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曹朋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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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的事情,曹朋非常清楚。
只不过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还没有想好,怎样和黄月英她们解释。
虽然蔡琰说过,不要曹朋负责。
可骨子里属于大男人主义的曹朋,又怎可能让蔡琰这样一辈子孤独下去?难不成让她嫁人?那曹朋更无法接受。估计蔡琰前脚和他说要嫁人,他后脚就敢拎着剑,跑去把那人杀了。没办法,骨子里曹朋是个占有很强烈的男人。两世经历,更让他对家人,对女人有一种强烈的呵护感。
没想到,黄月英的直觉如此敏锐。
才一天时间,就感觉到了蔡琰的不正常。
“阿福,蔡姐姐从外回来,至今已六年…以前她说为了孩子,所以不肯嫁人。可是现在,孩子已经大了,阿眉拐都十三了,也是时候给她找个伴,以免这一世孤独…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好介绍给蔡姐姐。”
“没有!”
曹朋回答的非常爽快。
他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心了。蔡姐姐不是小孩子,肯定有她的打算。咱们掺和进去,万一所托非人,岂不是被人指责吗?
嗯,就这么说…我今天真的累了,先去歇息。”
说完,曹朋转身直奔榻,倒头便睡。
只是他并未发现,黄月英的眸光中,透着复杂之,看着他轻轻叹息。
曹朋是个占有很强的人!
但同时,他又是一个极不擅表达自己情感的人。
蔡琰前两是什么模样?今天又是什么状况?一个方经历鱼圌水之,心满意足的女子,和一个长期,过着苦行僧生活的女子,有很大不同。黄月英也是女人,人也聪明,又怎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变化呢?
新武亭侯府,男人不多。
蔡琰肯定不会去找那些小厮,所以就可以刨除大部分。
黄忠?
五六十的人了,都可以做蔡琰的父亲。
庞德?也不太可能。
剩下法正、张松、蒋琬,蔡琰几乎没有和他们接触过,怎可能有关系?
除非蔡琰是个人尽可夫的圌妇!
但问题是,她是吗?
刨除这些人之后,偌大的新武亭侯府里,就剩下一个男人,那就是曹朋。
蔡琰是曹朋从北解救回来,并收下蔡迪,也就是阿迪拐为弟子,而今就读浮戏山书院。当然了,若只凭这个就断定曹朋和蔡琰有关系?也不太可能!蔡琰也不是刚和黄月英接触,此前给黄月英的感觉,多少有一点深闺怨妇的感受。可以说,在今天以前,蔡琰没有和男人有过接触。
可就是一天…
偏偏在昨天,曹朋在家,蔡琰也在家。
而黄月英等人,则陪着老夫人出城,去许都城外的一所浮屠寺庙烧香。
由于今天曹朋要监斩,老夫人要去寺庙为曹朋祈福。
偏偏就是这一天过后,蔡琰发生了变化。那罪魁祸首,也就非常清楚。
内心里,黄月英并不排斥蔡琰。
想当初曹朋在陇西怒杀韦端,起了关中世族的愤怒。
若非蔡琰,走访皇甫世家,河东卫氏等家族,令关中世族最终放弃了对曹朋的报复,说不定曹朋现在依旧是待罪之身,甚至有可能更加严重。
黄月英是才女!
蔡琰同样,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才女。
两人时常在一起交谈,谈论经典,讨论诗词歌赋。蔡琰的博学多才,让黄月英甚为钦佩。而她一生坎坷,颠簸流离的命运,更让黄月英同情。
所以,黄月英倒也不反对,蔡琰入曹家的门。
甚至她愿意让蔡琰做正,持家中事务。原因嘛,非常简单…黄月英是个醉心学问的女人,不耐烦家中的琐事;夏侯真呢?是个小女儿子,过于天真烂漫,哪怕是为人圌,为人母,骨子里还是非常单纯。
这样的人若是持家事,不好就会让曹府陷入混乱。
所以,夏侯真也不适合!
