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凶杀
作者:柳葭“银徽?她究竟是什么人?”说到银徽,所有人又开始看着那顶半蓝半绿的轿子了。没办法,谁叫御灵宗就在银徽呢。
这时轮到御灵宗的宗主叹气说:“离,这次轮到你帮我说话了吧。”
“你这家伙,刚才也没有帮我说什么啊。”音离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站起⾝来说到:“难道各位不知道雾遁是什么人才可以用的吗?这么一来,大概那女子的⾝份大家都可以猜到了吧。”
对呀,说到雾遁,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因为这是很常见的逃生手段,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可以掌握的。准确来说,是只有御水阁的人才会雾遁,那么这样一来,众人的目光又开始转向御水阁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御水阁方位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是凳子倒地的声音。御水阁中多为女子,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而是下意识地打开水盾保护自己,一道道水⾊的盾倒也挺让人赏心悦目。
音离的瞳孔忽然缩了一下,和音无几乎是同时瞬移到凳子的旁边。不少人也都跟着围了过去,包括童龄。
倒地的人居然是御水阁的阁主全欣。她一脸惊恐的表情,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嘴角有一条蚯蚓般弯弯曲曲的血痕。她的双手扣着自己的喉咙,两手的十指指甲均发黑,而且黑中稍带闪光,看上去就像是一些细细的砾石均匀地散布在黑⾊的指甲上。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全欣旁边还坐着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的手里拿着一条浅灰⾊的绘画锦巾。双手不断地发抖,口中只会一次次地重复:“师父,师父…”看上去是受了不少的惊吓,那副模样还真让人心疼。芮云走到她的⾝边,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都没有反应。芮云只好伸手过去把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背,安抚一下她。
音离走到全欣的旁边,右手轻轻地搭在她颈部的大动脉上面,然后回头向众人摇了头摇。
“她,死了?”有人小声地问道。
尉迟邃快步走过来,蹲下⾝子,也搭了搭她的脉,眼睛慢慢黯淡下去。
“各位请都留下来,在龙宮发生这种事情,我只能感到万分的抱歉,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会尽我所能,一定找出真凶,以祭全阁主的在天之灵。”尉迟邃握紧拳头说到。
“师父…”那女孩似乎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也许亲眼看到自己所熟悉的人死在眼前,对于一个初谙世事的小女孩来说还是很难接受的。
但是御水阁的其他弟子就不同了,已经马上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为首的一个女子沉稳地说到到:“阁主在这里死去,谁都不要想走开,不过我们御水阁也非不讲理之辈,龙王既然也要出面解决,我们自是会鼎立协助,但是,还请龙王设个期限为好。”
“三天之內,一定为阁主讨回公道。”尉迟邃斩钉截铁地说。
“好!三天內,请龙王尽快找到凶手。”那女子再次说到。
“首先,表面上看来,阁主应该是中毒⾝亡。”尉迟邃绕着尸体慢慢地踱步到了御毒谷谷主的⾝边。
“这么说,龙王怀疑是我谷中之人所为吗?”御毒谷谷主不慌不忙地答道。
“不,在下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想让谷主检查一下这是什么毒,怎么会轻易让一位阁主⾝亡,不知道谷主愿意帮这个忙吗?”尉迟邃眯着眼睛看着她说。
“当然。”御毒谷谷主点点头,走到尸体的旁边,一边看一边说:“全阁主⾝上除了指甲以外并无其他异样,双手扣喉,颈部略红,我估计应该是烧喉。死前这种表情说明毒发快且猛,不是一般的毒药能够做到。最重要的,也是大家可以猜到她是中毒⾝亡的原因,因该市她的指甲吧。你们是想问墨洒金吧?”
“我没有猜错,真的是墨洒金?”龙王大声问到,因为这个时候大殿一阵喧哗,尤其是御毒谷的人更是如此。
墨洒金只出于御毒谷,是第十任谷主所制作出来的顶级毒药。这种药无⾊无味,混入饭菜、酒水甚至是稍有接触到墨洒金的粉末都会马上中毒。利用墨洒金下毒很难锁定罪犯,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做到。只是墨洒金很难才可以拿到手,因为哪怕是御毒谷一年也只能配置一到两瓶而已,足以见药的珍贵。
以前墨洒金是真的毫无颜⾊也无其他症状,但是后来,谷主为了提⾼御毒谷的声望,所以在药里加入了一些成分。中毒而死之人在毒发以后,指甲均会呈黑⾊带金⾊闪光,这就是墨洒金这个名字的来源。正是因为墨洒金,让御毒谷在那一段时间名声大噪,几乎与御乐府不相上下。
但是第十任谷主死后,会制作墨洒金的人已经没有了,只是在御毒谷种还残留有十瓶左右第十任谷主死前所制作的墨洒金。
“龙王见多识广,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用过的墨洒金你也认识。”御毒谷谷主说到“没错,普通的毒药根本就不可能要了全阁主的命,但是如果此药是墨洒金,那就算是十个全阁主,恐怕都要丧命于此了。”
“你什么意思?!”御水阁的一个女子站出来大声喝到。
“真对不起,但是我并没有贬低全阁主的意思,而是墨洒金的特性所决定的。这墨洒金放在一般人⾝上也就是普通的毒药,就像鹤顶红之类的,只是见效快而已。但是它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是你们不知道的。”御毒谷谷主抬了抬鄂说到。
“什么地方?”
“那就是遇水转性。”御毒谷谷主稍微停顿了一下“朱雀,你来解释一下。”说完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是的谷主。”一个女子从她后面走了出来,⾝穿橙红的大衣,脚踏红⾊的⾼靴,神⾊自然,颇有男子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