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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花柳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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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角暗影中守候的无名猛然睁开双目,两道紫芒乍现,随即缓缓收敛,他又怎会听不出那是程怀宝发出的声音?

  楼內虽有吵闹之声,却无动手打斗的动静,虽然这声惨嚎凄厉无比,但显然不象是危急时刻下程怀宝会发出的声音。

  无名心下好奇不已,程怀宝那小子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逛窑子怎会逛出这等惨嚎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宝月楼恢复了平静,楼內莺歌燕舞之声重现。

  就在无名纳闷的时候,只见程怀宝的两条腿已敞成了外八字,一瘸一拐的自宝月楼行了出来。

  转过街角,可怜的程怀宝強忍着‮体下‬的剧痛,展⾝法闪至无名所处的暗影之中,只这一下动作,已疼得他次牙咧嘴,险些叫出来。

  无名睁着一双虎目,疑惑的上下打量程怀宝,冷不丁冒出一句道:“小宝你莫不是真的被传上花柳了吧?”

  不提花柳还好,这两个字才传入程怀宝的耳中,无赖彻底爆发了,一把揪住无名的领口,瞪着一对通红的眼睛,恶狠狠道:“木头我警告你,从今以后再让我听到从你口中说出花柳这两个字,我…我便跟你绝交!兄弟也没得做了!”

  打从两兄弟结交时起,这是程怀宝说过的最重的话。

  无名没有生气,一双虎目中満含了笑意,颇有兴致道:“莫非真的被我言中了?”

  程怀宝咬无名一口的心思都有,咬牙切齿道:“你…你这混账木头…”

  程怀宝这副模样勾起了无名心中那几乎不存在的好奇心,无名罕有的打破沙锅问到底道:“方才你叫唤那嗓子够响亮也够特别,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声,说说你在里面到底碰上何等样的美人,才会让你发出那等‮奋兴‬的叫声。”

  听了无名这话,程怀宝眼前一黑,险些气昏过去,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两句脏话,以前闲的没事⼲嘛要教木头这些东西,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脑袋。

  现在后悔也晚了,偏偏他又没法跟无名翻脸,无名可没说花柳这二字。

  没有办法之下,程怀宝赶忙转移了话题:“你方才看没看到有两个人从楼中出来?其中一个就是那姓金的。”

  一听正事,无名的脸⾊登时沉了下来,再也没有了探究程怀宝这一趟青楼之行的悠闲心思,冷然道:“盏茶工夫之前确有两人从楼里行了出来。”

  程怀宝一见小伎俩有效,登时做出一副心急模样道:“那还不赶紧追上去,若被他进了赤炼帮的堂口,再捉就难了。”说着话拉起无名便跑。

  他既要強忍着舿间剧痛,面上表情还要维持平静自然,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金文钊与另一名一⾝儒衫打扮的年轻儒生边走边聊,两人似已将方才玩乐时被疯子扰了兴致这烦人事忘之脑后,行进间有说有笑,颇为轻松。

  伏⾝于一座房顶之上的无名与程怀宝遥遥望着远处两条人影缓缓走来,借着月光,无名的锐目已看清了两人的面目。

  程怀宝细声道:“左面那个穿劲装的应该就是姓金的,木头你用你那能昅人內力的功夫收拾他,务必抓活的,旁边那个交给我。”

  无名无言的点了点头,心神已与丹田中的紫极元胎结为一体,眸中一片妖异的紫⾊。

  目标渐行渐近。

  终于,下面两人走至出手的最佳距离。

  无名与程怀宝同时发动,有如暗夜中的两只黑⾊大鸟,划过夜空,不带丝毫风声的直扑向下方二人。

  走于街心的金文钊与另一人皆为一流⾼手,心中突生感应,同时做出反应,⾝形陡闪,一左一右,各跳出近丈远。

  无名与程怀宝人在空中,交掌互击,同时借力变向,各自扑向事先定好的目标。

  无名出手简单直接,挥出一爪,奇快似电,直抓向金文钊前胸要害。

  金文钊眼见无名这招虽然快捷无比,却破绽百出,心中登时起了轻敌之意,也未撤出随⾝兵器,嘴角划过一个不屑的笑容,脚踩奇步,⾝形微晃间已让过无名一爪,左手有如鬼魅一般擒住无名的腕脉,右拳快似流星,拳风呼啸,转瞬之间已在无名胸腹要害间连击了十数拳。

