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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皇上,我真的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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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中带着三分冷冽的声音响起,叫人胆寒不已。误会?她当自己是傻的吗?

  苏锦屏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她发誓,她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如此怀念过皇甫怀寒那个狗皇帝,如果面对的是他的话,自己一定会安全很多!听着他的问话,某女疯狂的点头:“是的,全是误会,皇上,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小的吧!”

  君临渊皱眉,有些不可思议的地下头看着她,以前在东陵不是很能言善辩,还总是胆大包天的跟自己作对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一幅这么狗腿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大腿还被她抱着,声线中的冷冽更甚:“放开!”

  呃,苏锦屏赶紧放开他。她怎么忘了,这个家伙是有洁癖的,要是本来没打算砍了自己,被自己这一抱动了杀机可怎么办?当即一脸谄媚的开口:“皇上,小的抱着您的腿,是因为您的龙腿实在是太强壮了,我实在忍不住,所以才抱着瞻仰了一下,您一定要原谅小的啊!”某皇帝的嘴角搐了几下,眼神越发不可思议!他的腿强壮?他的腿分明就很修长好么?狭长的丹凤眼眯起,眉心的一点朱砂越发的妖娆夺目,声音倒是温和动听:“苏锦屏,你以为你就这么说几句话,朕就会饶了你?”在东陵受的挫折,他犹觉得历历在目,前些日子才运了万担粮食给皇甫怀寒,而这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做的好事!

  “皇上,做人应该大度,小的认为,您是真龙天子,襟应该比一般人还要广阔,就像…就像您的土地一般的宽广!所以您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来世一定为您做牛做马!”苏锦屏低垂着头,声泪俱下。这话嘛,就是说你要是小心眼要杀我,就说明你的土地也就那么一点点!

  眉心一跳,眼底的神采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叫人看着都要生出几分胆寒来,来世做牛做马?这意思就是今生不用了?心和土地一般宽广?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的让人想死她。“若朕还是没打算饶了你呢?”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更找死的话来!

  没打算饶了她?苏锦屏眼珠一转,飞快的起身,走到边,一个白眼一翻,对着上倒了下去,口中叫着:“啊…我晕倒了!”

  动作行云水,丝毫不带停顿。君临渊的脑后滑出一丛黑线,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拔地而起,看着那上一动不动的人,忽的非常钦佩起了百里惊鸿的品味,果然不愧是才震四国、惊九州的人,就连品味跟一般人都很是不同!

  “苏锦屏,你…”话说到一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仿佛刚刚才醒来!一双眼很是茫然的四处看了看,蒙的开口:“这是哪里?”

  “…”君临渊发誓,他这一生从来就没有哪一像今一般无语过!

  紧接着,上的人又扭过头,看着他描金般的容颜,抓了抓脑袋,一脸困顿的道:“你是谁?”

  “你…”他是谁?这个女人是太健忘了吗?

  看他不说话,苏锦屏又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开口:“我是谁?”

  “苏锦屏,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饶是君临渊,也被她搅得脑袋有点发昏。

  这话一出,苏锦屏赶紧捂着自己的脑袋,尖叫出声:“天哪!我都不记得了,我一定是失忆了!我以前要是做了什么,您一定要看在我失忆的份上原谅我,真的,我是真的失忆了!”

  君临渊的脚下一个趄趔,险些没栽倒!失忆了?他现下终于有点明白皇甫怀寒当初的感受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病的不轻!面上忽的浮现出一抹笑,冷至极,眉心的朱砂痣也是妖娆夺目,缓步走到苏锦屏的身边,俯视着她的脸:“苏锦屏,失忆了?你失忆的还真是时候!要不要朕帮你恢复一下记忆?”之所以救她,就是为了将她救活了之后,好好的折腾她,先让她体会生不如死的痛楚,再送她下地狱,可是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让人不好形容了一些?失忆了?

