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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你拿什么让我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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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了玉琉裳身上的伤口,洒上药粉包扎严实,皇甫长安微蹙眉头,虽然皇帝老爹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也没有损地在剑上下毒,然而玉琉裳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却是醒不过来的。

  寺庙里,太后老人家下了死命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遍寻不到人,很有可能还会再派人地毯式地搜罗第二遍。

  白苏看着皇甫长安伸手探入美年的衣服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摸了个遍,忍不住在心下吐槽…太子爷真乃禽兽也,连自个儿的儿子都不放过!

  摸不到什么特别的玩意儿,皇甫长安抬眸问向白苏:“你把他捡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的身边有什么东西?”

  “没有啊…”白苏稍微回忆了一下,尔后摇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皇甫长安站起身,吩咐道,“快点把这些血迹和衣服处理干净,小裳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刺客,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联想起上次在东宫的时候,玉琉裳对陛下表现出来的巨大敌意,白苏不由眸一紧,应声把屋子收拾干净。

  虽然皇帝老爹说这次的刺客一共有三方人马,但是偷盗玉佛的就只有魔宫,所以玉佛一定是被玉琉裳拿走了,只是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什么地方…瞅了眼上那枚虚弱苍白的美年,皇甫长安拾起他的一缕赤发放在手心捻了捻,唔,不是染的。

  小裳到底撞了神马?竟然连头发都变了!一夜白头她听说过,一夜红头…会不会太喜庆了?

  “咳!咳咳…”皇甫长安还在琢磨着,玉琉裳轻咳了两声,却是醒了过来。

  然而眼睛还未睁开,就见他突然弹了起来,蓦地将皇甫长安扑倒在地,手里不知何时出了一把尖锐匕首,死死地抵在皇甫长安的脖子上,一双森然入骨的碧绿眸子宛如夜间黑猫的眼,似能摄魂夺魄,噬一切:“你是谁?!”

  皇甫长安只觉得脑中“哐”的一声…很想咆哮一声,泥煤,劳资是你老子!

  特么不要告诉她,小裳又失忆了,完全不记得她了?!

  你以为这是在拍琼瑶剧吗?她又不是紫薇,装什么尔康!

  直直地同那双森冷佞的碧瞳对峙了半分多钟,皇甫长安微抿嘴,从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是你爹。”

  “呵…”玉琉裳冷笑一声,捏着匕首作势就要刺穿她的喉骨,“不知死活!”

  “慢着!”白苏疾步上前,一把捏着少年的手腕,为皇甫长安打抱不平,“她真是你爹…而且还是你自己死乞白赖要叫她爹爹的,你都忘了吗?”

  闻言,玉琉裳的碧眸微微收紧,身上的煞气消匿了几许,似乎在考虑那句话的真实

  前些日子他练功走火入魔,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只是听药尊说自己被他捡到的时候,是跟夜郎太子一伙人在一起。当然,这个并不是重点,他之所以停手的原因,是因为他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体里面…似乎藏着一样比较有趣的东西?

  本该属于前任少宫主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个家伙身上?

  “一队二队到这边的厢房搜查!三队四队到那边的厢房搜查!剩下的随本将军一起!记住,有可疑的人立刻上报,不准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园子口传来一阵纷扰的声音,园内灯火通明,无数火把连续不断地朝园中涌进。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兵?”

  “是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知道这东西厢住的都是王侯女眷,这群官兵未免也太无礼了!”

  …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与不的抱怨声顿时盈了整个园子,纷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传得极远,就连隔着两个庭院的皇甫长安都能听到…果然,太后还是不肯死心,加派人手也要掘地三尺!

  “殿下,他们很快就会搜过来了!”

  白苏闪出窗口探了探情况,继而回房提醒了一句。

  皇甫长安抛了个大大的白眼给玉琉裳:“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猪拱了,现在应该跪在地上抱着本宫的大腿求包养,而不是拿匕首威胁本宫。”

  玉琉裳不为所动,冷佞的眸子里俱是狂妄:“凭你刚才这句话,就够你死上一百次不止了!”

