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亲爹才是最大的情敌! 月票
阳光灿烂的清晨,微风轻拂树梢,一簇簇染绿了枝桠,一朵朵吹红了鲜花…一行人携着憧憬的情怀而来,却又在片刻之后,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挥一挥衣袖,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渐次消散在春风里,遗落了地的节,恐怕这辈子都再也捡不回来了!
而在那充着香气氛的帐内,再度被火灼烧了理智的众夫们…最终还是咬了咬银牙,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冒着被总攻大人绑在椅子上凌小雏菊的巨大风险,如狼似虎地将其扑倒在了身下!
一时之间,漾了板,旎了青光,来了人森之中又一个**蚀骨的巅峰,叫人沉溺其间,不能自拔…永生难忘!
小鸟儿立在枝头上,跳来跳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有几只大胆的扑腾着翅膀飞到了门口,蹑着脚小心翼翼的踩到了那扇翻倒的门上,一下一下缓缓靠了进去。
陡然间,只听得帐里传来一声呼嚎,吓得鸟雀们唰啦啦又拍着翅膀飞了开去,只留下跌宕起伏的声音回响在那个空旷的屋子里…来来回回,凄惨至极…
“啊啊啊…救命啊爹爹!爹你…不要走啊!特么要走也把我带走啊!艹…劳资兽不鸟了好吗!要被他们生活剥了啊有没有!唔——!”
就酱紫…一直到了第二天傍晚,总攻大人才颤颤悠悠的抖着小腿儿,在众夫的簇拥下,从澡房里迈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子,走了出来。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澡房!而且还是在西厢的澡房!
至于他们是怎么从东厢到西厢的…如果你还有点儿节,个中细节就不要多问了!总之,战况之惨烈,是你永远都无法想象的!
就在众人围在桌子边,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夹菜递到总攻大人面前大献殷勤时…房门,又“叩叩”的响了两下。
同昨天清晨的那两下敲门声,是一样的力道,一样的节奏…不一样的,大概就是亲爹大人那受重创的心情了。
这时候,虽然大家都很正经地在吃饭,没有做羞羞的事情,可还是因为先前留下的霾太过浓厚,以至于众人都忍不住惊了一惊,甚至还有人不小心抖落了筷子上夹着的一片糖醋黄瓜…艾玛!岳父大人来了!
丫会不会着一把五环大砍刀,冲进来把他们一个个剁成鱼段子?!
皇甫长安当下变了脸色,嘴里喊着一口清酒,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舌尖,烧得舌头有些生疼,整个人却像是被人定住一般,不知下一秒该以何种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去开门吗?!废话,亲爹就在门外,能不开门吗?!可尼玛…本宫做不到啊!
察觉到太子爷的僵硬,宫疏影不由微微收紧了搭在她际的手,靠上去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一声。
“他不过是生了你,又不曾养过你,甚至这十几年来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这样的爹不要也罢,你怕他做什么?”
宫疏影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制,隔着薄薄的一扇门板,自然很轻易就能传到西月涟的耳里…问得此言,某爹的脸色微微一寒,丫这是在离间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吗?…好,很好。
“就是!”某人火上浇油地附和了一句,甩了甩他那不太灵活的手臂,挤到皇甫长安和皇甫砚真的中间,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作保护私有财产状!
“你可是父皇一手带大的,父皇为了你不知道跟朝的官员吵了几百次,不管怎么样…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七皇弟,注定是夜郎王朝的太子殿下!哪怕他是你的亲生爹爹,可若他想就这么把你带走了,哼…门儿都没有!”
“长安,一夫百恩,为夫跟了你那么久,甚至把清白都给你了你…难道还比不上那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
“七弟…你若是不想见他,我把他赶走便是。”
“长安,听说魔宫的人都不太正常,那个男人绝对有问题…你看他挑的都是什么时候?半夜三更闯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坏人好事儿,呵…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七弟…我只问一句,你是要我们,还是要他?”
西月涟:“…”这群兔崽子到底是要闹哪样!
鬼织夫人:“…”看吧,早说了不该来,人家根本就不你!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特么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气质又那么出尘,武功还那么高…当然,最重要的是,特么谁让你是个男人!
闻人姬幽暗暗拉了拉闻人清祀的袖子,低声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醋味儿…清祀你闻到没有?”
闻人清祀冰着一张娃娃脸,点了点头:“还有很浓的杀气…”
“咕噜——!”
