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史上第一变态!
半垂下眼睑,白姬夫人伸出素白的手来,理了理垂落在皇甫擦肩头的束发。
修长的五指莹润而富有韧,在阳光的照下,指尖透着淡粉的微光,有种透明的光泽感,如同极品的白玉石一般。
纤长的眼睛微微弯起,却是没有半分的笑意,润滑的指腹从皇甫长安的肩头一直游移到下颚,尔后缓缓用力,轻捏起她的下巴…寡薄的口吻之中是不曾掩饰的威慑,冰眸里一闪而过的寒光,锋利如千刃,便是个虎背熊的壮汉见了,恐怕也会被惊出一身冷汗。
可是皇甫长安不会,因为她见过比那更酷寒的眸子。
更因为,她是上天入地跨遍刀山火海也要采匊东篱下的总攻大人!
所以,对皇甫长安来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雄生物,都是一朵朵鲜夺目的小雏匊而已,只不过有些比较娇羞,有些比较狂傲,还有一些…长着一口锋利的好牙,会咬人罢了。
使劲儿瞪大了眼睛,皇甫长安毫不示软的瞪了回去!
尼玛,干瞪眼谁不会啊?!你以为你眼睛长得大就可以风靡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吗?要是眼睛大有用的话,那百兽之王就是牛哥哥了!
见她如此,掐着那温软下颚的两指更收紧了三分,白姬夫人半眯着凤眼,不答反问。
“你觉得…我会是谁?”
听他这样问,皇甫长安心头的揣摩更坚定了几许。
普天之下,知道水麒麟的人并不多,除了魔宫的人以外,大概也就只有宫疏影和花语鹤有所耳闻了。而知道水麒麟在她体内的,更是屈指可数…宫狐狸和花不拔排除在外,就只剩下了玉琉裳!
可是上回在大安寺,玉琉裳连她都不认识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水麒麟的事儿?难不成他又恢复了那部分缺失的记忆?而且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妖孽,无论是从上看还是从下看还是从左看还是从右看…完全都不像她那个嚣张得尾巴都翘上了天的好儿子啊!
思来想去,皇甫长安的小心脏儿越收越紧,口的跳动越来越快,脑门上的神经越崩越疼…艾玛,要了要shi了!
眼前这个伪装成白姬夫人的家伙…该不会,就是…魔宫的天字一号大魔头,宫主大人吧?!
看见皇甫长安倏然撑开的瞳孔,白姬夫人便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眯得更细了,针一样扎在人的心尖上,却有种叫人无法抵御的魔魅。
“嗯?你想到了谁?”
“你…你是…”
卧槽!不会真的那么倒霉吧?!双手紧紧拽着衣摆,皇甫长安破天荒地纠结得连舌尖都打结了,不是她胆儿小,而是那个被描述得万恶不赦,用尽各种刻毒的言辞妖魔化的宫主大人,实在是让人止不住地在心尖尖上头…起了一层厚厚皮疙瘩!
“千、镜、雪、衣?!”
一个字,一个字,皇甫长安咬得艰难,生怕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破了。
魔宫,这个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教,却有个极其美腻动人的名字——青鸾宫。
魔宫宫主,这个屠戮千人嗜杀成的大魔头,同样有着一个令人惊的好名字,千镜雪衣。
当初,宫主大第一次现身武林大会,以三招之凌厉气势废掉了前任武林盟主的一只手臂时,从他那冰薄的瓣里吐出来的就只有一句话。
“鄙姓千镜,复名雪衣,特来讨教秦盟主。”
那一战之后,前任盟主右手被废,再也拿不起刀剑,武林一代大家秦氏山庄在后两惨遭无情血洗,从此在武林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现任盟主为伸张江湖正义,彻底将青鸾宫拉进了黑名单关进了小黑屋,从此正两派势同水火,在此后的历届武林大会之上,就再也没见到过魔宫人的身影。
在皇甫长安惴惴如小白兔般的目光注视下,白姬夫人缓缓收回了手,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哂笑着否认。
一袭素白的雪衣,没有任何的花纹与点缀,如同高山之巅的皑皑冰封,看在眼底,似乎能感觉到那种透骨的寒凉。
直起身,白姬夫人走开两步,抬眸扫了一圈伏在地上的侍女,冷冷开口,酷寒的口吻中不带一丝的怜悯和感情。
“雪忧,把她们都扔到池子里喂鳄鱼。”
卧槽!来了来了来了…原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皇甫长安猛地一颤,看向白姬夫人的神色愈发的诡谲…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那可是活森森的人啊,居然被当成饲料一样,丢到水里去喂鳄鱼?!艾玛,光是想着都觉得浑身发啊有没有!吓的节奏啊有没有!
