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你会跟我走吗
“所以现在呢?”
“现在那侧妃就由刑部处理了,朕也发话了,要是侧妃确实无辜,放回去就是,要是确实下毒了,秉公处理。(。l。)”
“可是这样,很伤王爷的心吧,他心爱的侧妃要被刑部那群人审讯,这让六王爷以后的颜面何存啊?就算那侧妃是无辜,怕也…”俪妃说出心中的顾虑。
“他可是王爷的亲弟弟呢。”俪妃又加上一句。
“正是因为是朕的亲弟弟,才不能让他如此为所为。”皇帝的脸忽然一愣。
俪妃忽然明白了什么,这皇帝哪里是要顾忌朝中老臣啊,分明是要借此来杀一杀六王的风头啊,免得六王功高盖主,生了不该生的心啊。
“好了,不说这些无聊的话,陪朕好好玩玩。”那皇帝说完,便将俪妃在了**榻上。
“皇上~~~~”
皇帝心满意足的从俪妃出来的时候,看见内官正尴尬着一张脸,便秘似的。
“皇上,六王爷还跪在那里呢。”
“这是朕?那就让他继续跪着。”皇帝拂袖而去。
那内官急匆匆过去:“六王爷,您还是起来吧,天气凉,跪坏了膝盖可就不好了。”
“皇上呢。”
“皇上走了。”内官看着都有些心疼,耶律祁年轻,英俊潇洒,是多少女人的梦中**,如今更是变身了痴情种子,跪在皇帝这里,一跪就是一个下午。
耶律祁依旧跪在那里。
刑部。
贝小七被安排了一个单独的牢房,总算是看着她是个侧妃。
吃的喝的也还可以,三餐也都还有些丝之类的。
但是随着李丞相来过一次之后,贝小七猛然发现生活质量下降了,丝看不见了,早上是稀饭加馒头,中午是稀饭加馒头,晚上还是稀饭加馒头。
她敲着盆子:“好歹加咸菜啊。”
“你别想了。”送牢房的大娘看着贝小七,“有的吃就不错了。”
“前几还有丝啊。”贝小七郁闷。
“再过几,你连馒头稀饭都不用吃了。”那大娘说道,“可惜了,真是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啊。”
“你什么意思?”隐约有些不安。
“杀人偿命啊。”那大娘说完,便摇摇摆摆的走了。
贝小七呆坐在牢房里,这不是真的吧,送饭大娘肯定是接触不到权力的中心的,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要杀头呢?
再说呢,还没有审判呢,怎么就要判刑了?
贝小七顿时胃口都没有了,果然把自己的命交给了耶律祁是不靠谱的事情。
她缩在牢房里,开始各种恐惧了。
“七七。”声音传来。
贝小七猛地抬起头,看见是东方赢,顿时两行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她扑过去,两个人却隔着栏杆。
“东方,我是不是要死了?”贝小七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你瘦了。”他伸出手,摸着她清瘦的脸庞。
“呜呜呜,怎么能不瘦,每都是馒头加稀饭的,呜呜呜。”贝小七委屈的。
“他们竟然这样待你?真是太黑了,我都给了刑部一万金了,竟然只给你吃馒头加稀饭?”东方赢生气起来。
“本来还能吃点丝的,这两就没有了。”贝小七泣着。
“我给你带了烧。”东方赢从怀里掏出一个香的。
贝小七一把抓过,咬了一口,便又不吃了。
“怎么了,味道不好吗?”
“没心情吃,刚才送饭的大娘说我过几就要死了。”贝小七叹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东方赢握住贝小七的手,“七七,若是我能救你出去,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去俞国。”
贝小七看着东方赢,这会会,别说是东方赢,随便哪个人带她离开,她都愿意天涯海角跟着走啊。
于是点点头。
东方赢笑起来:“七七,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你等着我,牢房的伙食,我会再想办法的,绝不会让你再委屈了半分的。”
“嗯。”贝小七点点头,果然还是她的东方靠谱,每次落难,哪次不是要靠着他才能险啊。
东方赢握着贝小七的手,小小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冰凉冰凉的,让他分外的心痛,“我不能在这里太久,答应我,在这里,好好吃,好好睡,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最后,他捏了捏的她,快步离去。
贝小七顿时觉得鼻子里都是烧的香气了,生活总算是有了一丢丢的乐趣了。
皇宫里,已经是深夜,耶律祁依旧跪在那里。
“六王爷,更深重的,您还是回去吧,皇上已经安寝了。”内官拿了一件披风盖在了耶律祁的身上。
耶律祁冷峻的脸,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太正殿,太正殿下,是皇帝的龙椅。
跪了这么久,他正好有时间思考自己这二十五年的人生。
十六岁开始从军,征战,无数的战役,哪一次,不是拿了一条命来搏呢?
皇帝登基5年,岭南叛,他带兵平,战役中,他身中数刀,差点死掉,却还是咬牙坚持下来,终于平定了这一次自皇帝登基以来最大的一次叛。
2年,各国混战,他在战中硬是闯出一片天地,树立了琥国的霸主地位,从此形成了琥国为尊的局面,虽然接下来大大小小的战役也不少,但是都被他征服了。
而今,他跪在这里,整整**,只为了带回对自己而言重要的女人。
然而,皇帝拒绝了。
耶律祁的心里,终于有恨意。
他一腔热忱,腔热血,都奉献给了这个国家。
然而,这个国家,又是拿什么回报给了他呢?
他冷冷的注视着太正殿,心,在滴血。
“六王叔。”耶律斛匆匆而来,“刚才内官来报,说你已经在这里跪了**,快起来。”耶律斛扶起耶律祁。
耶律祁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王叔先回去,贝侧妃的事情,我看没有那么简单,父皇那里,我会劝谏,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耶律祁一句话也不说,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片忠心又如何?
一片赤诚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