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样男子
她漫无目的在校园里游最后来到一栋隐在树林后漂亮安静的大楼前。楼的东侧有室外楼梯可以直达顶楼她踏上楼梯一级级朝上而去。
随着高度一点点攀升整个学府的景也一一落入她眼底。
心里有不舒服的波纹看着这般华丽的学院她开始想念原本的学校想念那里破旧的校舍布泥印子的墙壁想念那里一帮与她嘻嘻笑笑玩在一起的女生和男生甚至想念那里宽松而肥大的运动服式校服!
明明就是她自己要求转学来的结果居然在转学的第一天就开始想念旧学校她还真是没用标准的穷人命与贵族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在五楼止步坐下托腮靠着右边的栏杆眺望远方。
秋天的风拂在身上真的很舒服呢!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竟成了一位公主有很多习惯都改不过来。特别是早起和节俭的习惯十八年来深蒂固已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也因为这样东岛庄院里的佣人们总是会在黎明时分看见有个头发蓬穿着睡衣的身影在花园里闲晃;再不然就是每次她都习惯在用餐后四处找口袋把吃不完的食物打包放入冰箱接着在爷爷和妹妹看怪物的目光中陪着笑的把那些剩菜剩饭拿给佣人然后心疼的看着他们把那些一一倒掉
心痛心痛!每次一想到那些美味佳肴吃不完要被倒掉她就心痛的一塌糊涂到最后每次吃饭时她都会尽量多吃企图减少损失。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爷爷心疼她狼虎咽的样子下一顿就命厨师给她加大菜的分量和数量。
悲惨
不过再想想搬入庄院后也有好的方面。
例如爷爷给妈妈专门安排了一处优雅清宁的房间和起居室派了两个贴身女佣专门照顾她另外每周三次会有一位很出名的神经科医生来为妈妈看病。
再例如多亏爷爷的爱屋及乌小弟有了自己的房间每天可以安心的做作业不用再和她挤一张桌子了。
这样想着想着若米突然又高兴起来。
她站起身长长的伸个懒决定回去上课。
这时室外楼梯左边两扇通往大楼室内的玻璃门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敏捷的一闪身躲到了玻璃门旁的墙壁上然后偷偷的朝里探入视线。
由于逆光她看的不太清楚只可以隐约瞧见里面一男一女的身影。而令她出现这种偷窥举动的原因是——那个女的是晨莉莉。
上课时间那个娇蛮小公主在里面做什么?还有那个男是谁?
一点银光折到她眼底。
一个大男人居然带耳钉!?哦原来是他!
她捂住嘴偷偷笑突然意识到她可能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事。若米伸出一手指悄悄将玻璃移门移开一道细微的然后贴上耳朵细听。
可以么?细细的涓柔的声音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会是那个晨莉莉的语气!唉看来帅哥的待遇就是不同!
可是为什么非要那天呢那天我可已经有约会了呢。略带沙哑的嗓音温柔即是这样听也如同耳语。她探入一点视线看到他正一手着口袋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派。
哼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男人不是普通货!自持有一张俊脸居然连约会还要排期。晨莉莉真是没眼光非要和其他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是真的么?还是你只是想随便用一个理由打发我?晨莉莉继续可怜兮兮。
当然没有。我怎么忍心欺骗这么可爱的小公主呢?他低低的笑着眉宇间带着花一般动人的风情看得晨莉莉脸红心跳。
墙外偷听的若米掉了一地皮疙瘩。
好冷的对话她可没兴趣再听下去了。墙边的身影放低脚步蹑手蹑脚的踏上下楼的台阶。
室外楼梯是不锈钢与钢化玻璃两种质地的台阶她穿的又是皮鞋走的稍微快一点就会发出很响的声音。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发现她只能很小心用很慢的速度一步步朝下跨。
走到三楼时见上面毫无动静她才舒了口气抬步刚要继续往下冷不防自左旁玻璃移门出现的身影吓了她一大跳。
穿着黑色贴身暗纹衬衣的美丽男子一下子袭到她面前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你、你她指指对方又指指楼上怎么也不明白他是如何分身的我刚才明明就看见你在上面话到此她赶紧捂上嘴。
明明看见我在上面和女生约会你是想说这个吧?他依然贴在她面前说话人的呼吸拂动她的鼻息。
你——能不能站远点说话不要动不动就离人这么近!被当场戳穿偷窥的举动她很是尴尬忙朝后退去。脚下没留神居然踩空了楼梯。
小心!他笑的伸出手揽住她的一收手把她整个收到怀里。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脚是离地的。有力的手臂几乎将她拦抱了起来。
低叹一声她怏怏的开口好吧逃跑失败我承认刚才在玻璃移门外偷听的人是我。既然我已经承认了你就快点放手吧别再用你那双丹凤眼对我放电了老实说——本人对帅哥的兴趣真的不大
说什么傻话呢!他放下她顺带了她的发。
别了和你又不!她踏上几步台阶然后坐下坐着的高度与他站着的高度正好齐平。
对了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么你怎么会来这里?他随意的将手入袋轻靠在一旁的栏杆上。
想知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从五楼一下子变到三楼来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在门那里偷听?