  “死一百次?开什么玩笑,有种你杀本宫一百次试试,看本宫能不能活过来?”臭小子,出息了是吧?居然还学会恐吓她?别以为失忆了就能翻身当大爷,丫叫了她一声爹爹,这辈子都是她儿子!

  闻言,玉琉裳又缩紧了瞳孔,刀一样的目光在皇甫长安脸上割过,却发现她是真的坦蛋蛋,而不是故作轻松。

  生长于魔宫,寻常人一听到这两个字就闻风丧胆双腿打颤,根本不敢与其对峙。而他是魔宫里的少宫主,除了宫主、圣君和母亲,便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眼前这个家伙显然是知晓了他的身份,却丝毫没有出畏惧的神情…他是该说她胆子大,还是该说她猖狂无知?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昭子在外面尖着嗓子禀报:“殿下,驰上将说要搜院子呢!”

  “放肆!”皇甫长安佯怒,厉声骂了一句,“本宫的屋子,谁敢搜?!”

  “可是…可是…”小昭子可是了两句,尔后深以为太子爷说得很有道理,便回头有样学样地喊了两嗓子,“放肆!太子殿下的屋子,也是你们想搜就能搜的?!”

  “哟!那可对不住了——”

  驰北风也是个小肚肠,还在记恨以前结下的梁子,当初在地牢里被皇甫长安扫尽了颜面,现在正是打击报复的好时机,怎能轻易错过?

  “微臣搜房奉的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太子殿下要是不乐意,大可同太后娘娘说去,若是太后下令可以不搜,微臣自当不会打扰半步。”

  皇甫长安闻言冷哼一声,斜眼瞅着玉琉裳:“人都搜到门口了,你要在本宫身上趴到什么时候?”

  “切!”

  玉琉裳撇了撇嘴角,最终还是收起匕首,纵身跃到了房梁上。

  皇甫长安站起身,朝白苏递了一个眼色,继而才整了整衣服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门,一手撑在门框上,不地打着呵欠:“要搜快点搜,少来打扰本宫休息,最好你能搜出头发来,不然…”

  “微臣也是奉命行事…”驰北风哂然一笑,跨前两步,“还请太子殿下行个方便。”

  “哼!”皇甫长安收回手,又是一声冷笑,耍了一通被吵醒的起气,“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别给本宫逮到什么把柄,否则本宫第一个捏爆你的脑袋!”

  驰北风不以为意,抬脚跨了进去。

  然而没走两步,就被皇甫长安伸腿绊了一下,不眉头大皱:“喂你…!”

  皇甫长安吊儿郎当地抱站在一边,一脸你奈我何的神情。

  “走路要看脚下,瞪着本宫做什么?莫非你也想进宫给本宫当男宠不成?”

  “那微臣宁可当太监!”

  “哟呵,好志气!本宫可以亲手帮你切了那祸…”

  “微臣可不敢脏了太子殿下的手…”

  小昭子默默地咬牙切齿,太监怎么了?太监不是人吗?太监招你惹你了?太子殿下请放手,让奴才来切!

  驰北风挥了挥手,一小队紫衣卫就跟着闯进了屋子,四下里翻找,然而还未等一行人走到内室,外头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快,他在那里!快来人——”

  紫衣卫闻言立刻转身冲了出去,皇甫长安伸脚又要去绊驰北风,这一回却是没成功,被瞪了个白眼跳了过去。

  皇甫长安勾起嘴角一乐,也没怎么在意,跟着走出去转了一圈,瞧了两眼

  不过片刻,远处又传出阵阵惊呼,似乎是藏经阁着火了,皇甫长安忍不住微微摇头,白苏这熊孩子又调皮了…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熄灭了藏经阁的火,被任命为保安团团长的皇甫长安才得以身回屋睡觉,关上门走到里间,却不见了玉琉裳的影子,只有一具被扒光了衣服的护卫军**。

  尼玛!溜得好快!

  她本来还打算跟她的好儿子谈谈心,深入了解一下儿子的心理想法,这青春期的年多少有点儿叛逆,她这个当爹的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被人打断腿呀!

