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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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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独一无二的防狼措施,买文一半以上立即看,否则延后24小时许多囧囧有神地看着这封信,心道这位编辑还真是…难得。稿费单子她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拿,以前投稿都是留银行卡号,稿费直接打到卡里头去。许多看着稿费单子新鲜的。稿费是八百块钱,千字两百的标准,编辑将她五千字的稿子简了一些(一道寄过来的还有样刊,许多特意数了字数)。许多相当满意,就是十几年后这稿费标准也算是实体杂志里头排名靠前的了。看来十几年的工夫,涨得最厉害的还是房价,其他的,呵呵。

  她翻了翻那本样刊,大概确定好故事风格后,又从自己的故事本里头挑了一篇誊抄好寄过去。为了防止自己将曾经写过的故事慢慢忘光了。许多特意拿故事当记写,现在已经攒了近二十篇,还省了她编记的工夫。班主任对此不置可否,教政治的张老师却很喜欢看,还特意追到她班上问她还有没有新的故事。

  许多:…故事那都是干货啊,哪儿那么容易写。

  拿稿费必须得惊动父母。因为光有稿费单不够,她还得凭借有效身份证件啊。这时身份证好像还得年十四还是十六岁才能办理。许多记得上一次办理身份证还是高中时的事,特意为了高考办理的。

  许爸许妈知道了都开心的不行。许妈说,多写几篇的话,赶得上爸妈加在一起的工资了。许爸说,别听你妈的,分清楚主次,别耽搁了学习。

  许婧一个劲儿的念叨:还是我妹妹最厉害,写的故事比这本杂志里头其他人都强。

  许多汗颜,她哪儿有那么厉害。她不过是占了重生的便宜,经历了十几年后的生活,所以故事点子有新鲜感而已。说起写故事的技巧,她不行。上辈子也是没有编故事的技巧,所以写了二十几篇故事以后就整个人被掏空,再也写不出来了。最后连那位一直鼓励她加油的编辑姐姐,她都心虚的不敢联系了。想想真是心酸。

  许多的投稿范围广了一些。因为许爸回家休养时大概是方便解闷,带了不少从旧书摊上买来的旧杂志,基本全是各大著名的故事杂志。许多如获至宝啊!仔仔细细将每本杂志都看了一遍,着重分析了它们的侧重点。上一世她打算码字增加收入时都没这么认真,说到底还是感觉没到那份上,懒癌占了上峰。

  许多按照杂志定位分好稿件,一水儿誊抄好,全部寄了出去。信封跟邮票是许婧以前的存货,反正她现在也不写信了。信纸却来自于张老师,张老师觉得她故事写的不错,鼓励她投稿来着。许多接过那一沓子方格纸时,感觉有些囧。她上辈子直到大学才投稿,可是初二在这位张老师班上时,有位女生想投稿,张老师居然让那女生过来找许多帮她改改文章,然后再投。

  许多现在不记得那姑娘的文章中了没有,只是想起此事,莫名觉得好囧啊。总有种深情厚谊无以为报的感觉。

  将这些稿件一股脑儿进邮筒后,许多拿着户口本去银行开了张银行卡。

  上次许妈陪她去取稿费以后就顺势拿这笔钱加在活期储蓄里头,存了个五千块钱的定期。储蓄单子上自然是许妈的名字。

  这本来是件极为正常的事,十三岁的小孩子,父母怎么也不能放心放个八百块钱在她身上啊。许多却想到了大学毕业刚工作时,她主动上了工资卡。直到后来她借口银行卡升级换卡拿回自己的工资卡,近半年的时间,许妈没有给过她一分钱。即使她吃饭有医院食堂,住宿有医院宿舍,可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难道不需要际不需要花钱吗?