皇甫长安一口下了嘴巴里的半口酒,终于恢复了神智,闻言不由得用奇怪的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尔后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
“你们懂个p!他可是我爹,亲爹!不许你们这样说他!所谓血浓于水,哪怕把你们都休了…我也不能不要自己的亲爹好吗?!”
哪怕是曾经的,但亲爹大人也一样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好吗?!有这么一个爹,多拉风啊!她扑上去抱大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要呢?!
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话,那亲爹大人就算得上是半个仙人了!要不是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亲爹大人又心有所属…嘤嘤嘤!她都偷偷想过要把他给采进小背篓里啊!
咳咳!鉴于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丧尸了…所以在知道他是亲爹之后,总攻大人就已经坚决地摒弃了!嗯…男的话,有教父大人就够了!
瞅着皇甫长安那张小脸上,写了对亲爹大人的神往和爱慕,众人不由微微变了脸色…果然,他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亲爹大人神马的…绝是比情敌更危险的存在有没有?!
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丫长丑一点会屎吗?!
“叩叩叩!”门又有规律地敲了三下,一下一下,敲击在众夫不悦的心房上。
其实西月涟大可以直接推门而入,可自从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之后…他已经失去了那样的勇气,甚至连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的鬼织夫人,都仅仅只是抱立在了七步开外,扭头看向天边,防止自己的狗眼再度被闪瞎!
屋子里,众夫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却是没有一个主动去开门的…哼,防火防盗防亲爹!情敌他们还打得过,岳父大人那是能揍的吗?!
既然打不得,那就只能防着点了…唉,莫名地觉得蛋蛋有点痛。
目光转了一圈,不见有人动,皇甫长安不由得拉长了眼尾,清眸之中爆出几丝冷冷的寒光:“都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门?怎么…还不乐意啊?呵…那这样好了,等下本攻就让爹爹排排顺序,他看谁顺眼,本攻就对谁好一点,如何?”
话音未落,便见花语鹤“嗖”的一声蹿到了房门口,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
他本来就被排挤到最外头,倒还真是没人抢得过他,李青驰刚刚站起来,却是来不及了,只见得花笑容面地打开了门,对着西月涟投去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见到了一座大金山似的,再热切不过。
“来来…岳父大人,里面有请…”
鬼织夫人瞪大了眼睛,有些缓不过神…这,刚才是谁说的,“难道还比不上那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眼下一口一个“岳父大人”叫得如此顺口,他就不怕闪到舌头吗?!
西月涟却是不为所动,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对他突然好转的态度表示任何的欣慰和愉,尤其是看到桌子那么多男人之后,绝的容颜上,神情顿而又阴暗了几许。
这种心情…恐怕没有当过爹的人是不会理解的!就好比辛辛苦苦栽了一株海棠花,好不容易等到要开花了,一转头,却发现整株海棠都被猪给拱了!真真叫人痛心疾首,肝肠寸断!
活了几十年,除了亡国的那一,除了痛失爱的那一…西月涟就数这两天最心痛!狂喜之下又是狂悲,平静了十几年的一潭心湖,因着昨和前的那匆匆一瞥,几乎要给搅成了浆糊…摊上这么一个女儿和这么一群女婿,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孽缘。
然而,即便被雷得再如何里焦外,在抬眸见到皇甫长安之后,西月涟的心里头便只剩下了一个念想,的…充盈了整个腔。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女儿,是凰儿和他的孩子…不是虚幻的,是真实的,不是触不可及的,是近在咫尺的,不会突然间出现,又突然间消失…她就那么真真切切的坐在那里,抬眸笑望着他,乖巧地喊他一声“爹爹”
那个孩子,是他的女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密的亲人…血浓于水的羁绊,谁都无法再分开他们。
他不再是一个人,不用再向以往那般,整天整夜,活在记忆里,活在过去,活在慢慢无尽头的仇恨和凄苦之中…凰儿虽然不在了,可是她给他留下了人生当中最珍贵的一件礼物,仅仅只是这样看着那个孩子,就仿佛有一阵阵暖意从心底弥漫开来,就有种幸福得想要落泪的冲动。
太久了…他等这个孩子,等得太久了…
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感情,久到他以为自己再无悲欢喜乐,久到他以为他剩下的年华里,便只有报仇这一件事…直到遇见了皇甫长安,直到耳边响起那一声令人悸动的轻唤,他才陡然惊醒过来,除了是凰儿的丈夫之外,除了是西月故国的亡国太子之外,他还是一个…父亲。
直到皇甫长安的出现,他的口才再度拥有了滚烫的温度…凌驾于所有的爱恨情仇之上,他再次有了一个想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一个可以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那缺失了十几年的亲情…他愿用剩下所有的年岁去弥补,去偿还。
大概只有真正心死成灰过一次的人,才会从那漫步边际的寒冷中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有一个可以拼尽全力去珍惜的人,便是这个天底下最愉的事情。
“爹爹,你来了啊…”那厢,某太子爷正努力地勾起嘴角,弯着眉梢,试图让自己笑得正常一点,至少…看起来正常一点!
