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澜国之旅3
“彦儿也不清楚呢,不是只有死人了才挂白布吗?可是难道家家户户都死人了吗?”彦儿也很奇怪。
两人继续往前走。
终于到达京城。
京城里面,更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管妇孺老少都带着白色的布巾,间也是着白布。
“看样子,是死了重要的人物,还是百姓比较爱戴的。”贝小七口而出。
可是彦儿却忽然眼圈红了起来:“妈咪,不会是父皇出事了吧,朝廷中,不管是谁死了,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的啊。”他到底是在皇宫混了点时间的。
“哎,不会,你父皇不是还年轻嘛?”贝小七安慰彦儿道。
恩。
彦儿点点头,努力让自己不哭来,相信贝小七的话。
彦儿加快了脚里的步伐,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停下来,很是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了彦儿?”贝小七奇怪的问道。
“彦儿觉得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变了。”
“都变了是什么意思?”贝小七还是不解。
彦儿指着前方一个房子说道:“彦儿记得,彦儿离开的时候,那里才造好,很漂亮的,可是现在,却变得好破旧啊。”彦儿说道,“不光是这里,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好破旧。”
“啊。”彦儿看着前面走来的一个老年人喊道。
“怎么了?”
“我记得他,我以前见过他。”
贝小七看那老人,脸上有一块巨大的黑色的胎记,胎记上面还长了一个大大的红痣,很是丑陋。
“我那个时候,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长胡子那。现在怎么这么老了?”彦儿喊道。
贝小七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毕竟是穿越,如果时间不对,很有可能,时间轴出现了问题。
“彦儿,我们还是先去皇宫,找到你的父皇再说吧。”贝小七强忍住内心的各种不安,拉着彦儿快步向前。
前方,隐隐约约有哀乐传来,听声势,很大。
刚才就已经猜测应该是个大人物去世了,现在,他们隐隐见到了那个阵仗了。
长长的送葬的队伍,前后绵延,根本望不到到头,看样子,那些人,都是宫里人的打扮。
巨大的棺木,放在一个巨大轿辇上,轿辇由八人稳稳的抬着。
在轿辇的后面,还有一个轿辇跟着,里面做个一个年纪很大的女人。
彦儿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女人,眼里的神情由惊讶到最后的不可思议,乃至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那个轿辇里的女人。
贝小七赶紧拉着他要跪下,可是彦儿根本不顾那些事情了,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似乎在确认些什么。
他的目光,又被另外一个年轻的男人吸引住。
身体微胖,眼睛小小的,那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容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他们是容止和舒贵妃,那么棺木里躺着的,难道是他的父皇?
他的父皇,难道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他离开也才几个月而已?
为什么一切会这样?
彦儿再也控制不住了,忽然一把丢开贝小七的手,朝着那个棺木扑去。
对于扰民,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一把揪住。
待到紧张的人们看到扑上来的是个小孩子之后,便也就没有多大在意,而是把他一把拎起,扔到了路边上。
彦儿哪里肯罢休,又要冲上去的时候,忽然,他的脚被身边的一个人一把抓住,他直接一跤摔倒在地上,他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人拦抱起。
贝小七追上去的时候,发现彦儿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着往前跑,吓得赶紧追了过去。
那男子跑的飞快。
贝小七带着大白,硬是追了三条街,才终于在一条偏僻的街角堵住了那个人。
说是堵住,倒也不合适。
因为,分明是他故意停下来让贝小七追住的。
大白嚎叫着扑过去,龇牙咧嘴,威胁着那个男子把彦儿放下来。
男子盯着贝小七看了许久,又盯着彦儿看了许久,忽然单膝跪地:“你们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把,你抢我儿子做什么?还不快放人?”贝小七气恼的喊道。
“你现回答我的问题。”那男子很是执着。
“你不放人,我的狼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一天都没有进食了。”贝小七也不肯说出自己的来历,毕竟这样的情况不明的状况下,他是不可能自报家门的。
“你是玄哥哥吗?”彦儿忽然看着那个男子身上的一块玉佩问道。
“玄哥哥?”年轻男子忽然一阵,呆呆的望着彦儿许久,“你果真是彦儿吗?”
“你真是玄哥哥?可是,你怎么变这么大了?”彦儿抓着他的玉佩。
“我还奇怪,你怎么还是这么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变,还有叔母。”玄儿忽然朝着贝小七跪下去,“叔母请见谅,实在是叔母和彦儿的容颜未变,玄儿虽然怀疑,却不敢相认。”
贝小七一脸的懵。
她什么时候成了那么老的叔母了?
“现在是澜国多少年了?”贝小七问道。
“现如今是澜国三十年了。”
“什么?彦儿离开的时候,才是澜国两年啊。”彦儿大叫起来,“为什么一下子就是三十年了,所以,所以那棺木…”他说不下去,眼圈却已经红了,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玄儿点点头,肯定了彦儿的猜测。
贝小七也是哗然,没有想到,穿越过来,竟已经是物是人非。
这最伤感的事情,便是如此吧,她望着哭成泪人的彦儿,他心欢喜的穿越而回,却不想,遇到的正是自己父皇的出殡。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叔母和彦儿随我来。”玄儿左右看了看说道。
贝小七知道,自古老皇帝去世,便是权力替血雨腥风的时节。
便点点头,抱起还在伤心哭泣的彦儿随着玄儿走了。
玄儿很是小心的穿过一条条的小街,最后又带着贝小七和彦儿出了城,在一个很是偏僻的茅屋前,将贝小七和彦儿引了进去。
彦儿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依旧在哭着,倒是贝小七,因为忘记的差不多了,最多觉得彦儿很是可怜,其他的,倒是真没有多少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