至于步鸾甄宓,两人都属于贤惠女子,但缺乏一些手段和心计。
郭寰倒是一个合适人选,可她的身份地位,还不足以服众,更无法担当重任。
让一个小妾当家,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所以,曹府而今还是老夫人当家,洪娘子辅佐。可老夫人和洪娘子的年纪愈大,曹府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张。从一开始的小门小户,到而今的新武亭侯府,其规模不晓得扩大了多少倍,更不要说在外面的关联产业。
曹府,在徐州有一处近两千亩的私田,是曹朋让出徐州控制权时,曹所赏赐;许都城外,同样有一座千亩田庄。荥那边的田庄,和许都相差不多。而在南郡,中镇,曹朋占居了小半座中山,面积达六千亩以上。更不要说,河西。武威、勒以及休屠泽等地,曹朋的田产,多达万顷。这些土地有的是曹朋的私人置业,有的是曹赏赐。
除此之外,福纸楼,许都涮锅…
等等产业,林林总总加起来,曹府的家产,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这么大的产业,没个明白人照顾,当然不成。
本来,曹楠也合适。
但她常年跟随邓稷在外,许都城里,还有一座三户亭侯府,也没有精力来打理曹府产业。黄月英也是赶鸭子上轿,偶尔帮着老夫人处理家务。但内心里,黄月英更喜欢做学问,搞一些发明创造才是她的兴趣。
蔡琰如果入了曹府的门,以她的学问,以她的声望,以她的手段,绝对能把曹府打理的井井有条。黄月英感觉得出来,蔡琰喜欢曹朋;而曹朋呢,对蔡琰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愫。可这两个闷葫芦,谁也不肯开口。
本打算借此机会刺圌一下曹朋,让他吐心声,哪知道这个坏家伙…
黄月英心里酸酸的,可还是觉得,蔡琰是个合适人选。
见曹朋倒在榻上,半晌后,黄月英苦涩一笑:这件事,看起来还是要妾身为你心。阿福啊阿福,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更主动一些呢?
细想,曹朋还真是不够主动。
不管是黄月英还是夏侯真,或多或少有些女追男的架势。
特别是黄月英,为了曹朋,甚至和家人反目。虽然后来和好,可依旧是她主动出击。而步鸾郭寰和甄宓三人,似乎也是如此。曹朋这家伙,从一开始,好像还真就没有怎么主动过,全都是她们自己靠上来…
这个家伙,还真是…
黄月英叹了口气,走上前为曹朋盖好了被褥。
今天,他的确是累了!
晌午头杀了两千多人,晚上去丞相府,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圌。
坐在榻边,黄月英轻轻抚摸曹朋那呈现清瘦的面颊。半晌后,她自言自语道:“阿福,既然你不肯主动,那就让妾身想办法,让你主动起来吧。”
吹熄了油灯,黄月英悄然走出房门。
沿着曲折的回廊,来到了老夫人的住处。
“阿姑已睡下了?”
“老夫人今天心绪有些,尚未歇息。”
黄月英点点头,挥手示意女婢退下。而后她来到老夫人的房门口,叩响门扉。
“谁啊!”屋中,传来老夫人疲惫的声音。
“阿姑,是我。”
“月英啊…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下?”
