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暖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求首定
任是谁看了这一幕,也无法云淡风轻的揭过去,画面实在是…辣眼睛。
在温暖的印象中,骑白马的要么是童话中英俊的王子,要么是电视剧中威风凛凛的武将,再不济也是马场里优雅的绅士,可他趴在马背上一副死去活来、生无可恋的样是什么鬼?
气吁吁,犹如强弩之末,刚刚还能发出那样激动的声音也是难为他了。
而看到她时,还硬是又强撑着坐直身子,摆出一副风潇洒的姿态来,只是那打颤的腿不要哆嗦的太明显才好,还有那捂嘴的动作是想吐吧?还有那挤出来的笑,真是无比心酸。
温暖不忍直视,“你还是哭吧。”
这话一出,犹如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神圣果然扯开了嗓子,“呜呜…”
温暖,“…”那眼泪说来就来,他哭的那叫一个悲切委屈,也不强撑了,浑身像是力一般再次趴在马背上,双手捏着大腿,然后又去,哭声中还时不时的夹杂着几声干呕…
温暖默默撇开眼。
远处,阿呆亦是一副看不下去的痛苦样儿,对着神出纠结的问,“你说,大公子这是何苦呢?明明骑不了马,却偏偏骑马来。”
神出鄙视道,“装呗。”
阿呆了下嘴角,不服气的又道,“我用轻功带着他也很威风啊。”
神出翻白眼,“要是那样的话,威风的是你好不?大公子一顶怂帽子就再也摘不下来了,他除非脑残了才会愿意?”
这的恶意啊!
“噗,那现在呢,大公子装也没成功好吧?”
“那也总比骑着个人来强,还是男人。”
“…”当他是马呢,还骑?
这时,就见正痛哭的神圣忽然呕了几下,模样不要太惨,阿呆默默捂脸,无语道,“竟然还晕马,也真是够了。”
神出凉凉的道,“也可能是怀孕。”
阿呆,“…”温暖见他这般模样,终于叹息一声,不落忍的走过去,这简直是用生命在骑马啊,还连累了那匹俊美的白马,跟着一起丢脸。
“你没有缓解的药吗?”她帮他顺着背,有些无力的问。
“呜呜…有。”神圣闻言,忽然哭的更大声了,“忘了吃了。”
温暖,“…”“暖儿…”神圣抬起一双哭的通红的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现在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吧,我眼里、脑子里、心里的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其他,呕…”
最后那个字简直就是败笔啊。
远处,阿呆无语凝噎,“都这样了,还不忘表白啊,还真是感人,我总算知道二公子和三公子为什么不开窍了,感情这点妹的技能都让大公子一个人遗传去了。”
神出呵呵一声。
温暖忍着头痛,低声催促,“快拿出来了吧。”
都这样了,还有闲心搞笑呢?
“呜呜,我手酸,狠了,暖儿帮我…”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恶呢?
远处,阿呆就一脸猥琐的嘿嘿直笑,神出见状,鄙夷的道了声,“男人啊,呵。”
阿呆马上换上正经脸,“喔,抱歉,忘了你没的了…”
神出羞恼的差点一翅膀扇过去。
温暖也有几分羞恼,“神圣,别闹了,赶紧的。”
神圣撇着嘴,摊开手心给她看,果然红彤彤的,还有些破皮的迹象,“暖儿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是缰绳的,呜呜…我真傻,我怎么就忘了戴手套了呢?果然一恋爱智商就下降,我都清零了…”
温暖再听不下去,问道,“药在哪儿?”
神圣的语气转换端的是清奇,上一秒还一咏三叹的,下一秒就痛快的收声,指了指自己的怀里,“这儿,暖儿,快,我等不及了。”
那急劲…
阿呆扶额,却又看的津津有味,神出再次鄙夷一声,“呵,男人啊…”温暖淡定的伸过手去,就当是见义勇为了,人家看到猝死的病人都能去做人工呼吸,她有什么不坦的?于是,神圣期待着看她脸红羞涩的希望落空了,惊讶的咦了声,长睫上还挂着泪,扑闪扑闪的,似是不死心,陶醉的呻了几声,“啊,暖儿,再往下一点…”
远处,阿呆啧啧称奇,“这无也是没谁了,真该让二公子和三公子观摩学习一下。”
神出嗤了一声,“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妹你喜欢看啊?当然是各有千秋才好。”
阿呆顿时醍醐灌顶。
温暖依然平静无波,看某剧的时候,女主呻的比这还动听呢,她都可以心静如水,所以这样纯洁的…嗯,她拿的速度快了几分,也有几分鲁,终于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到他手里。
神圣眨眨眸子,“暖儿好厉害。”
温暖不理他的话茬,“快吃。”
神圣却还在夸赞她,“暖儿这境界都赶上菩萨了,我也可以放心了,我这样的小鲜,又是这样的感惑人,暖儿都没扑上来,还有谁能勾引了你去?”
