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滚粗啊魂淡!
一闪而逝的背影,光洁如白璧,得似乎能掐出水来…
皇甫砚真端着药碗走进来,一抬眸就撞见了那样的场面,不一阵晃眼,等反应过来,瓷器般的面容上微微划过一丝局促的裂痕,虽说同是男子,但凡事一旦跟“皇甫长安”这四个字扯上关系,就会变得十分的暧昧莫名起来。
“你…怎么还没穿好?”
皇甫长安搂着被屏风砸到的泪汪汪地瞪了他一眼:“二皇兄怎么进来之前也不先敲个门?”
微愣之后,皇甫砚真很快就恢复如常,回身走到桌子边将手里的姜汤放在了桌上,淡淡道。
“门没关。”
皇甫长安眨了眨眼,方才她走得急,又被宫疏影那个家伙雷得里焦外,却是一时疏忽了。
皇甫砚真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待,更是不想回头去看那个半着身子坐在地上的家伙,放下瓷碗即便转身走离,匆匆留下一句十分不温柔体贴的待。
“桌上这碗姜汤你趁热喝了,免得染了风寒。”
“喂——”
青葱的身影一晃而过,在话音落地之前就闪没了影子,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连开口叫住他都来不及…小脸儿一垮,只得命人将门关上,继而才从地上爬起来一圈一圈的裹上束带,套上衣物。
桌上的姜汤还散发着热气,一看便知是刚熬好的,不过皇甫长安可没那么自欺欺人——皇甫砚真要是会主动给她送姜汤?男人都会怀孕了!
肯定是妆妃三令五申让他过来给自己道谢兼赔罪的。
哎…二皇兄的菊花好呀么好难采!
开门走到院子里,让皇甫长安十分目害的是,宫疏影那个男人竟然还坐在屋顶上!还在大白腿!还在摇着一柄绣花的团扇,一边叹息一边顾影自怜…泥垢!
来来往往的宫人见到他,一个个鬼了心窍似的站在原地打量他,甚至还有人做双手捧心状,痴恋不已地对着他开口,了一首又一首的好…直到发现了太子殿下走出来,才紧张不已的低下了头,瑟缩着肩头仿佛犯了神马大错似的,唰的就跪倒在了地上。
“叩、叩见殿下。”
皇甫长安没好气的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一群人这才急忙起身,作鸟兽散,只是临走之前,看着皇甫长安的目光多少掺杂了几分怪异,本以为太子殿下将琳琅苑的那些男宠送出宫是因为她转了,却不想江山易改,本难移,太子殿下只不过是眼光更高了,看不起那些个男宠娈童而已。
不过…回头又瞅了瞅那个坐在屋顶上光人的男子,众人只觉得心如刀割,多美的男人啊,就这么被太子殿下给辣手摧菊花了…
皇甫长安走到屋檐下,抬头对宫狐狸招了招扇子。
“你要在那里躺多久啊?可以滚下来了吗?你是不是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给本宫当过男宠啊?!”
宫疏影一摇团扇,风姿绰约。
“能给太子殿下当男宠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分,只是不知道殿下何时召我侍寝,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白苏一手抓着树干,险些从树上一头栽下来。
这才几年不见,大师兄怎么就变成了这幅德?当年的狂妄呢?当年的目中无人呢?当年的“你多看爷一眼爷就刺瞎你眼睛”呢?!
皇甫长安盈盈一笑:“你真的这么想被本宫‘’?”
“朝思暮想,求之不得…”
“那好,今晚你便洗干净身子,乖乖地在本宫的上趴好。”一拍折扇,皇甫长安转头吩咐奴才,“小昭子,去准备几黄瓜和萝卜,要一点的。”
小昭子下巴一垮,妈呀…又来?!
上次教训了澜衣之后,他整整做了三天的噩梦,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在切黄瓜,我切切切切切…!
宫疏影不解:“要黄瓜做什么?我不喜欢吃。”
皇甫长安“嘿嘿”一笑:“谁说是用来吃的?别管那么多了,到时候准叫你仙死,罢不能!”
瞅着那小家伙一脸狡诈,宫疏影也不放在心上,只轻轻晃着团扇,笑着补充了一句。
“我喜欢吃馒头,特别是那种软软的,圆圆的,闻起来有点香,摸起来有点热,含在嘴里可以吃很久的…那种。”
“咚——!”
一声闷响,隐藏在树上的某只终于脚底一滑,一头栽倒在了草丛里。
“那还不简单?”皇甫长安却是一脸镇定,虽然心底下早就已经把宫疏影套进了麻袋里不知道踹了几百下,“小昭子,以后白梨小筑的膳食全部都换成软软的,圆圆的,热热的馒头,让他一次吃个够!”