  许多不想重蹈覆辙。钱对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她上辈子自卑、不敢跟人交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钱,只要际必然要花钱,她开不了口,只好不际。直到自己挣钱了才好一些,然而最后几年经济拮据几乎全部收入都要用于还房贷时,她就又缩了。越穷越宅,越宅越穷,周而复始的恶循环。

  许多不想她妈掌控全家的经济大权。她妈的恶习,她清楚。

  七星彩开奖了,许多写的那两百五十个号码统统中奖,不过一水儿五等奖,每张彩票兑奖二十块。因为许多记错了,那个最关键的陌生数字不在她想象中的后三位,而是顺数第四位,也就是她姐生日月份中间了一位数。然后,毫无疑问,她与大奖失之臂。

  彩票店的老板一面兑奖,一面笑嘻嘻地跟许妈说,运气真好啊。

  许妈唉声叹气,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五百万啊!

  许多有种楼顶上第二只拖鞋终于掉下来的感觉。好吧,她的重生并非毫无意义,五千块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搁现在,能在县城买下一个五平方米的厕所呢!

  但也真的仅此而已了,她唯一记住的彩票号码就这一次了。

  她拼命地跟自己讲,太好了太幸运了,竟然能猜中彩票期数,这么好的运气,必须得再买一次七星彩啊!可是心中的沮丧却如水一般要将她噬。

  她得承认,她很难过,难过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人,乃至于他们的生活。

  这回许爸是标准的工伤。大舅给了病休阶段的工资以后,除了最初在县医院里头看病花的那几百块钱以外,一分钱也没掏。就这样,许妈还庆幸幸亏是在她弟弟手下干活,否则哪家的老板会这么好,不干活还给工资。

  许多也是呵呵了。她当公务员那几年,单位有个同事在检查基建工程时摔了一下,小腿骨裂了。整整休养了半年的时间,其间的医药费、营养费连护工的费用一项不少。最后的报销金额是许多三年多的收入。工资肯定一分不少。眼馋的她跟办公室的学霸妹子商量她们随便谁摔一下,然后另一个人去照顾对方,然后护工费她俩对分。

  现在他舅舅后续的治疗费用一分钱没掏,护工费想也别想,送来一千块钱的营养费还是一副全看在亲戚情面上的嘴脸。她真是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许多捧着初二思想政治课本里关于工伤的定义跟赔偿范围,大声朗读。整个屋子里头的人都安静了。

  许多呵呵了。班主任还真没私底下整她,起码她完全没有觉察到。

  她命真好啊,碰上的老师都这么善良宽容。但凡是个心气窄半分的园丁,她这株祖国的花朵都要被摧残的够呛。

  许多决定从此以后都要走低调沉默温和路线,坚决拥护班主任的领导,借她十个胆子也绝对不去挑战老师的权威。

  第二堂课是思想政治。教政治的老师也姓张,跟班主任名字就差一个字,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俩是兄弟呢。

  政治老师跟班主任走不同路线,班主任是黑脸酷男风,政治老师则人称笑面虎。

  笑面虎张老师刚让全体起立的同学坐下,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今天讲什么,而是夸奖许多:“许多当班长就有样子,今天早上我看了,老师没来上讲台维持早自习纪律,这样很好。”

  许多头黑线。心道饭都是别人碗里头的香。

  初二初三时代的班主任都是这位笑面虎张老师。初二时许多还当了班长,可是她就是个不爱管事的散漫子。

  张老师对她期待值过高,以为可以幸福地当甩手掌柜了。结果被万事不上心的许多气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呵斥:“我以后要再让你当班长才怪!”

  恃宠成骄的许多直接回嘴:“你以为我想当啊!”一时爆的许多回过神就知道坏了,在初二剩下的半个月里头夹紧尾巴做人。

  惊恐之下一贯报喜不报忧的她还特意跟许妈上保险,大意是张老师不喜欢我,初三时妈你帮我去说说给我分到其他老师班上去吧。

  许妈也怕女儿被老师讨厌在学校会受欺负。

  结果初三分班时,张老师用全年级第一的高材生(真高材生,后来一路考去了中科院的高材生)换了许多。

  许多看到贴出的新班级名单时,整个人都是晕的。张老师端着茶杯站在展板边上笑:“许多啊,我特意要了你。”

