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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相互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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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秀师太心中充了气恼。

  要知晓,若非端木紫麟瞧中的王珠,这摄政王妃也是翻不起这样子的风

  原本清云郡一派祥和,次序井然,上下和谐,百姓安居乐业。

  如今摄政王手,还不是将此地顿时闹得天翻地覆。

  这老子所言,治大国如烹小鲜,要顺其自然。

  如今这些清云郡的百姓,甚至那东海百姓,都不知道王珠的狠辣,却被王珠那虚伪的一面所蒙蔽了。这可是,令人心疼啊。

  玉秀师太认定,唯独自己的聪慧,方才能瞧出王珠的虚伪。

  寻常的人,必定是被王珠伪善名声所欺骗。

  说来这摄政王妃倒是个厉害之极的人物,原本名声都是给毁掉了,却不知怎么,如今却也是好起来。

  她在中辰明都,斗倒了太后李如拂,阻止李如拂为恶,这桩事情被引为美谈。甚至王珠从前种种妖孽的名声,都是没什么人相信了。

  玉秀师太却不以为然,这都是权力斗争罢了。王珠只不过是想要斗倒太后李如拂,又怎么会是当真为百姓着想呢。

  再者,王珠还做出了那等恶毒的事情——

  玉秀师太顿时不觉沉溺思绪之中。

  “师太,师太!”朱若白微微动容,又唤了玉秀师太几声。

  玉秀师太却也顿时回过神来。

  朱若白不觉拢眉,转了几许惊讶之:“清隐庵在民间影响力巨大,而师太,更是个智慧颇深的人。既然是如此,又为什么连连失态了?”

  她微微有些忧愁。

  难道玉秀师太也是怕了惧了?

  玉秀师太叹了口气,顿时说道:“却并非如此,只因为,贫尼有些私事不能释怀,却与这大局无关。”

  朱若白顿时心领神会,这刘家的事情,她也是知晓一些。

  甚至于,玉秀师太不可能不知晓。

  据说如今刘家多了一个小妾,却并非寻常的小妾,那面相生得跟观音一样,可谓是宝相庄严,令人不觉见之而亲近。

  甚至于,她有一手绝妙的手艺,做的刺绣可谓是妙绝。

  那观音刺绣,更是栩栩如生。

  刘家上下,都是称之为观音娘子。

  况且这位观音娘子还年轻、貌美。

  刘家的老爷,可是对之动心,放在了心尖尖,爱惜得不得了。

  这可并不是寻常的宠,还是动了真心的宠。

  朱若白不觉想,玉秀师太虽然是出家人,可是还是当真不开这凡尘俗事啊。

  她看着玉秀师太眼角有些松弛的皱纹,又不觉想,玉秀师太到底年纪大了,纵然是风韵犹存,却已经是失去了过去的吸引力了。

  玉秀师太心尖转了几许烦躁。

  从前自己只要站在刘家那个男人面前,用那含悲悯的眸子看着刘渝,那么刘渝就会怔怔发呆,甚至将自己说的一言一语,都是当成了天书圣旨。

  可是如今,自己这样的魔力,却似乎是一下子消失了。

  她如此的瞧着刘渝,刘渝却会躲开眼睛,含糊其辞,恣意应付。甚至,那个妾叫着为老爷准备了莲子汤,刘渝居然是为了这个理由逃之夭夭。

  玉秀师太不觉微微有些恍惚,她好奇自己为何如此失落。

  不是从来没有将这个男人当做人生之中的重要?