温暖无语的转身就走。
神圣不敢再贫了,忙伸手拉住她,“暖儿,别走。”
温暖凉凉的睨着他。
神圣讨好的笑,“我这就吃药好不好?”
说着,自己麻利的从瓶子里倒出一颗,嘴里咽下去了,然后就见他的精神面貌以眼可见的速度神奇恢复起来,苍白的脸也开始变得红润,背也直了,腿也不哆嗦了,哭过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如雨后洗过的天空,清澈剔透的似乎看一眼便能沉溺进去。
温暖微微有些出神,脑子里想起某钙片的广告来。
“暖儿!”他骑在白马上,风姿焕发,容颜如玉,笑意盈盈的对她伸出手,眸底闪着异样的温柔和情意,“手给我。”
温暖看着他不动。
神圣拍拍座下的马,又道,“我们一起骑回去。”
温暖淡淡的道,“我走着就好。”
神圣不解的咕哝,“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有一个这样的梦吗,梦见英俊的王子骑着白马来接自己?然后王子公主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温暖听的嘴角了下,这是被童话给荼毒了吧?
她懒得理他,神圣幽怨的道,“暖儿,看在我用生命骑马向你奔跑来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然后,又呻道,“哎呀,我的手啊,哎呀我的啊,哎呀,我的股啊,都散架了啊…”温暖被气笑,“你够了。”
见她笑了,神圣也嘿嘿一声,伸出去的手执着的等着她,又卖萌的眨眨眼,“来嘛,暖儿,你忍心拒绝我这么深情又可爱的王子吗?”
温暖笑骂一句,“王子?你唐僧还差不多!”
闻言,神圣配合的竖起手掌,一脸圣洁慈悲状,眼底却是挑逗,“那女施主要不要吃贫僧的啊?纯天然无污染,香味美,还负责送货上门喔…”
“噗…”“还包君满意喔…”
嘴上着,手上也不再闲着,虽然他武功不济,可到底有男子的力气,在温暖没有防备下,突然出其不意,上演了一出霸道总裁的戏码。
看直了远处一人一鸟的眼。
“啊…”伴随着温暖的一声惊呼,人已经坐在了马上,神圣从后面毫不客气的搂住,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而后足的叹了口气,“温玉软香抱怀,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真好。”
“神圣!”温暖挣扎了一下,低斥道。
“暖儿,你要是不想摩擦生火,就乖乖不要动喔。”
“…”神圣眸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双腿夹了一下,“小白,走着,送我和媳妇儿回家喽。”
被唤作小白的某马不悦的嘶吼一声,两只蹄子抗议的高高撅起,表达着不,它明明是神驹好不好,为什么起个这么弱智的名字?
神圣从温暖上腾出一只手拉住缰绳,稳住身子,笑嘻嘻的道,“小白,你是在怀念我当初吐你一身是不是?虽然我吃了药,可为了足你的嗜好,我也可以催吐的,等着,马上给你…”某马顿时不敢傲娇了,悲愤的又吼了一声,然后默默的跑起来。
“慢点,我要和暖儿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某马吐槽,到底是要它慢点还是奔腾啊?
远处,阿呆看着这一幕,懵半响,感慨道,“这也行?”
