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初遇1
“祁!”她对着空旷的四周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如果你真的死了,哪怕是托梦给我,也好让我死心,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连梦都不肯走进?”
说来也奇怪,这一年,她如此的思念他,却从来不曾做过与他有关的梦。
她做着各种各样可怕的噩梦,却没有一个是和他有关的。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那呼呼的风声。
什么都没有,他就像从来都不曾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祁,你太心狠了。”她跪在那里,只有呜呜哀叫着,似乎也在为她感到心伤。
她站起来,正待要走,呜呜却忽然朝前跑去了,不一会儿,呜呜嘴里叼着个东西送到了她的手心里。
那是一个玉佩!
看到那个玉佩的瞬间,她全身都精神起来,这个玉佩,是她送给他的,他还曾经嫌弃玉的质量不好,可是饶是如此,他却还是每都佩戴在身上,像个宝贝似的。
而今,玉佩却出现在这里,难道他?
真的还活着?
她眼眶里的热泪又要涌出,她清楚的记得,一年前,她也曾搜寻过虎牙关,可是,根本没有什么玉佩。
那么,这是他留给她的讯息吗?
“祁?是你吗?”她对着旷野呼喊着,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那一声声的回声,喊着“祁,祁。”
“呜呜,我们走,我们去找他,他一定还活着。”贝小七打起精神喊道。
呜呜一路小跑着往前而去,他的嗅觉是非常的灵敏的,贝小七也跟着跑去,完全不顾多的奔波劳累。
呜呜一路都在奔跑着,他似乎是嗅到了什么特殊的气味。他越是不停下来,她便越觉得一切都有希望了,伤心了一年之久的贝小七,没有比此刻更让她开心的了,虽然,还是那么渺茫,却真的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
绕过了大山,趟过了河,贝小七追着呜呜的步伐,一直追到了深夜,呜呜忽然停住了,他望着眼前的几个山,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该进去哪个。
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好几个山,而且看起来都很险恶。
贝小七左右看了许久,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便决定随着自己的直觉进去吧,她找了一个最靠近自己位置的山,掀开了外面的藤蔓,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看样子,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可是竟然呜呜带着自己走了进来,她就决不能这样放弃了,哪怕是走遍这里所有的山。
贝小七从里面退了出去,又换了一个山,可是和上次一次,也是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她一个个的找,一个个的翻,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过了十来个山。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她走向了最后的一个山,这个山看起来更加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因为入口不仅很窄,人得猫进去,而且处的位置也非常的险恶,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走进了那个山。
可是一进去,她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这里,有人居住!
虽然一切都很简陋,但是能看到的样子,也能看到喝水的破碗。
她带着呜呜,站在那个山里,望着眼前的一切,内心里百转千回。
显然,山的主人,此刻并不在这里。
可是没关系,她可以等着,等到他回来为止,她已经认定了他就住在这里。
贝小七一等,便是三天,等到头昏眼花,也不肯出去一趟,只怕自己出去了,便错过了与他相逢的机会。
时间,渐渐流逝,她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枯坐在那里,终于渐渐体力不支,昏倒在了那破草堆上。
恍恍惚惚间,她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还有他那温柔缱绻的亲吻,他好像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温柔的抱着她。
她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抱着他,亲吻着他,把她这一年多快要崩溃的相思,都要回来。
“小七。”他在她的耳畔呼唤着她的名字。
“祁。”她去了他的衣服,抚摸上他的膛,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她抱着他,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幻。
不,不要醒来了,就这样吧,哪怕是梦幻,她也只想活在这个梦幻里,这一年多,他都不曾肯出现在她的梦里,此刻,她不想再醒来。
她只想永远的在梦里,只要有他在就行。
那一场梦中的愉,让她沉浸在那里,再也不愿意醒来。
然而,又有谁会不醒来呢?
梦,终究是要醒的。
清晨的时候,当阳光从那藤蔓处照进来的时候,贝小七终究还是醒来了。
她望着空的山,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
她捂着脸,难受的心如刀割,梦中的一切太过真实,醒来的时候,现实便会锋利的刀刃割在她的身上。
帘子,忽然被掀开。
她吃惊的望过去,看到阳光背影下,他逆光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两个野果子,一手拿着个野兔。
她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忘记了哭泣,忘记了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哪怕是逆光而立,她却依旧好像已经能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容,他孤傲中带着一丝狂的面容,还有他的那双黑眸,那双只有望着她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柔的黑眸。
她呆呆的看着他走向她,他的身形越来越近了,他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了,可是她的心脏却忽然停止了跳动一样,她好像忘记了该怎么呼吸,轻微的张着嘴,望着她朝思暮想的男子,就这么走向自己。
她来不及反应,她的被他堵住,她似乎终于活了过来,可以呼吸了,她有些贪婪的亲吻着他,着他绵的薄。
可是眼泪,却是那么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滴滴落在他的俊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呢喃着。
她却什么都不说,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说话,因为此刻,她是那么的开心,这样的开心,已经没有办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