居然和我谈条件?难道你不知道被帅哥提问是一种荣幸么?他很夸张的笑了笑出洁白牙齿。
要我说几次!我对帅哥真的没兴趣你下次还不如直接给我人民币呢!她可真受不了他那自恋的模样。
好吧那我们就换答案好了。你先回答!他挨着她在低一格的台阶上坐下微风拂过他柔软的黑色发丝从侧脸看去他的脸部线条的弧度几近完美。
还不是那几个光吃饭不长脑子的家伙老是喜欢做偶像剧里的恶劣配角!她无奈的摇着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这就是家里太有钱的通病从小在糖罐子里泡大的孩子总是不懂得人间疾苦总是自以为整个世界都是绕着他们转的总是用那些自以为是的观点去看待别人!
他听着她的口吻不失笑你自己还不一样是个孩子十八岁的小女孩怎么说话的口气这个调调!
我虽然只有十八岁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逐渐凝起。的确对于一个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四处为生机奔波的女孩而言早不可以用孩子这两个字来形容她。她很早就懂得生活的现实人情的冷暖。
他看着她眼神柔软下来如一汪幽静的深潭何必非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所背负的压力呢?你现在在学校既然在学校就只是学生让自己休息一下并不过分吧?
你在说什么!她不耐的瞥他一眼丝毫不为他柔软视线所动根本还没清楚事情的原由就随便发表意见现在谈论的重点不在我身上是在那些不像话的学生身上!
可是逃课的人是你低沉沙哑的嗓音轻轻接了句惹来若米一个白眼。
你和说话有代沟不说了!她撇过头视线又落在远处。
好吧那我就先离开了你一个人自己思考吧。他微笑手指轻轻拨了拨额前的发丝动作极其帅气人如此刻有其他女生在旁必定引来惊叹一片只可惜她没看见。
转身拉开玻璃移门却感觉背后有只手拉住了他身上的黑色衬衣他侧过头挑起眉怎么了?不舍的我离开?
拜托若米显然很无力你就不能稍微内敛稳重一点?
可是怎么办呢我长的这么帅你又这么急切的拉住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松开手你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门外?
你那么大一个人我怎么可能看不到!他靠在墙壁上双手叠在~前薄缓缓张合着。
那为什么晨莉莉没发现我?
你还真是爱刨问底!他又伸出手她的发她当时只看得到我哪里还顾得上外面的人傻瓜!
和你说话我怎么总是不停的掉皮疙瘩若米抚着双臂眉头打结好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怎么从五楼一下子变到三楼的?
这回他连开口都省了直接伸手一指移门内的某个东西。那个是——电梯!
若米突然感觉自己无知的可怕居然还以为他是直接从五楼蹦下来的。她略微局促的拉着耳侧的发梢我我回去上课了!至于你以后没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拜拜!说完她立刻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在这个秋日的上午那笑声仿佛带着动人的魔力尾随着她的脚步直直的透到她心里去。
烦人的家伙!
她不甘的捂起耳朵清的风拂起她的裙摆绽开如花儿一般的柔美曲线。
因为已入住东岛所以他们的上下学路途就显得格外遥远为此他们的爷爷为他们准备了一辆专车接送。而这车居然是辆斯特劳斯的加长车。
若米是不太懂车的牌子但她明白如果与艾沙多以及若澜坐这辆看起来超级豪华的车上学他们必然受到关注所以在和司机商量后车子每次都停在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小巷口以免被同学看见太过招摇。
周五放学后她因为同学的刁难一个人打扫了整间教室。来到小巷口时艾沙多和若澜早在车上等候多时。
看到亲切可爱的小弟若米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呜咽着说了一大堆话。艾沙多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能是没怎么听懂。若澜拍着她的背低低安慰着。
到家后艾沙多在下车前想起了件事回头对车里还抱着的两姐弟说道今晚庄园里要来客人是爷爷的好朋友若米姐姐你——她的意思很明显怕又出现剩饭剩菜大打包现象总之要注意仪态和形象别给爷爷和我丢脸好么?