她这是在暗示什么吗?!要是她不小心把这个女魔头给怒了,是不是就跟这群触了大霉头的侍婢一样的下场?!
嘤嘤嘤!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快把他抓起来啊!
惊吓了两秒,皇甫长安下意识抬眸往外瞟了眼,外头的走廊上跟在白姬夫人身边伺候的足有十二人之多,整整十二条人命,加起来都可以召唤十二生肖了有没有?!
“等等!”善良体贴的总攻大人于心不忍,赶紧上前叫住了白姬夫人,企图阻止她的恶行!“这些女婢并没有犯错,罪…罪不至死吧?!”
白姬夫人神情冷漠,无情的面容上刻着大大的几个字——“视人命,如草芥”
“可是她们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
“那、那也不用处死她们啊…咱是文明人,要讲道理嘛!这又不是她们想要看,想要听的…”眨了眨她那天真无的大眼睛,皇甫长安狗腿一笑,嘴巴特甜,“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白姬夫人还是面无表情,闻言只侧了侧身子,回眸看向她。
“那依你说,该如何处置她们?”
听她这样问,皇甫长安不由大喜,只当这事儿有转机,便笑得更加的狗腿了:“如若夫人只是不想她们嚼舌,大可以直接毒哑她们的嗓,子不让她们再说话…不就行了吗?”
众女婢:所以…总攻大您这真的是,在帮我们求情吗?!
“说的不错,”白姬夫人淡淡应了一声,尔后…就在皇甫长安以为自己伟大而光荣地解救了十多条人命,胜造了八百多级浮屠的时候,却只听那个清冷的声音继续道,“雪忧,先将她们的舌头拔了,再丢到池子里。”
皇甫长安:“…”卧槽!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蛇病!变态!杀人狂魔!蛇蝎毒妇!
不等皇甫长安再度出声劝阻,唯一一个垂首立在边上的侍女抬脚跨出了一步,冷漠的神色跟她的主人如出一辙。
“是,夫人。”
众女婢顿然惶恐不安,急磕头求饶,却是连一个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便见那个唤作雪忧的侍女轻拂广袖,看不见的一股香味儿即刻随风散入众人鼻息。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众人齐齐倒地,无声无息地悄然猝死,仿佛一瞬间被摄走了魂魄一般!
皇甫长安怒目而视,虽然她心里明白,在这种贵分明等级森严的时代,这样的场面在大家族里堪称是司空惯见的事儿…然而,在亲眼目睹这些无辜的婢子就这样被夺走了生存的权利之后,她还是觉得口发堵,不是很能接受。
对上她愠怒的面容,白姬夫人却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扬手轻轻地拂开遮挡了她前额的一缕发。
“怎么,太子殿下也会同情这些微不足道的的婢吗?”
“哼…”皇甫长安侧身避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本能的不想跟她靠得太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坦白而言,她并不同情弱者,却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他们,在她看来,活命是他们的权利,求生是他们的义务…她还没有蠢到为了几个毫不相干的婢子,去惹恼这个晴不定的头号危险人物!
见她躲开,一张倨傲的小脸上写了不悦和忿忿,白姬夫人却是迈进了两步,至她的跟前。
白姬夫人的身材只比皇甫长安高出了半个头,然而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却仿佛高出了她一座山…有种让人不得不仰望,不得不俯首称臣的威压气魄!
这一次,白姬夫人出手如电,没有像前两次那么温油,冰冷的五指利爪般握住了皇甫长安纤细的脖子,仿佛只要轻轻一扭,就能将她的脑袋整个儿给掰下来!
