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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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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子昂一脸耿直,nbsp;语气都带了点儿委屈:“我都两天没吃到热饭了。”

  许婧一听更加不高兴了:“你这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家里人多担心,你知道吗?饿着你也是你活该。”

  客厅里头的人都惊呆了。许多跟许宁面面相觑,nbsp;大姐居然这样跟冯子昂讲话。大姐一直都对冯子昂客客气气温温和和的啊。

  陈曦更是惊讶,nbsp;冯子昂的脾气真心不算好,一般人都不敢给他甩脸子的,nbsp;而且家里人是他的雷区。就是他们关系还不错的男生都不太敢在他面前提他的家庭的。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生怕冯子昂翻脸。

  谁知冯子昂就是变了变脸色,nbsp;然后一声不吭,nbsp;过了半晌才强调,他要求面条里头卧溏心蛋,nbsp;要半焦半的。

  许婧也完全没意识这人可能会生气一样,听了他的话,就点了点头,让他到厨房外面等着去。

  客厅里的人就这么看着冯子昂坐在厨房外面的餐桌边上,nbsp;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厨房门。许宁偷偷问他二姐:“他到底该多饿啊。”

  许多不确信,nbsp;迟疑着猜测:“由奢入俭难?”

  姐弟俩互视一眼,nbsp;默默地转过头看陈曦。

  陈曦脸无辜,nbsp;直接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他也搞不懂冯子昂到底想干嘛。从前两个月起,他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不过,nbsp;老实说,他怀疑冯子昂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想要干什么。

  食材都是现成的食,nbsp;荠菜跟溏心蛋直接下到翻滚的面汤里去就好。许婧花了不到十分钟,nbsp;热气腾腾的一大海碗面条就上了餐桌。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nbsp;招呼冯子昂:“你吃吧。下次别总是这么饥一餐一顿的了。”

  许婧上完面条后也没走,她从冰箱拿了豌豆出来剥。今年在港镇停留的时间太短,好多菜是怎么带回去的又怎么背回来的。许婧想明天炒个豌豆菌菇,好给妹妹下饭吃。

  面条热气腾腾的,白色的氤氲后面,许婧的面容轮廓朦胧又柔和。冯子昂看着她长长的眼睫,微微向下垂着,她一边剥着豌豆,一边像是在抱怨:“你哪能这个样子呢,有事情需要出门,也该事先打声招呼。”

  冯子昂没吱声,默默地捞着面条吃。面条看着就是那种最普通的筒装挂面,表面上平平无奇,却奇异地了汤汁,每一口都滋味十足。

  许婧微微一笑,角翘了翘:“这是陈曦托人给带回来的清江挂面,面条上有小气孔,好汤。”

  陈曦一直觉得妹妹吃的东西太寡淡,想方设想地给她的食物里头增加点儿滋味。

  冯子昂抬头看了眼客厅里的陈曦,没什么情绪反应。可陈曦总觉得这小子的目光里头带着不悦。他莫名其妙,他这又是哪儿惹到他了。

  “嗯,下回我给你带好吃的。”

  许婧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冯子昂这是跟自己说话。她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她斟酌了一下,才轻声再一次道歉:“对不起,以后,请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许多跟许宁自打他们家大姐坐在饭桌边起,就恨不得长了双通天耳。他俩一个借着陪小黑黑玩球,一个表示要给虎虎大人做个扎实暖和的新窝,忙忙碌碌的全部目的只有一个,时刻可以接近餐桌偷听大姐跟冯子昂的对话。

  许婧这话一出,当姐姐的球抓在手里忘了丢出去,被小黑黑“汪汪”叫着抗议;做弟弟的抽屉拉出来一半忘了扶稳,直接砸到了自己脚上,疼的他“嗷”nbsp;的一声惨叫。

  许婧听到弟弟的叫声,慌忙跑过来看,见状不由埋怨妹妹:“别光顾着玩了,赶紧把药油拿过来。”