“阿姑,我有些事情,想与阿姑商量…嗯,是关于阿福的事情。”
屋子里沉默片刻,紧跟着房门打开。洪娘子站在门口,笑眯眯道:“大夫人,老太太今天有些亢奋,你来的正好,咱们一起,陪着老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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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立秋。
荆南战火再起,曹在武陵,向长沙郡发动了猛攻。
与此前的战事不同,此次曹是真打。他兵分三路,以乐进为主帅,文聘王威为先锋,率部攻击充县;命张郃徐晃二人,自下隽出兵,攻击罗县。
同时曹亲自督阵,以许褚为先锋,魏延为侧翼,直扑益。
十二万大军同时发动攻击,令荆南局势,顿时变得格外紧张。刘备坐镇临湘,命诸葛亮以泊罗江为防线,阻止张郃徐晃;而后他又命张飞马良,坐镇益,与曹周旋。充县距离长沙郡稍远,刘备使重金,请飞头蛮出兵相助,凭借当地的地形,与曹军纠不休。一时间,荆南遍地战火,打得是不亦乐乎。
张飞在益城下,与许褚大战百余合,却不分胜负。
此时马良献计,分出一支兵马,由吕吉,也就是昔日吕布的义子鞑虺吉统帅,连夜绕过雪峰山,出现在曹军身后。许褚猝不及防,大败而回。
族兄许定战死在雪峰山下,损失惨重。
许褚身受重伤,若非典许仪拼死保护,加之魏延及时赶到,说不定就战死在益城下。
此一战,令曹大怒。
他在沅南重新集结兵马,六万大军,向益再次发动攻击。
不过,此时的益,并不好打。马良献计,在雪峰山设下小寨,与益遥相呼应。张飞坐镇益,吕吉镇守雪峰山,袭扰曹军后军,令曹不胜烦恼。
别看雪峰山的敌人不多,却神出鬼没。
曹军不擅山地作战,几次围剿,都无功而返。
就在这时,郭嘉献计!
请五溪蛮出兵相助,由魏延统帅,负责清剿雪峰山之敌。而曹呢,则专心攻打益。若说熟悉地形,擅长山中作战?谁又能比得上山蛮?
曹一开始,是想着建立威信,所以没有令山蛮出兵。
郭嘉和荀彧都劝说道:“丞相,此时令五溪蛮出兵,正是好时候。丞相体恤山蛮,不令其出战,是出于好心。但于山蛮而言,会认为丞相不把他们当成自己人,难免心生怨恨。这时候令其出兵,正是丞相笼络山蛮,令其臣服之际。此前,新武亭侯已经打下了极好的基础,现在丞相只需一声令下,十万五溪蛮,必为丞相效死命。而于荆南山蛮而言,丞相这个姿态,也可以令其产生犹豫。要知道,飞头蛮和刘备,不过利益结合。”
这是给曹台阶下。
曹根本看不起五溪蛮,也不相信五溪蛮,所以才没有让沙腾出兵。
而今陷入僵局,也使得曹,不得不重新考虑。
在思忖良久之后,曹决定,听从郭嘉等人的建议。
私下里,他苦笑道:“没想到老夫一世强硬,到头来却要受那小子之恩。”
‘那小子’,就是曹朋。
郭嘉笑道:“阿福忠心耿耿,乃丞相之福。”
“什么忠心耿耿,他少给我招惹些麻烦,我就心满意足了。”
曹说的,是曹朋杀伏寿伏完等人,而后在白芦湾里,斩杀2131…不对,准确而言,是2132人的事情。这件事传到荆州,也是令荆襄震动。
所有人对曹朋的胆大妄为,莫不面面相觑。
不过于曹来说,他此刻这番话,听上去更像是在炫耀。
郭嘉和荀彧相视一眼,微笑不语。
但荀彧的笑容里,更多是一种复杂,一种…莫名的忧伤。郭嘉私下里,劝说他许多回,荀彧的心境,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眼见曹一统之势,已无可挽回,荀彧心里明白,就算曹无心篡位,恐怕也不得不篡了。
如曹朋于曹,是族人关系。
当曹朋的功劳达到了一个巅峰时,也不免被曹所顾虑。
那么曹呢?
当他真的一统天下之后,该如何是好?
还政汉帝?
那简直就是一个玩笑。
昔年大将军窦武前车之鉴,如果曹把权柄出,不用一天,就会人头落地。
所以,曹绝不会权,那么汉帝又当如何?
曹朋功高震主,可以用自污的方式,来换取曹的信任。而且曹朋是曹的族侄,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可以高枕无忧;但曹呢?他同样功高震主,就算他肯自污,汉帝会像曹对曹朋一样,宽恕他,信任他?
当然不可能…
可汉室若无曹,则必亡。
到时候天下重新大,诸侯再起,不免生灵涂炭。
荀彧,心情非常复杂。
一方面他理解曹的做法,另一方面,对汉室始终存着一丝难以割舍的感情。
不过,随着这感情益淡薄,荀彧早晚会做出决定。
这一点,郭嘉知道,曹也同样清楚!
