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正如同我预料的那样,我错了。理性的说,在从怒气里解的时刻里,我反思到我的行为已经有些不顾后果了,我几乎就在那片山坡上丧命。
这就是自浅水镇陷落以来我一直想要的吗?我只是想在敌人的长矛之下寻求着死亡吗?
当我们救下从费尔巴堡来的两个矮人时,我们并没有把兽人的袭击想的如此危险,他们学会了组织和团结,至少他们学会了用锋利的剑去对付共同的敌人。整个北地都面临着威胁,特别是秘银厅。即使听到矮人们已经据守在黑暗的地下,封锁了大门来抵御兽人疯狂进攻的消息,我也不会吃惊。
或许是因为我意识到,兽人们正在威胁到的地方,正是我视为家的所在,这也成为我不断袭击入侵者的动力。或许我的行为只给入侵者造成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也能给矮人减轻一点点压力。
或许这个想法只是一个借口?我能对自己承认吗?在我心里我只知道即使首任在浅水镇陷落后退回他们的,我仍旧不会回到秘银厅。我将尾随兽人们到那个黑暗的地方,在关海法的陪伴下高举双刀,时刻准备战斗。我将重创他们,就像现在我所做的一样,在兽人飞溅的鲜血中,找到一丝生命里残存的快乐。
我恨他们。
或者不仅仅是他们?
这些问题困扰着我,布鲁诺从燃烧的高塔上跌下,爱丽芬身受重伤躺在地上,正在走向死亡,这些情形冲击着我的意识,是我倍受打击。
使我困惑的是,我是不是幸运的。此刻,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本能没了我的理性,我感到一片宁静。
但这些很快又会重演,在兽人逃跑或倒下时,我经常发现,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计划。
最近几天我给关海法造成了多大的痛苦!黑豹无条件的听从我的召唤,按照我的吩咐和她的直觉去战斗。我让她去对付兽人,她毫无怨言,我看到她被巨人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却没有因此受到谴责。当我再次从她所栖身的星界召唤她时,她又出现在我的身边,没有一丝抱怨。
时间仿佛回到了我刚刚走出魔索布莱城,在黑暗地域的那些日子,她是我和人仅存的联系,是我心灵的唯一窗口。我知道我现在应该扔掉它,我曾经将它视为我的一切,但当我发现,我没有希望在这次考验中幸存时,仅仅是想象这个能召唤关海法的雕像,这个星界和主物质界联系的雕像,被兽人紧紧握在手中的情形,就使我无法忍受。
我也发现,我不能回到秘银厅,把黑豹交给矮人们。漫漫长路,我不能失去它,而且这条路上,我无法回头。
我很脆弱,或许我是个傻瓜。无论如何,我不愿停下这场我所挑起的战争,我不愿放弃享受兽人飞溅的鲜血带来的温暖。这些野兽在我身上留下的创伤,我要让他们用成千上万倍的代价偿还,直到我的双刀从我无力的双手中滑落,直到我躺在石头上走向死亡。
我只希望关海法能摆魔法的束缚,找到些许自由对抗羁绊,我想,她已经做到了。如果一个兽人牧师从我的尸体上得到了它,并找到了召唤她的方法后,他将把自己带入死亡的深渊。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或许这只是另一个谎言,另一个借口。
或许我已经陷入了一张由这种谎言所编制而成的网中,它细密的使我无法穿越。
我只知道回忆的痛苦与猎杀的荣耀,而我将坚守这份荣耀,直到永远。
崔斯特·杜垩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