神出翻白眼,一副老司机的表情,“这就叫烈女怕狼。”
阿呆学了一招,“死烂打嘛,倒是简单,适合三公子那智商。”
神出嗤道,“他智商是合适,可脸皮不匹配。”
闻言,阿呆忧伤的叹道,“那二公子就更没戏了,智商和脸皮都太超凡脱俗了。”
神出斩钉截铁、恶意道,“早晚有他掉落凡间的时候。”
…
马儿慢悠悠的走着,几分钟后,离着峡谷口已经几百米远了,神圣怀里抱着媳妇,神情惬意的不行,早先骑马所受的痛苦也被抚平了,然后想唱歌了,于是,夫双双把家还的曲子开始飘在空中,折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温暖忍着,只要这货忘了那什么就好。
一路悠哉,秀够了恩爱,喂了路人狗粮,唱歌也场过了瘾,怀里的媳妇又乖巧,神圣觉得人生近乎圆了,到了门口时,体贴的扶着人家下马后,笑问,“暖儿觉得如何?”
温暖点点头,“嗯,环保出行,好。”
“呵呵,就知道暖儿会喜欢。”
阿呆这时也走过来,瞅着神圣的眼神怪怪的,神圣心情好,不予他计较,还很热情的打招呼,“阿呆,你这是从哪儿来啊?二弟呢,你怎么没陪着?”
阿呆无语的道,“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神出嘎嘎的叫着,“令智昏。”
神圣扫它一眼,它忙假装无辜的看天,片刻后,神圣忽然一副恍然的表情,“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你跑去姚家给我打小报告,说暖儿那啥那啥,怂恿我赶紧去峡谷口捉…”
闻言,阿呆顿时懵,见温暖看过来,慌得忙摆手,“不是的,少夫人,我没有…”
“没有?那我在姚家给姚叔叔好好的看病,为什么心急火燎的放下一切跑了啊?还用生命为代价,不惜骑马去?你倒是说说看…”
“你,你…”阿呆不是解释不清楚,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大公子要是想收拾一个人,你就乖乖的等着最好,若是垂死挣扎,下场一定会更凄惨无比。
“看看,被我说中反驳不了了吧?”
“…”阿呆那个憋屈啊,他好心还被驴踢了?
神圣哼笑,当他不知道之前一直在暗处看笑话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温暖没太多反应,淡淡道,“去吃饭了。”
闻言,神圣忙撇下阿呆,拉着她的手欢喜着往里院走,然走了两步,忽然顿住,“暖儿,我好像真的忘了一件事。”
温暖故作不懂,“什么?”
神圣悲催的哀嚎一声,“我忘了捉在了,不对,是树下了…”
温暖,“…”“暖儿,你到底埋了什么宝贝啊?”
“不是埋,是…种下了一样东西。”
“喔,是不是到秋上就能收获一片东西?”
“…”“暖儿,说说嘛…”神圣腆着脸着。
温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古怪的盯着他看起来,看的神圣直发,“怎,怎么了暖儿?被我的美貌惊到了?”
温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是不是听的懂那天我跟傅云说的话?”
若不然,为什么他现在关注的重点是埋了什么而不是惊奇她为什么去埋,这说明,他早已知道她会在树下埋东西,之前她以为是好巧不巧的被他撞见,如今想来…
这下子神圣开始装傻了,“啊?听懂什么?”
“我说的那几句英语。”
“喔,原来那是英语啊,我还以为是某一种鸟语。”
“神圣!”
“嘿嘿,我听不懂啦。”
温暖就看着他不说话,表情严肃,不让他敷衍过去。
神圣讨好的笑也不见效果,只好撇撇嘴,“我真的听不懂,可我听一遍能背过。”
“然后呢?”
“然后我就背给二弟听了啊。”
温暖蹙眉,想到阿呆火急火燎的跑去姚家找神圣,她不由得心里不宁,难道神往懂英语?懂英语意味着什么?外人能进来,意味着部落不是铜墙铁壁,而部落里的人也知道外面的世界,意味的便更深刻了。
…
晚饭时,除了神奇,每个人都在,大家也没有因为少了他而表现出任何担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桌面上,说的最多的还是姚梦沉的病,然后便说到去后山采药,说到祭祀…
温暖只淡淡的听着,不好奇也不多问。
倒是神圣叽叽喳喳表达着善解人意,“暖儿,姚叔叔的病需要一味药,只有后山才有,长在悬崖峭壁上,很难采到,过几我就打算去,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祭祀也快了,姚叔叔必须在祭祀前好起来,因为他是部落里的长老之一,祭祀少不了他呢,长老你知道吧,部落里的首领是爹,下面还有四个长老,他们一起管理部落事物,除了姚叔叔外,还有姜霸,陶谦,喔,还有我舅舅。”
“祭祀可是部落里每年最盛大的活动,暖儿一定会喜欢看的。”
一顿饭吃得一点都不寂寞,饭后,重头戏来了。
这一次,神圣紧紧的霸占着她的胳膊,一副谁要是跟他抢就跟谁拼命的架势,看的人无语,神奇不在,神往又不近女,谁还跟他抢啊?
