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长安,你爹来了 票子
在魔宫势力的围剿下,几乎所有门派都有了不小的伤亡,遭受了相当的损失,且召开武林大会的会场也被烧了个天地变月无光,剩下一片狼藉的野兽焦尸…白门的手下一边又要照顾伤员,一边又要提防魔宫的暗袭,短时间内却是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去清理会场。
然而,武林盟主还没有选出来,大会的比试自然还要继续。
在魔宫的威胁下,众人对争权夺势少了那么几分迫切和热衷,对统领整个江湖对抗魔宫的雄心壮志,却是燃烧得越来越旺,越来越灼烈!
在几大门派掌门人的协商之下,最后一场比试放在三天后举行,地点也由东郊改到了西郊。
皇甫长安带着折菊宫的人,挨个儿地走家串户对着伤患慰问了一番,又捂着口疼不已地送了些上等的金疮药,感激得众人险些没跪下来痛哭涕地抱着她的大腿喊声爹!
不过半的功夫,折菊公子的形象就瞬间变得高尚伟大了起来!成为了江湖中人人赞不绝口的活菩萨…哪怕这菩萨的袖子断了,也丝毫没有减弱少男少女们对她那滔滔不绝的仰慕之情!
“啪啪!”快来吧!
人家都已经光趴好了…折菊公子快到上来!嘤嘤嘤,不要因为窝是娇花而怜惜窝,来吧…用力点!
于是,在各种如狼似虎的目光中,众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鸭梨…
泥煤啊!光跟总攻大人斗智斗勇保护小雏菊就已经快要累屎了好吗?!特么还要跟辣么多的男人抢同一个女人!这会儿还要跟女人抢女人!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终于,在第十六个软妹纸娇羞着一张绯红的小脸儿,噔噔噔地跑上来送了一个亲手绣的香囊给皇甫长安之后…众夫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皇甫长安进了马车里,架着高头大马以光速消失在了大街小巷的尽头,留下了一干长者忧心切切的目光。
为神马像折菊公子那么猥琐下的家伙,对小姑娘的杀伤力还能有那么大?!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可就算小姑娘们喜欢也就算了,那些个意气风发的年们齐齐摆出一副“哎呀好讨厌其实人家也是断袖呢”的神态又是闹哪样?!
哎…年轻人的世界真是无法理解,不忍直视!
待一行人回到了韩府别院,夜已经很深了。
皇甫长安估摸着为了避嫌,亲爹大人暂时应该不会来找她…却不想,刚要洗洗睡下,宅子里就来了客人。
除了他们几人,没有谁会知道折菊宫的人和秦都首富韩府有关联,而当时在山崖上的时候,因为情况比较匆忙,心情又比较冻…皇甫长安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同亲爹大人待自己的下落,却不想他们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
听到花语鹤在外头敲门的声音时,总攻大人正被人的宫狐狸扑倒在上,扒了衣服做羞羞的事情…
偌大的一张板因着某种剧烈运动而摇得嘎吱嘎吱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别说是隔着一扇门,哪怕是隔着一堵墙,恐怕都能一声不落地把两人的低给数出来!
所以,在花语鹤用颇为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喊着…“长安,你爹来了!”的时候…
皇甫长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咚”的一脚把宫疏影从身上踹了下去!
瞬而以十万火急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手忙脚地对着铜镜梳好了发型,尔后颤抖着爪子缓缓地,缓缓地,推开了一道门…先是凑上眼睛左右转了一圈,因着被花语鹤挡着瞧不见什么,才又稍微拉大了门,探出一个脑袋四下看了看,颇有些做贼心虚地低了声音问道。
“亲爹他人呢?”
花语鹤眯了眯温润的眸子,目光越过皇甫长安的头顶,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到了地上那个着快要摔断的后正龇牙咧嘴诅咒着爬起来的某只狐狸之后,不由在嘴角处出一抹恶毒的笑意…薄轻启,口吻却依旧如春风般柔和。
“他们在东厢房候着,你不用着急…外头天冷,多加件衣服,可别冻坏了身子染了风寒。”
“吓!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直接把人带这儿来了!”
尼玛要真的是那样…她就真的可以自绝经脉,无颜见爹娘了!
虚惊一场,皇甫长安平复了心神,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继而才直起身子推开门,随着花语鹤走去了东厢房。
屋子里,宫疏影扶着快要摔碎的老,悲愤着一张绝的脸,一拐一拐地趴回到了上…在心底下用最恶毒的言辞把花语鹤那个人诅咒了一千遍,一万遍!