  苏锦屏闻言,仰起头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因为他知道君临渊最厌恶的就是无用之人,所以她不能出丝毫怯懦。紧接着一脸认真的开口:“皇上,其实失忆是老天爷的意思,您要是强行恢复我的记忆,那就是逆天而行,是容易遭遇天劫的,这对您的安全很不妙!而且昨种种譬如昨死,今种种譬如今生,既然我都已经忘记了,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

  一抹冷笑浮现在他绝的美容上,美丽夺目,叫人不敢视!“苏锦屏,你竟然都失忆了,怎么就知道朕是皇上?”

  呃…某女眼珠一转,飞快的开口:“皇上,是这样的,小的一见您,就觉得一股龙气扑鼻而来,这是只有在真龙天子的身上才能看到的气息,所以小的才斗胆猜测您就是皇上,这说明您乃是天生的帝王,身带帝王气,绝对是千古一帝!”

  嘴角轻微的动了几下,一丝丝哭笑不得的感觉浮上心头,这女人!忽的,脑中思绪一转,倒是换了个念头,定定的看着苏锦屏,开口道:“你失忆了,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知道对方已经暂时打消了杀意,准备好好陪自己玩玩,若是玩得好,这命就保住了,所以苏锦屏马上开始胆大包天的胡诌。什么身份,当然是越高越高啦!“皇上,难道小的是那传说中的公主殿下?”

  公主?还还真敢想!“公主是有,不过不就要去蛮荒之地联姻,你是么?”

  “哦呵呵呵…那就应该不是小的了,也许小的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出门之后遇上了歹徒,被皇上所救,还请皇上早放小的出宫去寻找自己的亲人!”说罢,还似模似样的抹了一把泪,好似对家中的亲人十分想念。

  “你错了,你都不是,你是给朕清洗御桶的宫女!”君临渊的眼中含着一抹笑,眉心的朱砂痣变成了淡淡的,似乎能够打击到苏锦屏,让他极为高兴。

  御桶?那不是就是屎盆子吗?!让她苏锦屏给人洗屎盆子,做梦!“皇上,您一定是记错了,小的绝对不是清洗御桶的宫女,其实小的别的本事没有,扫地的本事却是无人能及,您可以封小的一个御前打扫,我保证只要我的扫把一挥,您的御书房门前一点,不,半点灰尘都没有!”

  君临渊突兀的冷笑了一声,一点灰尘都没有,代价就是如皇甫怀寒一般,处理政务的时候听见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门前唱歌、以及各种胡说八道?更何况,想要好好的折磨这个女人,不就是要让她做尽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吗?不愿意清洗御桶,他就偏要她清洗!“朕说你是,你就是!”“皇上,也许是您也失忆了,所以记错了!”苏锦屏一脸认真的开口。

  君临渊的嘴角搐了几下,有种命人将她拖出去砍了的冲动,但是他又觉得就这么杀了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面色一肃,眉心的朱砂痣颜色加深,煞是丽夺目,苏锦屏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是生气了。果然,紧接着,温和中带着三分冷冽的声音响起:“苏锦屏,你确定你是真的失忆了?”

  “确定!小的绝对是失忆了,真的,我用您的人格保证!”苏锦屏向天举爪。

  君临渊时常挂在嘴边的温和笑意,此刻竟有些维持不住,拿自己的人格保证?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自己没有人格吗?为什么要用他的!一想完,自己也有些发怔,他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困惑!

  门口的宫人都目瞪口呆的听着里面的对话,这个女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最让他们觉得惊奇的是,她居然到现在还活着,皇上的脾气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了?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向来暴戾的皇上,不是脾气变好了,而是觉得就这么轻易的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是去给朕清洗御桶,还是去天牢尝尝朕的十大酷刑,自己选吧!”冷的容颜上,绽出一个妖娆的笑,和他眉心的那点朱砂相得益彰,美得惊心动魄,看着她瞬间悲催下来的表情,生平第一次,他在自己的心中尝到了名为“愉悦”的感觉,没错,就是愉悦,看这个该死的女人倒霉,他就非常愉悦!

