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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守&生死、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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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守&生死、下落不明

  战争终是完完全全结束了。

  月国太子穆子轩入主钟离称王,月国正式并了钟离。

  后宫中,除了凌华宫便改建为王上寝宫外,其余的皆不曾改变过丝毫。

  穆子轩终于忙于朝政,闲暇时候便只会到栖凤宫,固执守着妹妹的一切,等着有朝一,那个臭丫头会回来,亦是等着,有朝一,寒羽会出现。

  寒羽弃军而逃,父皇只说死要见尸,然而,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于公于私,他是后患是仇人,必是杀无赦!

  御书房。

  穆子轩终于处理完手上的急务,钟离朝中,降者颇多,然而要做到真真正正得人心,并不简单,要化解灭国之仇,更是难上加难,他没有父皇的襟和耐心,却自是有他的铁腕。

  出了御书房,正想往栖凤宫而去,转念一想,却拐了放向,往冷宫而去。

  整座后宫他皆巡视过一遍了,就是冷宫给漏了,这个里的冷宫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在月国的时候,那臭丫头可是一闹脾气就喜欢往冷宫去。

  冷宫。

  名副其实,穆子轩亦是第一回见到这真真正正的冷宫。

  开门的依旧是徐公公,一把年纪了,谁是主子,他便敬谁,只为保住老命安度余生罢了。

  “这宫里还有多少罪妃?”穆子轩冷冷问到,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婢女或是太监都不带的。

  “禀殿下,没统计过,就经常见宁妃疯疯癫癫地跑出来过。”徐公公如实回答,这冷宫关着的不止一朝妃子,他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呀?

  穆子轩没有说什么便大步踏了进去,不知道宁妃是何人,亦是没有兴趣,似乎除了母后和皇妹,对其他女人都是从来不会正眼看一眼的。

  一进门,心中还是惊了,冷宫,名副其实,冷冷清清,慌乱无比,前方大殿褪了颜色的大门紧闭,两边院落里皆是荒草丛生。

  “带路。”穆子轩淡淡道。

  徐公公没明白过来,心下纳闷,蹙眉恭敬问到:“殿下,您是要找什么人吗?”

  “转一圈,每一处都不许落下。”穆子轩挑眉说到。

  “殿下,这做宫殿面具颇大,好些个地方都十几年没人走过了。”徐公公连忙劝说,心下慌了起来,即便是看守那么多年了,自己亦是不曾真真正正入过深宫处。

  “传令下去,明起改建冷宫,依这母后那座来建,本太子要一模一样的。”穆子轩冷冷下令。

  “是!”骤然一个黑影落地,恭敬行礼,只是,还不待徐公公看清楚,那黑影便又消失不见了。

  然后,很快,又是一个黑影落地,这会儿,徐公公看得清楚了,是个蒙面黑衣人。

  “殿下,有人在西南大山那带见过寒羽。”黑衣人恭敬禀告。

  “谁见过的?”穆子轩转过身,一脸认错。

  “路人,说是同画上的一模一样,身边还带着一个婢女。”黑衣人如实答到。

  “查下去,本太子要明确的行踪!”穆子轩说罢便朝右侧院落而去,身后黑衣人身影一闪,随即消失不见。

  徐公公却是目瞪口呆,还以为这太子不待任何侍从的,没想到带的皆是影卫!这会不会连婢女都是这般深藏不的?

  急急跟了上去,对这天朝太子腹的好奇,带着些敬畏,这会是怎样一个主子呢?这么清冷凌厉的一个人竟会如此疼爱妹妹。

  静静地朝前而去,徐公公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走上前去,替穆子轩开路,挡去拦路的杂草树枝,也不知道冷宫翻建后会是怎么个模样,他这守卫应该能过得好一点吧?

  杂草越来越高了,前方隐隐可见一座甚高的木屋,远远望去依稀可见门是敞开着的。

  “那是何人住的?”穆子轩止步问到,瞥见了另一旁的那片墓地,这木屋显得突兀,并不属于这冷宫里的一部分,似乎是后来建造的。

  “奴才也不晓得,可能是以前寒王令人建造的吧。”徐公公亦是纳闷,却也不知道,这片院子他就已经是没到过的了。

  穆子轩纵身跃起,轻轻落在了屋前,犀眸微沉,显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徐公公气吁吁地追了过来,一脸恐惧,这里似乎比任何地方都要阴冷,太过于冷清了,正对着小木屋的那座孤坟更是凭添了凄凉。

  穆子轩缓缓走了下来,在墓前蹲下,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字迹,眸中掠过一丝鸷,什么都没说,站起转身便走。

  徐公公一头雾水,看了那墓碑一眼,心下大惊,急急转身追踪穆子轩而去。

  墓碑上,血红的字迹,写着“爱玉氏筱筱之墓,寒羽立。”