靠!那魂淡绝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今个晚上是他的福利,居然还耍这样的手段他一把!说好的强强联手呢?说好的结营私呢?!都特么坑爷爷的吗?!哼,既然如此,就别怪你不仁…我不义!
艾玛…话又说回来,这皇甫长安也忒变态了!
就这样把他踹下,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拔来,她不疼啊?!丫到底是有多怕她爹啊?!再这样多来几次,他的小伙伴都要被玩废了啊有没有?!
人森为神马这么艰难?不仅要防火防盗,还要防情敌!还要防亲爹!
特么他又不是红杏出墙,跟自己的女人啪啪啪还这么艰辛…好累,感觉都不会再爱了!
那厢,皇甫长安匆匆地跟在花语鹤的身后,赶去了东厢房,远远见着,那屋子里的灯光是亮着的,然而走近了一推开门,却发现里头…竟然没有人?!
皇甫长安微微蹙起眉头,抬眸看向花语鹤,似乎隐隐察觉到了神马!
“人呢?!”
“奇怪…”花语鹤跟着抬了抬眉梢,出一抹狐疑的神色来,一手搭着皇甫长安的肩头,款步走进去转了两圈,嘴里低低念着,“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来了不止一个人,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难道是因为等不及了,才又出门去找你了吗?”
“是吗?”
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斜眼往花的俊脸上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演得很像,表情也很真,就连说的话也毫无破绽可言,但是…!
“我爹真的来找我了?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嗯?”
“当然是我告诉他的。”面对皇甫长安的质疑,花语鹤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扬着眼角说得跟真的一样。
换作别人十有**肯定就信了,可是面对花…皇甫长安便是连他的标点符号都觉得有问题!
“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我怎么不知道?”
若是亲爹真的来了,这院子就这么大,其他人不会不知道消息,这会儿差不多都应该赶过来了。
可实际上,别说是没见着亲爹,就连旁人的影子都不见一个,甚至连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桌面上是摆着一壶热茶和几个杯子…可特么谁接待客人,会接待到摆着一张大的厢房里啊摔!
“在山崖上的时候,那会儿你正在跟绿衣女子打斗,所以没有注意到…”
花语鹤振振有词,神态自若,说得有板有眼,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似的,然而他越是如此蛋定,皇甫长安就越是不信!
一把拽住他的领口,蓦然回想起方才被她踹下的宫狐狸,皇甫长安就忍不住一阵心紧。
方才要不是太冻了,她也不会条件反地对宫狐狸出脚!若不是花从中搞鬼,冷不丁地在门口来了那么一句,她也不会被吓到!
哪怕他离得远些提醒一二,她能紧张成那样子?!
所以…不用解释了!这一切全部都是花的错!
“我爹他根本就没有来,是不是?!”
对上皇甫长安质问的目光,花语鹤不由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拳头,一脸无奈。
“他真的来了,还带了另一个人来…那个人,你也是认识的。”
听他说得这么真,皇甫长安不由得动摇了几分,撇了撇嘴角,还是开口问出了声。
“带了谁?”
“魔宫少主闻人清祀,也就是以前认你做‘爹爹’的那个少年,叫什么来着…好像你给他取了名字叫…”
“你说玉琉裳?”
“对,就是他…”
“就是你大爷!你还不承认!还要编到什么时候?真当本宫的智商被狗吃了吗?!”
皇甫长安陡而暴喝一声,拽着花的襟“啪”的把他摁到了桌子上!继而一脚踩上椅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看你可以不用做生意了,当什么风月谷主啊…直接拿支笔写剧本去好了!竖个褂子摆个摊当算命的也行!特么死的都要给你说活了,就靠你这张嘴,保证生意爆棚,进斗金,无本万利!”
“啊呀…”见皇甫长安抵死不信,花语鹤终于敛了敛神色,松了口风,“果然还是骗不了了,话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是哪里出破绽了吗?”
“没有破绽,也没有为什么,”皇甫长安十分不屑地剔了他一眼,继而松开了手,一甩袖就要走人!“只是…但凡从你花嘴里吐出来的字,劳资一个都不会再相信了!”
“我喜欢你!”
见她要走,花即刻从身后贴了上来,伸手自背后环住了她的,将皇甫长安整个人搂进怀里,紧紧地贴在膛,下巴顺势嵌进了她的颈窝。
温热的气息一拨一拨拂上耳,莫名的人。
“我喜欢你!你信不信?我想要你!你信不信?我想要你想得都快发疯了!你信不信?!”
