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年前乐趣
“这主意不错。”柳明亮点头,“那咱就下山吧。”
“小妹,下山你就炒那雪菜笋丝吧?”柳明军可没忘他们上山来的目的。
柳明燕白了他眼,打趣道,“小哥,你每天除了记得吃还记得什么?”
“那可多了!”柳明军一扬脑袋,挑挑浓眉,就差掰着手指道,“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咱家也能有辆摩托车,呐,我跟你们说啊,常波他爸前段时间就整了辆摩托车,江铃牌的,突突突…听着那声音就带劲…”
“小哥,你能不能说些实际点的。”柳明燕撇嘴,“那摩托车现在就算给你买了,你会开吗?能开吗?”
“呃?”柳明军愣了下,随后立马又犟着脖子道,“我买回来放家里就看看不行啊!”“行行,有什么不行的。”柳明燕继续打趣道,“等咱有钱了,就把所有牌子的摩托车都买来放家里,然后今天开这辆明天咱再换一辆开,天天不重复的,是不是更带劲?”
“你就吹吧!”
冬笋素有“金衣白玉,蔬中一绝”的美誉。每年一二月份,是吃冬笋的好时节。
别看冬笋有柳明燕手掌那么大,等剥了笋壳后,也就剩手掌心那么点了。
所以,三分之一竹筐的冬笋,柳明燕是一颗不留的全都剥了扔进滚开的水里。冬笋虽然比笋涩味要少许多,但在开水里焯下,再在冷水里泡上半天,那味儿会更好吃。
柳明燕捞出焯过水的冬笋,留出四五颗一会炒雪菜用,其他全都扔进了装有井水的木盆里。雪菜是甬林市地区又一特产,它是由雪里蕻腌制而成。
花大妮是腌雪菜的高手,她腌出来的雪菜又鲜又香,咸淡适中,不管是生吃还是跟其他配菜炒着或者放汤吃,都无比咸鲜。
把焯好水的冬笋切片再切丝,再把洗干净拧干的雪菜切碎,锅里倒上用自家油菜籽榨的油,等油七八成热,柳明燕先把雪菜倒入锅里,快速翻了几遍后再倒入冬笋丝。
丝丝咸鲜味钻入鼻子里,让柳明燕咽了好下口水。其实丝雪菜冬笋年糕汤才是经典,可惜家里年糕还不能切片,要不然…咝,不能想了,还是先拿年糕团子对付下吧。
柳明燕端着雪菜笋丝走出厨房,院里又一锅年糕刚好舂成。
“叔,想不想吃雪菜笋丝裹年糕团啊?”
“我要吃,先给我做个。”还没等柳松回答,柳明军先蹦哒的过来了,手里还拿着新鲜出炉的年糕团子。
把年糕团子捏成碗状,柳明燕小心的用筷子夹了些雪菜笋丝进去,“捏成长条形吧,那样好下嘴。”
“好。”柳明军点点头,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吃,比裹豆酥糖好吃。”
柳明燕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就不知道小哥有什么东西不好吃的。
大家都做了个吃,不说几个娘们点头赞好,就是柳家这些大老爷们,都觉得好吃。
柳明燕是个怪的,她把剩下的雪菜笋丝都用年糕团子裹好后,挑着灶里的火,拿着火钳子开始烤。没一会功夫,年糕团子表面就开始泛起金黄来,然后就飘出锅巴香味。
“可以吃了吗?”不知什么时候,柳明军已经两眼冒光的蹲在边上,看着灶里越来越焦黄的年糕团子。
年糕团子和里面的雪菜笋丝本来就是热的,于是柳明燕只是把团子的表面烤焦黄了后就拿了出来。
“小心烫。”柳明燕拿着火钳出来,火钳上面的团子“吱吱”响着冒着热气,“要不你去拿个碗筷来。”
“行。”柳明军点头,那团子刚出灶,直接用手拿的话,非得烫起泡不可。
看柳明军吃的香甜,柳明燕心里也很高兴,于是笑眯眯的把剩下的那些团子也一并烤了。
两种团子,味道各有千秋,但都很得柳家人喜爱。
而受到烤团子启发,柳松把烤年糕搬到了百味烧烤店。当然,柳明燕也提供了自己的想法,给店里增加了块铁板,专门用来烤年糕、鱿鱼等,让店里的生意又上了一层楼。
这样一来,年糕就不够了。除了问村里人购买外,柳家也连续做了好些天年糕,至少保证到明年开的量。
过年其实是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家庭妇女。她们既要准备过年时的各种吃食,又要拆洗被子,扫除尘土,所以柳家自从进入腊月后,几位女同胞就没停歇过。
“婶子,我来了。”柳枝憨憨笑着着双手进来,“正叔,大松兄弟,小木兄弟,都起来了啊!嘿嘿…”“是柳枝来了,快进来暖暖。”花大妮笑呵呵的招呼道,“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柳枝本就黑的脸,此时红的跟关公似的。
“要不再来口?”花大妮客气道,“燕子准备的早饭很好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吃过的。”柳枝连连摆手,然后又冲着柳明燕腼腆的笑笑,“燕子真能干!”
“柳枝叔好。”柳明燕笑着喊道,其实心里都快笑了过去。
柳枝,别看他取了个娘们名,但却是个五大三的糙汉子,而且还是个远近闻名的杀猪匠。他家与柳明燕家也算是出了五服了,但一个村子住着,两家又都是那老实人,所以这关系还不错。
说起柳枝家来,也能让大家唏嘘一下。他家单传,哪代都一样,哪怕那代你娶了两媳妇,也就一个儿子,最要命的还是这儿子的身体还不怎么好。说句难听的,都是早丧的命。
所以,他家选媳妇就喜欢挑那坚实、魁梧、身强体壮的,至于女方家条件如何,那不是他们考虑的。柳枝娘就是非常符合上述条件。
你还别说,柳枝出生的时候体重就快有十斤,那时候可把他家爷爷乐坏了。但就算这样,也给他取了个娘们名,好养活,也是盼他像柳枝那样有韧,不易轻折。
“婶子,一会在哪杀猪?”柳枝拿出一块皮围裙系上,又套上皮袖套,顿时让他的气质一变,变的冷厉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