皇甫长安被冻得一个灵,耳边是那个女人更为酷寒的声音。
“记住…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要试图忤逆我。”
闻言,皇甫长安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在心底破口大骂…卧槽你谁啊?!劳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得着吗?!就连教父大人都没有对我说过这种自大狂妄的话,你一个不知从哪个山旮旯里冒来的死变态,竟然敢威胁劳资?!
你以为劳资是那种会屈服于威的懦夫吗?!哼…算你狠…这次,难得天气这么好,劳资就不跟你计较了。
睨着两道嫌弃的眼神儿,皇甫长安抬起手,一手握住白姬夫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抚上她那白得有些过分的手指。
尔后,在雪忧颇为惊悚的视线下…一,一,将手指给掰了出来。
“本宫也奉劝夫人一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要随随便便掐本宫的脖子…不然,本宫真的会一不小心,就被你掐死的!”
闻得此言,雪忧那双一直垂着的如同雕塑般的下垂眼终是忍不住微微了一…吓,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呢!
不过,幸好她还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斗不过夫人就没有同夫人作对。
不然…下一个被拖走用作鳄鱼好口粮的家伙,说不定就是她了!
被强制地掰开了手指,白姬夫人倒也没有恼怒,转而握住了皇甫长安柔软的小手,她的手很暖和,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跳动的脉搏。
她的爪子却很冰冷,如同蛇类那种冷血动物,皇甫长安甚至怀疑就连她的心肝儿都是冷的!
“喂!你要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看到白姬夫人抓着她的手转身就要走,皇甫长安浑身儿又是一抖…有种丫要带她去地狱串门儿,跟阎王他大爷麻将的不详预感!
白姬夫人没有回头,亦没有顿足,五指像是铁链一样牢牢地锢着那温热而纤细的手腕。
“带你去一个地方。”
离开白樱小筑,皇甫长安一路被白姬夫人拽着走进了一座绵延百米的假山丛里,一路上别说是人影,就是连鬼影也没瞧见一个。
心里头正慎得慌,便见白姬夫人顿足在一簇开得正妖娆的海棠花前。
雪忧匆匆上前两步,挪开了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巨大的石块她却仅用一只单手就轻易地搬动开来…皇甫长安睫轻颤,明知道她这是在示威,却还是投去了不屑的一哂。
切!你以为你哥哥我是吓大的吗?!雕虫小技,有本事你搬座山试试?你要能搬得动白安山,本攻就拜你为师喊你一声大爷!
大石被挪开后,长了青苔的假山壁上随之缓缓打开一道一人宽的口。
皇甫长安一路被白姬夫人牵着,因她个子比皇甫长安高,步子迈得也比她大,皇甫长安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她…在昏暗的地道里走了一段,却不料走在前面的家伙突然顿住了步子,皇甫长安一个刹车不住,重重撞上她的背。
艾玛,真是铜墙铁壁也没那么硬的!险些撞坏了她那玲珑剔透的小鼻子。
听她痛呼着低骂,白姬夫人回过身,黑暗之中冰冷的指尖分毫不差地点在了她的鼻尖:“很疼?”
“这不是废话吗?”皇甫长安龇牙咧嘴,知道水麒麟在她体内,这个家伙暂时应该是不会把她丢到水池里喂鳄鱼的,便稍微肥了些胆儿,就连口气都恶劣了不少,“不然你对着这墙壁撞一下试试?!”
白姬夫人没再说话,因为她那两片冰雪般寒凉的瓣,在下一秒,就贴在了她的鼻尖上…吓得皇甫长安那叫一个魂飞魄散!
卧槽!丫不会咬她一口,直接把她的鼻子咬下来进肚子里吧?
变态的世界…像她这么善良正义的人,是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和揣测的好吗?!
察觉到皇甫长安陡然僵硬的身子,白姬夫人的自我感觉却是非常的良好,片刻后就撤回了脑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还疼吗?”
皇甫长安:“…”我艹艹艹!你以为你的嘴巴是包治百病的狗皮膏药啊,亲一下就不疼了?!还有啊,女女授受不亲啊,城主夫人你表现得这么暧昧…城主不会吃醋吗?!还是说你取向有问题啊?!雅蠛蝶,本攻还是喜欢有鸟儿的匊花!