闻声,皇甫长安咔的僵在了原地,表示一下子无法接受花的谈吐。
以谷主大人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而言,他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用句号或者省略号结尾的,藉此来彰显自己的沉稳蛋定…可是就在刚刚!丫竟然一开口就喊出了五个感叹号?!不说这是史无前例,但至少也是极其罕见的有没有?!
所以,这说明了神马?这说明土豪大大…大概,允许,很有可能,真的是憋坏了!
在没有遇见皇甫长安之前,花对这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在没有喜欢上皇甫长安之前,花对滚单这项运动也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可是!那都是以前!那都是曾经!
若只有他们两人相处,就像当初在秦都韩府的时候那般,倒也不觉得太难受…只偶尔被皇甫长安起了火,才会想要把皇甫长安丢到上一亲芳泽。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好吗!那些个男人天天在皇甫长安身边搔首姿的,时不时摸摸小手,时不时亲亲小嘴,时不时还搂搂抱抱,更甚者…就差在他面前把事儿给办了!
他是个男人好吗?!是个正常的男人好吗!
如果看到这样的场景还能忍得了的话,他还留着小丁丁有什么用?!
尤其是刚才,宫疏影那只死狐狸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在屋子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特么他才走进园子口就听到了有没有…这是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一步一步听着两人好的声音,款款挪到门口,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痕迹地编出那样的谎话把皇甫长安给骗出来!
开门的时候见到皇甫长安那凌乱的衣服,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独属于好才有的略显**的味道…特么他当时就硬了好吗!
然而即便是那样,他却依旧要沉住气,不动声地将皇甫长安从西厢房带到东厢房。
皇甫长安不会知道,那一路上牵着她的手,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丫扒光了扑倒在身下,狠狠地“爱”她!
要不是他自制力好,早就在半路上就把丫给扑了!
一路憋到了屋子里,总算是冷静了许多…正打算把谎话说圆了,结果皇甫长安好死不死地伸手拽他的衣服,甚至还把他推倒在了桌子上!
靠!她这绝是在玩火好吗?!
要是这样还能忍,他就不用做男人了,不用净身就直接可以进宫当太监了…反正那玩意儿有跟没有都一样!
就在皇甫长安一愣神的当口儿,花语鹤猛的挥了一下袖子,关上了门。
“喂…你!”
皇甫长安顿觉不妙,花这是一秒钟变禽兽的节奏吗?!别啊,她才把宫疏影踹下了,这会儿要是被他逮到她跟花上了…虽然不知道会发生神马,但后果绝很严重!
别以为只有女人会吃醋,男人吃起醋来更可怕好吗?!看二皇兄那样子就知道了!
抓住花的手腕,皇甫长安正想把他的爪子拿开,却不想花主动松了手,转而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在她还来不及出声之前…“嗖”的一下像丢皮球似的丢到了上!
!这货来真的!
“花!土豪大大!你冷静一点!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嗯,好好说…”花语鹤的声音还是很温和,甚至比平时更温柔了一百倍,尤其是对比起他那如狼似虎的举动,那声简直就柔软得像是幼儿园的阿姨在哄小孩!“先把衣服了,我们可以一边做,一边好好说…”
泥煤啊!做都做了,还说个啊!
“不行了花,现在不能…”
“为什么不能?”花语鹤勾起眉梢,温润的眼睛里,一簇火焰澎湃得像是要溅出火星子来,“你是我的女人,我们还拜过堂,成过亲…比起那些没名没分的家伙,我最有资格了不是吗?!”
没名没分…没想到花这么一个作风开化的家伙,思想竟然这么陈旧,还名分…!
天作证!她那个新娘是冒名顶替,丫居然还好意思上纲上线了?!那她东宫里的那几位,又算得了神马?这话要是给另外那几只听见了,还不得闹翻天?!
“不是不能,是现在不能…”一把拽住花伸到她衣服里的手,皇甫长安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方才也说了,我是出来见爹爹的,这话宫狐狸肯定也听见了,等下他找过来,看见我们这样…一定会出事的好吗?!”
“看见就看见了,他喜欢看就让他看…”
花语鹤却是不以为然,一只手不能动,就用另一只手,还被拽住,那就用腿,用,用…能用的全用上,他就不信自己这么个大美男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丫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感觉到小腹传来的一阵炙热,皇甫长安颇有些凌乱地抬眸瞪向那个伏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的家伙,刚要开口叱他几句,却听某土豪特别傲娇的哼了一声,道。
“就算他看到了我也不下来,哼…气死他!”
皇甫长安:“…”男宠的世界,我真的不太懂!
他那个高贵优雅,与世无争,淡漠名利,清心寡,温润俊逸的谷主大大呢?!导演你把他藏在哪里了?!快放来!
