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禁制开启
“不行!已经停不下来了!”没有了真元力,虽然还是可以控法宝,但精确还是稍差的,桑⽔⽔一旦放出了法宝,那即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更何况那法宝是桑莫道所送,威力比起一般的宝器还要厉害,所以饶是她用尽全力也没办法叫它突然停下来。
“开什么玩笑!”低咒一声,易天阔飞⾝上前,试图将那道蓝⾊剑影挡下…那男子所站之处很明显的就是这座佛塔的主柱,若是那柱子被毁,不要说他们,就是噤制也会被深埋在废墟之下,届时想找又谈何容易。
眼见易天阔想挡下飞向自己的攻击,那男子虽有丝惊讶,却也知道他的用意已经被看穿了,既然没有能力挡下他们,那么即使要毁掉这个地方,他也要试上一试。眼神闪烁间,他也直直地了上去,刹时,一黑一⽩两道⾝影在半空会,蓝⾊的剑影也已揷到了两人中间,迸发出一道耀眼刺目的光芒…
手心蓄満了真元,伸手一把抓住那道不停散发出強烈寒意的蓝光,易天阔不顾手上的阵阵刺痛,咬牙反手一挥,将法宝扔回给了桑⽔⽔。
“为何要如此愚忠?!”耳边已经听不见众人的惊呼,易天阔一拳击在那男子的左肩,刺眼的光芒依旧环绕在他们四周,让他不得不得紧闭起双眼,大吼问道。
“你不是我们,又怎会了解我们的难处?!”那男子也不示弱,愤而回道,另一只拳头也跟着挥向了易天阔。
侧⾝闪过,易天阔横腿一扫,一腿劈在他的部腹,让那男子吃疼地弯下了“你也是修真者,为何要如此为难他人!”修真者对灵气的需求就犹如食粮一般,少了灵气的支持又有多少人能够继续下去,奉天的逐渐衰败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我、我只知道、要忠于主人,其他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痛地直不起⾝,男子依然不肯让开⾝后的路,眼看自己的妹妹已经疼地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不免怒从中来,再一次地飞⾝朝易天阔攻去。
“趁我住他的时候你们先进去!”面对着一个不怕死又让他下不了重手的人,易天阔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看的出这对兄妹并不如他们的外表那般冰冷凶恶,只是太过愚忠,以至于始终意识不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那你呢?”张东显有点担心,那男人好象不要命似的跟大哥拼命,他能应付的了吗?
“他能应付的了,我们先进去。”桑毅行知道易天阔的能力,所以并不担心,直接拉了东显便走。
“休想进去!”虽然被易天阔住,但那男子依然试图挡住⼊口,却不料一个横空劈掌,让他不得不闪开了⾝子,空出了⾝后的通道⼊口。“混蛋!”见他们一个跟着一个消失在通道的尽头,男子知道已经拦不住了,颓然收起拳,他狠狠说道:“算你狠!你们人多势众,我们兄妹认栽了!”原本只是出来加強噤制的能量,谁知竟会遇上这么些人,如今他想不认输都不行了。
“你妹妹已经到极限了,你是想要照顾她还是继续打下去?”易天阔也停下了手,第一次这样和人动手打架,还真的是很过瘾,⾝体里好象有一股热气直冲上头脑,很是畅快。
“我好象已经别无选择了吧!”人都已经进去了,他现在还能怎么样?!主人是不会原谅失败者的,他和妹妹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自己的妹妹,易天阔走上前去,道:“我帮她开解‘封元咒’。”
“你会那么好心?”狐疑地看着他,男子实在很难相信刚刚和他动手拼命的人此刻会主动要求救他的妹妹。
“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相反的,这两兄妹对他们倒是处处充満了敌意,那个‘背后人’给他们洗脑得很彻底,让他们分辨不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是非黑⽩也被混淆了。
将手覆盖在那女子的额头上,易天阔闭上眼,缓缓地将真元输⼊她的体內,小心地将‘封元咒’解去。其实下咒就如同将绳子打起一个结,一般来说要开解结就必须知道它的绑法,‘封元咒却不同,它就犹如一个被绑死的解,惟有下咒之人才知道它的解法,所以若是易天阔不愿意,那就没有人能替她解除痛苦了。
“哥哥…”慢悠悠地睁开眼睛,那女子发现元婴的疼痛已消,刚想开口,转脸一见易天阔,便一脸大怒,大声叱呵道:“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元婴怎会那般的疼痛?!”
“没有,我没对你做什么。”举起双手,他现在可是手无寸铁,连飞剑都收起来了,哪里还能对她怎么样。
“你的那些同伴呢?都到哪里去了?难道说…”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其他的那些人呢?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她只昏倒了一会功夫,事情好象已经发展到控制之外了?!
面对妹妹的疑问,男子僵硬了一张脸,瞪视着易天阔,久久地不说话。
“他们…已经进去了?”料到结果会这样,女子刹⽩了脸,不安地抱起双臂,想起了主人那可怕的惩罚。“哥哥,我不想被关进那个地方…”她喃喃地说道:“我们该怎么办?”主人最痛恨的就是失败者,他们该怎么办?
“不用怕…哥哥会保护你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男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对易天阔说道:“你们真的想开解噤制?”
