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要做你的男人
这是两人在没有任何遮掩下,第一次亲吻。
彼此的身份赤果果的摆在面前,不是戴着面具强撑着装傻,也不是黑夜里趁她睡后的偷袭,两人明明白白的兄妹关系,她喊他哥,他对她说爱!
有些话说出口,便是覆水难收,更别说,他也不想收回,即使下地狱,他也甘之如饴,上的味道是那么美好,令他沉的几乎想要溺毙在里面,他脑子里只疯狂的萦绕着一个意识,那就是无节制的攻占、索取,让她变成他的,打上他的烙印,这一生,就再也剔除不了了。
她就是他身上消失的那肋骨,缺失了,他永远都不会完整,那里会一直空的疼着,他不是没想过放手和成全,可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她,去填那个伤口,即使会下地狱,会令她痛恨,他也认了。
他吻的心神皆醉,还带着几分不顾一切的绝望和痴狂,还有一抹豁出去般的决绝和痛楚。
他闭着眼,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唯恐是厌恶的、痛恨的,那将比杀了他还难受,他自欺欺人的逃避着,大手却情难自的遵从了心底的召唤,膜拜着曾无数次让他着的玲珑曲线…
温暖身上的那件外套早已落了地,玫红色的旗袍裹着活生香的美好,在他的怀里犹如盛开的花。
此刻,那花却颤抖着,像是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热情,不管是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还是春风化雨的绵,都让她不住的颤栗,她早已站不住,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心跳和呼吸早已不是自己的,被动的随着他的节奏,或狂野,或温柔…
然而脑子里有什么绷断了,砰的一声,断的惊天动地,那么多年的自欺欺人、视而不见都统统变成了现实,以这样不能抗拒的姿态呈现在面前,他爱她,他爱她,他到底还是说了…
她听到的时候,心像是掉进了冰窟,身子却又似置在火上,冰冷和滚热繁复煎熬着,理智和冷静摧枯拉朽般毁灭,那些淡定和从容也都一去不复返了,从此以后,她没办法再在他面前装傻,更无法含笑喊出那一声哥哥。
齿纠,她在他的强势面前,连躲闪都不能,彼此早已熟悉的气息,以一种更深刻的记忆,相濡以沫,从此早已抹不去。
火越烧越旺,他几乎发了疯,把她抵在门上,一路往下,攻城略地,温暖嗓子里像是堵上了什么,说不出话来,在他失控的想要起旗袍的下摆时,她终于崩溃般的哭出来,“哥,不要!”
这一声,总算拉回了他的理智,傅云逸动作僵住,放在她腿上的大手一点点的收回来,最后放在她的上,再慢慢的收拢,把她整个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呜呜…”温暖第一次哭的这么肆无忌惮,她在他的呵护下,这些年几乎没有过泪,他不舍得,她也不是娇弱的子,可此时此刻,她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心里难受,又不知所措。
“暖儿,乖,别哭…”他的声音里还有着情玉刚刚褪去的沙哑,听上去恶又暧昧,他笨拙的想去擦她的泪,她却趴在他的口不愿让他看见脸。
傅云逸听着她的哭声,心痛的几乎不能自已,这都是他的罪孽,是他她至此,身体的火热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沉重和苦涩。
他却不后悔。
“哥,我们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温暖哽咽着、喃喃问,问他也是问自己,在一刹那的崩溃发过后,她便慢慢清醒了几分,她却宁愿当只鸵鸟,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祈祷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梦醒了,他和她还是最亲昵的兄妹关系,而不是眼前这样动情的相拥。
傅云逸没有开口,只是更紧的拥住她,他可以义无反顾的下地狱,却不舍得看她受苦。
他不惧千夫所指,也不怕流言蜚语,除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却唯独无法忍受她受伤害。
虽然,他大概伤的她最重了,他明知她装傻是想拒绝自己,可他还是着她面对了,他为了自己的私心,伤害了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哥…”温暖半响都听不到他的回应,却察觉他的身子越来越冷,那种冷,像是生命在失,让人恐惧惊慌,她猛地抬起头来,果然,他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甚至连眼神都黯淡无光了。
温暖不由的心口一窒,又有些气恼,明明受欺负的人是她,他怎么倒成了这副鬼样子?若不是上疼的还无法忽视,她都要忍不住怀疑刚刚那一场山呼海啸般的亲热是否真的发生过了。
“哥!”她声音拔高,眼圈又酸涨起来,又气又恼的瞪着他。
傅云逸似回神,身子颤了下,看她的眼神里,有几分小心翼翼,在没有发现憎恶和痛恨时,他停摆的心脏才开始跳动,他哑声问,“暖儿,你,你现在可会觉得我恶心和厌恶?”在我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后。
温暖复杂的摇摇头,是的,她并没有厌恶和恶心,若是其他人这般对她,她会生不如死吧?
冲破了那层忌,她原本以为会天崩地陷,却不想,在最初的崩溃后,她现在居然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他的情绪变化,该夸奖自己心理太强大吗?
傅云逸见状,按耐住心里的喜悦,那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他又问,“那你可是恨我了?”
恨他不顾她的选择,她面对,恨他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兄妹情,从此陷入两难的境地,也许以后还会有什么狂风暴的侵袭…
这一声问,温暖沉默了,她自己也理不清心里此刻的感受,要说一点不气不恨是不可能的,本来好好的关系,却硬被他打破搅,以后还不知何去何从又如何相处,她如何不气恨?
可真的是那种恨吗?恨得想打击报复,恨得想让他痛苦难挡才快意,甚至恨得要他去死,不,不是的,若是这样的想法才是真正的恨一个人,那她没有!