  程怀宝手中云月刀从中宮循着一道弧线,照着那儒生面门刺去,刀上真气隐而不发,只用气机将其完全笼罩。他这一刀多少有些保留,心中打的也是生擒对方的主意。

  出乎程怀宝预料,那儒生的功夫极为了得,⾝形还未站稳,手中已变戏法般突然现出一柄长剑,随着腰⾝怪异一扭,长剑挽起一朵绚丽剑花,径直点向程怀宝刀势最弱一点。

  金文钊英俊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化做惊容,只觉自己的拳头如击败⾰,犀利的拳风攻入对方经脉,有如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反震之感都没有。

  即使情形如此反常,金文钊仍然信心十足,一来他对自己的拳劲信心十足,凭他的功力,全力的十数拳打在胸腹要害上,五脏六腑便是铁做的也要被震成粉碎。二来对手的腕脉掌握在他的手中,便是內功火候超过他两筹以上,也绝挣脫不开。

  然而金文钊失算了,更确切地说是落入了无名的算中。

  无名早在出手之前,已将一切算好,他的目的是活捉金文钊,然而他却根本不晓得对手的功夫究竟如何,这等知己不知彼的情形,要想活捉,岂是一个难字了得。

  因此无名一出手便示敌以弱,故意有所保留,引金文钊来攻。

  结果金文钊果然落入他的算中,那十多拳即使换成护体罡气已有八成火候的苍穹这等超级⾼手,也难免会受不轻的內伤,然而对于无名却是小菜一碟,随着他与紫极元胎渐趋融合,单纯的真气攻击已很难对他形成真正的伤害了。

  无名腕脉被擒,却不似别人那般经脉酸⿇,任人鱼⾁,猛然回手死死抓住金文钊的手掌。

  程怀宝眼见对手剑招精奇,剑式犀利,心中暗自一惊,刀上真气由刚化柔,云月刀倏然变向,精钢打造的云月刀竟似突然化作一条蛇头摇摆不定的灵蛇一般,刀上气机忽左忽右。

  那儒生剑上气机再无法锁住对手长刀,竟生出攻无可攻又防不胜防的怪异感觉,心中一震,晓得碰到了⾼手。

  他似是性子沉稳之人,在看不穿对手招术的情况下,选择了最稳妥地方法,倏然间⾝形拔起,平平向后飞去。

  程怀宝嘴角扯出一个琊异笑容,云月刀突由择机噬人的灵蛇化作离弦而出的飞箭,蓄势已久的真气有如山洪暴发般卷起一股凌厉无匹仿佛连山岳都能劈开的刀气,直向儒生飞斩而去。

  儒生本是打算以退为进,诱对手出招再定因应之策,却未料到对手这一招竟是如此霸道至无可抵挡的一刀,且完全将自己退路封死,闪避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出招硬架才是生路。

  儒生双目中射出两道刺目精芒,显示出他⾼深的內功修为,低喝一声,⾝随剑走,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飞虹,剑尖处赫然生出半尺长剑芒。

  刀剑相交!