点点头,易天阔笑道:“很明显是。”
“我劝你们还是死心的好,主人设下的结界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开解的,奉天和佛宗已经尝过苦头了,你们何不现在就回去,也可避免枉送命。”那女子冷冷的开口,既然哥哥不想让他们死,他们又何苦非去不可,主人的厉害他们最是清楚,就凭这些小子,绝对是有去无回的。
“你在劝我?”他的话中没有恶意,但却无法打消他们的念头。
“是,我是在劝你。”他看的出来那些人全都听眼前这个男子的,所以他才会如此苦口婆心地劝他,主人的威严已经深深地植⼊了他们的心,不仅无法背叛,就连一点点的反抗都是不容许的。但若是要他看着无辜之人送命,这也是办不到的。
边扯出一抹虚无的笑容,易天阔反问:“若我不同意呢?”
“那就没办法了。”男子摇头摇,后退数步,与妹妹换了一个眼神,仿若下定了决心,一掌往后打去…重重地击碎了⾝后的一堵石墙。
“你们…”望着他们坚定的双眸,易天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真的宁愿毁掉佛塔也不愿他们开解噤制!
地面在摇动,四周的墙壁上开始掉落下大大小小的碎石,那被一掌打裂的柱子亦越裂越大,看来不多时便会彻底地倒下来,而那时,也是整座佛塔化为废墟之时。
“你们该知道的,这样本伤我不得。”修真者又何惧这些碎石烂瓦,只是噤制就…
“我们知道。”淡淡地说道,那男子偕同自己的妹妹立于石柱前动也不动。“但若这佛塔一倒,噤制也会移去别处,你们想要找恐怕也来不及了。”
“你!”易天阔一愣,随即转⾝朝通道的尽头奔去,张东显他们已经进⼊,他必须在佛塔塌倒之前开启噤制,否则…
“听我一言…”背后传来那男子的声音“主人不是你们可以对付的,若还珍惜命,赶快走吧。”而他们兄妹,也该亲自去向主人请罪了。相互对视一眼,兄妹两人苦笑着掐动灵诀,转眼便消失了。
走?!怎么可能!头也不回地,易天阔一个瞬移出现在了通道尽头的石厅中,眼见大家平安无事地站在那里望着自己,他点点头,开始迅速地环视起四周来。
偌大的石厅里依照吴哥特有的建筑风格被规划为前后两部分,最中间的地方供奉着‘婆神’,神祠周围有守护神石雕一对,两侧墙上刻画着手持长矛的武士,及仙女的浮雕,镂花石柱和石碑将石厅里装饰的古⾊古香、威严异常,叫人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鼎盛的吴哥王朝。
“佛塔要倒了?”厅內众人感受到地面不同寻常的震动,忙不迭地皱眉问道。
“恩,他们也许是在通知那人,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佛塔一倒,那人必定会知道有人闯⼊,那两兄妹…唉,愚忠的确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啊!
视线停留在供奉‘婆神’的神龛上,易天阔挥剑将一块由厅顶落下的巨石斩成两半,走近仔细观察着,不意外地发现座基下竟有着和黑⾊令牌一般大小的凹洞。
“要不要把那黑牌放进去试试。”张东显也看见那个凹洞了,于是出声说道。
“一般来说吴哥的浮雕內容多是记载古代⾼棉民人的生活情景和抵御外族略侵的战斗场面…”细细瞧着那低基上的浮雕,易天阔喃喃自语道。
张东显愣了一下,有点糊了:“什么意思?”这和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这座神祠被人动过了?”对头上落下的碎石视而不见,储藤走上前来看了一下,大约明⽩他说的话用意为何了。
“恩。”点点头,易天阔发现那底基上刻画的竟是修真者惯用的图案文字,与吴哥浮雕的內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猜测那噤制真的是修真之人所设…但他的目的又是为何?还有,他哪里来那么大的能耐,竟能做到如斯!
“虽然是修真者的文字,但我却看不懂,你呢?”看了半天也不明⽩那些浮雕的意思,桑毅行头摇问道。
地面摇晃的越来越厉害,石头铺成的地面已经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朝外望去,他们原先⾝处的通道已经被掉落的巨石覆盖,好在现在的石厅是这佛塔的最央中,所以多少还能再撑上一段时间。
“是结界,如果没有钥匙它就会自动开启。”底基上的图案和文字是如此说的,但谁又能料到那人还会有什么陷阱,易天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手中的黑⾊铁牌往那凹洞中一按,接着退了开去。
当黑⾊铁牌接触到那凹洞的那一瞬间,神祠也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婆神的神像突然缓缓地动作起来,掐成了莲花状的手直直地伸展开,一手向下,一手平放,全⾝散发出了无数道耀眼金光,显得无比华丽尊贵,庄严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不可见的微笑,四周的墙壁也不再向下坍塌,而是一点一点的向內闭合起来,偌大的空间顿时小了一半。
“真、真是夸张!”吐吐⾆头,张动显嘲道。不就是个噤制,居然把这些神啊佛的也搬出来炫耀一番,那个造出噤制的家伙是不是大脑有⽑病啊?!
“你给我闭嘴!”哈赖虽属于密宗一门,但自小倍受神佛之论的教导,所以面对着婆神的神像他是万万不敢有丝毫不敬的。
双眼一翻,张东显刚想回敬他,却不想收到了桑毅行的一记眸光。⼲笑一声,他耸耸肩,顿时没了话,啧啧,毅行这家伙,还真是越来越有主事人的气势了。
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响声,易天阔明⽩噤制已经被开启了,快速地用真元催醒一只‘引蜂’放出去,而后大声地招呼众人围成一圈,还不等他的话音落下,那神像骤然光芒大做,一瞬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闭紧了眼,⾝子重重一坠,陷⼊了平静如昔的石头地面中,转眼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