还是说男人一开始争宠,就连心智都会幼稚十几岁?艾玛,这可真是个天大的杯具!
她喜欢的是男好吗!男!
就像教父大人那样!哪怕她把他扑倒了,还能笑着说“给你再多机会你也折腾不出一朵花儿来”那样,简直酷毙了好吗!完全无法把持!
可是眼前这一位,要不是看在他没经验的份上…皇甫长安还真的想大肆嘲笑一番!
所以丫以为丫在爷身上扭来扭去蹭来蹭去的,爷就能高口了吗?!爷就能怀上了吗?!爷就能生孩子了吗?!特么丫的处都还没破,生个蛋啊!
在这一刻,皇甫长安终于相信了…报纸上曾经说一对高知的博士夫,结婚几年都还保持着完璧之躯神马的新闻,特么那真的不只是一个笑话!
这么一想,皇甫长安突然间就有点无法直视谷主大人了!
喂喂喂…不会吧!丫真的有那么纯?!比农夫山泉还纯?!
有些念头冒出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皇甫长安竟然还犹豫了,还松了手,还想要试探试探,谷主大人是不是真的辣么纯情?!
结果,就这一犹豫,就这一松手,就这一试探…皇甫长安就为此付出了巨大而惨痛的代价!
在花语鹤咬着她的瓣恶狠狠地占有她的刹那,总攻大人领悟到了一个人身的真谛——千万千万,不要对某一类人抱有单纯的幻想,尤其是以算计人为乐那群深山老狐狸,他们永远都比你想象的要来得更加黑暗!
“怎么样?为夫的技术不错吧?”
一边极尽能事地伺候太子殿下,花还不忘咬着她的耳朵自我陶醉,自我炫耀。
“不错你个蛋!疼我了好吗?!一点都不舒服…比起宫狐狸来,差得太远了,要是他能打九分,你顶多只有三分!”
“呵呵…你以为你这么说为夫就会相信吗?要不要为夫拿面镜子过来给你照照,让你自个儿看看,你这张写了‘我还要我还要’的小脸儿?真真是**至极…光看着,为夫都忍不住要了!”
“你大爷!信不信劳资现在就把你踹下去?!”
“你不舍得的…”花自信,双手撑着板更加卖力了,“坦白跟你说,为了这一天,为夫可是专门请教了薄情馆里的调教师,有练过的…”
“练过?”皇甫长安骤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快地撇了撇嘴角,“你跟谁练的?”
“跟你啊…”见着皇甫长安面上一闪而过的醋味儿,花语鹤不由心头一,更加肆无忌惮了,“在梦里,不知道练了几百次…”
“…”皇甫长安终于烧红了耳朵脖子,“花语鹤!你还能更变态一点嘛?!”
“啊?嫌慢?那为夫快一点…”
“靠!你耳背啊!”“什么?还太慢?那为夫再快一点…”
“泥煤!劳资想把你踹下去好吗!”
“那为夫不动了…你自己来吧…”
“…!还是你动吧…爷不喜欢干体力活…除非,让爷玩儿你的…”
“什么什么?为夫没听到…啊,不好,为夫好像间歇耳鸣了…”
“…!”耳鸣你大爷!
静谧的深夜,璨亮的星城,微扬的清风,簌簌的枝叶…猫头鹰在屋檐上骤然掠过,草丛里有硕鼠在活动,屋子里的灯火摇摇晃晃,投在屋外的走到上,覆盖了银色的月光,仿佛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蜡香。
一切的一切,曼妙如斯的天地万物,却都抵不上那一声低,那一声轻,那一声斥骂,那一声餍足的长叹…
就在上两人翻云覆雨的抵死绵,用尽各种手段要把对方在身下,斗智斗勇大汗淋漓之际,屋子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了开!
是的!毫无预兆!直接就把整扇门就踹翻了!
皇甫长安神经一紧,几乎是条件反地再次屈膝踹人!然而这一回却是没有成功,花更加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其重重的摁在了板边!
“艹!谁啊?!大半夜的拆什么房子?!”
“长安…”宫疏影幽幽的飘了进来,一袭绣了牡丹花的绯红衣袍宛如鬼魅的幽灵,便是连声音都是低沉细寒的,更别说那两道直而来的目光,“你爹来了。”
闻言,皇甫长安先是一惊,陡而暴怒,一把扯下了单恼火地瞪了过去。
“来你大…卧槽!爹你怎么来了?!你居然真的来了!这不科学!爹你先回避一下好吗求你了…”
那厢,西月涟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闪瞎狗眼了!