  “殿下…”

  白苏圆完成任务回到了屋子里,乍一看见地上躺着的男,还以为太子爷又兽大发了,一抬眸,却见皇甫长安摸着下巴笑得十分阴险。

  “你说…要是本宫把这个男人丢到上官小人的房间里,会不会很有趣?”

  白苏会意一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虽然她师从名门正派,然而自从跟了太子殿下以后,节神马都已经被当成甜点吃掉了,栽赃陷害,杀人放火,现在是手到擒来…往日白莲花般的青葱岁月,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啊。

  了一整个晚上的大安寺终于在清晨时刻来了片刻的安宁,然而也只有片刻而已。就在众人心神稍稍平定下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东厢房的一个小间内传出一阵尖利的惊叫,虽然立刻就嘎然止住了,但也无法令人就此将其忽略。

  作为侯府主母,大夫人责无旁贷第一个上前敲门,然而上官婧遥却磨蹭了很久才走出来开门,边上的丫鬟亦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大夫人不起疑,犀利的目光四扫了一周,终于捕捉到藏在底下的人出的一截脚趾。

  命人关上门,大夫人指了指底,敛声低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一进门就见到那个淌血的死尸,受了不小的惊吓,倒是上官婧遥比较镇定,皱着柳眉恨声道:“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母亲,你且尽快把这具尸首处理掉,不然不止女儿的声誉不保,爹爹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侯府大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吩咐丫鬟不许声张,继而秘密将那具尸首送出了东厢,一路下来谨慎严密,再加上有侯爷的人搭把手,倒也没出现什么意外的风波。然而各房夫人与邻近女眷的猜疑却无法彻底掩去,时不时对上官婧遥指指点点,惹得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时至第二午时,依然不见玉佛和刺客的下落,太后只得作罢。寺外的警戒线一一撤去,各位大臣携其女眷在恭送众宫妃下山后,便也陆陆续续地启程打道回府。

  东宫里,宫疏影盼星星盼月亮,都快在屋顶上风华成了望夫石,好不容易把皇甫长安等回来,结果…一路的舟车劳顿,把太子爷的大姨妈颠得横飞四溅,枉费他洗白白摆好了人的姿势在头侯着,到头来还是被皇甫长安一脚踹了出去!

  宫疏影不甘心,一捋袖子又爬了回去,求不:“前面不行…不是还有后面嘛…”

  皇甫长安一听这话,险些气血倒,大姨妈都差点被回去!

  艹艹艹!死狐狸居然敢对总攻大人的菊花不敬!士可杀不可辱!丫绝是欠爆了好吗?!

  “呵呵。”

  太子爷高端大气上档次地笑了两声,抬起手来拍了拍板。

  “过来,光了,趴好。”

  宫疏影被她笑得有些发,虽然听到“光了”这三个字很冻,但还是保险地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太子爷继续笑得冷高贵:“让你的后面…一下。”

  宫疏影被她笑得菊花一紧,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儿:“你…拿什么让我?”

  皇甫长安了一下嘴,抬起手来对着烛光悠悠地修剪着指甲:“虽然本宫没有鸟儿,不过不要紧,本宫还有拇指姑娘…要是你嫌细…”一边说着,皇甫长安又从边上掏出一黄瓜,脸色的笑意愈发鸷了起来,“还有这个。”

  在看到黄瓜君的那一瞬,宫疏影的脸色瞬间变得跟黄瓜君一样青…次奥!太子爷的黄瓜是自带的吗?!她从哪里拿出来的?!

  “那个…就算了…”对上皇甫长安愈渐兴奋的火热目光,宫疏影的小心肝儿却是拔凉拔凉了下去,视线缓慢下移,落到了那两片殷红小巧的瓣上,某狐狸的喉结微微一动,又道,“可是,我真的很难受啊!你要是再不帮我,早晚要憋坏了…”

  皇甫长安十分不以为然,握着黄瓜凑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口,斜眼道:“所以呢?你要本宫怎么帮你?”