今晚上,他暖,妥妥的了。
神圣猴急的把温暖拉走后,神勇忍不住酸溜溜的道,“老大这回可算是得逞了。”
神化却摇着头,懒懒的道,“我看悬。”
神勇闻言,顿时一喜,“怎么说?”
神化一脸高深莫测,“总觉得时候不到。”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你…”神勇黑脸,害他空欢喜一场,忍不住幽怨的去看自己的儿子,“往儿,你学学你大哥好不好?爹等着抱孙子呢,不对,是孙女呢。”
神往蹙了下眉,道了句“大哥生的也是一样。”后,起身离开。
神勇怨念的咕哝,“怎么能一样?就你大哥那子生出来的我能看的了吗?自然是你生的才好欺负,不对,是好玩…”
姬风华白他一眼,“还早着呢,着什么急?”
“我知道啊,可就是想着没事就给往儿多念叨念叨,对他治病有好处,唉,我容易吗我?”
“…”神圣拉着温暖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就热情主动的去铺伸被,积极的做着暖准备,拿迫不及待的心思昭然若揭,脸上的亢奋和激动更是遮掩不住。
温暖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忙活,也不阻拦。
神圣还特意换了个喜庆的被子铺上,头点燃着红色的蜡烛,和屋里的清新有些不协调,却不可否认,多了那么一丝暖意,枕头也换了,是个双人枕,绣着连理枝的图案。
他忙活完,转过头来看她,眸底光彩人,带着炽热的雀跃和期待,“暖儿,我们早些安歇吧。”
温暖扯了扯角,“你不去洗漱了?”
神圣像是才想起来,抚了下掌,“对啊,还要洗白白,才好让暖儿吃。”说着,便急切的去橱子里拿换洗的衣物,经过温暖身边时,一脸羞涩的问,“暖儿,要不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可好?”
温暖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
神圣只好遗憾的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只听的远处的浴房里传来模糊的歌声,快的、愉悦的,不在调上,却低低柔柔的,自有一股绵的味道。
温暖无声的笑笑,片刻,又叹息一声,她带来的背包就放在这里,打开,拿出一身浅紫的睡衣睡,又找出一包东东来,拆开取出一片,在衣服里。
准备完这一切,她便坐在椅子上,等神圣洗完回来。
远处的某棵树上,阿呆纳闷的问,“少夫人那是拿的什么?”
神出鄙夷的看他一眼,然后傲娇道,“女人用的东西,男人永远不会有的。”
哼,就你们会啊,女人还会呢。
阿呆睁大眼,“女人用的?用在哪儿?怎么用?”
神出恶的拍拍翅膀,“你每晚哪儿啊?”
闻言,阿呆懵了片刻,似懂非懂了,马上换上正经脸,“神出,你可别冤枉我,我什么都不懂,我还是个孩子。”
“啊呸,都老司机了,还孩子?你比三公子还开窍早呢。”
阿呆绷不住,低头闷笑,片刻,忽然又好奇的问,“那神出,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啊?难道你不是母的?”
神出一翅膀挥过去,破口大骂,“我用你姥姥!”
阿呆躲,火上浇油的道,“这就对了嘛,明明是泼妇,却硬是装蠢萌小可爱,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好不?”