  当初刘渝虽然是崇拜她、仰慕她,对她言听计从,当做圣女,当做神明。

  可对于玉秀师太而言,刘渝只是个无能、乏味的男人。

  自己纵然为刘渝生下了一儿半女,却仍然是坚决的离开了刘渝,去寻觅自己的未来。

  然而如今,不过是自己不在意的男人,寻觅了美妾而已,为何自己居然是如此心神不宁。

  耳边,却听着朱若白淡淡的说道:“师太,不必因为这些红尘俗事,扰了自己的心神。这男人,不就是如此。也许正因为你的离开,他方才珍惜你这么多年。就算你留在了刘家,一旦年老衰,也会有美妾代替你的位置。而且,说必定这美妾还早些进门。如今,你至少还拥有别的,不会因为男人的移情,就一无所有,尊严尽失。”

  朱若白容冷漠而幽远。

  不错,男人是靠不住的,女人要将东西拢在手中,方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所以,她需要财帛,喜欢钱,要很多很多的钱。

  玉秀师太回过神来,却也是轻轻的点点头:“让蒙夫人见笑了,是我一时俗心未断。实则刘渝有无美妾,原本应该不必上心。”

  朱若白轻叹:“也许,不仅仅是美妾,还有刘家的立场。五大世家同气连枝,可刘家在清云郡的利益不多,故而不乐意得罪摄政王。”

  玉秀师太点点头:“可如今,不单单是刘家,又有几个人敢明着对付摄政王呢?”

  朱若白俏生生的脸蛋微微一僵:“朱家私下议论过几次了,父亲和堂叔们都是达成意见,别人可以退,可朱家却不能退。否则元气大伤,说不定就会要退出世家之列啊。”

  玉秀师太叹了口气。

  虽然她口口声声是为了百姓,可是又何尝不知晓其中诀窍。

  朱白两家的钱袋子就是清云郡的盐铁之利。

  五大世家之中,刘、唐两家可以冷眼旁观,是因为两家涉及的利益较小。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畏惧摄政王的权势,刘、唐两家未必会退让。

  至于蒙家,态度中立,姿态含糊。

  朱家去询问了几次,蒙家的态度就是是,身为军人,绝不站队。

  朱若白听了,脑子也觉得疼。

  她虽然是蒙家的儿媳,可惜实则从未真正接触到了蒙家的其中实惠。

  无论如何,也只能厚着脸皮再去蒙家几次了。

  想到了此处,朱若白却也是眼底转了几许淡淡的狠戾之

  她已经是对王珠足够的退让了,这一切还不是瞧在王珠身为摄政王妃的份儿上。

  可饶是如此,王珠还是不依不饶。

  自己的东西,有人想要吃,那就吃我的给我吐出来。

  她容冷然:“摄政王妃虽然是厉害,可我等却也不是那等好欺辱的。民心不可欺。我反而觉得,自从摄政王妃生下了小公主,这整个人就顿时温润剔透了许多。为了女儿,她也爱惜羽一些,可能并不想将这些事情闹得这样子僵,甚至有损女儿名声。长乐公主如此可爱,一生下来就有恶毒之名,那就好了。”

  朱若白说到了这儿,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水,润润自己的嗓子。

  “倘若,百姓不平,闹到了摄政王妃跟前,发生了冲突——”

  越说,朱若白不觉越发低了嗓音:“倘若还死了人,那摄政王妃还能继续闹下去去?难道,还不怕自己的女儿才一生下就是死人的妖孽?”

  她言语之中,隐隐透出了几许血腥之意。

  玉秀师太并不迂腐,反而是个聪慧剔透的人。

  朱若白的意思,她的内心却也是明白的。

  寻常百姓,绝不至于反对摄政王。

  那些纳为豪门家奴的农户商户,不必缴纳赋税。正因为如此,实则那些仍需纳税百姓心中未免是有些不平之意。

  不患寡而患不均,正是这般道理。

  也许这些人非但不会怪罪王珠,反而会觉得王珠是为他们生生出了一口恶气。

  朱若白心尖儿顿时恼恨。

  可那些豪门家奴,难道不是百姓,难道不能去闹?

  一旦染血了,朱若白就不相信,别的百姓就不会心中惴惴不安。

  见识了王珠的狠辣,别人的心里面,却也是不会没有什么心思。

  只不过玉秀师太虽然是瞧破了,却也是没有说。

  毕竟,她可是那等干干净净的人儿。

  好似她那样子的人,手也是决计要干干净净的,不能染血。

  故而有些事儿,纵然是她听到了,也是决计不能懂。

  纵然是能懂,但决计不能挑明白。

  这脏的臭的,自然是要别人来做,至于玉秀师太,却仍然是要自个儿那一双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沾染。

  否则,自个儿那万分纯善的名声,又如何能够保得住呢?