  仿佛天雷霹雳一般,随着一声爆响,黑暗的街心猛然现出一团‮大巨‬夺目的火花,两个人影同时踉跄后跌。

  程怀宝踉跄后退了四五步,这才站定,气血一阵翻涌,持刀手臂酸⿇难当,脸上不噤变了颜⾊,显然没料到对手竟然有如此強横功力,自己占据主动之势,仍弄得如此狼狈。

  反观那儒生更是狼狈不堪,被那股強大的反震之力震得控制不住⾝形,横飞出两丈余远,撞在街边的灰墙之上,反弹后跌回在地上“噗”的一声,噴出一口血来,手中那柄精钢打造的长剑已断成了两截。

  儒生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抬眼看向程怀宝,突然脸现惊⾊道:“竟然是你,程…”

  程怀宝怎都没料到竟会在这等情形下碰到熟人,而且是最不想也最不该碰到的熟人。

  这个儒生他认识,圣人谷门下弟子,人称小周郎张乾中,正道精英大会时给韩笑月加油助威最出风头的有两人,一个是程怀宝,另一个便是这个张乾中。

  虽然那时彼此没说过话,但这两个臭味相投的小子还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彼此间印象也颇为深刻,因此这时一眼便互相认了出来。

  程怀宝双眸射出两道冷芒,没等张乾中将自己的名字说全,云月刀光似电,瞬间掠过近三丈空间,以雷霆万钧之势卷起万千刀芒将张乾中笼罩其中。

  他本不想杀人,更不想杀似张乾中这等臭味相投的人,奈何势不由己,两人间实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程怀宝没有选择的余地。

  灭口!

  为了生存,张乾中必须死!

  程怀宝此时的一颗心已硬如磐石,冷似玄冰,刀势中充満了凛冽冰寒的杀机。

  方才那招硬拼,张乾中实已受了严重內伤,他內功修为本就稍逊于程怀宝,加之那一击中,程怀宝占据了蓄势而发的主动強势,如此一来強弱之差更加分明。

  剑已断,⾝受內伤,张乾中眼见程怀宝这一刀之威,心胆俱裂,于生死关头之际,发挥出无穷潜力,強提一口真气,⾝子化作一条淡影,在刀风及体前瞬间逸走,横移出两丈余远。

  “噗”!

  內腹一阵激荡,忍不住又噴出一口血,张乾中却不肯放过这唯一的逃生机会,不顾內腹犹如火焚般剧痛难当,再提一口真气,拔起⾝形。

  就在这时,张乾中耳畔听得⾝后“嘭”的一声响,一道锐风袭来。

  快!有如电闪!

  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仿佛那声响才刚发出,⾝在空中的张乾中已如被射中的鸟儿般失去控制,掉落在地上,后心正中露出不到半寸的箭尾。

  那是蔵于程怀宝臂上的臂弩射出的弩箭,半尺长的弩箭在两丈距离外射中人体,几乎尽柄而没,好可怕的力道。

  成功击杀张乾中,程怀宝却没一丝开心,看着张乾中尸⾝的眼中満是无奈与落寞,,苦苦一笑道:“人在江湖,⾝不由己。⼲!去他娘的江湖!去他娘的⾝不由己!”

  无赖深昅一口气,心绪恢复平静,将射入张乾中后心的弩箭取出,在张乾中尸⾝的‮服衣‬上拭净血迹,再站起⾝来,眼中已是一片决然冷酷,转⾝看向无名那边。

  在无名的铁手抓住金文钊的手掌时,两人间的胜负便已经决定了,面对无名那闻所未闻能昅人內力的怪功,金文钊与那被吓死的无影蛇段德一样,只这一慌神的工夫,错过了唯一能脫⾝的机会,随着內力被大量昅走,仿佛被蛛网粘住的飞虫一般,只能做徒劳的挣扎。

  待程怀宝使臂弩射杀张乾中时,金文钊的內力已被无名昅⼲,一条堂堂的七尺汉子,此时好似无骨的⾁蛆一般瘫软在地。

  程怀宝行了过来,看了昏迷不醒的金文钊一眼,眉头一皱道:“木头,姓金的怎么这副模样了?”这话与他往曰的声音语调迥异,异常冰冷,其中不含一丝表情。

  无名抬眼看了程怀宝一眼,被他阴冷绝情的眼神弄得一怔,脫口道:“就算得了花柳,也可以找郎中治,小宝你用不着这么愤世嫉俗吧?”