  宫疏影被她咬得浑身一颤,抖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我自己解决就好了…”

  身后,太子爷正握着黄瓜君,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好不容易挨到了大姨妈乘风归去,转眼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猎。

  往年秋猎都要早两个月,今年因着水患一事拖到了现在,对于皇帝老爹而言,秋猎只是一项娱乐活动,所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不过,有一个人却是很看重,那就是紫宸质子——南宫璃月。

  秋猎大会,即便是敌国质子按礼节也有资格参与,届时皇帝老爹出了皇城,带领众人去往西北之地的猎场,帝都的戒严也会随之放松,趁着这个时机离开帝都赶回紫宸国便是再好不过。

  只要离开帝都百里之外,那么无论朝廷如何派人马,发放通缉也拦不住他们。

  所以,关键就是在帝都方圆百里之内的路线安排。

  皇甫长安早先就跟南宫璃月约定好要助他一臂之力,而且她也十分迫切的需要南宫璃月回到紫宸,参与紫宸皇族的夺权之战…只有这样,紫宸内部才会发动内,从而减弱紫宸对于夜郎的威胁。

  倘若南宫璃月出息点儿,能够逆袭成功反败为胜,那就最好不过,到时候她还可以采取连横战略,煽动南宫璃月一起对抗天启…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计划,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南宫璃月安全的送出夜郎,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毕竟,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一般的凡夫俗子是不能理解的!

  她不可能直接上一道奏折,让皇都老爹把紫宸质子放虎归山,纵然皇帝老爹会答应,他们父子俩迟早也要被那些冥顽不化的老臣子

  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来一招金蝉壳才是上上之策!

  哎,一想到往后还有那么多的怪兽要打,皇甫长安就觉得鸭梨山大,蛋蛋地疼…不过,转念一想,还有那么多菊花可以采,太子殿下的小宇宙顿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充了正能量!

  要里应外合将紫宸质子放走,太子爷显然要撇清关系,那天在皇甫无桀找到她和南宫璃月的时候,两人故意闹掰就是基于这个因由。毕竟之前他们走得太近,就算这事儿她没有手,一旦有心之人煽风点火栽赃陷害,她也会很麻烦。

  眼下两人一闹翻,别人再用心险恶地要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就显得很勉强了。

  第二天便是狩猎大会,紫宸行馆的门外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太子殿下,四殿下,你们怎么来了…快,里边有请!”

  “呵呵,正巧要去城西办事,想起来上回下输了棋还欠南宫世子一件礼物,今个儿刚好路过,便进来看看。”

  皇甫凤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笑着解释了两句,尔后回头看向皇甫长安,见她完全没有下马的意思,不由挑了挑眉梢。

  “你不进去?”

  太子爷可傲娇地抬高了下巴,从红中吐出几个字:“进他个大爷!”

  管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讪讪地陪着笑…艾玛到底太子爷和世子殿下之间发生了神马?!好想知道!之前不是还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吗?现在这状况…是有多大仇啊?!

  皇甫凤麟的眼角微微一,没再劝她,自顾自带着下属随管家进了府邸。

  院子里,南宫璃月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正在水池边喂鱼,见到走廊那头走来的皇甫凤麟,先是微微一诧,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白猫了上去。

  “四殿下今怎么有空来行馆?”

  “明天就要处出发秋猎了,这把弓是世子前些日子看中的,世子且拿去试一试,看看是否趁手?”

  皇甫凤麟一边说着,一边回头从下属手中取过长弓递了上去。

  南宫璃月接过弓,留意到对方在长弓中间的那颗绯红色宝石上轻轻拍了一拍,便微提眉梢应了一句:“不错,正是本殿想要的那把弓,有劳四殿下跑这一趟了。”

  尽管…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问谁要过弓…两个人都是在青天白之下,睁着眼睛说瞎话!然而不论是皇甫凤麟还是南宫璃月,演技都是杠杠的,堪称影帝级别,瞅着两人那你一言我一语的神态,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世子客气了,那本殿就在此预祝世子,明能在猎场上大显身手。”

  “承蒙四殿下抬举。”

  “本殿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四殿下慢走。”