对于曹的得瑟,郭嘉和荀彧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暗自鄙视:也不知那天听到消息后,是谁连饮三觞?这时候却出来,说是一桩麻烦。
“那就请文若派人前往五溪县,备厚礼,请沙腾出兵。”
“喏!”
荀彧躬身领命,退出衙堂。
他前脚刚走,曹后脚脸色就沉下来。
“奉孝,你给我写信回去,给那臭小子,让他休要生事。”
郭嘉一怔,愕然道:“丞相,怎么了?”
没听说许都最近有什么事啊!自从曹朋在白芦湾大开杀戒之后,许都可谓风调雨顺。据说,今秋是一个丰收年,曹朋最近正帮着贾诩,负责抢收等事宜。难不成,许都又出事了?亦或者说,曹朋又招惹了是非?
这家伙,可真不让人安心!
对于曹朋惹祸的本领,郭嘉可是非常清楚。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丞相,阿福怎么了?”
“让他执掌刑狱,他却管到了我家里事。”
“怎么?”
“你看吧…”
曹说着话,把一封信甩到了郭嘉面前。
信,是卞夫人送来,内容是说:蔡家有子,名阿迪拐,也叫蔡迪,是蔡邕的外孙,也是曹朋的学生,年十六岁…曾随曹朋征战河西,在南郡也立下过战功,拜骑都尉。如今,蔡迪求学浮戏山书院,成绩优良。
说了一大堆蔡迪的好话之后,卞夫人说:曹朋半月前登门,为蔡迪求亲,求娶曹节。
郭嘉一看,头嗡的一下子,顿时懵了!
曹朋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曹脸怒气,恶狠狠道:“必是大女母亲,不愿大女入宫…也不知她怎么找到了这臭小子,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还大张旗鼓,登门求亲,的许都城里,人尽皆知。奉孝,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他招来,狠狠给他几个耳刮子?”
“这个…”
郭嘉搔搔头“此丞相家事,嘉实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蔡迪此子,倒也是个人才,生坚韧,颇有毅力。况乎他为伯喈先生之后,若是以门庭论,倒也不算委屈了大小姐。所以此事,还请丞相定夺。”
“这个…”
曹苦笑摇头。
他何尝不知道,蔡迪是蔡邕外孙?
想当年,他还求学蔡邕门下…如果他不是丞相,那么把女儿嫁给蔡迪,也算不错的选择。可现在,他有些苦恼了!拒绝?那臭小子既然掺和进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拒绝?那他又该如何控制住皇城后宫?
最让曹恼怒的,是曹朋你好好做你的事,没事儿在我家里搅合什么?
你他娘的,很清闲吗?
不过如果从另一方面而言,曹又很高兴。
这臭小子,还真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就这一点而言,曹非常喜欢…
“算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奉孝,你写封信回去,让那混帐东西老老实实给我做事,休要再给我招惹麻烦。”
“喏!”
“慢着…”
曹眼珠子突然一转“我听说,昭姬而今,就住在新武亭侯府?”
“是啊!”郭嘉不免出羡慕之“我还听说,蔡夫人也时常去许都拜访,同样住在他家中。此前他从荆州离开,据说还带了大小两个女人,甚是动人。”
可怜我郭奉孝,风倜傥,相貌英俊,却从没有这等福!
郭嘉的家教很好,家里面都是郭夫人做主。
郭夫人的品是好的,只是…
据说醋很大。
郭嘉偶尔在外面风花雪月一下,也不是不成。可要是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郭夫人可就要变了脸。以至于郭嘉而今,只能偷偷摸圌摸的偷腥,从不敢带女人回家。
可曹朋这家伙,来一趟襄,骗走了一个刘荆州夫人。
在荆南待了几个月,竟然又带走了两个女人…
这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是面前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却又动弹不得!
郭嘉在一旁自哀自怜。
可曹的心里,却在飞快打着算盘。
你个臭小子竟然敢管我家里的事情,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就找我麻烦?
“你说,昭姬和阿福之间,是不是真有圌情?”