第一次见神出的人,都以为这是只傻白甜,只会卖萌,其实它骨子里根本就是个老司机、女汉子,披着蠢萌的外皮,专打听男女那点勾当,最喜欢闻情的味道,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
…
外面说的热闹,温暖却浑然不晓,她拿出包里的相机,打开,一张张的翻看着,都是她在南城拍的,学校里,姑姑家,还有街头不起眼的咖啡馆,美好的画面定格,便是记忆里最惊的印记,想念时便可以像现在这样,她反复摆着,镜头好几次对准屋里,最后还是又放下。
半个小时后,神圣推门进来,月光也随之倾泻进来。
温暖抬眸看去,不由的恍惚了一下,还是天蓝色的衣袍,却更宽大飘逸,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间随意的一系,前甚至出一小片肌肤,玉石一般散发着柔润的光泽。
他头发全部散开,还有些漉漉的,乖顺的垂在肩头背后,衬的那张本就俊俏的脸一时竟有些雌雄难辨的美,那双眸子也越发澄澈明亮,小鹿一样撞击着心底最柔软的那处,肌肤熏染的有些薄红,像是喝了酒,带着一丝醉意,而果冻般的微微张开着,分明是最惑的邀请姿态。
温暖暗暗了一口气,这货原来还有当妖孽的潜质。
“暖儿!”他走过来,柔声轻唤,竟还有一丝羞涩。
温暖不知道该气还是笑,下凌乱,随意问,“洗好了?”
神圣点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把衣袖送到她鼻子下面,“不信你闻闻,香不香?”
温暖退了一小步,只是属于他的香气也卒不及防的钻了进来,他常年与药结伴,身上的药味浓烈,遮掩了他原本的气息,现在沐浴后,药香淡了,随之而来的是清新的味道,就像雨后的青草,那么湛亮明媚。
“香不香?”他执着的又问,眼神晶亮。
温暖强自淡定的点了下头,拿起准备的衣物走人。
神圣在她背后喊,“暖儿,那我先去上给你暖着了,你快点回来啊。”
温暖就当没听见,脚步加快。
神圣呵呵的笑了几声,在他看来,人家这反应绝对是羞涩的落荒而逃了,他陶醉了片刻,转身朝着走去,睡了二十多年的大,此刻却让他有种难以名状的激动和新鲜感。
他站在窗边傻乎乎的陶醉着,半响后,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想了想,又把外面的袍子给了,只穿着白色的里衣,片刻后,又拉低了一下衣领,让前的风光的更多一些,这才满意的眯起眸子,等待着。
远处,阿呆目力极好,透过半开的窗户,屋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作为观察重点,神圣的一系列猥琐心思自然更是遮挡不住,包括那前风光。
只是阿呆不解,“大公子为什么不直接了呢?那不是更好。”
三公子当时可就是了,少夫人看的很欢喜呢。
神出鄙视他,“你懂什么?半遮半掩才是惑的最高境界。”
阿呆恍然的喔了一声,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等等,大公子怎么没看小画本?”
神出翻白眼,“他还用的着看那个?”
比它还老司机呢,偏喜欢装纯,哼。
阿呆马上正经脸,又喔了声,“那今晚我们岂不是可以看…”后面省略,心照不宣的冲着神出眨眨眼,话说,他其实更喜欢和三公子一起看呢,跟一只鸟看,都没办法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神出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我不稀罕,早看了千百遍了。”
阿呆闻言,咕哝,“喔,原来老司机是这么练成的啊。”
神出磨牙,“怎么,你有意见?”
阿呆没什么诚意的摆手,“呵呵,没有,我也想练了。”
神出傲娇的扭头,“哼,可惜,你今晚练不成。”
神出一惊,“什么意思?”
神出的恶意,“意思就是,大公子今晚不开车。”
“呃?为什么?”
“真不愧是阿呆,果然呆头呆脑的,你忘了之前少夫人拿的东东了,有那个在,大公子还能闯红灯不成?他再大的热情也得歇菜,呵呵,坐等冷水泼下…”
阿呆恍然一声,“原来那东西是抵挡狼的守护神啊。”
神出竟无言以对了。
…
温暖因为姨妈君造访,所以没有去温泉池里泡,算准了日子,也就是今天的事儿,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期待,那货听到后是什么反应了。
她没敢洗太久,怕着凉,每次姨妈君来,肚子就变得娇贵起来,稍微有些刺,就能折磨的她死去活来,简单的用水冲了两遍,便穿上了睡衣,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厚实的,这才离开。
夜里的风有些凉意,她把衣服裹紧,却还是有些钻了进来,小腹处猛地紧了一下,隐隐涨疼起来,她忍不住郁闷的呻一声,今晚有的罪受了。
推门进了寝室里,暖意袭来,可小腹上的疼痛还是一阵阵的,不烈,然而那隐隐作痛的滋味更折磨人,心情也随之变得浮躁起来。
上,神圣看到她终于进来,欢喜的喊了一声,“暖儿,快过来。”
温暖没理他,径自去找热水喝,缓解不适。
见状,神圣怔了一下,又伸出手臂,衣袖宽大,很快滑下去,出白皙水的肌肤来,大刺刺的惑着,前也有意的展几分,再摆出个人心弦的姿态,小鹿般的大眼睛还风情万种的抛着媚,这幅样子,就算看破红尘的女人见了都能刺的还俗!