看到皇甫长安不无轻蔑地瞟了自己一眼后,便就大摇大摆地挥着扇子走开,宫疏影敛了敛他那凤翎似的睫,掩下锋芒闪烁的丽眸,角挑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刹那芳华。
看来这个小家伙是真的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不是别有心机的擒故纵。
这个天底下,只有两个人会拒绝他,一个是天阙宫的那位,还有一个…便是皇甫长安。
皇甫长安之所以能纵容宫疏影那只死狐狸这么明目张胆地线在东宫,是因为天底下知道梅见公子就是宫疏影的,估计就只有她和白苏了,当然…风月谷那只无所不能的谷主,可能也知道。
据传闻,见过梅见公子出绝招的,几乎都死光了。上回在破军府,恐怕是这个以七影剑扬名天下的六城七秀之首唯一的一次失利。
所谓的六城七秀,便是出自六城绝学的七把名剑,其中声名最盛的便是经常悄悄地来,又偷偷地走,杀一杀人,不带走一滴血水,专门搞神秘的——梅见公子!
在江湖上,流行着这样一种说法:三宫六城七十二府。
三宫便是夜郎国的无宫,天启国的天阙宫和紫宸国的紫宸宫,六城则指的是散布在九洲大地上的白帝城、秦都、雾城、魔之狱、蛟龙岛,以及南洋的东瀛,六城独立三宫之外,各拥奇兵不可轻犯。
而当初白苏用来勾引她去救宫疏影的“宝贝”就是百余年前某个大人物散落在这六座城池之中的七把剑——传说,得此七剑者,可得半壁江山!
但是,这毕竟只是一个传说,而且那七把剑的主人除了一个名号,诸如“XX公子”、“XX少爷”、“XX庄主”是声明在外的,其真正的身份却是无人可知无人可晓。所以要凑齐这七把剑,可谓是困难重重,全天下对此动心不已的俯拾皆是,然而转念想了想之后,基本上都回家抱着老婆嘿咻嘿咻滚单去了。
皇甫长安不同,自从被教父大人打磨成一柄所向披靡的杀人利器之后,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任务就特别的感兴趣,而且经验告诉她,在这些看似不靠谱的传言背后,十有八九都会藏着一个巨大的惊喜。所以,在听说了这样的内幕之后,太子殿下表示很冻!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
虽然…这种听起来像是“七龙珠”的剧情,让人忍不住有种蛋蛋的忧桑。
秘密藏在宝剑里,那天晚上主仆二人对着宫疏影的七把佩剑琢磨了良久,就差张嘴咬上几口,也不曾出个所以然来,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先把剑还给他,留他在宫里面养伤,好叫他欠自己一个人情。
从白苏哪里得到的消息,宫疏影之所以要刺杀破云鸣钰,倒不是因为跟他有仇,而是因为欠了某人的一个人情,他这是帮人家讨债来的。不过,对于杀了一次还没有杀死的人,宫疏影坦言不会再动手第二次…破云鸣钰那家伙,看似很好欺负,实际上损着呢…不是他凭一己之力就能对付得了。
此外,在某只狐狸的授意下,白苏的胳膊肘子往外拐了一下,哄着皇甫长安拜宫疏影为师,毕竟人家是天下第一的剑葩,有他指导必然事半功倍一千里,而且二皇子那边一直没个准信儿,貌似很不乐意的样纸…
对此,皇甫长安的反应是——
“哼,天下第一剑葩?依本宫看,他是天下第一奇葩还差不多!”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汪!
得知大皇兄回了宫,皇甫长安摇着扇子准备晃去皇后的昭华宫转一转,去探探他们的口风,看这娘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曾想,半路经过丽妃的烟霞殿,因着贪懒走了小道,竟让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嗷嗷,好害羞!
墙壁的那一边,忽然响起一声轻而又急促的娇呼:“你可别来!这里是皇宫…”
“皇宫又怎么样?反正陛下他也不会来。”泥垢是个木有切过小的正常男人啊!
“嗯~别啊~”
随即很快又是女人一声娇滴的轻斥,夹杂着男人微微重的息。
啧…瞧瞧瞧,都给她撞上了什么?这大白天的在院子里秀活宫啊有木有!果然女人多了容易出墙,尼玛皇帝老爹快滚来啊!你丫的被人戴绿帽子了啊!快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浸猪笼啊!
偷偷地爬上墙,皇甫长安想要瞅瞅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跑到皇宫里来挖皇帝老爹的墙脚?!不晓得字头上一把刀吗?!嗖嗖嗖——迟早废了丫的小兄弟!
趴在墙头,扯过一簇树枝挡在面前,皇甫长安循声望去,只见丽妃衣衫半解襟大开,出白花花的肌肤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抵在墙上,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伸手探进丽妃的里衣中挑逗,直把那个女人伺娇不已。
“当妃子有什么好?你进宫这么多年,陛下明面上宠你,样样赏赐都少不了你,可实际上到你宫里的次数有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你连子嗣都没有,以后拿什么在宫里站稳脚?说起来…你不觉得奇怪吗?陛下的子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其他的妃子都有儿女,偏偏就你没有…”
闻言,女人陡然一怔,脸上出了惊疑的神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烟儿…”男人含住了她的耳坠,似气,似轻叹,“你还不明白么,陛下仰仗你们李家多少,就忌惮你们李家多少。”
“你是说、你是说陛下他…”丽妃先是讶然地瞪大了眼睛,继而使劲摇头,“不、不可能!陛下他不会那么对我的,他不会!”