“这个…却不好说,嘉平里不甚注意这些事情。”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做主,让昭姬嫁给阿福…许以正,他会如何?”
那还不套了?
当初夏侯渊要嫁侄女,都差一点把奉车侯府给掀了。
而今,你要把个二嫁的寡妇嫁给曹朋,恐怕新武亭侯府,少不得要热闹了。
只是…
郭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没等他开口,就听曹道:“就这么决定…他掺和我家事,我就让他家里,犬不宁。”
有时候,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做事非常随。
他这一拿主意,郭嘉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了。
你把蔡琰嫁给曹朋,这没什么…可你掺和他家事,他恐怕也要扰的你家里犬不宁。对了,万一你老人家的闺女真嫁给了蔡迪,那你们这辈分,该怎么算才好?
一想到这个,郭嘉打了寒颤,闭口不语。
却见曹得意洋洋,他也只能在心里,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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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曹朋打了个嚏,了鼻子。
谁在骂我?
他挠挠头,旋即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要骂他的人多了去,虽然许都报最近一段时间,骂他的文章少了许多,可那是被曹朋,实实在在吓住了。
私底下,不晓得有多少人,在咒骂他…
好在,他的老师庞德公,还有胡昭来信,给曹朋不少宽慰。
两人信里的内容,都是说不要在意别人如何评价。你只需要无愧于心,便足够了。
曹朋,在这件事上,还真没有什么愧疚。
他不杀人,人就要杀他。
看似他杀了不少人,但实际上,他救了更多的人…
这件事若是让曹来处理,恐怕牵连会更广,杀戮会更重。而今,以两千多性命,换取了北方的平静,许都的安宁。细想之下,曹朋觉得还算是划算。
至于别人怎么说?
虱子多了还怕咬?你们想怎样骂,就怎样骂。
惹怒了我,看是我刀把子硬,还是你们的嘴硬!
得到了胡昭庞德公等人的体谅,曹朋很高兴。
同时,王双也从徐州返回,告诉曹朋,已经把刘光一家,送往吕汉归汉城。
刘光在登船时,托王双带了一句话。
“从此世上再无刘子羽,若友学他前往吕汉,不妨和一个名叫文广的老朋友,喝一杯水酒,畅谈世事。此亦文广少年时,最为期望的事情。”
刘光,想开了。
去掉了刀锋,专心文事。
再无光圌复之心,从今以后,钻研学问。
文广,不就是刘光自己吗?
他少年时,也正是曹朋少年时,最希望的事情,是和曹朋成为好朋友。
但造化人,他们没有成为朋友,却成为了对手。
当初,刘光赠曹朋小獒,而今小獒已经长大,更剩下了六头小獒…
连王双,也是刘光所赠。
可能刘光已经不记得王双这个人,但这份情意,曹朋却不能不记在心里。
听了王双一番话,曹朋也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个洒的人,当他卸下了包袱之后,也许会过上一种逍遥快活的日子!
若有机会,真想去归汉城,看一看!
不仅仅是看一看刘光,还想要去看看吕蓝,还有吕蓝为他生下的双胞胎。
“周大叔,可好?”
“周靖海甚好…他让小人转告公子,说东陵岛水军,已初具规模。
再给他三年时间,他就可以建立起一支,能够登陆江东的水军。”
如此,甚好!
周仓而今也结婚了,娶得是海西徐氏女。
听说,这徐氏还是徐州刺史徐璆的侄女儿,长的甚为动人。徐璆愿意把侄女嫁给周仓,也代表着周仓得到了徐州世族的认可。回想起来,曹朋一直觉得,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周仓。
周仓是最早跟随自己,从南一路逃难,放弃了自己的基业,来到许都。
而后又跟随曹朋和邓稷,去了海西。
这一去,就是十年。
后来归附曹朋的潘璋甘宁,大都已秩比两千石。
唯有周仓,依旧留在海西,驻守在偏僻的东陵岛上…可是,却从无怨言。
而今成了亲,也算是有了根基。
曹朋自然提周仓感到欢喜,同时内心中,有增添了许多期望。东陵岛水军若是打造出来,可以直吴郡,也能兵临会稽。江东漫长的海岸线,固然是一道天堑。可是对曹朋而言,又何尝不是一处巨大的破绽。
当曹军可以从容在海上登陆江东的时候,江东必然会出现混乱。
只不过,这需要一个过程。
东陵岛水军的建设,正如周仓所言,没三年五载,难成气候。也罢,十年都等过来了,再等十年,又有什么关系?曹朋想到这里,倒是宽心许多。
午后,廷尉没什么事务。
曹朋通知法正等人,而后带着沙摩柯和文武,施施然回到了侯府。
远远就看到侯府门外,停着两辆马车。看马车的打造,似乎不是普通人家。
这一个多月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登他新武亭侯府的大门。
“谁来了?”