温暖却觉得小腹处更疼了,一一的,这货还在上演美惑,不知道她现在就是潘安在世她也吃不下吗?
“暖儿…”神圣做到这份上也是不容易了,他看起来脸皮无敌,死烂打,可骨子里还是有一份骄傲和矜持的,尤其是身为童子身,多少还有点羞意,为了这一天,他也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然而此刻,面对人家的漠视,他有点受伤了!
不是无病呻的矫情,而是心口处闷闷的,像是上了一块巨石,那种酸痛是陌生的,又让他无措彷徨!
“暖儿!”他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弱弱的,再无之前的雀跃欢喜!
温暖正倒了杯水在喝,茶壶里的水只勉强算温和,喝了几口作用并不大,她想到外面的凉风,又懒得出去烧,手按在小腹上不由的蹙眉,神圣的喊叫她一开始无心理会,后来听着情绪不对了,才转头去看。
就见那货神情落寞,眼神黯淡,像只被抛弃的小狗,无助的看着她,嘴里喃喃道,“原来真的伤心了,是不会流泪的。”
温暖听的心口一窒,忍不住轻斥,“胡思想什么呢?”
神圣忽然勾起角,只是那笑意莫名让人觉得心酸,他轻声问,“暖儿,你是不是讨厌我?我你的烦了?还是黏你太紧了?还是…”
他越说越急。
温暖心思复杂难言,不由打断,“神圣!”
神圣深深的凝视着她,这一刻,他眸底不再清澈如水,幽幽暗暗的,闪着她不懂的情绪,认真而专注,再无平时那股嬉皮笑脸的无赖劲,却让人心头看的沉重起来。
他柔声道,“我都可以改的,真的,暖儿、我可以改的…”
温暖忽然不忍再听,她不愿他的声音里有这种近乎卑微的脆弱和茫然,他再腹黑,也不过是个没有踏出部落一步的单纯少年,他不懂情爱,至少没有她看过那么多恩怨情仇来的有阅历,第一次的懵懂无知,小心翼翼,其实最珍贵,让人不忍伤害。
她心里叹息一声,暂时忘下小腹的疼痛,慢慢走了过去,站在边与他对视片刻,牵起角道,故作轻松的道,“别想。”
神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想去握她的手,却发现没有了勇气,之前他明明可以不要脸的占她便宜,现在却做不到了,他现在还不懂,调戏和喜欢是两种感受,调戏可以肆无忌惮,喜欢却是近乡情怯。
“真的是我想吗?”
温暖点头,在边坐下来,声音温和,“我不经允许就闯进这里来,本就冒昧了,可你家却不计较,还留下了我,对我以礼相待,照顾有加,你虽平时有些难,却无伤大雅,我知道,你心底善良,不过是喜欢逗玩罢了。”
神圣黯淡的眸子里渐渐起了火花,颤声问,“所以呢?”
温暖声音诚挚,含笑道,“所以,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
她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爱情里,爱到深处会为对方做尽一切,也愿意改变自己去合对方的喜好,这就是爱到深处无怨由,可她却不赞同,不管如何深爱,她都不希望爱的失去了自我,成了对方希望的样子,那还是原来的爱人吗?
“暖儿,你真好!”神圣声音沙哑,眼圈泛红了,“其实我没你说的那么完美,我还是有一点缺点可以改进的。”
闻言,温暖顿时失笑,给他点阳光就灿烂,这货又开始起死回生了是吧?她配合着问,“什么?”