艾玛…好不容易遇上了亲爹,你以为她不想表现得感动一点,不想让气氛变得温馨一点啊?
大家一起坐下来叙叙旧也行,谈谈如烟往事也行,哪怕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头痛哭也行…都特么比现在这样尴尬,坐如针毡般无法抬头直视对方好上一万倍好吗?!
绵悱恻的感情戏被演成掉节的节奏也就算了,靡丽无边的戏被演得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她也忍了,可为明明是温情脉脉的认亲戏码,也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特么导演你真的有在好好写剧本吗?!神马?!是劳资的问题?因为劳资的气场太猥琐,所以吓得节君们都领便当跑路了?!泥煤啊,劳资哪里猥琐了?!特么劳资明明就是正苗红纯洁无暇的一朵小白花好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居然说劳资猥琐!
爹爹…捅死导演吧,她对本攻绝不是真爱!
因着背光的缘故,一直等到西月涟走近了桌边,皇甫长安才看清了他的面容…再次见到那张国天香的俊颜,某太子爷还是忍不住在丽眸中闪过了一抹惊。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亲爹大人的这张脸,完美得几乎没有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哪怕因为年纪大了,眼尾处有了细细的纹线,却丝毫没有折损他的风采,反而更沉淀出了几分男的魅力,有着跟二皇兄那种略显青涩的美人儿所不同的致命吸引力。
可惜了,这么一个极品的大美男,竟然是她的亲爹…只能看不能吃,真真叫人心如刀割!
自西月涟一进门,众夫就纷纷注意到,皇甫长安的视线一秒都没从他的脸上移开过!即便碍于那是亲爹的缘故,总攻大人没有表现得太如狼似虎,刻意收敛了很多,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对西月涟就真的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念!
毕竟,这个亲爹是半路捡回来的,除了有血缘关系之外,根本就没有那种一把屎一把把孩子拉扯大的父子情分,说得更丧尸一点…若是他们没有相认,恐怕皇甫长安一早就把丫给扑倒了!
所以,为了防止总攻大人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石破天惊之举,他们必须时时刻刻严防死守,不给他们这对狗男女…哦不,是亲生父女,有任何的可趁之机!
“岳父大人,”拉开皇甫长安正对面,同时也是距离她最远的一个位置的椅子,花语鹤笑盈盈地对着西月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坐。”
然而,西月涟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入座…转而款步走到了皇甫长安身边,立在了皇甫砚真的面前。
意思…再明显不过!
只可惜,他挑衅谁都好,就是不该挑衅皇甫砚真这个史上第一的醋坛子…某人一旦吃起醋来,那真是连神仙来了都挡不住的。
却见皇甫砚真慢条斯理地抬了抬眼皮,尔后挑眉看向西月涟,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尔后淡淡一哂,道。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吗?”西月涟并不示弱,只浅浅抬眸,“可我并不认识你。”
“呵…我想起来了,我在哪里见过你。”
“在哪里?”
“在我父皇的qin——咳!”
不等皇甫砚真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劈手就夹起了一块五花,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下颚,将进了他的嘴里。
“吃吃!再不吃就要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瞅着皇甫长安在面前背对着西月涟,对自己疯狂地挤眉眼,皇甫砚真又是微微眯起了眸子,就那么当着西月涟的面,一把揽过的皇甫长安后颈,继而将薄连同半块五花贴了上去,淡然道。
“那就一起吃。”
皇甫长安:“…”二哥你别闹了好吗?!那是咱爹啊,又不是仇人,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吗?!哭瞎!
见状,闻人织香冷冷剔眉,于边勾起一丝讽笑:父皇?呵…果然又是那家伙的种!皇甫胤桦教养的好儿子真是没一个正经的!
对上皇甫砚真那两道冰薄的目光,西月涟眸中的寒意更甚,面上已然隐现了薄怒的神态,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只听“咔嚓”一声…皇甫砚真身下的座椅骤然被踹了个粉碎!