曹朋在府门外下马。
自有门丁跑出来,接过马缰绳。
曹朋在许都城里,骑得不是狮虎兽。狭窄的街道,也不适合狮虎兽的子。所以平里曹朋把狮虎兽丢在城外田庄。反正千亩地,足够狮虎兽奔跑驰骋。
门丁连忙回道:“是西河羊太守一家来访。”
西河羊太守?
曹朋旋即反应过来,这西河羊太守,就是当初和他一同前往南郡,出任郡丞的羊衜。怎么,他升官了?居然一下子就当上了西河郡太守?
不对,西河郡不是在并州吗?
那并州,可还是高干的地盘…难道说,老曹已经决定,要出兵西河?
那倒是很有可能!
邓稷在河东,已快两载。
在河东卫氏的帮助下,邓稷也站稳了脚跟。
如今幽州稳定,冀州平靖。特别是今年,冀州丰收,也使得曹无需再从河之南,向冀州等地输出。在这种情况下,收复并州,已迫在眉睫。
曹的根基已经打好,这两年对并州的围剿和制裁,令并州混乱不堪。
高干的统圌治,若非靠着刘豹帮忙,恐怕无以为继。
这种情况下,攻取并州,最为合适。只要曹这边兴兵,并州各地,就会立即响应。同时,随着河北地区的平稳,以及恢复。曹也具备了,抵御鲜卑人的能力。在这种时候任命羊衜为西河太守,也能够理解。
羊衜的子,便是蔡琰的妹妹。
他们过府前来拜访,似乎是情理之中…
曹朋搔搔头,出无所谓的样子,迈步便走进了侯府。
蔡琰正在偏厅接待羊衜夫妇,偏厅外,不见人影。曹朋眼珠子一转,突然来了兴致,偷偷摸圌摸在偏厅外驻足,侧耳聆听,那偏厅里的谈话。
“…姐姐住在新武亭侯府,终归不太方便。
虽说曹侯于姐姐有恩,可是在外人眼里,始终不是曹府中人。这长期在曹府居住,恐怕于姐姐和曹侯的名声,都不太好,不如搬去我家吧。”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这么称呼蔡文姬的女人,那定是蔡贞姬,蔡琰的妹妹。
蔡文姬似乎有些犹豫,没有开口。
却听蔡贞姬又道:“姐姐漠北还家,已有多年。
至今仍旧孤苦一人,小妹看在心里,实在不忍…以前,阿眉拐和阿迪拐还小,姐姐不肯嫁人,小妹能够理解。可是现在阿迪拐已官拜骑都尉,就学浮戏山书院,拜得名师,早晚能成大器。阿眉拐的年纪,也渐渐大了,姐姐总要为自己,做一些考虑才是。这女人,终究是要有个男人呵护才好,总不成一世孤苦…若父亲泉下有知,怕也会心疼姐姐。”
“贞姬,你说这些话,究竟是何意思?”
“姐姐,小妹并无别的意思,乃是为姐姐着想。
其实,以姐姐的才华和长相,多少人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我这次来,是受家翁所托,为姐姐寻一门亲事。子路有一族兄,年纪大了些,但却是个学之士,在当地也颇有名望。他仰慕姐姐已久,故而托家翁,向姐姐求婚。那位族兄,乃孝廉出身,如今也在许都做官,与姐姐,却是天作之合。”
曹朋在门外一听,顿时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