,好像在她们滑出滑道的时候,谭纵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下,这使得谭纵出处于了她们的下方,进而在落地的时候成为了两人的垫。
如果谭纵不在空中转了那么一下的话,两人可就要成为了谭纵的垫了,可他为什么要在空中转动一下身子呢?难道这是一个巧合?
对于谭纵在空中转身的举动,怜儿和白玉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当两人胡乱猜测着的时候,梅姨笑着在一旁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钟帮主的那些财宝。”
怜儿和白玉闻言,冲着梅姨点了一下头,随着她离开了,将谭纵在空中转身的事情暂且搁下。
存放钟家三代人劫掠来财宝的地方是三个天然的石窟,当怜儿和白玉走进石窟后,不由得被密密麻麻地摆放在里面的金银珠宝和玉器字画惊呆了,这些财宝们胡乱堆放在一起,将三个石窟堆得当当,价值已经超过了百万两之巨。
“它们对庭湖来说,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梅姨从一个首饰盒里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抬头看向了怜儿和白玉,幽幽地说道。
怜儿和白玉闻言顿时回过神来,随后陷入了沉默中,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一大笔财富摆在面前,任由谁都会动心的,一旦这件事情出去的话,肯定会引来多方势力争夺,那么庭湖届时就真的要风雨飘摇了。
与此同时,吊桥对面的山头上聚了人,包括黄海波和叶海牛在内,君山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细数到齐,一个个神情严肃,尤其是白天行,脸色铁青,如果那个姓李的胆敢动白玉一汗的话,他一定会杀了此人。
一些大汉正在紧急地搭建吊桥,可是要想从两个相距五六十米的山头上建起一个吊桥谈何容易,他们唯有砍来了竹竿,将竹竿捆在一起伸到对面去。
毕竟两个山头之间的距离太长,为了能使得竹竿顺利地到达对岸,大汉们要现在这边的山头上搭建一个高台,用绳子拴住那些滚在一起的竹竿的顶端,先形成一个吊桥,缓缓地将那些竹竿放下去,等有人过去后再在对面重新将吊桥的桥桩竖起来,进而搭建一个完整的吊桥,在君山来说可谓是一个大工程。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庭湖近些天来时常下雨,临近中午,天空中竟然下起了小雨,雨势越来越大,而此时高台才搭建了一半。
“帮主,现在雨太大了,是不是先避避雨,等雨小点儿了再动工。”负责搭建高台的是黄海波的一个手下,终于,当天空中的小雨逐渐变成了大雨后,他见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黄海波等人无动于衷,依旧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的山头,于是再也按捺不住,走上前沉声向黄海波说道,要知道两个山头之间距离地面有五六百米高,雨天滑,再这么下去的话迟早要出人命的。
“别说下雨了,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给我继续干。”黄海波闻言,面色阴沉地向那名手下说道。
现在在山对面的三个人对于庭湖可以说是至关重要,怜儿不用说,是尤五娘的独生女儿,白玉更是白天行的掌上明珠,至于谭纵,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不过很显然他的来头非常大,这三个人如果有一个出了事情,那么都会对庭湖的局势产生重大的影响,这绝对不会是黄海波所希望看见的。
“大哥,让兄弟们停下来吧。”这时,立在黄海波身旁的白天行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现在距离谭纵将怜儿和白玉带到对面已经大半天了,白天行的心情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有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谭纵真的要对怜儿和白玉做些什么的话,恐怕早已经做完了,既然如此,他何必要让手下的那些兄弟们再去冒险呢?
“大哥,雨太大了,先让兄弟们停下来吧。”叶海牛闻言,也开口劝黄海波,眼神显得无比复杂。
如果对面的山上只有谭纵和白玉,叶海牛懒得理会这种闲事,只会在一旁看好戏,不过对面还有怜儿,他不得不慎重对待,因为怜儿不仅是尤五娘的女儿,更是自己最欣赏的儿子――叶镇山从小喜欢的女人,他不可能置身事外,因此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与黄海波一样着急。
既然白天行能想到这大半天时间里谭纵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那么叶海牛自然也能想到,因此现在只能祈望怜儿和白玉没有受到谭纵的侵犯。
不仅叶海牛,黄海波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作为庭湖水帮的帮主,事关着尤五娘和白天行的女儿,他总不能下令停止搭建高台,这样做的话会招人嫉恨的。
“唉!”既然叶海牛也开口了,黄海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冲着那名负责搭建高台的手下摆了一下手,示意他让那些大汉停工,下山避雨。
此时此刻,黄海波的心中想的是如何向尤五娘待,怜儿可谓是尤五娘的命*子,如果就这样让谭纵给糟蹋了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女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可是比男人都要可怕的!
“为什么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正当黄海波准备领着众人离开的时候,一个吼声从一旁的雨幕中传来,他扭头望去,只见叶镇山伸手揪住那名负责搭建高台的那名手下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问道。
“镇山!”见此情形,叶海牛冲着叶镇山喊了一声,“是我让他们停下来的,现在雨大路滑,再干下去的话要出事的。”
“爹,不能停呀,怜儿和白玉还在对面,那个姓李的现在就是一个疯子,可是什么都能对她们俩做出来的。”叶镇山一听就急了,松开了那名负责搭建高台的那名手下的衣领,快步走上前,高声冲着叶海牛说道。
“你吼什么吼!”叶海牛见叶镇山双目赤红,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于是脸色一沉,冲着他说道,“难道救你关心怜儿和玉儿,我和你大伯、十叔他们哪个不比你着急!”
“爹,你们不救的怜儿和白玉的话,我自己救。”叶镇山闻言,脖子一拧,抬步就向那个高台走去,冲着周围的大汉高声吼道,“是我叶镇山兄弟的就留下来搭建高台,救出怜儿小姐和白玉小姐。”
“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叶海牛见叶镇山此时已经由于怜儿而了心神,知道他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了,于是冲着站在身后的几个大汉伸手一指叶镇山,沉声说道。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那几名大汉是叶海牛的贴身侍从,闻言立刻一拥而上,架起叶镇山就往山下走,叶镇山拼命挣扎着,口中高喊着,“爹,我要救怜儿和白玉,我要救怜儿和白玉…”
等叶镇山被架离后,黄海波望了一眼对面的山头,神情落寞地领着叶海牛和白天行等人下了山。
这场大雨下到晚上**点的时候就停了,由于山上地面滑,再加上视线不佳,黄海波左右衡量了一番,终于打消了让手下人晚上赶工的念头,如果因为赶工的话再死伤几个人的话,那么就太不划算。
幸运的是,第二天是一个晴天,一大早黄海波就出了门,不成想他刚走出院门,就看见一辆马车火急火燎地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