  玉秀师太不觉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佛珠,感慨不已。

  上一次,自己在景家,被景家如此羞辱,这外头也是传出了些不好听的话儿。

  说自己身为出家人,却在女人身上做文章,利用女人来笼络摄政王。而景轻衣,是她和朱若白给生生疯的。

  想到了这儿,玉秀师太心中一恨。

  她最爱惜自己雪白无暇的名声,如今被王珠玷污,就好像是雪白的宣纸之上点上了墨的污点。

  如此一来,却也是顿时显得是有些难看了。

  更可恨的却是那景夫人,竟不觉四处宣扬,将这些话儿传了一次又一次。

  景家虽然是没落了,可光脚的却不怕穿鞋的。

  更何况如今,景家还有摄政王妃撑

  如今是越发死皮赖脸不怕人了。

  玉秀师太轻垂眼皮,宝相庄严,为抵王珠暴政,区区血牺牲,那也是不算什么了。

  然而就在此刻,一名奴仆匆匆而来,却也是在朱若白耳边低语几句。

  她的心腹黄家媳妇儿,却也是不觉苦着脸跟朱若白说话。

  “那丫头,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虽是小门小户,家境倒也是有几分殷实。又因为父母娇宠,故而竟有些不知晓天高地厚起来了。二爷瞧上她,纳为妾室,那可是她的福气。岂料她瞧中了别的平头小户的男丁,居然不肯依从。”

  “也是知晓二爷的脾气,那叫一个骄纵。平时便是没人能忤逆他心思的,如今纡尊降贵,一个宠。这女子不肯干,他哪里能甘心?说句不好听的,若这个女郎稍稍有些身份,二爷可能也就罢休了。可她不过是商户之女,连铺子都是朱家的。她这样子拿乔,在二爷这里瞧来,算个什么东西。”

  “谁想那乔家,居然狡诈,匆匆将女儿给嫁了,这二爷,却也是越发起了子。”

  这黄家媳妇儿口中的二爷,便是朱若白的同母胞弟朱若明。

  说到这个朱家二爷,自幼便是个纨绔。因为不是嫡长子,不用继承家业。故而,打小便是放形骸,格外胡闹。

  鲜衣怒马,美酒美食也还罢了,朱若明最爱的,就是女

  他家中不但广蓄美妾,还不知足,不但逛青楼楚馆,甚至还勾搭别人的人

  朱若白如今听到自己弟弟那档子烂事,那额头的青筋不觉突突,恨得不得了。

  她是不知晓这乔家的姑娘是何等的美法,可自家弟弟,至多不过随意玩玩。有些兴头就纳为小妾,然而一旦不喜,也就当做丫鬟让人家自生自灭。

  人姑娘也不是傻的,难道当真为了些个金银财帛之物,就赔了自己一辈子。

  如今黄家媳妇儿没口子帮朱若明说话,还不是因为她是朱家的家生子,而且自己的母亲可是一门心思的爱惜二弟弟。

  尤其是黄家媳妇儿时不时的瞧玉秀师太,朱若白这面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必定是家丑啊,不想外扬,所以方才如此姿态。

  玉秀师太也是聪慧剔透,顿时了然:“既然是蒙夫人家事,贫尼便是告辞了。”

  临走时候,玉秀师太却也是充了感慨。

  朱若白是个聪慧、能干、慈悲的女子,可是家里面却偏生有许多污秽的事情,将她生生的住了。

  足见自己当初选择出家,斩断了尘缘,是一件十分明智的事情。

  她的离去虽然是让朱若白松了口气,可也是让朱若白觉得有些不屑。

  这位朱家嫡女,蒙家长媳伸出了手指头,轻轻的太阳,冷冷嘲讽在想,玉秀师太还当真是将自个儿摘得十分干净。她独善其身,难怪能自命不凡,自认纯善。

  不错,玉秀师太是没有亲手做过什么恶毒的事情。可是她何尝不是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朱若白说话口气却也是顿时有几分不善:“已然是没什么外人在了,有什么话儿,却也是可以但说无妨。我那个弟弟,到底是闹腾出什么事情。”