  不一会儿,整座杂草丛生的院落便又恢复了冷清和寂静,寂静地可怕,似乎隐隐透出了一股仇恨的味道来,谁都不知道,这个院子里,这座墓前,曾经发生过什么。

  此时,已经是初夏了。

  西南大山,山遍野都开了紫萱花,偶尔会有胆子大的村民入山来才紫萱花到街市上去卖。

  紫萱忘忧,这是自古的传说,传说罢了,代表的不是事实,而是一种心愿。

  紫萱能入药,尤其是西南大山深处的大紫萱,是味罕见的良药。

  西南大山脚下便是忘忧镇了,镇子虽小,却也热闹,街坊邻居和和睦睦,即便是战,背后依托天险山脉,这里永远都是那么宁静,不会被打扰。

  这时正当空,才刚入夏,天气便炎热了起来,茶楼的生意亦是渐渐火了。

  茶楼里。

  一个说书人正讲完了那紫萱公主和亲钟离的故事,正准备休息呢。

  “哎,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堂堂天朝公主怎么可能屈尊下嫁,还有这么段浪漫的故事,我看这里头不单纯的故事多着呢!”一大汉磕着瓜子,大声说到。

  “大爷,老朽说书罢了,说书当然不全真了,再说了,紫萱公主和亲钟离,后因寒王对月国动兵而心灰意冷自缢宫中,这可是从皇城那儿传来的,宫里逃出来的婢女都这么说的。”说书人连忙辩解。

  “不是说连尸体都没找到吗?怎么自缢了?”临座一人立马嘴。

  “我倒是听过一个说法,是栖凤宫里逃出来的太监说的。”又一天端坐茶碗坐了过来。

  一下子众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他身上了,最角落里那一直静静喝茶的男子,罩着斗笠,亦是缓缓抬起头来,身后站着的婢女亦是看了过去。

  “听说皇后是病了,一直瞒着病情,就是喜欢寒王才和亲来的,谁知道就偏偏寒王离宫的时候她病发了,后来林皇后亲自到了栖凤宫把她带回家了!”那人说得煞有介事一般,十分认真。

  “怎么可能!”立马又有人反驳了。

  “你没见太子殿下还没回月国吗?就是在等紫萱公主回去呢!我看是这娇贵的公主一时想不开,觉得对不起轩皇鸢后,就给离家出走了。”说话的是店小二,端茶大大的茶壶替众人都了杯,嘴了一句,又往另一边而去了。

  “哎呀,那到底这公主到底是死了没死啊!”一旁一个老妇人也忍不住问到。

  “死了。”

  “没死!”

  “肯定是被轩皇带回家去了,估计养病呢,要不怎么都没见月国办丧?这公主薨了,是多大的事儿啊!”终于,有人斩钉截铁地拍案,下了定论,是那那老妇人一桌的一个老者,蓄着些花白的胡须。

  众人看了他一眼,皆是认同,又是几句议论,这才散了去,各位各座,各谈各事,说书人投来了个感激的眼色便欣然走了楼去,一下场仍是要说这故事,仿佛说不完一般,无论走到哪里,天下人皆是好奇。

  这个公主的下落,生死,甚至是同寒王的爱恨纠葛,似乎从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而月国亦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太子穆子轩一直守着皇宫,不肯回去,已经是一个月过去了。

  茶楼仍是热闹着。

  方才那老者却是一脸的失落,大口大口地喝茶,对面老妇人沉眸中,显然,很不悦。

  “我又不是故意的!”老者开了口,长长一声叹息。

  “这下怎么办?”老妇人亦是开了口,亦是长长一声叹息。

  这二人,正是容嬷嬷和德公公。

  “少主不会真要去月国吧?这万一公主真的被救走了,少主岂不是去送死?”德公公一脸担忧,瞥了对面角落里那黑衣男子一眼。

  “都是你,刚才要不说话,少主就没注意到我俩了!”容嬷嬷瞪了他一眼。

  “你那时不是在场吗?这公主到底是死是活啊!”德公公最关心这事。

  “青奴一直都在,确是断气了。”容嬷嬷说着,眸中掠过一丝哀伤和不舍。

  “那月国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的,我看一定有问题!”德公公蹙眉。

  这话语方落,容嬷嬷便早追了出去,前方那黑衣男子和婢女都不见了。

  两人出了客栈,皆是摸不着头脑,好不容易才寻到了,又给跟丢了。

  “都是你!都是你!”容嬷嬷却是急得快哭了,“少主要是出什么事,你让我哪天到下面去了,怎么跟主子待啊!”德公公不语,脸上无奈和哀伤难掩,轻轻将容嬷嬷拥入怀中,他俩本是夫二人,分开伺候着孤儿寡母多年,谁知最后会只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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