然而,吐槽归吐槽,小命还在人手里拽着…皇甫长安却是不敢再放肆,生怕她一说疼,丫又两片冰贴上来,差点冻得她鼻子都要掉了!
知道本攻的眼中为什么常含着屈辱的泪水吗?那是因为本攻对变态怕得深沉。
“…不疼了。”
嘤嘤嘤,麻麻从小教育窝要做一个可长可短,可硬可软的男纸…只有忍一时之屈辱,才能爆一世之匊花!
沿着狭长的地道不知走了多远,皇甫长安只一路感觉到气温在变低,外面的天气本来就已经很冷了,她穿了不少衣服,走到现在却还是忍不住冻得瑟瑟发抖,一秒钟变寒号鸟,就连牙齿都在断断续续地打着颤儿。
一直到最后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面就吹来一阵白雾,皇甫长安冻得浑身一个哆嗦,险些双腿一僵栽倒白姬夫人的身上。
那股子铺天盖地而来的白雾,如若皇甫长安没有猜错,应该是地下冰窖里才会有的冷气。
抬眸一看,果然是冰天冻地的一个神秘世界!真正的冰天冻地!
但凡目之所及,几乎全是冰墙,冰柱,冰棱…单是那么瞅着,就能婶婶地冷到了灵魂里!
名为雪忧的侍女守在口没有跟着进来,里面出来接的则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小童,长得那叫一个红齿白娇清纯,俗称…娈童!
“主人。”
小娈童甜甜地唤了一声,心眼掩不住对白姬夫人的爱慕…看得皇甫长安的心头,又是重重地咯噔了一下!
所以…原来那些关于白姬夫人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美年,然后用各种各样残忍的法子玩shi的传闻…特么的居然都是真的吗?!
皇甫长安的蛋口蛋又开始疼了…虽然白姬夫人看起来好像木有别,但是她有啊!
跟在小娈童身后,走到冰窖的深处,皇甫长安才撑大了眸子看清…透过茫茫冷气,里头藏着一池子冰泉。
在这么冷的环境下居然还没有结冰,这不科学好吗?!
行至冰池边,小娈童走上前来,颇有些熟练地帮白姬夫人解开了身上的外衫,眼光扫过白姬夫人与皇甫长安牵着的手后,再看向皇甫长安的眼神就不是很友好…次奥!他什么意思?!难不成把她当成情敌了?!泥煤啊,谁特么会瞎了狗眼看上这么个怪气的人妖变态?!
知道跟这变态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吗?!哪怕就是在嗯嗯啊啊做着全天下最**的事儿的时候,都有种被一把手抵在脑门上的感觉啊!
就怕丫奔到了高口的时候,连手里的子弹也一起了啊!
更重要的是,面对白姬夫人,皇甫长安竟然感觉自己像个孩子…这太特么让她不了好吗!因为这种感觉,是弱者才会有的幻觉!出道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看扁她,就连教父大人都木有!
剔着眉梢,瞅着白姬夫人一步步踏进冰池…皇甫长安愈发觉得冷了,忍不住双臂抱,冻得穿越到了北极的落水狗一样,全身上下瑟瑟发抖,还是一波接一波儿的!原本粉的朱如今已是青紫一片。
白姬夫人侧身靠在冰池边上,对着皇甫长安摊出纤纤素手。
“过来。”
皇甫长安猛地摇头,宁被爆匊…也不要踏前一步!
会冻死的好吗!一定会冻死的!
却不想,背上一痛,身后打翻了醋坛子的小娈童狠狠搡了她一把,皇甫长安一个不稳重重跌进冰池…我艹你大爷!居然敢偷袭劳资?!
在被冰水淹没的前一瞬间,一股子罡风煞然刮过水面,皇甫长安不由自主地又在冰水中狠狠打了一个寒颤,随即整个人被包围在一个同样冰冷的怀抱中。
白姬夫人托着她浮出水面,皇甫长安借着打嚏的间隙往后瞄了一眼,只见刚才那个小娈童直直地钉在了墙壁上,长剑般的冰棱穿而过,鲜血来不及洒至地表,冰白的地面上散落着一颗颗小冰珠,像是血红色的珍珠泛着幽幽的冷光,妖冶而残酷。
皇甫长安手指微卷,再也不敢怠慢眼前这位变态中的祖师爷!