  黄家媳妇儿闻言,面颊顿时不觉红了红:“二爷,二爷也是一时糊涂啊。正因为他心中恼怒,觉得没面子。故而,故而去抢亲。不但,不但打死了新郎官,还,还掳走了新娘子。那新娘子,也,也被他占了清白。”

  朱若白气极了,眼前阵阵晕眩,她恼恨说道:“这样子的狠毒事情,他居然也是做得出来。难道不知晓摄政王如今来者不善,虎视眈眈。此事,若是被摄政王拿捏住把柄,还不知晓怎么样呢。他以为,如今的清云郡,还是朱家的天下?”

  然而朱若白内心之中,却有个声音冷冷的告诉自己,是了,发生了这种事情是迟早的。

  正因为朱家在此处的权势,这些世族子弟约束自己,却也是只能凭借良心,而能将法律视若无物。

  可一个人行事,怎么能凭借良心呢?

  她方才虽然才喝了水,可是如今却也是不觉又口干舌燥了。

  朱若白生生的给嘴里灌了茶水,有些沙哑的说道:“他既然是做出了这件事情,还要我做什么?左右我是有个哥哥,这样子的弟弟,死一万个我都不理会。”

  黄家媳妇不觉相劝:“二小姐,何至于说出这样子的气话呢。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一次,夫人还让我邀约,请二小姐一块儿回去。”

  朱若白苦笑:“娘叫我回去,还不是为了我这个二弟。我这个二弟弟,才是她的宝贝疙瘩。”

  黄家媳妇也觉得朱家二少当真是个祸害,不过她身份地位在那儿,逾越的话儿可是真不能说了。

  她也只能如此相劝:“二小姐何苦如此之想,原本你做闺女时候,家里面也是将你视若珍宝一般。”

  朱若白微微一默,自己亲娘白氏确实是个护短的,若说打小对自己不好,那也是没良心的话儿。

  可是女儿再好,总是不如儿子吧。

  可黄家媳妇儿另外一句话更说得没有错,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自己也是多有依仗朱家的地方,齿相依,更是亡齿寒,故而朱家的事情,她也是不能不理会。

  想到了这儿,朱若白却也是不得不强自打着精神,上了马车,准备回去朱家。

  清云郡富庶无比,街道之上,更以青石板铺成,格外的宽阔顺畅。

  朱若白所坐的马车,里面铺了柔软的垫子,丝毫也不觉得颠簸。

  她喜爱享受,这些年来,却也是绝不会让自己有那一丝一毫的委屈。

  可是如今,朱若白却心中不尽焦躁,难以忍耐。

  她听到外头动静,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开了马车帘子。

  “这紫云阁,好生热闹。如此富贵之地,能让人随意包下来,想来如今清云郡除了摄政王端木紫麟,也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如此招摇了吧。”

  朱若白若有所思。

  黄家媳妇儿顿时赔笑:“是了,正是摄政王携带王妃,在此设宴,招来清云青年才俊,畅谈天下大事,名曰麒麟会。”

  朱若白苦笑:“虽然摄政王来到了清云郡,让中辰五姓都脑子疼,可若得到邀约,纵然是世族子弟,那也受宠若惊吧。”

  她言语不觉微微惆怅。

  黄家媳妇儿接话说道:“是啊,自然是如此。这天下虽然是陛下的天下,可谁不知晓,实则是摄政王的天下。”

  朱若白放下了车帘子,垂下头,低低的叹息:“至于摄政王妃,当初在东海,也算是名扬大陆了。据说成为摄政王妃之后,不但受尽宠爱,更是一名贤内助。许多事情,摄政王也是要听取她的意见了你现在所看的《重生之公主有毒》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路言情nbsp;nbsp;进去后再搜:重生之公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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