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绝境2
“皇爷爷,我是玄儿,不是斛儿。”耶律玄脆生生的声音一本正经的更正。
“斛儿,斛儿,朕的斛儿。”他却好像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眼中,有眼泪在滴落下来,“斛儿,是父皇对不住你,父皇不该让你去治水的,你若是不去,一切的一切,便都不会是这样了,斛儿…”他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来,久久的不过气来。
“祁弟…”他抬起浑浊的眸子,一只手拉着玄儿的手:“你要善待斛儿,祁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要善待斛儿。”他的甚至似乎已经越来越不清了,说话唠唠叨叨,连人都开始认错,记忆更是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难道,你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吗?关于玄儿?”耶律祁终于打算将玄儿的身世说出来。
“玄儿?”他定定的看着玄儿,“这是我的斛儿。”
“为什么你会觉得玄儿就是斛儿呢?因为,玄儿就是斛儿唯一的遗腹子。”耶律祁说道。
“什么?”他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玄儿。
他不是一直都觉得玄儿,就像是斛儿的缩小版吗?
可是他总是一次次的否定着自己的怀疑。
这,是斛儿的孩子,他的小皇孙,他的亲孙子啊。
他的眼泪,扑梭梭的落下来,真是老泪纵横。
“我,我对不起你,祁弟,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狭隘,总是担心害怕着你的威名远扬,害怕有一天,你会将我从皇位上赶下来,今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皇帝老泪纵横,终于在耶律祁的面前忏悔了起来。
“我知道,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格要求些什么,只求你,只求你,看在你和斛儿情深义厚的份上,善待玄儿。”他的手,此刻紧紧的抓着耶律玄,这个迟到的孙子,诉说不尽的是他无尽的后悔。
如果早知道,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他可以趁着自己还有精神,好好照顾玄儿?而不是在这垂暮之年,自顾不暇的时候,认下这个聪明可爱的孙子?
悔之晚矣。
他握着玄儿的手,终于渐渐开始松了,最后,颓然放下。
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慢慢留下来,可是他的嘴角,却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此刻,他已经心满意足。
“传令下去,厚葬琥王。”耶律祁静静的说道。
“玄儿,他是你的皇爷爷,你是太子耶律斛的唯一的孩子,爹爹和娘亲,并不是你的亲身父母。”耶律祁拉过蒙掉的玄儿说道。
玄儿毕竟还是只有三岁,似懂非懂的年纪,在他看来,他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和耶律祁和贝小七度过的,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其他的,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至此。
琥国和俞国,已经全部归为澜国。
澜国的地界,达到了空前广大的境况。
…
耶律烷王府。
一行人悄悄摸进去。看守,被悉数干掉。
“什么人?”被关在大牢里的耶律琛顿时警觉了起来。
“是我。”为首的人一下子拉开了面具,竟然是李嫣然。
“你怎么来了?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耶律祁打进来了?”耶律琛一连好多个问题。
“我们出去再说。”李嫣然示意手下将牢门打开了,立刻带着耶律琛往外跑了。
一出王府,耶律琛这才发现,外面果然是风云突变了,还有些混乱,虽然有士兵在维持秩序,但是,抵不住人们的慌乱。
李嫣然就是趁着这股子慌乱才能将耶律琛带出大牢,一路向西而去。
“等等。”耶律琛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还有个东西我没有拿走。”
“还有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李嫣然不解。
“你不懂,没有了它,我们不会有机会翻盘。”耶律琛说着,便要往自己的行宫跑。
“行宫那里早就被包围控制了,你现在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李嫣然生气的喊道,她可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将他救出来的,可是他竟然如此不珍惜。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耶律琛驳斥了一句,便再也不管李嫣然了,只顾自己往行宫赶去。
李嫣然气死了,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她如今和耶律琛就像是共生的植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纵然是生气,她还是跟着跑了过去。
行宫遭到了抄家大行动,陆陆续续有东西在被搬出来,耶律琛躲在暗处,紧紧的盯着,一直提着一颗心,他的宝贝,决不能被拿了去。
不过,似乎还没有找到他的密室,他的行宫里,有多处的密室,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趁着守卫不注意,他立刻翻墙进去了,私下环顾,直奔自己的密室,这间密室,就在围墙旁边的地下,他拨开地上的草,出了一个活动的石砖,他立刻偷偷溜了进去。
他的机器果然是还在的,这是贝小七的宝贝,只要他还能控制这些东西,贝小七就摆不了他。
她的身份,她的世界,就像是一个未知的,在狠狠的吸引着他。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全部都拿走,便拿走了几块机器的零件,这才偷偷溜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李嫣然看到耶律琛完好无损的出来,顿时舒了一口气。
轻装便利,两个人竟然很顺利的就逃出了都城。
“现在我们去哪里?”李嫣然看着耶律琛。
“去颂国吧。”耶律琛想了想说道。
李嫣然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番国我是回不去了,那边看我就讨厌呢。”
…
琥国皇宫。
耶律祁正在睡觉,他连的作战,已经很累,加上昨晚和贝小七的***愉,虽然已经天亮,他却还是睡的很沉。
贝小七偷偷起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结果耶律祁还是睡的呼噜噜的。
她偷偷一笑,便赶紧跑了出去。
她敲开了东方赢的门。
一会,东方赢穿了个白色长衫出来开门,还有些睡眼惺忪,他的墨发披散着,衣襟微敞着,出里面壮感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