  许宁的脚背上红肿了一块。好在抽屉是空的,他又穿了棉拖鞋,不然杀伤力更大。

  许婧小心翼翼地在弟弟脚背上按来按去,问他到底疼不疼,最后判断情况还好,没伤着骨头。她一边往他脚背上抹药油,一边教育弟弟:“你也小心点儿啊,哪能这么躁躁的。”

  冯子昂坐在位子上没起身。他觉得许婧这一双弟妹太闹心了,时时刻刻都要许婧费心费神。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呢。

  就为着他们,许婧都不愿意跟着他,照应他的生活了。

  开过年二十岁的冯姓青年自觉非常委屈。

  许婧照应完弟弟,许多连忙讨好地将药油收起来。她悄悄拱了拱小黑黑的。股,示意它赶紧卖萌。

  小黑黑不愧是靠脸吃饭卖萌为生,它立刻侧着小脑袋,朝许婧哼哼嗯嗯。

  许婧哭笑不得,她手上还有药油没清洗,不好抱起小黑黑,就蹲下身,亲昵地点了点小黑黑的脑袋,嗔道:“你啊,比你妈妈懂事多了。”

  陈曦连忙回护自家的小女友:“多多已经懂事多了,慢慢来,慢慢来。”然后他就被丝毫不领情的小女朋友又偷偷踩了一脚。

  冯子昂嫌弃地收回了视线。许婧就是子太好了,老是被弟弟妹妹欺负。

  这一碗面条,冯子昂足足吃了快半个小时。许多偷偷问陈曦:“他这是打算减肥了嚒,一口都要咀嚼好久,为了增加腹感?”

  陈曦嫌弃地看了冯子昂,骄傲地膛,得意道:“像他这样常年坐着打游戏的人,的确得控制饮食,不然肯定得肚子堆堆堆。”他示意小女友看他,如他这种常年坚持锻炼的人,完全就不会有这种担忧。

  许多嗤之以鼻。

  面条吃完了,冯子昂总该走了吧。奈何许家大姐对于人类的健康事业有些孜孜不倦的追求。她觉得刚吃了热汤面,就这么吹去吹冷风,容易伤了肠胃。于是冯子昂同学又坐着消食,继续看许婧忙忙碌碌。

  家里都快一个礼拜没住人了,打扫卫生,收拾房间肯定必不可少。之前冯子昂要求吃面条,许多他们也不好扫地抹灰,不然就有赶人走的意思。虽然许多姐弟心里头暗戳戳的是有这么个小心思,但他们得顾及大姐的感受啊。

  冯子昂皱眉,示意许婧坐下来。从进家门起就看着她忙碌不休,弟弟妹妹是用来干什么的?冯峰六岁时就会忽悠当时连托儿所还没上的他去小店买吃的了。

  许婧笑着摆手:“没事儿,你自己坐着歇一歇。家里头就是积了点儿灰,不难。”

  许多正开着尘器在客厅里头来来回回。没办法,小黑黑现在正是爱掉的时候。它那不长,奈何一撮撮的,尘器还是江冠南给帮忙改造的,不然都不起来。许多发现养了小黑黑以后,她最大的改变是黑颜色的衣服了。不要以为黑黏在黑子上不明显,事实证明,只能用胶布粘下来,否则相当显眼。

  许宁正给两个房间开取暖器,江南冬天气大,虽然这几天天气可,但还是烘一烘比较好。

  陈曦拿着抹布四处擦灰,还得顺便看管住小黑黑。否则它抖一抖身子,他家多多又得重新回头去了。

  整个家里头,最悠哉的反而是大花猫虎虎。它的新窝还没着落也不打紧,就直接趴在电视机边上,盯着冯子昂看,仿佛审视新人。

  冯子昂喊不动许婧,在她经过自己身边要将果盘端回厨房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

  许婧无奈,好在家里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她便顺势坐下,随手拿起之前做了一半在茶几下面的线袜子出来,继续织着。虽说已经进入了正月,但真正转暖还得一个多月,况且保不齐就有倒寒,线袜子还用的上。