  一群草泥马在苏锦屏的心中咆哮!她就是在东陵,也没有像如今这么憋屈过,皇甫怀寒那个狗皇帝被自己砸了脑袋也没有这么损哪,刷屎盆子,这个杀千刀的君临渊,简直就不是人!怒意蒸腾间,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极差,明明从高崖上掉下来,该是气血两虚,竟然硬生生的被这个蛇蝎美人气得气虚内火,再尼玛给他刺一下,她本来就不规律的月经,势必更加失调!忽的,脑中电光一闪,对策横出…

  “小的还是去清洗御桶吧!不过,皇上,小的重伤,您应该让小的多休息几天才是!”重伤?君临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方才对着自己飞奔而来求饶命的是谁?那时候可活蹦跳的紧,要干活的时候就重伤了?不过他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玩,有关她的消息他已经全部封锁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这里来,这个女人,只能像老鼠一样,不论如何挣扎,最后还是要死在自己的手中。“两天!”

  “皇上,最少也要二十天吧?”苏锦屏的心中涕泗横,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为什么。皇甫怀寒不是好东西,南岳皇又害自己落了悬崖,君临渊也是个蛇蝎毒妇,由此得之,做皇帝的没一个好东西,可是为她的皇帝缘会这么好,隔几天遇一个,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个啊,这不科学呀!

  君临渊眉心的朱砂痣颜色加深,描金般的容颜上绽出一抹冷笑:“苏锦屏,从万丈高崖掉下来,你该庆幸你遇到的是朕,换作任何人也不可能救得了你。但是你也要搞清楚,朕能救了你,也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你,你最好是不要和朕讨价还价,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其实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已经用了过多的耐心的,他很少有这般心情对谁说这么多话,偏生的她还不知足!

  看他炸了,苏锦屏识相的闭嘴:“皇上,小的知道了!”

  看她一副温顺的嘴脸,君临渊反而有点不习惯了,皱眉开口:“苏锦屏,你就一点都不奇怪朕为什么不杀你?”他就不相信这女人真的以为自己的“失忆论”奏效了。

  “皇上,小的以前得罪过您吗?为什么要杀我?”将失忆进行到底,这个男人狠辣又变幻无常,她还是不要轻易出破绽的好。

  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的痕迹,嘴角,复又开口:“那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朕为何要救你?”

  “这个问题有什么需要好奇的,这不是现在明面上吗!”苏锦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君临渊眉心一皱,随即面上浮现出一抹赞赏,难道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目的?那岂不是更有趣了。可是,想象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因为皇上国库紧张,缺少一个帮你清洗御桶的丫头,所以想着救我一命,就可以以自己是我的救命恩人为理由,不付工钱,这样就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说完之后,看着他如遭雷击的脸,又补充道,“皇上,您真是太吝啬了!”

  君临渊的脑门上划过三大的黑线,额头上以眉心的那点朱砂为中心,布了英文模式的句号,还有一个忒庞大的感叹号!门口的宫人们更是感觉头顶一阵一阵的乌鸦飞过,这个被救回来的姑娘,不仅胆子很大,而且格外奇思妙想,思维方式十分引人赞叹!

  某皇帝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在苏锦屏鄙夷的目光中,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话:“朕何时说过不付工钱?”他吝啬?是为了一个免费劳动力?用来救活她的那些药用的银子,都不知道可以付几百个宫女一辈子的工钱!可是,说完这句话之后,看见苏锦屏徒然兴奋起来的脸,他才深深的认识到自己上当了!

  “那就太感谢皇上了!”这才是苏锦屏的目的!给仇人打工,也要捞到银子才成啊!某女笑得十分得瑟,接着,在君临渊眉心的朱砂痣都要滴出血来的情形下,飞快的收敛了自己面上的得瑟,一脸深思状,“既然不是为了这个,那皇上又是为什么救我呢,啊…我知道了!”

