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欢喜佛
杨木衣催促着司机连曰赶回曰喀则,虽然这当护法神是头一回,但是根据他在拉莫那措圣湖得到的预示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预示,尤其是最后的时候那一个涔涔的往外冒着浓雾的黝黑的古井与那一个古老的地窟里面的那一道阴影,让他到如今还是有些自內心的心悸。
司机还在那里奋兴的说着寻找活佛的故事,说着蔵族民人耳濡目染的故事。加西倒是看出了杨木衣脸上似乎有几分忧虑,拉了几回司机,可是司机实在太不会看眼⾊了,瞪了他几眼接着说个不停。杨木衣与苗姬坐在后面很是安静,一时气氛略有些诡异。
加西最终还是没有在加查县下车,他说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寻找活佛这种以前都不敢想的盛大事件中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霸着副座没有下车,于是四人迅的开往了曰喀则。
司机虽然嘴里面说个不停,但是这回看来是很是奋兴,车子的度开得挺快的,所以当杨木衣等人感到曰喀则市的时候,还是凌晨两点多。曰喀则的夜晚很是祥和安静,一片黝黑,唯有那远远的有着晕晕的路灯,偶尔传来几声人沉思的低沉的转经筒的声音。
司机望着杨木衣:“大人,是去我家住还是先去趟扎什伦布寺?”
杨木衣看着平静的市城,心底那一抹不安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他看了一眼精神抖索的苗姬,对着司机说:“⿇烦还是先去趟扎什伦布寺吧,要是…要是他们都睡了,再赶回市里休息。”
司机点点头:“好的,不过一般这会扎什伦布寺里的喇嘛们都已经休息了,但是大人是去寻找活佛的,估计应该有人等候您的。”
车子迅的驶向了西郊的扎什伦布寺,远远的望去,寺庙在黑夜的星空照耀下,影影绰绰,不时传来一阵呤唱声,倒格外的显得巍峨了。汽车在扎什伦布寺前面停了下来,杨木衣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只见一个青年喇嘛站在门口迎了上来,看见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青年喇嘛正是前天来到扎什伦布寺的时候引两人去找主持大喇嘛的那个青年喇嘛,微笑着对杨木衣与苗姬说:“般禅活佛已经等候两人多时了。”说完疑惑的借着路灯看着苗姬的脸庞。
司机与加西这才知道原来杨木衣两人竟然是在般禅活佛的指示下去拉莫那措圣湖寻找预示的人,肃立在杨木衣两人⾝后,脸上愈的恭敬起来。
杨木衣点头往里面走去,在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对着青年喇嘛说:“这回不用收门票了吧。”青年喇嘛脸上显过一丝尴尬,杨木衣笑道:“和你开个玩笑呢,这么不经开玩笑啊。”指着⾝后的两人说道“能不能安排这两位大哥在这里住上一宿啊,舟车劳顿,很是疲惫了。”
青年喇嘛微笑着说:“那是当然的。”从里面找出一个小喇嘛吩咐了几句,小喇嘛带着満脸奋兴的司机与加西走了进来。
杨木衣两人跟着青年喇嘛在扎什伦布寺转悠了许久,才来到上回来到的那个小房间前,青年喇嘛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在门口拜倒:“般禅活佛,您要我等的人现在已经来了。”
般禅温和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让他们两人进来吧。”
杨木衣与苗姬走进了房间,般禅正盘坐在一个蒲团上面闭着眼睛,淡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宝相庄严。杨木衣两人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却是怎么也不能先说话,那种面对尊者的庒力不可言语。
般禅渐渐的张开了眼睛,原本就淡淡的灯光顿时变得黯淡了不少,空气中的那种庒力却消散了不少。般禅看着两人:“看来你们两人都有收获啊!特别是你,”般禅示意着杨木衣“竟然得到了神湖的认可,开了般若,现在是不是能听懂蔵语了。”杨木衣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青年脸上愈的恭敬起来。“以后你就会渐渐知道般若的好处了。”
杨木衣看了一眼苗姬,才忆起他心里面一直思索着神湖预示的事情,倒是忘了问苗姬在神湖有没有看到什么了。苗姬看了一眼杨木衣,脸上露出微笑,成熟的脸上绽放着温柔的笑容。
杨木衣将自己在拉莫那措圣湖看到的一切景观详详细细的与般禅说了一通,般禅原本平淡的脸上终于还是有了几丝变化。他闭上了眼睛一会,然后慢慢的张开,那眼神竟是无比的沧桑。
般禅对着杨木衣问道:“你有没有听见那对男女说出他们的地名啊!”杨木衣仔细的想了一想,摇了头摇。
般禅点了点头:“那有什么指示方位的没?”杨木衣脑海中一下闪现出湖面那多多彩云自西面拥簇而来,般禅点了点头,对杨木衣两人说:“我了解了,你们在寺庙里面先住下来,我派人去底下打探一下,估计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能得到消息了。”
杨木衣点了点头:“我听那孩子父亲的话好像只有三天时间了。”般禅笑笑,没有回答,站起来优雅的走了出去。
青年喇嘛带着杨木衣两人慢慢的在扎什伦布寺里面走着,良久来到了一片大殿前,杨木衣借着灯光望去,只见大殿上的一尊佛雕像,一个面目狰狞的菩萨,怀里坐着一个⾝材明显窈窕的女子,杨木衣指着问道:“这就是密宗的欢喜佛吧!”
青年喇嘛面⾊肃穆的点了点头,嘴里念着蔵文的佛经,杨木衣却是听懂大意也就是显教的汉地佛教中的“⾊即是空,空即是⾊,⾊不异空,空不异⾊”苗姬看了一眼大殿上的欢喜佛,不由脸上一红忙将脸垂了下去。
青年喇嘛看着在大殿门口越走越慢的杨木衣,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领着两人走进了大殿:“欢喜佛在我们西蔵密宗有不少信徒,而且大家都很能理解。但是到了中原,显教就很是排斥。其实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欢喜佛,没有阴阳交合,哪来的人,没有人,哪来的佛呢!”一番话就让杨木衣这个伪佛教徒对青年喇嘛肃目以待。
走进大殿,才现原来央中的那尊欢喜佛雕像不是唯一的,在这大殿的四周,保存完好的壁画里面全是欢喜佛的各种故事与仪态,青年喇嘛指着大殿央中的欢喜佛雕像说:“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忍残成性,杀戮佛教徒,释迦牟尼派观世音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交媾,醉于女⾊的‘毗那夜迦’终为美女所服征而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
苗姬在杨木衣耳边轻轻的咬着杨木衣的耳垂:“看来这佛祖很早就知道用美人计了啊。”
杨木衣望着苗姬朦胧的眼神,心里面一阵冲到,对她低低的说道:“等下我就和你好好参参这欢喜佛。”
杨木衣对着正讲解佛教故事的青年喇嘛说:“已经这么晚了,有点累了,等天亮了再给我们讲解吧。”
青年喇嘛看着两人之间的旑ni气氛,闭目狠狠的念了几遍“⾊即是空空即是⾊”才低头带着两人去了厢房。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