“呵呵,”男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顾女人惊慌失措的神色,加重了手里捏的力道,“不然你以为,当年皇贵妃生四皇子的时候,缘何会早产?”
哎呀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啊…不过皇帝老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那么英明睿智识大体的人好吗?!还是说他年轻的时候,在遇上她的亲粑粑之前,是个正经滴皇帝?!
丽妃不敢相信,难以接受,但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跟他辩驳,抓在男人背上的手一寸寸收紧,在那健硕的身躯上扣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男人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咬着丽妃的耳朵继续引。
“与其当一个傀儡皇妃,不如…给我做皇后?呵…我的心意你总是知道的,除了你,我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啊呸!
皇甫长安真想糊他一脸的shi!她举双手双脚打赌,这个男人在跟别的女人滚单的时候,说的也是一模一样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带改的!
噗!等等…貌似错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不如…做他的皇后?!我去你大爷!混蛋!丫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吗?!置她这个还没坐过龙椅的太子于何地?!要不要这么扫她的面子?!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爆了丫的菊花?!
“无夜…我只有你了…”丽妃泫然泣,怨恨而凄楚,捧着男人的脑袋哼哼唧唧地娇呻,柔软的瓣贴在男人的肩头,在两人情动之时,忽然张开嘴巴狠狠的咬了一口,“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负我,唯独你不能…”
“唔——”男人闷哼了一声,一把托起丽妃的身子,转了个身将她重重地在了草坪上,撕掉身上的裙上大肆蹂躏,“烟儿,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咳咳咳…限制版的画面,有点儿H啊,虽然俊男靓女的很有画面感,但总觉得对不起皇帝老爹啊…叼着一狗尾巴草嚼了嚼,皇甫长安转头看了一圈,见不远处有只黑猫窝在草丛里瞌睡,即便勾起嘴角坏坏一笑,走过去抓住小猫往墙里面一扔——
“喵——!”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被正巧“跳”到脑袋上的黑猫抓了一下脸,丽妃先是惊恐得哇哇大叫,转瞬又被男人捂住了嘴巴,下一秒,黑猫被死死地掐在地上扭动了几下,便缓缓地停止了挣扎,从此再也无声无息。
男人警觉地飞身跃上墙头打量,甬道中却是空空如也,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差不多等墙内的动静悉数消失之后,皇甫长安才从甬道另一端的屋檐下沿着柱子慢悠悠地爬了下来,伸手取下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意味不明地“呵呵”了一声。
无夜…上官无夜。
上官老侯爷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以为地球是围着他转的啊?除了他足智多谋,别人都是他妈的缺心眼吗?!
妈了个蛋,早晚拍丫一脸黄瓜!
被那对夫妇的那么一闹,皇甫长安隐隐有些蛋痛,没了去大皇兄那儿寻衅的心情,半路转道去了皇帝老爹的长乐宫,她觉得很有必要去找皇帝老爹好好地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顺便探讨一下御女之术神马的。
看,她多孝顺呀,捡来的比亲生的还贴心!
人太善良了就是没办法,谁让她是三百六十度无侧漏的贴身小护垫呢!
为了体谅父皇大人的自尊心,皇甫长安没有把丽妃难耐深宫寂寞,勾搭了个男人在自个儿的小花园里哼哼哈嘿的风韵事给捅出来,而只是旁敲侧击地打听了皇甫胤桦在成为失足青年之前,干的那些损人利己的勾当。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竟是都给上官无夜给蒙对了!
不论是丽妃的不孕不育,还是皇贵妃的受惊早产…回忆当年往事,皇甫胤桦略显愧疚,却是没有矢口否认,身为一介帝王,本来就不应该有感情,一切皆以大局为重。
“长安,你会不会觉得父皇太狠心了?”
“不,儿臣觉得您应该再狠一点!”
“为什么?”
因为求不的她们所擅长的技能之一就是给你戴绿帽子啊啊啊啊啊…!
这一聊,果然聊到了星星月亮都挂上了天空。
吃罢宵夜回到寝宫,皇甫长安正准备洗洗睡了…
结果,结果!你猜,你猜…发生了神马?!
打着呵欠走到边坐下,了鞋子转过身,一伸手,就摸到了滑溜溜的东西。
“啊!”皇甫长安吓得浑身一颤,猛地跳了下去。
回头,卧槽!
上躺了个大男啊有没有!
宫疏影…真!的!!光!了!躺!在!了!!上!等!她!蹂!躏!啊!
节碎了的一地啊,某太子瞬间哭瞎!
更令人发指的是,死变态还握着一手臂的黄瓜“咔嚓”咬了一口,对着她百媚横生地笑啊——
“宫里的黄瓜还好吃的,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喏,要不要尝一口?!”
滚啊混蛋!
------题外话------
噗。虽然我家宫美人被拒绝过,但素事实不是乃们想的那样…泥垢,不剧透鸟,别怀疑我家小宫滴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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