再抬眸,皇甫长安已经稳稳当当地被西月涟扶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只剩皇甫砚真冷不防摔了下去,若非皇甫无桀下意识地拉了一把,恐怕现在已经坐到地上了…虽然,皇甫无桀表示很后悔他拉了那一把!唉…果然还是心底太善良了!
感觉到亲爹大人隐忍着的怒气,皇甫长安哪里还敢继续在老虎头上拔,立刻就推开了另一边的宫狐狸,将他的位置给腾了出来,尔后回头对着西月涟笑得花枝颤——
“爹爹,坐这儿!”“爹爹,你饿不饿?”“爹爹,来…我给你夹菜…”“爹爹,你喜欢吃什么?”“爹爹…”
“嗯…”西月涟又是淡淡的一笑,大概是因为很久都没有笑过,因而笑起来有些不太自然,再加上沉稳内敛的子,并不见得有多么的开怀,然而…若是对上了那双花烂漫的眸子,便能知道他心底下…有多么的欣喜欢慰,有多么的喜难自。
吃了一块皇甫长安夹来的甜糕,嘴里便如灌了糖似的,一路顺着舌尖,沿着喉咙,甜到了心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感觉太过于美好的缘故,竟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儿,一颦一笑都那样的生动活泼,充着年轻人所特有的活力和朝气,蓬得能感染他那尘封已久的心境。
目柔光似水,倒映着皇甫长安殷勤而狗腿的笑容,西月涟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声,两个字宛如跋山涉水,历经九九迂回之路,方才从薄边吐了出来。
“真好…”因着那两个字节被百转千回地咬了一遍,落在皇甫长安耳里听得并不清晰,皇甫长安不由疑惑的提起了眉梢:“…什么?蒸的?爹爹你喜欢吃蒸的东西?小笼包?”
却见西月涟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如春风绿水,盛了柔情。
“其实…便是到了现在,我还有些不相信,我会有一个女儿…自从那天在山崖上见了你,这几晚上我都不能入睡,怕一睡下,醒来之后却发现这只是一个黄粱之梦…”
闻言,众夫不由齐齐出了鄙夷之…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就好像,就好像是那啥一见钟情,然后独自思了一样!岳父大人你都一把年纪了,特么还这样麻,嫌不嫌酸?
“爹爹!我是蒸的!你不是在做梦!”
被一个如此美貌的男人这样告白,皇甫长安只觉得口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忍不住自我享受了一会儿,才在宫疏影往她大腿上掐了一把之后被痛醒过来,忙不迭地换了个表情,伸手抓起西月涟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不信你摸摸我的脸…很滑的哟,很的哟,手感很好的哟…”
闻言,鬼织夫人不由摸了摸鼻子,在心下默默吐槽…这话说得,简直就跟那青楼里的小妖一个调儿,皇甫胤桦你到底是怎么管教儿子的?!堂堂一介太子被你养成这样,你不觉得留人老娘都替你觉得没脸好吗!
毕竟是自家的骨,哪怕皇甫长安再如何无药可救,看在西月涟的眼里,却都是好的。
掌心之下,指腹轻抚,温软的触感直抵心头…望着那张稚的面容,带着几分久违的熟悉,西月涟微笑着勾起了嘴角,指尖沿着皇甫长安面上的轮廓一寸寸地游移。
“你跟你娘长得很像,除了眼睛像我,鼻子,嘴巴,额头,下巴…都跟你娘一样,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你的脾气也像她多一些,只不过你更显得英气一些,不像是姑娘家,倒像是男孩子…当初第一眼见到你娘的时候,她也穿着男装,但我一眼就认出来她其实是个姑娘。见到你的时候,我却是没能看出,还真以为你是个断袖…”
皇甫长安陪着笑,虽然不知道亲爹大人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但难得看到美人笑得这样好看…哪怕是被他指着鼻子骂,也觉得甘心啊!
“不过,你便是个断袖,我也认了…从你一出生,我就没有陪在你身边照顾过你,虽然方才那个家伙说得话有些难听,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爹爹,你别这么说,要不是因为你…父皇他也不会对我这么好…”只恨嘴巴太快,话一出口,皇甫长安就后悔了。
看亲爹大人对母上那么深情,就知道这家伙有多直!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皇帝老爹那一番心意的,可怜了皇帝老爹,明明就不是个断袖,还非要赶时髦喜欢男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亲爹大人真的很美啊!换作是她,哪怕她是个男人,十有**也要活森森的被掰弯啊有没有!