  然后许多整个初三生活都水深火热。

  才不是呢!笑面虎张老师将她当成自己的得意门生各种开小灶。许多都上大学了,还从初中学妹口中得知张老师喜欢拿她来说同学,夸她聪明有灵气。

  许多想想都觉得后来的自己真心对不起张老师的期许。

  初一的思想政治课并不太严肃,而且配套的练习手册各种漫画,完全可以称得上萌。

  张老师指导大家画出现在的我跟十年后的我。

  许多还记得自己当年画的十年后的自己是个长发的戴眼镜的女人,写的职业是作家。形象很吻合(虽然画是的人努力往女神气质挂,实际中的自己妥妥纯女丝),职业吗,呵呵,反正十年后的作家并不如十年前她想象中的高大上,所以她绝对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张老师在教室里头转啊转的,绕到了许多的课桌旁,伸头看她到底在画什么。

  许多抓着笔发呆,一方面她是不知道要画什么,另一方面她就丧失了绘画技能点。

  明明家里现在充当厨房的老房子墙上还保留着她幼儿园时代创作的连环画(当然被许妈胖揍了一段,勒令清除干净,然而哪儿那么容易清理),小学四年级时期末评语里头老师还管她叫小画家,初中美术课上她还能凭着记忆画出孙悟空;可到了许婧的娃儿三岁时要求阿姨教画画,她就只能画出总共只有五笔的简笔画小鱼了。

  时间的长河,你欠我一个解释。

  “画啊,别怕画不好,又不是上美术课。”张老师鼓励许多,“你想成什么样子就画什么样子好了。”

  我想变成林青霞赵雅芝呢!

  许多偷偷翻了个白眼,恶向胆边生,直接画了个漫画版美女(她以为的而已,成笔的模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旁边写下:我要做一个幸福而精致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张老师非常高兴,回到讲台还点明夸奖了许多:“你们都把未来定义的太狭隘了,未来不仅仅是你将来干什么工作,更重要的是拥有什么样的生活态度。许多的想法就很不错。算了,估计你们班上,除了许多,也没谁读过海子的诗。”

  许多全程谦虚腼腆笑,实则懵:老师你真的想多了,其实我真正想写的是,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暖花开。

  嘤嘤嘤,等到十几年后,你会知道海景别墅究竟有多贵。

  再说海子这个名字,她也还是上高中以后才从语文课本上第一次见到。

  她生活的这个小镇连家书店都没有,唯一一家租书店里头摆着的全是盗版的言情武侠小说。她上哪儿听说海子这号诗人去。

  突然间发现老师对自己的期待值太高,压力好大。

  不敢再作妖的许多,接下来的所有课都异常沉默。

  跟她预料到的一样,因为她初中时代太爱上课发言几乎要将课堂变成老师跟她的一对一教学模式了,所以今天她不举手,老师们似乎都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谁也不主动叫她。

  除了教英语的赵老师在提问完班上没一个人搭理他,只好连续叫起来几位得意门生后依然没人说出个所以然来,才不得不喊她:“真的没人知道吗?许多,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许多愣了一下,才勉强从赵老师浓郁的方言口音里头辨别出意思,她很想光地回一句:“Idon’tknow。”

  许多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碰到过讨厌的老师。

  小学时代的音乐老师算一个,赵老师算唯二组中的另一个。

  音乐老师是嫌贫爱富的典型,谁家有钱爹妈有地位就是好孩子。许多不肯问许妈要十块钱买竖笛她就一到音乐课就罚许多站走廊,好像之前那么多届学生没有竖笛就都上不了课一样。

  许婧他们班也被要求买了,只是他们班班主任非常看不上这位音乐老师,直接表示学校不能收费,不让班长收钱,于是竖笛黄了,音乐老师也乖乖上课。

  赵老师更彻底,哪个学生家长给他送礼就偏爱哪个,否则这学生在他嘴里永远收不到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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