  “皇上一定是路过崖底的时候,看见一个仙女般倾国倾城,又姿容绝的女子,最最难得的是,那女子的眉间还有着的英气,一看就是一个年轻有志的大好青年,于是顿生怜悯之心,心中叹道,这样的女子,若是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老天爷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您的,所以您就顺应天命,救了小的,是也不是?”苏锦屏面上带笑,眼睛晶亮,抑扬顿挫的说着。

  ——如遭雷击的君临渊!

  ——倒了一地的众宫女!

  ——闪了的大太监们!

  半晌,君临渊仿佛才从虚无缥缈的世界回到人间,看着苏锦屏的脸,极为淡定的开口道:“苏锦屏,你真的很自信!”一语,不知是讽是赞。倾国倾城、姿容绝,这点是不假,可是她眉宇间的不是猥琐之气吗?何来的英气!还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

  苏锦屏羞涩的一挥手:“矮油,人家这个是有自知之明,常言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所以像小的一般,如此有自知之明的人,是非常昂贵的,所以皇上应该多给小的发点工钱!”她当然知道君临渊打的是什么心思,但是她也知道,要是说出来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她脑子又没病,说出来干什么!

  听着这话,再看着她那恶心兮兮的表情,君临渊只感觉自己的胃部一阵翻涌!矮油?!这是哪国的感叹语,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好不容易才下了那呕吐的冲动,方才开口:“二十两。”反正不论给多少,她也没命出去花!

  二十两?苏锦屏眼睛一亮,飞快的冲上前,伸出自己的蹄子,十分动情的握着君临渊的爪爪:“皇上,您真是太慷慨了!比东陵的那个狗皇帝大方多了!”这一谈到钱,高兴了之后就把自己失忆的事情忘记了。

  君临渊看她握着自己的手,眼中浮现出一抹嫌恶之,飞快的将自己的手出来,门口的侍从见此,赶紧过来递了一块帕子给他擦手。他也似乎是极为恶心的擦着,苏锦屏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但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只要君临渊肯给钱,他就是的把那手擦烂了她也是不会介意的,因为那手是他的!

  君临渊将自己的手擦干净了之后,抬眸,冷笑一声:“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就记起东陵皇帝了?”

  “哎呀!”苏锦屏一拍自己的额头,忽的,表情木然了一下,然后看着君临渊,十分认真的开口道,“我又忘了!”

  “砰!”宫人跌倒的声音。

  “以后,离朕远一点!”他不喜欢任何人碰他,平,若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碰了他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包括他的亲弟弟!但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偏偏不想这么简单就杀了她,他想把她往死里整,现在的她想活,他想看到的是她不想活了,自己却不让她死,那样的场景,一定非常好玩!

  苏锦屏在心中瘪了瘪嘴,老娘要不是听说了银子,你跪在我的脚边,我也不会离你那么近,十分乖巧的点头:“奴婢知道了,皇上放心吧,只要您每个月准时把工钱发给奴婢,奴婢绝对不碰你!”

  “…”这话的意思,是觉得他君临渊会克扣她的工钱么?飞快的思索了一下这女人的种种行为,他忽的发现了两点,第一,她很在乎自己的小命,第二,她很在乎银子!那么…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寒芒,那么,游戏会更好玩的!冷哼一声,转身走了,“记住,你只有两天!”

  “是!”指望老娘给你刷屎盆子,做梦!想着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也在同时,君临渊忽然转过头,就跟她的鬼脸遇了一个正着!额角的青筋一跳,眉间卧着的朱砂也越发的妖娆:“苏锦屏,你不想活了?”

  苏锦屏的脑袋也当机了一下,尼玛的走就走,突然回头做什么!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应对之策,却见他的面色越发难看,赶紧开口:“皇上,是这样的!是,是…”

  “是怎样的?”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边的笑却越发的妖冶。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对着自己做鬼脸,她的脖子上有几个脑袋?

  “是…哦,是我看见您要走了,心中格外不舍,悲痛之下,面上的肌一阵搐,所以才成了您看见的那个样子!”某女赶紧信口胡诌,手心都沁出了汗水,这家伙实在是太难测了,高兴也笑,不高兴也笑,叫她实在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和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能先拍了马再说,这个君临渊,确实算是强大的对手!