嗯知道了!若米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头也不回的应了句。
见状艾沙多微微皱了皱眉心似乎对于她的回应有些不满意定定的看她一眼后她匆匆的下车进了欧式大宅。
尽管并不能肯定但那一瞬间若澜似乎从艾沙多褐色的瞳底看到了一丝冷意。
他心里暗暗一怔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全然不知的姐姐。
晚上庄园的客人显然是位贵客。
若米从佣人们格外忙碌的身影中大约了解到了一点。出于好奇她在看过妈妈后溜到了晚餐准备间。
艾沙多小姐说了那个不能放里面!那位客人不喜欢那种味道的配料!艾沙多的贴身女佣在指挥厨师和佣人们的工作。
要我说多少次!今天所有妆点的花都要郁金香只有那种花才能衬托艾沙多小姐的明媚和出众的气质!
动作快一点客人很快就要到了!等一会一定要说明这些料理是艾沙多小姐亲自为那位客人挑选的!
哇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忙碌间厨师长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实话说我也没有见过。因为之前他都没来过庄园不过据艾沙多小姐的描述那位客人是拥有完美气质的花样男子!
若米趴在窗口上惊叹不已。
居然能让那么漂亮高贵气质出众的公主艾沙多派贴身女佣如此隆重的监督晚餐这个客人真不简单一会她一定要好好表现绝对不能给爷爷和艾沙多妹妹丢脸!
忍住若米!
面对一盘盘精美的费奥奥国特有的料理她开始觉得这将是个极具挑战的任务。
晚餐时的座位是这样安排的。
爷爷理所当然坐在长桌的中央正座左侧座位分别是客人、若澜右侧座位由于若米比艾沙多大两岁所以她在前艾沙多在后。
这样的座位安排若米直到晚餐开始时才知道。
虽然她也明白今天来的是贵客爷爷的好友艾沙多隆重的人物但对于没有安排母亲的位置她心里依然有些闷闷的。
结果令她更闷的是那位被称为花样男子的贵客居然是他。
对方风度翩翩的与特拉恩老爷以及艾沙多打过招呼后视线便落到了她身上嗨——
他薄微提的黑瞳带着几许调侃与餐厅明亮的水晶吊灯相映成辉。那一刻若米很想钻到桌下去。
你们认识?艾沙多有些诧异目光在他与她之间打了个来回。
不但认识还很!他抢着回答他继续调侃的笑。
不!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别瞎说!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家伙而没有安排母亲的座位她对他更没好感。
君汐渊。他答的很快细指执起盛着香槟的高脚水晶杯朝她举起为你终于知道我的名字干一杯吧!
第一杯酒没有敬上座的特拉恩老爷却是朝着新进门的小姐林若米这一举动令站立在旁的管家马尔华出微微不悦。
反观眉目慈祥的特拉恩却始终笑的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悦。
艾沙多停下用餐的手静静看着他们若米姐姐既然人家主动敬你那就喝一杯吧。
若米回看她艾沙多脸的明媚笑意但不知怎么的她的笑意却似乎未达到眼底。
我姐姐不会喝酒。略带青涩的嗓音打破沉默将这句话清楚的送人每个人耳中。
众人移过视线林若澜正侧头静静看着身旁的漂亮男子。
姐姐不会喝酒。清秀的男孩子重复了一遍。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看着他姐姐时的目光那种直视着她的深邃略带慵懒的视线让他不舒服。
都已经十八岁了居然不会喝酒?君汐渊故意忽略身边男孩的不依然举着酒杯没有放下那天还口口声声的对我说自己不是孩子呢!原来只是随口说说的呢
若米看他两眼拿起面前倒着香槟的酒杯朝他举起干杯就干杯!她懒得和他多争辩什么干脆直接喝酒了事。
一饮而尽后嘴里有微微的麻她赶忙又了几片生菜到嘴巴里。
一旁艾沙多静静注视着她眼神似有莫名的情绪在漫开。
若澜明显不高兴起来之后整个用餐期间都没在说过话也没再看君汐渊一眼。
若米开始用餐席间对面的漂亮男子时不时开启薄和她说话但每次都是问三句才回一句一副很明显的懒得理你状态。但他似乎全然没感觉到依然笑声不断。
坐在正中央的特拉恩老爷笑的看着这一切视线在君汐渊和若米身上来回转动深沉内敛的瞳底悄悄划过一道睿光。
饭后特拉恩老爷在管家马尔华陪同下带着君汐渊去吸烟室品味新运到的雪茄。
艾沙多回了房间据说是为稍后的饮茶做准备。
若米本想叫若澜一起去看看妈妈但是一转身却不见了他人影。最后她独自去了妈妈的房间抱着她说了很多彼此听不懂却很温馨的话。
从房间出来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秋日的皎洁月光静静的自长廊一旁的落地窗铺洒而入她伸手关了长廊的灯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印出了她的身影。看着自己地上的倒影她顿时玩心大起开始了踩自己影子的无聊游戏。
这种游戏是她很小的时候妈妈教她的那时她的病还没有现在这么糟糕只是脑筋有时稍微会有些不清楚。而这个游戏就是脑筋不清楚下的产物。
不过那时她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妈妈说的就是对的。
所以复一她总是重复着这个游戏相信总有一天可以追上自己的影子踩到它。
稍微长大些之后她开始懂事明白了现实。其实有很多事并非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的。就像她的影子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永远追不上它。
水般的月下她重复着跳跃、停顿这两个动作。
安静的长廊寂静无声只有鞋子与大理石碰撞的轻微声响她的动作灵动而轻盈从他的角度看去她仿佛不是白天那个女孩——不是那个具有极强保护意识在现实里努力生活的女孩。
此刻的她只是个很单纯的普通女孩罢了。
你又做傻事?怪不得到处都找不到你。月下男子轻轻斜靠在落地玻璃上侧目轻轻的笑狭长漂亮的眼送出风情万千。
她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低头踩自己的影子。
这样是踩不到的!无所谓她的忽视他来到她身旁让我来教给你踩住影子的方法吧!
