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 妖孽要来
离开福禄院,温暖心里很是复杂,她其实不喜欢这种隐瞒的滋味,尤其瞒的人还是最疼爱自己的,可时机不成,现在说了,反倒是不妥。
曾经,她还纠结过,将来等到温家这边一切安定下来,她要怎么跟张口说跟着神圣离开,如今,似乎,不需要太费心了,等到真相大白,她不过是外人一个,离开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有不舍,身边也有人陪伴了,她也能走的安心些,此刻,她倒是有些庆幸林温言的存在了,或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回了瑰园时,已经十点多了,进门之前,她开始头疼今晚要怎么睡,表哥若是想进她的房,神圣那货不会让步吧?
若是他俩掐起来,她该帮着谁呢?
一个个的问题,扰的她压力山大,连推门的动作都带着几分迟疑,谁知,客厅里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温暖愣住了,人呢?她可不会以为个个都自觉早睡了,那么这是…
客厅里虽空的,明亮的水晶灯也熄灭了,却一点也不冷清。
相反,四周闪着柔和温馨的光晕,营造出一种浪漫等待的唯美气氛来。
温暖心头除了暖意,还有古怪,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难道是等她自己选择进谁的屋?天,那可真是比让她看掐架还为难!
在客厅里站了片刻,最后,她谁的房间也没进,回自己的卧室才是最保险!
门开了,又关上,一点点的动静,足以让两边的人都屏息以待,尤其是神圣和傅云逸,简直如临大敌一样,最后的结果,其实不算结果,然而,却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目前而言,这是最好的。
…
翌,几人都跟没事人一样,绝口不提昨晚的事,餐桌上有说有笑,气氛和谐,直到吴用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一看屏幕上的三个字,表情尴尬了三秒,然而,不接是不行的,躲出去接更让人起疑,于是乎,他只能硬着头皮,强自镇定从容的开口,“周公子!”
这一声称呼出,气氛变的微妙起来。
傅云逸的视线是直接就盯在了吴用身上,让他顿感压力巨大。
神圣也不好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起来危险极了,仿佛他一个说的不妥帖,下场就是悲惨的。
神往还好,除了刚听到那声称呼时,身子僵了一下,接着,便姿态从容的给温暖夹起菜来,照顾的无微不至。
神奇心不在焉,倒是显得最正常。
阿呆最亢奋,耳朵使劲的竖着,唯恐漏听。
那端,周不寒刚锻炼完身体冲完澡出来,身上松垮的披着一件黑丝绸的浴袍,头发还在滴水,一张魅惑天生的脸彰显着一抹不羁和傲慢,“我等会儿去温家,你跟他们说一声。”
吴用愣了,“啊?您要来温家?”
周不寒“嗯”了一声,然后扯过一条巾,慵懒的擦着头发,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真真如妖孽一般,死人不偿命,所以,他住的地方,从来不会让人进来伺候,没有人能在他的魅力下心如止水的干活。
吴用这会儿不是被他的魅力电到,而是被他的决定吓到,“公子,您确定吗?您是来看温老爷子和老夫人的?”
闻言,周不寒嗤了声,“他们有什么值得我去看的?”
说着,动手泡上咖啡,拿着勺子的搅动着。
吴用尽量忽视周围几道虎视眈眈的目光,咽下口水,试探着问,“那您来是找神医的吗?”
“不是。”周不寒直接否认。
吴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您不会是找小姐吗?”
天,找小姐为什么打电话给他啊?打给谁也好啊,就是别打给他。
谁知,他想多了。
不但想多,还招嫌了。
周不寒嗤的更不屑,“我为什么找那种女人?”
吴用悲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周不寒没了耐心,“你把手机给傅云逸。”
“啊?好…”吴用抹了把汗,把手机递给傅云逸,傅云逸接过来,面无表情的喂了一声,那端同样没什么情绪的道,“傅少,还记得那天我们说的话吧?”
傅云逸沉声道,“自然。”
“那么,我今天就想过去看。”
“可以。”傅云逸回答的很干脆。
周不寒挑了下眉,多少有些意外,依着他们防狼一样的小心翼翼,他还以为会为难一下,没想到…
挂了电话后,傅云逸若无其事的继续吃早餐。
其他人却不是很淡定。
阿呆直接问出口,“大表哥啊,你这可是引狼入室啊。”
吴用咳嗽两声,好尴尬啊。
他尴尬,没人理会。
大家都看着傅云逸,等他回答。
傅云逸淡淡的道,“就是来做客而已。”
“做客?”阿呆可不信。
傅云逸瞥他一眼,和神圣换个眼神,瞬间,神圣心神领会了,笑嘻嘻的对温暖道,“暖儿,快点吃,今早上我们一起去上班好不好?”
温暖如何不知道他们的小心眼,无语的点点头。
见状,阿呆恍然,就算狼来了,可不在,那也是白跑一趟,没鸟用啊。
…
一吃完早饭,神圣就像是后面有狼撵着一样,拉着她的手就坐上车走了,一路上,还时不时的瞄着车窗外,那副观察敌情的样子,让吴用实在不忍直视,提醒道,“神医,周公子一般是开军车,而且,依着他多年的生活习惯,这会儿是不会出门的,您尽可放心。”
不会来个偶遇的。
闻言,神圣果然放松了不少,又好奇的问,“为什么这个点不出门?”
吴用道,“因为这个时间段正是上班的时候,路上人多,而周公子不喜人多的地方,除非是紧急事件,不得不出门,否则,不会例外。”
神圣彻底呼出一口气,嗔道,“你早说啊,害得我紧张了半路,都耽误和暖儿秀恩爱了。”
吴用嘴角了下,“您也没问啊。”
神圣还振振有词,“我不问,你也该知道啊,我那只妖孽的警惕和防备之心难道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
吴用,“…”温暖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瞪他一眼,警告他适可而止。
神圣立马讨好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