“就是太机智聪明啊,总会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看的远一些,其实这样子有时候也很苦恼。”神圣目光楚楚。
“然后呢?”温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燃起光亮和斗志的眸子,心口的不适散开了去。
“我要跟你坦白。”他一脸诚挚。
“坦白什么?”温暖倒是起了好奇。
“坦白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我从很早就知道你会来了,不对,应该说我卜算到那来的女子就是我的媳妇儿,所以我才去峡谷口接你,我后来着你、粘着你,其实不是被你魅力住喔,是因为我心里知道你是我媳妇儿,对你好都是应该的,我把那些都当成是一种责任,也是夫义务。”
“包括现在的暖?”温暖听后并没有讶异,也不失落难受,人家要是真一见钟情了,她才是真的要忐忑他别有用心了,更不敢坦然的住进神家,还有眼下还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一句卜算,听起来玄乎,却也是最牢固、最安全的保障。
她不迂腐,却也不会随便的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神圣下意识的点头,不过又惑的摇了摇,“也不能这么说,一开始我总嚷着暖,一来是义务,二来是逗你好玩,可现在…”
“现在如何?”温暖促狭的问。
神圣苦恼的想了想,然后肯定道,“我是欢喜的,期待的,还有点害羞。”说到后面,倒是貌似难为情的局促了一把。
看着一抹红云浮上他俊俏的脸,温暖,“…”早知道就不问了。
他还在继续,“当你拒绝我,不理我,冷落我,我是难受的,心口这里闷闷的,像是不过气来,暖儿,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恋爱的味道?”
他试探着,又期待着,眸底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温柔和认真。
温暖看的心口一,强自镇定着笑道,“恋爱是酸酸甜甜的,才不是你说的那种感觉,别给自己的身体虚弱找借口,你啊,还是骑马留下的后遗症。”
“是吗?”
“肯定是!”温暖斩钉截铁,有些东西她要不起。
她不保守迂腐,所以调戏打闹的戏码,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吃亏,甚至面对美男,她还主动逗了人家,她也不觉得占了什么便宜。
说到底,都是你情我愿,你要是觉得我耍氓了,你可以横眉竖目,我觉得你猥琐了,我就义正言辞的拒绝。
单身就是资本,不需要对谁负责。
可谁一旦真心了,这个游戏就要结束了。
她玩不起。
她始终记得三个月之约,还有肩上背负的责任,她负担不起这里任何一个人的真心,因为她肯定要离开。
神圣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纠这个话题的答案,而是委屈的问到,“暖儿,之前你为什么不理我?”
害得他初次品尝了伤心的滋味。
说到这个,被她忽略的疼痛再次清晰起来,温暖下意识的用手又去按小腹,语气不好的道,“你说呢?我身体不舒服,哪里还有心情陪你瞎闹?”
闻言,神圣一惊,手指比嘴巴更快一步搭上她的手腕,“暖儿生病了?”
温暖没说话,她现在懒懒的,姨妈君的称呼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反正等下他就知道了。
片刻后,神圣咦了一声,再然后就面色渐渐地变了,先是红,再是黑,最后哀怨,“暖儿,为什么悲催的总是我啊?你说老天爷是不是玩我呢?我想暖个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温暖被他气笑了,“难吗?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还没暖好?”
神哭丧着脸,抱怨,“那不一样,暖只是表象,它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可现在,我没有机会向你演示说明了。”
温暖笑骂,“够了,别贫了,我肚子难受死了,有止疼药吗,给我一颗。”
闻言,神圣忙麻利的坐起来,然后温柔的把她进被子里,被子里暖暖的还带着他的体温,他给她盖好,收拾妥当,才道,“这个不能吃止疼药的,对身体不好,暖儿,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烧热水,泡糖水喝,再给你按摩几下,保证你不会再难受了。”
说完,不等她开口,就急急的往外跑,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温暖还想提醒他披上外袍、穿上鞋都没机会,望着放在头的衣服,她心里再次复杂难言,片刻,闭上眸子,卸去所有的力气,懒懒的依靠在头。
远处,阿呆在看到神圣勾引失败时,就被柳伯给抓着衣服拎走了,他还在一个劲的抱怨着,“爹,都还没看完呢,大公子到底哭了还是没哭啊?”
“没哭!”
“那为什么我觉得他没哭比哭了更伤心呢?”
“那就对了。”
“啊?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等你哪天开窍了就懂了。”
“我怎么不开窍?我跟着神出很快就修炼成老司机了。”
“那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有车开才最重要。”
“…”到底谁才是老司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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