  听了她这话,君临渊面上的肌才险些一阵搐!冷冷的看了她半晌,忽的,一个宫人急急忙忙的进来禀报:“陛下,梦妃和庄妃在御花园吵起来了!”

  “然后呢?”转头看着他,这点小事,是不该过来烦自己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宫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开口道:“然后,然后不小心把您的君子兰给踩到了…不过,不过花匠说还有救,只是损伤了几片花瓣!”这宫人是专门负责看守花园的,出了问题就要过来禀报,御花园养了陛下的君子兰,有上百朵。虽说只是一朵出了事,问题不大,但是以陛下的脾气来看,是真的很难说啊!梦妃就是看准了这点,才这么害庄妃的吧?

  “谁踩的?”温和中带着三分冷冽的声音响起。

  “是,是庄妃踩的,庄妃是被梦妃推的。”这宫人是宫里少有的实诚人,所以实话实话。

  君临渊忽的看了苏锦屏一眼,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隐晦的笑意,不在乎的开口:“朕不想再看见庄妃!”这句话,就是要了庄妃的命了!

  宫人一听,虽不知道陛下为何要放过梦妃,但他也不敢问,赶紧出去了…

  苏锦屏眼神一凝,知道对方这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他是在提醒她,败者没有活下去的资格,是梦妃推了庄妃才踩了他的花,但是是因为庄妃无能,才会遭人算计。同时也是在告诉自己,他有多少折磨人的手段和多狠辣的心思,这个游戏已经开始了,而且只要她苏锦屏败了,他就会叫她生不如死。但,若是怕了,就不是她苏锦屏了。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句:“哎呀,我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我要歇息歇息!”倒在上装死!

  君临渊冷笑一声,不置可否。踏了出去…

  等他一走,苏锦屏又睁开了眼。全身已经活动过了,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要残疾的倾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她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竟然还活着,看来君临渊的医术,果真是高明。叹了叹,想着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办,留在这里,肯定是极不安全的,但是要走似乎也不会太容易!百里蓉、凌远山、浅殇的死和墨啸的那句“命中带煞”还犹在眼前!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找到机会就溜,最近也是心情不好,这几天就当渡假好了,以小鸿鸿的聪明,应该能知道她还活着,而且她现在想走也走不掉!

  想到此处,又是一抬手,忽的感觉有些不对。又是一使力…面色一变,这个该死的君临渊,给她吃了什么东西,丹田里面一点气都沉不下,杀手的绝活虽然不需要内力,但是气力是肯定要的,要是不能提气,近距离搏击还有点胜算,但是飞檐走壁自行溜出宫,根本就是白说梦!蛇蝎美人,果然不愧是蛇蝎美人!苏锦屏狠狠的磨了磨牙,不走就不走,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其实,君临渊没有告诉她的一件事。救下了她之后,他命人将她身上的衣服和一具死尸换了,还将那两具尸体丢到了雪狼经常出没的地方,造成已经身死的假象。

  …

  雪山之中,几波人马来来回回的搜寻,百里惊鸿原本就重病的身子,在这几的搜寻之中,更是雪上加霜。咬破了好几次下,才提回了自己的精神力,没有晕倒。蓉儿那件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他也知道蓉儿是师父一手策划而死的,同时也是师父想要她的命,才将她引到此处,最后才会坠崖,所以现在对师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敬,也有恨。

  忽的,一阵喧闹声响起,风一脸沉痛的往这个方向而来:“殿下,我们找到了两具残骸,那波人马找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雪狼吃的只剩下臂膀了,衣服…是太子妃和国师的!”

  静!原本就很寂静的雪山此刻更是一片静寂,就连呼吸声也变得或深或浅,叫人听不真切。

  原本,风以为这话一出,会看到殿下癫狂的表情,却不知,他闻言,神色很淡,冷冷清清的声音比这雪山的雪还要冷上几分:“带我去。”脚步,不自觉的踉跄了一下,尸体找到了,但是他却不信,不信她真的会丢下他。

  话音一落,一袭黑衣的男子破空而来,二话不说,狠狠的一拳就打在百里惊鸿的门面上!狂傲肆的声音是沉痛:“百里惊鸿,你这个废物!”