愣在原地顿了良久,才被先一步回过神来的闻人织香拽上手臂一把拉了去,临跨出门槛之前,甚至还弱弱地吐了一句。
“…对不起。”
打扰你的好事了儿子,爹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和你的小伙伴们都没有受惊。
皇甫长安amp;花:怎么可能没有受惊啊摔?!这辈子都要有心理阴影了好吗?!为什么每次滚单都要这么惊心动魄啊魂淡?!导演你个蛇病!每次都这样!有意思吗?!拍个p的戏啊!
匆匆往外走了几步,发现还有人没有跟上来,闻人织香顿时回头唤了两声。
“姬幽!清祀!你们还站在那里看什么?!快滚来!”
“啊!好…”被雷得里焦外的闻人姬幽即刻如梦初醒,红着一张脸咚咚咚小跑了出来,临转身还不忘往皇甫长安前瞄了一眼,隐隐约约好像可以看…那肌,真不是一般的厚实…
“…”闻人清祀后一脚也默默地侧开了身,没有吭声,留了太子爷一个完整。
虽然魔宫里的女子多数放,一些地位较高的尊主私生活也很混乱,可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见到…活的宫,而且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
一直等人都走了来,鬼织夫人才扬手将地上的那扇破门给按了回去,最后拍了拍西月涟的肩头,低叹一声算是安慰。
折菊公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挽尊。
门一合上,皇甫长安立刻身子一软,瘫倒在了上,顺手拿被子往脸上一蒙,做…“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状。
他们是不是看见了?是不是看见了?!一定看见了好吗?!绝已经看见了!而且还是她自己手扯了那帏!真特么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有没有!
可是谁会想到这么晚了爹爹还会找过来啊!他是怎么找上门的啊!
他自己来也就算了,尼玛还一来就来了四只啊魂淡!
甚至连番茄炒蛋二人组也来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竟然还是一伙的!导演你这是要玩shi劳资吗?你嫉妒劳资直说啊!别以为你是导演就可以来,大不了劳资罢演了还不行吗?!
尼玛,这下子真的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这辈子都无法直视亲爹了…整个人都不好了,钙片也拯救不了本攻了…
看到皇甫长安软趴趴的瘫倒在头一动也不动,花不由得担心地推了推她。
“长安?…长安?长安你是不是睡着了?”
“…”滚!这时候谁能睡得着啊蠢货!
“看来真的是睡着了…”轻轻地叹了口气,谷主大人的从容不迫在这一刻简直到达了人森的巅峰!伸手将被子给皇甫长安掖好,花悠悠一笑,甚至还有些自豪,“果然本谷主还是太威猛了一些,长安毕竟年纪小,难免会吃不消。”
噗——!
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刚巧让外面的人听见。
当然,花语鹤这句话是说给宫疏影听的,但显然…另外四个人的反应要更大一些!
西月涟敛了敛快要石化的神情,淡淡地咳了一声,从出生到现在,活了将近四十年,却是从未这般窘迫…这孩子真的是他亲生的吗?已经忍不住开始怀疑了啊!
“织香,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嗯,我也这么觉得…”
其实他们也不是故意要半夜来的,只不过在找进来的时候,被这宅子外头的阵法困了半天,不然也不会…咳,这是天意啊天意!
闻人姬幽拉着闻人清祀跟在了后头,却是忍不住小声议论:“小祀,你刚才看见没…”
“看见什么?”
“那个叫长安的家伙…好像是个女人诶…”
“唔。”
“唔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看没看见?”
“…看见了。”
“姬幽!你刚才说了什么?!”忽然间,闻人织香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陡而转过了身来,厉声问了一句!
闻人姬幽被吓了一跳,糯糯地咬着嘴:“我没说…”
“上一句!”
“…‘唔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看见没’这个?”
“再上一句!”
“‘那个叫长安的家伙’…”
“长安?她叫长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闻人织香忽然大笑了起来,笑里面掺着着一股相当复杂的情愫,似爱恨,似情仇,似恍悟,似惊疑…“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全天下断袖断得这么彻底,这么嚣张,这么出名的…除了夜郎王朝的那个太子爷,就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西月涟:虽然这是事实…但,还是不许你这么说我儿子,不…是我闺女。
“无殇…是他,是皇甫胤桦帮你一手带大的‘好’女儿!你真应该好好感激他!”
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纵然已经沉淀了多年,却还是会在心湖里掀起几丝微微的涟漪,尘封的往事扑面而来,裹挟着旧恨…和新仇。
“是了,我是该好好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