肿么办…怕得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把手给我。”
冷飕飕的声音淌水而来,皇甫长安眼神一晃,竟然是个男音?!再抬头,发簪落青丝垂,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再次砰然一大动,眼前的那个人…
嘤嘤嘤!好可怕啊有没有?!导演你这是在拍恐怖片吗卧槽!心脏病都要被吓来了好吗!
猛地往后缩了一步,皇甫长安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白姬夫人的脸,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口而出。
“卧槽…好丑!”
“嗯?”
白姬夫人微皱眉头,支离破碎爬了裂的脸顿时变得更为可怖,只见他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尔后淡淡一哂。
“忘了摘下来,面具给冻裂了。”
卧槽!面具给冻裂了?!这是神马理由?!为什么要放弃治疗?!大姨妈都不来了啊有没有!
白姬夫人说着,便就抬起答答的袖子掩着脸,再放下手时…脸上已经多了一副银制面具,遮挡了上半张脸,只出一个尖俏的下巴。
但即便只是一个下巴,却也棱角分明,细腻如玉,冰薄的红像是用胭脂染红了积雪,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让人情不自地,想要一亲芳泽。
啊呸呸呸!谁特么要跟这个人妖一亲芳泽,就算他长得再美若天仙…哼,她也、她也…不是不稀罕,是不敢啊嘤嘤嘤!
冰雾朦朦,皇甫长安瞧得不是很清楚,不由得踏近一步…待一凑到那人面前,陡然便觉得眼前之人瞬间长高了许多,这是一秒钟变高富帅的节奏吗?原来他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这是神马情况?!白帝城的城主大大,也尼玛是个断袖?!
还是说,他喜欢的其实是人妖?!
口味好重啊,尺度好宽啊…再次感叹一遍,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哇,真真是不忍直视!
那人、人妖…在外头的俊俏下巴尖细瘦削,白得又细又腻,刹那间皇甫长安甚至忍不住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那个叫做互娃的动画片里面,那只恶的蛇…果然是得了蛇的病啊!得治啊!
偏生他的体质又是偏寒,大概是练了什么功,这长相,这性格,这残忍暴的变态心…必须是魔宫出品啊有没有!
“把手给我。”白姬夫人见她没有反应,又催了一声。
现在的皇甫长安有如砧板上的待宰的鱼,只能任他拿捏,稍稍反抗估计会被一把拍脑残,她可不敢冒这样的险…伸手放进他的掌心,浑身已然冻得瑟瑟发抖,这冰窖的温度极低,她撑不住多久了,只有脑子仍旧清醒得厉害。
就在皇甫长安冷得七荤八素快要羽化成仙的时候,手心忽然传来阵阵热源,整个人在刹那间如沐春风…卧槽,太了好吗!比爆上一百朵匊花还一万倍啊有没有!
特么要是早知道丫有这样的技能,她一准儿就扑过去抱大腿了!什么人妖什么变态,都不如小命要紧!
白姬夫人抬起皇甫长安的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合,尔后冰轻启,循循善。
“闭目运气,一口送下丹田,以神御气…”
云里来雾里去,被冻得半死又被得半死的皇甫长安,现在的状态就跟鸦片的大爷没啥两样,闻言便就傻傻地照做了。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直到过了半刻钟左右的时间,就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一股异样的热,自水麒麟所在之处源源不断涌出,额前竟微微冒出细汗…那股热以极速猛增,涨势如,皇甫长安竟控其不得。
凶猛的气流在两人体内动,不过多时,身边的水噗噗开始冒起了水泡,竟然沸腾了起来!
我靠!这又是神马情况?!她会不会把自己给煮了啊?!她不是唐僧,她的**,细皮的…应该还好次的。
但是她不想被煮好吗?!
因着内耗过多,皇甫长安的身体不由得开始虚弱,心境渐却渐变得明净…卧槽,这会不会,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双修?!
跟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啊!所以,导演啊,究竟是小爷我太了,还是你太纯洁了?!
