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 美男伤心了
“琴,我收下了。”
这话出,神奇就急眼了,“不行!”
温暖不理他,对着姚初远继续道,“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要了你的东西。”
姚初远感兴趣的笑问,“那依温小姐的意思是”
温暖道,“我听说这里没有货币买卖,那我们就以物换物,如此,便两不相欠。”
闻言,神奇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拉着那张脸,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气势了,两不相欠,这句听着还勉强入耳。
姚初远眼眸闪了下,“以物换物?”
“嗯,怎么?难道部落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呵呵,那倒不是,只是不知道温小姐想用什么东西来换取这架古琴呢?”
“那要看姚公子想要什么东西了。”
姚初远作势认真的想起来
见状,神奇再次绷紧,盯着他,警告道,“不要想些男盗女娼的勾当,想了也没用,有我在,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姚初远嘴角忍不住了下,这男盗女娼的帽子还摘不掉了是不是?
这时,神往忽然打破沉默,“别想了,从我那里选吧,一定有你喜欢且想要的,足以媲美那把凰琴。”
闻言,姚初远顿时眼眸一亮,“此话当真?”
神往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姚初远难掩激动之,“你那里的东西随便我选吗?”
神往又点点头,然后蹙眉补了一句,“除了那架凤琴。”
她得了凰琴,那么凤琴便不可再被别人的男人选了去。
姚初远轻笑起来,“阿往,放心,君子不夺人之爱,再说有你和阿圣在,我也不敢的,喔,现在还有奇弟,奇弟真是长大了。”
神往似是被人戳穿了心事,不由的有些不自在,催促道,“那快走吧。”
姚初远跟温暖告辞,“如此,这架古琴就是温小姐的了,我们两不相欠,期待有机会能听到你和阿往凤凰齐飞、琴瑟和鸣,那必将是天籁之音。”
温暖皱眉,“可我还是没给你东西。”
姚初远揶揄的笑道,“阿往给的和你给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温暖轻哼道,“他是他,我是我。”
闻言,神往缓缓走远的脚步顿了一下,心头居然因为听到这一句话而升起几许烦躁之意,还有些不愿承认的受伤。
姚初远余光扫过,不太厚道的笑起来,“呵呵这我就管不了了,夫之间的事外人手太讨嫌,我还是跟阿往去选宝贝了,温小姐,就此别过。”
温暖被那夫二字刺的俏脸都黑了,只是来不及辩驳,姚初远就转身追神往去了,姚树麻利的把古琴往她怀里一递,也紧随其后离开。
温暖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古琴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很沉,她抱在怀里很是吃力,却心的兴奋和欢喜,小心翼翼的生怕摔了,眼底都是亮亮的,像个孩子得了一直垂涎的玩具。
神奇见了,心里就有些酸酸的,拉着脸走过去,鄙视道,“能有点出息不?就一架破琴,看把你乐的,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的,不就能发声嘛”
说着,随手在琴弦上拨了一下,发出铮铮声。
温暖吓的赶紧躲闪开,这熊孩子手劲多大啊,可别把琴弦给拉断了。
神奇看她这样子,顿时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嫌我手脏还是嫌我弹的不好听?我告诉你,我是不屑学,否则我就是琴派第十八代掌门了”
温暖无语,“琴派掌门又是什么鬼?”
“草,不是鬼,是一种武功门派,用琴当武器,一旦练成,可杀敌几百,老子是不屑碰这些玩意儿,所以才没学”
“等等,琴真的能当武器?”温暖不是很信,武侠剧中倒是见过,大侠们随便那么拨几下,那些高手就都七窍血死了。
神奇眼眸一瞪,对她的质疑很是不,“当然了,老子有必要骗你吗?”
温暖试探着问,“那我能练成吗?”
神奇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眼神那叫一个轻蔑啊,“你?呵呵,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会弹琴就能当武器来杀人啊?那二哥早就成绝世高手了,那得需要内力,懂么?看看你,连琴都抱不动,你内力为零,也就适合练练太极那种老年人玩的招数”
温暖恨不得抡起琴来揍人了,忍了又忍,再问,“那内力好练吗?”
神奇更轻蔑的看着她,摇摇头,“你还是别问了,我怕你知道答案受不了打击,再把琴摔了,好歹是二哥帮你换回来的等等,二哥帮你换琴去了?”
这后知后觉的
温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神奇脸色渐渐古怪起来,盯着温暖,忽然问,“以后你和二哥是不是就可以凤求凰了?二哥是凤,你是凰,二哥就一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温暖受不了的转身进了屋,抱着琴累死了,还要听他文绉绉的念这些有的没的
神奇冲着她背影喊了一声,“喂,你跑什么?心虚了?”
温暖自然是不会回应他的。
神出冒出来,幸灾乐祸道,“也有可能是害羞。”
神奇皱眉,“害羞?”
神出拍打着翅膀,打趣道,“对啊,女人都喜欢害羞的,你都说了这么麻的情诗了,少夫人还不得害羞一下啊?”
谁知神奇居然当真了,脸色变了变,“难道她误会我刚刚说的那些是我的心声?草,我那是揣摩二哥的,她不会自作多情的想三想四了吧”
神出翻白眼,到底是谁自作多情的想三想四了啊?
神往的书房里,姚初远不是第一次来,却是来的最激动期待的一回,等到神往打开一个暗室的门,他眼底便有光彩泻出来,绕是他子沉稳,此刻,也难免声音打颤,“阿往,你真的准我进去挑选?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东西也必会是你钟爱的,你不后悔?”