  冯子昂觉得有点儿受伤。许婧这明显是不愿意理睬他的意思了。宁可手里抓着个东西做,都不转头看他一眼。

  许婧则是奇怪,冯子昂拉着她坐下,她还以为他有话跟自己说呢,结果这人还是一语不发。她手上的线针上下勾动。多多初八就要过生日了,她想那天之前织好了,也算是她这个当姐姐的一份心意。外面买的再好,毕竟不比自家人做的贴心。

  本来按计划年前就该完工的,结果帮同事代了几个班,耽误了进度。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她又着急忙慌的,忘了带。

  冯子昂见袜子的颜色,再看看大小,立刻又嫉妒起来。许婧对她的弟弟妹妹太上心了,这明显是给许多做的。他的脚在棉拖鞋里头缩了下,穿上线袜子,肯定连坐着练习是都不会觉得冷。

  许婧微微垂着头,从他的方向,只能看见半边的眼睫和小小的秀的鼻子。无论睫还是鼻子,弧度都分外柔和美好。她的发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冯子昂觉得下腹一紧,登时窘迫不已。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再跟许婧保证:“我以后都不喝鹿血了。”

  许婧茫然地抬起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冯子昂有种龌龊心思被看穿的难堪,一直垂着脑袋,再也不肯开口。

  许多刚好打扫到沙发附近,听了冯子昂的话,她又想起来鹿血这一茬。她跑回房间,戳正在抹灰的陈曦的口,好奇地问:“喝鹿血真的会那什么嚒?”

  她上辈子还出于好奇心查过资料,传统医学包括《本草纲目》里头的确有相应的记载。不过李时珍还珍而重之地在这本书里头写了制蛊的方法,反正她是没见谁制作成功了。

  陈曦身子一僵,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的小女友,陪着笑开口:“那个,多多啊,你年纪还小。我们不着急啊。等你长大了,我再去喝鹿血。”

  许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呸!她急个线球球。臭氓,什么都能往下三路上去想。她这是在严肃地跟他探讨药理学知识。

  陈曦看着他家多多小脸红红的落荒而逃,面上出了之微笑。哎呀,多多过两天就正式十七岁。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十八。突然间觉得,等待的时间,其实也没有这么难熬了嘛。他一把抱起小黑黑举高高,笑得兮兮:“黑黑啊,你是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呢?”

  冯子昂一直到晚上快九点半钟,才告辞出发。

  许多觉得,他再不走的话,恐怕又得要求来一碗夜宵了。

  几人将他送到门口,冯子昂跟许宁敲定了跟许昊会面的时间,又一副高冷的模样走了。啧啧,不知道的人哪个能想到,这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其实是特意过来蹭面条吃的。

  冯子昂一路走回宾馆,他身上暖融融的,早夜晚的寒风也不能让他感觉到冷意。嗯,今天一早就去港镇找许宁是对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答应了去见他家的小堂弟,他就得言出必行。

  虽然一早到了港镇,许家已经人去楼空。问了隔壁邻居,才知道他们回城了。在楼梯口等了十个小时,其实也没什么。

  面条很筋道,圆口感好,溏心蛋恰到好处,荠菜口留香,面汤也美味。

  冯子昂觉得非常满意。

  满意的冯姓青年回了自己的房间,冲了澡上,然后在绮梦中释放了自己,茫茫然睁开眼的时候,沮丧不已。怎么会这样,鹿血的功效到底要持续多久啊。最奇怪的是,他觉得自己在梦里头,鼻端始终萦绕着一股清香。

  那香气是如此的熟悉。冯子昂惊恐地在黑暗中坐起了身子。他怎么能够一直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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