还不等皇甫长安理顺了思路,对面的男人忽然倾身靠了过来,原先冰薄的瓣因着热的窜动变得有些炙热,贴在她的双上甚至有些烫人。
皇甫长安一惊,陡然瞪大了眼睛:“唔!你要干什么?!”
男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只一双淡紫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寡薄,仿若没有温度一般…皇甫长安被他滚烫的舌尖撬开了嘴,只能紧紧咬着牙关阻止他的进入,烙铁似的舌头游走在她的牙龈上面,烫得她止不住冒汗。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是谁,又知道水麒麟的妙用…这样的问题,不是很多余吗?”
皇甫长安脸色一变,想要推开他,却突觉四肢发软,毫无气力,竟不知何时被人下了药…尼玛!从来都是她给别人下药的好吗?!这下真是沟里翻了船,夜路走多撞见鬼了!
白姬夫人…不对,现在应该叫千镜雪衣!
千镜雪衣伸出双手将她抵在石壁上,一扬手,一甩手,拔似的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了下来。
皇甫长安气红了脸颊,一双眼睛瞪得比牛哥哥还大,只可惜,千镜雪衣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视线全数落在了她的身上,直到最后一件亵衣被了下来…皇甫长安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长得真好。”
半晌之后,千镜雪衣来了这么四个字。
皇甫长安的蛋蛋立时碎成了一万片…刹那间,就是想要爆口,都没有了足以表达她此时此刻悲愤心情的词汇!
再次对上男人冰紫的眼睛…跟媚眼如丝的宫疏影不同,跟含情脉脉的大皇兄不同,跟炽热疯狂的李青驰不同…即便是光了她的衣服,这个男人的眼里,也不曾有丝毫的**。
仿佛就只是,跟吃饭喝水一样,是一种不需要任何情绪的动作。
甚至,不需要有前口戏!
皇甫长安忍无可忍,在千镜雪衣衣衫半解,就要进入她的前一秒,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我艹你大爷!劳资不是你想上,想上就能上的!
这一踹,直得体内真气逆,皇甫长安顿觉全身一阵痉挛,刺骨的痛…在没来得及遭受千镜雪衣的惩处之前,就已经很自觉地昏了过去。
艾玛,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皇甫长安觉得…昏得好啊!昏得真他妹的好!
她就不相信,她都失去了意识,死变态还能强迫她!
还特么双修…跟你大爷双修去吧!
“小哥?小哥!小哥醒醒?”
感觉到被人用力地推搡了几把,皇甫长安逐渐清醒过来,眼皮重得像是涂了502胶水粘在一起似的,半天也睁不开。
等到有光线传进瞳孔,皇甫长安不由得又细细眯起了眼睛,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蜂拥而来。
“张叔,这么早就出门打猎了啊!”“是啊!早些上山打些兔子,可以早点儿回家!这几天黑得早啊,下山的路又难走…”
“可不是,前两天东村那狗二蛋就从半山滚了下来,现在还在上躺着呢,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唉…没有丢掉小命算是万幸的了!张叔你可得小心些!”
“呵呵,嘿嘿…别闹了,淘你的米吧,菜叶子都要飘走了…哈哈,嘿嘿…别挠了,好了好了,我给你说还不成?”
…
卧槽!这尼玛又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在冰窖里面,被体内的真气逆晕过去了吗?!怎么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就算被抬出了冰窖,也不至于跑到这种山村荒野里来吧?!
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皇甫长安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见得头顶围了一群人,一个皮肤晒得幽黑的小伙子是担忧地看着自己,见到她醒来才立刻出几分喜。
“小哥,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我可唤了你老半天呢!”
“这是什么地方?”
皇甫长安扭了扭脖子,撑着身体坐起来,转头望了一圈,看起来像是个浅滩的滩头。
“这儿是渔村,看你这身打扮像是从外地来的,怎么会一个人在滩头躺着?”
小伙子热心地解释着,一笑就咧嘴出一排白闪闪的牙齿。
“陈小三!咱要出发了,你还走不走?!”
远远的,有人提着嗓子喝了一句,小伙子立刻回头“哎”了一声,才又转身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包子到皇甫长安手中。
“小哥,你先吃个包子垫垫肚子,二叔喊我了,我得先走了哈!”