  出了门,皇甫凤麟翻身跃上马背,朝皇甫长安递了一个眼色,皇甫长安继续傲娇地抬着下巴,一甩长鞭踏马而去:“驾!驾驾!”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段时间质子府的暗探陡然多了起来,所谓隔墙有耳,眼下正值最关键的时期,皇甫长安不得不多加小心,便让皇甫凤麟出面帮她传递了消息。

  当然,皇甫凤麟显然不是白干活的,难得皇甫长安有求于他,不趁机敲诈一番,怎么对得起他那可怜的、几次三番受了惊吓的小伙伴?!泥煤啊…真是想起来都一西湖的眼泪!这半辈子他就滚了两次单,而且两次都只滚了一半!要是再这样多来几次,他的小伙伴就要被玩儿坏了好吗?!

  皇甫长安的马蹄前一脚才离开紫宸行宫,暗探后一脚就赶往了侯府。

  上官南鸿在院子中对着靶子练箭,见到探子回来也不急着问,一直到十支箭矢悉数钉到了靶心,才随手放了弓,开口问他:“紫宸行馆有什么动静了吗?”

  跟皇甫长安相反,上官南鸿勾搭的是紫宸太子,是以帮忙看着紫宸九殿下的动向,也是他的义务之一。

  “回侯爷,太子殿下和四殿下去了行馆…”

  “太子也去了?”

  “不,太子没有进去,只有四殿下进去了。四殿下送了南宫世子一把长弓,说是之前欠下的,顺路给南宫世子送来。送完弓后四殿下就跟太子殿下一起走了,并没有在行馆多做逗留。”

  “长弓?可有什么玄机?”

  “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要不要属下去把长弓盗出来?”

  “不用了,你继续回去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回禀本侯。”

  “是!属下遵命!”

  紫宸行馆内,南宫璃月回到房中,摘下弓身镶嵌着的最大那颗宝石,随即补上一颗相同颜色相同大小的宝石,将长弓挂在书斋的墙上之后才转身离开。

  到了寝殿内室,四周安的都是自己的耳目,南宫璃月这才放心地拿出宝石破开,仔细出里面的书信和图纸,正是皇甫长安精心安排好的路线,以及狩猎那几的兵防布局。

  “狩猎后防卫当会稍有懈怠,乃是最佳时机,切莫心急。若有意外不必理会,自行离去,本宫当为你保驾护航——长安敬上,爱你么么哒!”

  南宫璃月凤眼微眯,看到最后时,捏在掌心的那朵从信纸中滑落的小雏菊,默默地…就被碾成了粉末。

  第二天一早,狩猎大军浩浩从帝都出发,皇甫长安履行约定,狩猎这几都要贴身伺候四皇兄,因而一出宫门就爬上了皇甫凤麟的车厢…这一幕看在皇甫砚真眼里,又是一阵阵的不痛快。

  然而,在车厢里的皇甫凤麟,也不见得有多痛快。

  一扬手,皇甫凤麟笔直地指着宫疏影的鼻子,盯着躺在他怀里吃水果的皇甫长安,把银牙咬得咯咯响:“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皇甫长安一脸理所当然:“他要跟来,本宫也没办法啊!再说了,你也没说他不准跟来啊!”“那我现在说!除了你,谁都不准进这个车厢!”

  皇甫长安懒洋洋地啃着苹果,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都已经上来了,反正本宫是赶不走的,你要是打得过他,你自己把他踹下去就好了么…”

  “…!”要是打得过,早把他给剁了好吗?!

  然后,一路上,皇甫凤麟就只能气呼呼地看着皇甫长安倚在宫疏影怀里,把小案桌上的水果吃了个遍,而且还是各种变态的吃法!举个栗子,吃香蕉的时候,是皇甫长安一下,宫疏影咬一口,皇甫长安再一下,宫疏影再咬一口…不能更了有没有!

  到后来,皇甫凤麟忍无可忍,一把拽过皇甫长安的手,掉了她指尖捏着的才吃了一半的桂花糕。

  皇甫长安被他的犬齿划了一道,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咬本宫干嘛?”

  皇甫凤麟眸微微一沉,当着宫疏影的面就咬上了皇甫长安的——

  “如果可以,真想咬shi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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