少无聊了!她伸手去推他他却反过来握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道一扣住她的手便紧紧不放。
干嘛你放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异这么明目张胆的拉住她的手不放。
他充耳不闻只是轻轻跨前一步——踩住了她的影子看这样不就踩到了?
你真的很无聊!她无力这样是你踩到我的影子不是我踩的!
可是我握住了你的手。他举起两人握的手用另一手了她的头发这样我就算是你的一部分我踩住了你的影子也代表你踩住了你的影子。这个叫做共同努力!
你好会掰哦她败给他。什么逻辑果然哄骗女孩的高手一张嘴就是一大堆似是而非的道理。
好吧既然我帮助你踩到了自己的影子笑一下给我看看?
她看看他提起一个难看的笑容。
很丑。他诚实的评价道算了等下次你能真心笑出来的时候再笑给我看吧。他拉着她的手沿着长廊慢慢的走。
若米转头看了看他的侧面丹凤眼鼻加薄他的线条的确完美的可以打动任何一个女人。怪不得艾沙多会描述他为花样男子花样男子应该是指这种很帅很帅时而慵懒时而又表现出温柔的男人吧。
艾沙多以前就见过你么?她突然问。
嗯两个月前在宴会上那次是特拉恩先生邀请我去的然后见到了他的孙女。他的视线依然平视着前方手却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那么周一你拒绝晨莉莉的约会难道就是因为今天要来庄园?
对。
真是因为无法拒绝这里的邀请而辜负美女的心意你一定在心里惋惜了很多次吧?她偷偷的笑。
没有。其实之前艾沙多邀请过好几次让我来庄园但我都拒绝了。只有这次我是答应的。他停步视线移到她身上。
为什么?
因为——他忽地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因为想看看俗的小麻雀在王宫里当公主的模样!
谁是俗的小麻雀!她打掉他的手转而一想不由的问喂你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怎么对我这么关心?
说什么傻话呢!他又她的发居然问这种诋毁我欣赏水平的话!我那是对待每一个女孩都有的基本的关心!
不是最好!那来点有水平的话吧——她扒拉着被的七八糟的发我知道艾沙多喜欢你!
这算什么水平?我也知道!他叹息着笑。
那你干嘛不对她温柔一点用餐时都没好好和她说过话?总觉得艾沙多有点可怜那么辛苦帮他准备了这么多却没得到应有的回报。
又说傻话!如果明知道对方喜欢自己还对她很温柔那岂不是会让对方觉得你在给她机会?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给她上爱情心理分析课所以我一般对喜欢我的女孩只给一点点温柔;而对那些不喜欢我的女孩则会给予很多很多的温柔!
你好无聊!这是若米唯一的感觉。
是你无知!他立刻反驳。
你干嘛骂我?她不的瞪他。
当你是朋友才骂你这个叫开导你!他重重的点了点她额头。
喂你说话就说话别再动手动脚了!她恼了。
你还真凶!
那当然
喂!
干嘛?
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你看我们可以牵着手一边赏月一边聊天难道还不算是朋友?他又有道理可讲。
朋友什么!到现在为止除了知道你叫君汐渊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啦放手啦喂叫你放手听到没有?喂你聋啦
长长的走廊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一般。
月如水宁谧静和温柔的轻抚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