愣愣地看着小伙子转身跑了开去,皇甫长安捏了捏还有些温度的包子,有些哭笑不得…这尼玛的到底发生了神马?!为什么她一个堂堂太子爷,会沦落到被路人施舍包子的地步?!这不科学好吗?!
然而肚子是真的饿,还是前贴后背的那种饿…皇甫长安抖着手儿将热包子凑到嘴里,颇有些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啊呸,呸呸呸!”
才嚼了两下,就是口的沙子,皇甫长安垂眸,却见手上是泥泞。
低头一看,衣服上也全是,还有鞋子也**的像是从泥潭里捞出来一样,冻得慌!
这坑爷爷的!那个死变态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难不成见她不肯合作跟他双修,就一怒之下把她扔到了这破地儿?!艹艹艹!见过小心眼儿的,没见过这么斤斤计较的,真是伤不起的男纸!
支起身,饿狗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皇甫长安转身找了一圈…仅存的一点儿希冀彻底被灭了个粉粹!光儿一条,要啥都没有,再往兜里一掏…那该死的变态,居然摸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宝贝!
如今,就只剩下那一身华衣锦服,然而因为沾了泥泞变得脏不堪,跟小乞儿有的一拼,完全看不出原来的质地是有多么的金贵!
太尼玛惨了啊!难怪周围的人看她的眼光都那么的怜悯。
这下好了!应了那句老话,口袋比脸还干净!
这人生地不的,要她怎么混啊?他大爷的,这笔账她记下了!婶婶地,记在了内心最深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七弯八拐走到了村子了,远远就嗅到了街边那个一枝独秀的包子铺里传来的人香味,皇甫长安了一下干涸的嘴,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那个脸横的大叔就十分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朝她骂骂咧咧。
“走开走开!臭乞丐给老子滚远点,别妨碍老子做买卖!”
皇甫长安无语内牛,望苍天…知我者谓我心忧啊心忧!
现在这是要肿么办?是讨一个,还是抢一个?!嘤嘤嘤,无论怎么做,都好丢脸啊有没有?!太有损她天下第一总攻的威严了啊!
不管了,都先试试吧…面子能当包子吃吗?这都几天没吃饭了,她都快饿晕了有没有!早知如此,当初在白帝城的时候,就得先把那碗粥给喝了啊!那简直是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没有之一!
“老板啊…我快饿死了啊,您那么心地善良,质朴热心…就给个包子吃呗?”劳资都酱紫屈尊降贵了啊,这位大叔…快看窝那期待的小眼神啊!
“哎!我说你脑子有病吧?要发疯到别地儿发去,我可没空陪你!”凶凶的大叔一甩巾,继续挥苍蝇!
“喂,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我都这么有礼貌的跟你商量了…一个包子而已,用得着这样撕破脸皮吗?非得本少爷我动是不是?”
“哪儿来的疯子…走不走?!还不走?再不走老子泼你!”
糙汉子说着就瞪圆了眼睛,作势要端起边上烧得滚烫的油锅…就她那模样还自称是少爷,神经病!
“呵呵…”就在皇甫长安捋起袖子准备为了包子大干一架的时候,桌边忽然响了一声轻笑,“老板,给这位小哥打包十个包子,钱算在我这儿。”
皇甫长安耳尖一动,循声侧过了脑袋,只见一个角落边的木桌上坐着三个年轻人,衣着打扮都比较普通,桌子边放着一把长剑,看样子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为人行事倒是低调,若他们不出声,皇甫长安儿就没注意到他们。
“这…”卖包子的贩子犹豫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包了十个包子丢给皇甫长安,“快点拿去,还不谢谢几位公子?!”
皇甫长安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我呸!狗眼看人低,有眼无知,不识泰山…”
“嘿!臭小子…”
脸横的男人小眼睛一眯,卷起袖子就要上来揍人。
皇甫长安接过包子,赶在他扑上来之前,就脚底一抹油,晃到了百步开外,把那糙汉子吓的嘞…举得高高的手臂好一阵子都没能放下来!
这轻功,未免也太神了点吧…狗眼已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