神往面色不变,只淡淡道,“随你。”
姚初远神色有些震动的看着他,片刻,叹息一声,“阿往,我忽然更羡慕你了。”
神往皱眉,一时不解其意。
姚初远苦笑着解释,“以前我就羡慕,你知道的,部落里的人总是拿你和我比较,不管是容貌还是才学,你都胜我一筹,就是身体也比我好很多,可其实,这些都不是让我羡慕的,我有自知之明,并不会拿萤火之光去和月争辉,我真正羡慕的是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神往开口,“初远”
“听我说完,我父亲对我很好,母亲更是疼我如心尖,可我却还是感觉不到快乐,我小时候来你家里玩,看到你父母相处的样子,打打闹闹,对你们三兄弟连吼带叫,可不知为何,我就是喜欢,我那时候还不太懂,慢慢的长大我就明白了,像我父母那样永远相敬如宾,其实是因为他们之间缺了爱”
神往不知如何宽慰,只是道,“夫之道并不是只有一个模样,各有各的缘法”
姚初远笑起来,“是啊,像你父母那样的恩爱夫可遇而不可求,我不该太奢望了,可现在,唉,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可阿往却是已经有媳妇儿了。”
闻言,神往张了张嘴,却发现无可辩驳,她是嫂子,可注定将来也会是自己的女人。
姚初远见他那副样子,忍不住酸酸的揶揄道,“有了媳妇儿感觉如何?很幸福吧?”
神往有些不自在起来,“莫要说。”
姚初远笑起来,“阿往,事实胜于雄辩,你心里定是喜欢人家的,若不然能舍得自己收藏的宝贝?随便我挑选啊,这都多大的割爱?由此可见,在你心里,她比你的宝贝要珍贵的多了。”
神往被调侃的懊恼起来,作势要关了暗室,“不选便罢。”
见状,姚初远赶紧闪身走进去,只是那打趣的笑意是怎么都止不住。
神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可是想到她的那一句他是他,我是我,心又慢慢的变凉,眸底是自己看不到的落寞和惆怅。
晚饭安排在前厅,饭菜很是丰盛,的一桌,主位上坐着神权,一边是姬风华和神勇、神化,另一边是姚梦沉父子,再下首,是神圣三兄弟围着温暖。
一桌子,正好坐了十个人,十全十美。
只是姚家父子显然心里美不起来,谁叫他们是孤家寡人呢?
姚初远还好些,从神往那里得了一本棋谱,那可是自己垂涎已久的,他的棋艺一直屈于神往之下,差的便是这本棋谱,如今,人家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他,如何不欢喜?
连带着,对神圣似笑非笑的压力还有来自神奇的不友好瞪视都忽略不计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大约是之前已经相互过了,所以饭桌上就和谐了很多,不过秀恩爱什么的一直停不了,神勇和神化几乎全程都在秀。
搞得神圣都很有压力了,他那俩兄弟又不配合,所以秀恩爱什么的只能落在他一个人的头上。
于是,温暖被伺候的简直无微不至,就是觉得听了太多含糖量太多的话,有些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得糖病了。
姚家父子显然也是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
所以,吃过晚饭,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神勇和神化还假模假样的挽留了几句,姚家父子坚决拒绝了,他们今天已经是舍命陪君子了,这顿饭吃的时候美味无比,可他们知道,里面一定加了料,他们急着回家吃药。
果不其然。
据说姚家父子回去后,跑了一夜的茅厕,天亮方休。
送走姚家父子,神圣就想拉着温暖回自己的院子,却被姬风华喊住,“今晚让儿媳去往儿院子里睡。”
这话一出,神圣三兄弟那脸色都变了变。
温暖眸光闪了下,却没开口说话。
神圣最不乐意,“为什么啊,娘,我想搂着暖儿睡”
姬风华白他一眼,“你二弟和三弟也想搂着睡。”
神圣闻言,先看向神奇,幽幽的问,“小三儿也想吗?”
神奇像是炸一样的跳的远远的,仿佛这个问题是洪水猛兽,“谁想啊?我才没有!”
“真的?”
“真的!”神奇就差指天发誓了。
神圣对姬风华道,“娘,您看,小三儿不愿意。”
“那还有往儿呢。”
神圣又看向神往,“二弟呢?”
神往垂着眸子,神色淡漠,偏身子有些僵硬,他开口,声音有些艰涩,“我习惯一个人睡”
神圣松了一口气,“娘,您看”
姬风华打断,“习惯可以改,难道以后你打算一个人睡一辈子?”
神往沉默着。
神圣嘟起嘴,委屈的看着温暖。
温暖假装没看见。
姬风华缓了下语气,又道,“听说初远给儿媳带了一架凰琴,凤琴在往儿那里,你俩不是都喜欢弹吗,那今晚住在一起,不是正好可以交流一下?”
神往不说话,温暖也不语。
神勇最激动,附和着道,“对啊,对啊,那两架古琴合在一起弹奏,才能发挥出最美妙的音来,你俩试试啊,据说可以让世间之物皆沉醉了”
神化闻言,瞥了自己儿子一眼,这傻小子真是气死他了,当时儿媳提出以物换物,他怎么就不知道第一个冲上去呢?他屋里还缺宝贝吗?
神权也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神圣正懊悔,他在医馆忙着没来得及赶回,谁知道就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呢?凤凰于飞啊,他也好想!
姬风华见几人都不说话,直接拍板,“就这么定了,往儿,你回去准备吧,夜里天凉,多铺一被子。”
神往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神勇着急的追出去,“往儿,我帮你啊,我那里有一新被子,最适合你和儿媳睡了”
神奇忽然也跑了出去,不知道哪筋搭错了。
神化没去追,只是对着姬风华道,“华儿,你看,小三儿都吃醋了,什么时候也轮到他?”
姬风华白他一眼,“等他开窍了,整天就知道和儿媳对着干,以为我不知道他下午怎么教儿媳练武的啊?”
神化便无言了,只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