“父皇?”一听皇甫长安唤出这个称呼,西月涟的脸色即刻就暗了一截,“呵…他怎么配当你的父皇?当年,是谁害的我们父子分离?如今,他又霸占了你这么多年,瞒了我这么多年…哼,不许你再叫他父皇,他不配。”
皇甫胤桦哭瞎:靠啊!你以为我想帮你养儿子啊!丫就一天大的祸害好吗?!要不是因为是你生的,特么老子早就一脚把丫踹到猪圈里了!还霸占…老子的儿子都被她糟蹋光了你没看到吗?!
没想到亲爹大人对皇帝老爹的成见这么深,皇甫长安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皇帝老爹未来的路有多坎坷了,不由帮他说了几句好话。
“爹爹,我觉得吧…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父皇他其实…”
“说了不许叫他父皇,”西月涟却是完全没的商量,虽然口气不算严厉,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对你好那是应该的,但你不必对他心怀感激。”
皇甫长安:“…”爹爹表酱!皇帝老爹很萌哒!你不要黑他!
瞅见皇甫长安略带委屈的神态,西月涟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可能重了些,不由又放软了语调,浅然一笑…风华绝代。
“罢了,好不容易找见你,就不要提那个惹人生厌的家伙了…接下来你是什么打算?”
所以,皇帝老爹在您的印象里,就是“那个惹人生厌的家伙”吗?艾玛…父皇,请允许儿臣替你做一个悲伤的表情…节哀啊父皇!
“唔,暂时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儿,就那武林大会…凑凑热闹!”
反正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亲口跟亲爹大人承认,她的宏伟计划就是…断遍天下袖!采遍天下小雏菊!
“那好,这段时间我留下来陪你。”
闻言,众夫顿时崩溃了!齐齐剜着眼刀剔向西月涟,脸上明明白白刻着几个大字——“滚回你的魔宫好吗!这里很不你!”
面对着数十道裹挟着强烈的意愿,咆哮着“快拒绝他,不然老子就去奔!”…的目光,皇甫长安也有些犹豫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毕竟爹爹你是魔宫的人,要是不小心被那些名门正派的人发现了,岂不是会有危险?”
“不碍事,我在江湖中很少走动,除了魔宫里的人,几乎没有人认得我…”一边说着,西月涟抬眸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尔后抬手一扬,将架子上摆放着的一个面具挑到了手心,微笑着的面庞倾城绝,“而且,不是还有这个面具吗?只要戴上它,想必就没有什么麻烦了…”
话音未落,总攻大人的心跳顿而又漏了一拍…艾玛!父上大人,您知道这面具意味着什么嘛?!子可以穿,面具可千万不能戴啊!
边上,众夫已然腾起了阵阵杀气…岳父大人,你究竟要闹哪样?!一把年纪了还要跟我们争宠,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没看到我们互相残杀就已经很辛苦了吗?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吗?!好了不用解释了,亮剑吧!砍死一个算一个!
鬼织夫人对此也表示了婶婶的惊悚…无殇!他们丧尸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堕落了!近朱者不一定赤,但近墨者绝会黑啊有没有!
“我也留下来。”
不等众人和众人的小伙伴们震惊完,坐在一旁闷不吭声的闻人清祀忽然冷冷地来了这么一句。
“小祀留下来,我也留下来…”闻人姬幽跟着念了一句,虽然她不知道小祀为什么会这么决定,但要是小祀不在身边,生活会很无趣的!
“不行!”鬼织夫人果断地拒绝了他们的诉求,坚决不然自己的一双儿女往火坑里跳!
“娘,”闻人清祀却还是那副波澜不兴的神态,抬眸对着鬼织夫人一字一顿,“我要留下来。”
“不行就是不行,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狗腿?!”
闻人清祀抬了抬凉薄的眼皮,从那两瓣嫣红的薄中酷酷地吐出几个字:“你打不过我。”
“死小子!你居然还敢顶嘴?!反了是吧?!”
被儿子如此轻慢,鬼织夫人顿觉颜面无存,劈手就一掌拍了过去,然而闻人清祀出手比她更快,两指来回在她前迅速点了两下,便将她定在了原地,只一张嘴还在气急败坏地怒斥。
闻人清祀却是恍若未闻,转头对闻人姬幽淡淡吩咐:“去把你的大雕叫来,把娘送回去。”
“好的,我马上去!”
闻人姬幽噌的跳下了椅子,完全没有半分犹豫!
鬼织夫人只觉得心力瘁:“…死丫头你敢踏出去一步试试?!”
话音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屋子里就已经没有了闻人姬幽的身影…
众人:夫人…您的家庭教育,看起来似乎比夜郎帝君…更加失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