她的沉默,无疑让他胡思想,心也像是被什么攥住,他猛的收紧胳膊,仿佛怕她消失了一样,“暖儿,你要恨我,我无话可说,谁让我你、伤害你的呢?所以,我罪有应得,你怎么惩罚我都好,哪怕是下地狱我也认了,唯独,不要再躲我,更不许不要我!”
“哥…”
她刚开了个头,就被他略鲁的打断,“暖儿,以后不要再喊我哥了,我不想当你哥哥,从来都不想,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温暖头疼起来,想到某种可能,她抱着一丝期望,试探着问,“你,你会不会是搞错了,把兄妹情当成了男女之情?”要是那样,是不是可以纠正回去?
傅云逸摇头,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不会,我心里明白的很,你小时候,我确实拿你当妹妹来照顾,疼你,宠你,呵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可是后来…我对你的心思就没办法单纯了,我想抱着你,想亲你,甚至夜里做过无数次的梦着你…”“不要说了!”温暖听的脸上发烫,出声阻止。
傅云逸勾起一抹自嘲而凄惨的笑,“是不是被我吓到了?觉得我变态、不可理喻?觉得我是禽兽,竟会对自己的妹妹有那样龌龊的想法?”
温暖抿不语。
傅云逸缓了下几乎窒息的痛楚情绪,继续道,“我也挣扎过的,当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我狠狠的揍了自己一顿,我觉得亵渎了你,也亵渎了我们之间的情分,所以,我努力压抑,我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就怕吓到你,我拼命的克制,唯恐别人看出我对你的不伦想法,暖儿,我过的比谁都痛苦,那些年,我费劲心思的掩饰,可我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你对不对?你很早就感觉到了是不是?”
温暖咬着,还是没说话,一开始她是似懂非懂,却从不敢深想,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暴了,而她也开始装傻了?
从十八岁她生日那天吧,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夜里迷糊糊之际,她觉得有人进了卧室,她知道是他,他的气息太熟悉了,她当时有些慌乱,下意识的闭着眼装睡,想着他在她上坐一会儿就回走了,和以前那样。
可是,她想错了,他看了她良久后,居然低下头去,先是亲了她额头,她欺骗自己那只是出于兄妹之前的情分,一种亲昵的表现,可接下来,他忽然又吻上她的。
直到现在,她还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震惊,她忘了所有的反应,只紧紧的闭着眼,假装一无所觉。
幸好,他没有进一步的侵犯,一触即离,可从此后,她便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她越沉默,他越是煎熬,“暖儿,你说话啊,要杀要刮,你给我一个痛快,我说了,你怎么惩罚,我都甘愿…”
温暖闷声问,“那我说,想回到从前呢?”
傅云逸断然拒绝,“不,我不愿!”
温暖气恼,“刚刚你还说,怎么惩罚都甘愿的!”
“除了这个!暖儿,你知道的,我几乎用尽了一生所有的勇气才迈出这一步,我不想再冷静,我也不要理智,我冲动、任,甚至疯狂,我抱着破釜沉舟的绝望对你做了这种事,你说,我怎么还愿意回到从前?不,别说不愿意,我也做不到,我没办法当你哥哥,没办法只是守护着你而不敢亲近一步,更容忍不了看你和别人双宿双飞,暖儿,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我再也不愿尝了!”
温暖听的心里也酸涩难挡,“那你要如何?”
他又把问题抛给她,“我说了,你什么惩罚我都心甘情愿,除了不能回到从前。”
温暖狠狠瞪他一眼,“那我要是让你当刚刚的事没发生呢?”
傅云逸呼吸一,“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
“那你就忘了!”
“你知道的,我记忆力从小就好,过目不忘!”
“你,你就欺负我吧。”
“暖儿,我怎么可能舍得欺负你,除了刚刚,刚刚那其实也不叫欺负吧,我是情难自,若是你非要说是欺负,那么…那样的欺负,我会做一辈子了。”
温暖,“…”怎么画风变得两人像是在打情骂俏了?
明明心里纠结的像是团麻,可气氛却诡异的又甜又酸。
傅云逸也感觉到了,心里不敢置信的偷偷欢喜,面上却不敢显分毫,他知道她对自己亦是有情的,也许不是他期待的那种男女之情,却也是深入骨髓的情分。
他能依障的也是这个。
不是有人说过,再浓烈如火的爱情经过多年的相濡以沫后,也会平淡如水,变成亲情,虽不再热烈,可细水长,最是源源不断,他和她也许就是跳越过中间的那段,直接成为亲人了,这样也好。
他乐观的奢望着。
“我累了。”她忽然开口。
“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站的脚累了。”她的语气里有几分气恼,却也透着撒娇般的亲昵。
傅云逸一怔,片刻便似明白了什么,按耐住激动,一个公主抱,往沙发那边走去。
温暖脸一红,“我自己能走。”
傅云逸温柔宠溺的道,“可我想抱你过去。”
温暖撇开脸,还是有点不习惯他这般毫不掩饰的深情相待,心里却不再像以前那般害怕和慌乱了。
远处,树上,神出一点不落的看完,忍不住羡慕的感慨,“真是甜蜜又心、情又酸的一场好戏啊,要是那旗袍起来做了全套,就更完美了,嘿嘿嘿…咦,不对,大公子要是知道少夫人被人捷足先登,可就得哭死了,哈哈哈…”它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会儿,又眨巴着眼兴奋的看起来,嗯,接下来俩人又该怎么纠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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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居然下大雪了,好神奇啊,嘻嘻,下午奉上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