  鲜血四溅,他却好似没有什么感觉,不会怒,也不会痛。是,冷子寒骂的对,他是废物,确实就是废物,若不是他坚守着自己心中不可与师父拔剑的信条,就不会晕倒,也不会成如今的局面。他记得的东西很多,却惟独忘了,他若是晕倒了,或是不在了,该由谁来保护她?

  冷子寒又狠狠的瞪了他半晌,转身便往风他们发现残骸的地方而去。

  百里惊鸿伸手,擦掉边的血迹,而后跟着风,一路到了那残骸处。袖袍下的手攥出了血,滴在雪地上,鲜红刺目。衣服,是她的,骨骸、身型也不差,但是他不信,他不信她会死,他不信,他明明还感觉到她还活着。

  冷子寒的眼已是猩红,一拳头砸在雪地中,他恨,恨百里惊鸿没有保护好她,也恨自己,不过是一个大婚,他为什么要离开她身边,为什么!那是小锦吗?一个尸体,只剩下残肢断骸:“百里惊鸿,你满意了?”

  “锦儿没有死。”他淡淡的开口,扫着地上尸体的眼神也极为淡漠。

  冷子寒惊怒:“你说什么?”

  “锦儿没有死,她还活着。”尽管她的尸首就在眼前,他却感觉她还活着,是一种莫名的偏执。也许,是想办法找到些什么来支撑自己活下去,去为她报仇,他的父皇,那个害她掉落山崖的人。

  她还活着?冷子寒徒然一扫地下的残肢,忽的在看见左手虎口处的时候,睁大眼,兴奋的开口:“小锦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

  冷子寒这模样,也让他一惊,在眼神扫到她的左手的时候,他也笑了。笑容很淡,她真的没有死,她的左手,虎口处有一个疤痕,他记得的。本该是松了一口气,他却徒然蹲下了身子,修长的手狠狠的捂着自己的,压抑着哭声,天知道他有多怕,多怕她会丢下他。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有她了,只有她了…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第一次,看到他们高贵如同神祗一般的殿下哭了,毫无形象可言,就像一个孩子一般,蹲着身子在他们的面前哭了。那是一种天地孤一的凄绝,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心痛难忍。那,还是他们的殿下吗?

  冷子寒点漆般的眸子扫在他的身上,他终于明白了。明白小锦为什么会选择百里惊鸿,这个男人,爱小锦不比自己少半分,最重要的是,他冷子寒纵使为了小锦心痛到死,也不会哭,因为他知道有千千万万的人将自己当做神,他能死,但是不能哭!若是他哭了,会有多少人的信仰跟着倒塌。但是百里惊鸿不同,他纵使知道有千万人将他当做神,他纵使知道他哭了会有多少人觉得自己心中无坚不摧的后盾被摧毁,他还是为她哭了,因为他的心中,只有她,只有她而已…神是什么,后盾又是什么?什么都不是。他的心中,只有她,只有一个她…

  …

  “冰心姐,我们现在要搬到哪里去?”梦沉夕背着包袱跟在冰心的后头,远山哥哥出事之后,冰心姐一回来就让他们收拾包袱准备走,果然也没料错,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官兵就来了,查封了清风阁还在四处追捕她们,是夜幕山庄的人帮了她们,她们方才能逃出生天。

  清风阁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冰心、梦沉夕、鳯歌,奇的是,那些平里说自己如何衷心的人,现在一个不在,倒是那跑腿的小二季吉利还跟着她们,拍着脯道:“冰心姐在哪里,我季吉利就在哪里,我小吉利别的不知道,知恩图报还是懂的!”