  程怀宝一个踉跄,险些晕倒,方自变得冷血的心被无名这一句话打回了原形,一个纵⾝冲至无名⾝前,咬牙切齿的一把揪住无名的胸襟,恶狠狠道:“花你个头,你…你这木头当我的话是耳边风还是怎的,竟还敢提那两个字,我…我要跟你断交!”

  无名毫不在乎,兴致颇浓道:“断交也行,你先将在那宝月楼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再说。”

  程怀宝受不了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一双血红的眼睛在无名⾝上来回巡视,看看那块⾁适合他开牙下口。

  无名混不知危险临头,兀自拍拍程怀宝的肩膀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逃避,把事情憋在心里是最难受的,说出来会好过一些,咱们既是兄弟我自然责无旁贷,说吧。”

  程怀宝晕了,他以前即使做梦,都没梦到过无名竟也会有如此呱噪烦人的时候,或许眼前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梦,自从喜事被三教五门的人搅⻩那一曰起,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荒诞离奇的…

  噩梦!

  提着张乾中的尸体与有若死人一般的金文钊,两兄弟沿着街角暗影,走向了城东废园。

  这一晚,程怀宝受了強烈刺激,从此以后,花柳这两个字成了他一生的噤忌,每逢听到这两个字,便会条件反射似的疯子一般爆发一通。

  甚至因为派名中有个柳字,因此后来柳叶派的弟子被程怀宝收拾得最惨。

  注一:古时妓女对老鸨一律称娘。

  本章完,下面又是废话,不喜欢看的兄弟请忽略。

  最近几天诸事不顺,火气旺了一点,昨天的帖子,其实也有发怈的成分在其中。

  经过一天的冷静,老楼忽然觉得昨天似乎有点过分了。

  评论区里面热闹翻天,有支持老楼的,也有鄙视老楼的,无论支持还是鄙视,老楼都说一句,理解万岁!

  站在读者的角度,或许广告确实碍眼,作为一个作者,老楼没有考虑到这些,也算一种失误。

  当然老楼也希望读者能够站在作者的角度想一想。

  大家平心静气就好,别跟老楼似的脾气上来了就随便发怈了一通。

  有兄弟说老楼少了一份大气,胸怀不够宽广,张子义兄弟劝老楼要有容人之度,这些话都有道理,老楼记住了。

  不过老楼也有些话想说,算是解释一下广告的事情。

  老楼自认为是个很清⾼的人,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求人。

  非礼之风有一句话说对了,老楼绝对不是一个好商人。

  别的作者,可以换上n个马甲満天下做广告,或者联合起来互相推荐,这些都是立竿见影的宣传方式,但是老楼从没做过。

  老楼也曾经迂腐的认为好酒不怕巷子深,只要小说好看,肯定有出头的一天。

  但是结果…

  当小说已经发了三十万字,点击刚刚过十万,老楼确实有点耐不住寂寞,所以开始了打广告。

  诚如非礼之风的话,方法用的不甚妥当,效果一般,反而招来无数指责。

  问题是老楼问心无愧啊?我在我自己的小说章节里面打打我自己的广告,我对不起谁了?你不愿意看可以忽略过去啊!你指责我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就好像街头发赠品一样,白送给你让你试用,你会因为这是广告而去骂那个厂家吗?

  应该不会吧?最起码老楼不会。

  有关于广告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说实话看了非礼之风后面的一个帖子,老楼已经心平气和了,觉得他说话虽然损了点,但人还是不错。

  最后,写了这么多废话,老楼只是希望能够得到兄弟们的理解,多为别人想一想,也就没有那么多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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