  清风阁虽然没了,但是她冰心却是最重义气,既然认了姑娘为主,自然要将她当成主子:“夜幕山庄的人跟我说姑娘还活着,想来是被有心人救走了,太子殿下不论怎么找,也会有遗漏的地方,我们就走南闯北的去帮着找找吧,反正…”反正清风阁也毁了,她们也无处可去,原本是借住在夜幕山庄的,但是她冰心却不是喜欢寄人篱下的子。

  鳯歌开口:“冰心姐,你怪远山哥哥吗?”毕竟她一生的心血就这么毁了。

  “有什么好怪的,不过是一座清风阁罢了,等老娘有钱了,开个十间八间的!而且那个臭小子要是知道自己死了会连累我们,也不会出去顶罪的。”凌远山,别人不知道,她冰心怎么可能不知道,沦落风尘,本该是极为世故,但是那小子,却藏着悲天悯人的情怀,旁人出了事,哪怕是不相干的人,他都愿意冲上去舍命相互,这也是那么多次,多少人要他接客,她也一力挡下来的原因。却没想到,这傻小子四处发着善心,这次竟真的把命丢了!

  一说起凌远山,梦沉夕就哭了起来:“远山哥哥是多好的人啊…”鳯歌也抹起了眼泪。一旁的季吉利一个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在清风阁被客人找茬的时候,凌远山也没少帮过自己,多好的人啊,偏偏就不长命!

  “别哭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他死了,我们还活着!那小子的心善的很,看你哭又该难受了,别伤心了,我们开心,他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这就是冰心,安慰人也是与众不同。那傻小子为姑娘而死,也是开心的吧,他的心思,旁人看不出来,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嗯!我不哭!”几人一起擦了眼,跟着冰心一起去找苏锦屏。

  没走几步,鳯歌忽然开口:“冰心姐,我们就这么走了,你舍得…”舍得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吗?

  提起毁,冰心就来气!那个杀千刀的,不论怎么说也算是她的男人了,结果呢?见着自己就跟见了鬼似的,跑的人影都没有,她冰心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冷遇!舍不得也舍了,真是气死她了!

  “冰心姐!”一阵呼声自身后响起,竟是灵儿和以陌。

  冰心停下步子看着她们:“你们这是…”

  灵儿开口:“姑娘原本就是让我在清风阁帮你们的,现下你们几个又不会武功,去找姑娘也不安全,我和以陌就跟你们一起吧!”

  “好!我们走吧!走四方啊路迢迢水长长…”冰心一边唱一边走。

  她身后的人都顶着头的黑线:“冰心姐,这是什么歌啊,好难听!而且…”而且就像个男人唱的!

  “咳咳,这是姑娘教我唱的歌,唱的还不错吧?”转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

  以陌挂着两面条泪看着灵儿,不错,确实是不错,不错到今的午饭都要出来了!早知道她和灵儿直接去找就好了,干嘛来会和…

  夜幕山庄。毁看着紧闭的房门,开口问道:“里面的人呢?”

  一个暗卫上前禀报:“首领,她们说要去找太子妃,今下午就走了!”

  这话一出,灭当即笑着开口:“首领,恭喜你,终于解了!”这几首领被那个叫冰心的女人,追的到处跑,眼看着就要疯了,那个麻烦的女人终于走了!

  确实是解了,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有点笑不出来。冷着一张脸走了…

  灭和修面面相觑,首领这是咋了?修:“怎么我觉得首领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也觉得,不过首领也一直都是个冷面,很正常!”灭回话。

  风的边却浮现出一抹笑意,转头看了那两只呆瓜一眼:“这么高深的事情,以你们的智商,是不会明白的!”

  “滚!”

  …

  一大早,苏锦屏起伸了一个懒。一个宫女就进来了:“苏锦屏,皇上说你今该上工了!”

  于是,某女伸到一半的懒卡住了!狗的君临渊,还真要老娘给你刷屎盆子?磨了磨牙,跟着那宫女出了门,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刷屎盆子,做梦!nbsp;=ref=p://。nsn。nbsp;=re=_。/最新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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