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危险的善意
黛静在森林里对着那一堆鲜树,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如果现在是秋天,还有些苦枝捡,可现在是初夏,到处是生机。眼看太马上就要下山,再不赶快野兽就要出来了,她只好硬着头⽪一刀朝一棵碗口耝的树砍去。
树“喀嚓”一声被砍了一个口子,一段树⽪翘了起来。她犹豫着抓着树⽪一撇,不小心被树⽪擦破了手指“哎呀”一声松开手。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不想有恶意。她回过头去,发现是华特。他和她一样是低等随从,看她的目光一直都友善。
“砍柴不是这样的!我来帮你!”
“可是…席格…大人不是叫你去打兔子吗?”
华特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兔子。他已经圆満完成任务了。
华特接过柴刀,先找了几棵矮树,围着树冠把较低的小树枝砍下来,很快就聚了一小堆。他又爬上树去,骑着树冠,又砍了些小树枝下来,转眼就砍够了数。他溜下树来,在一颗嫰树上剥下一条树⽪来,把柴捆好,递给目瞪口呆的黛静:“看样子你以前一直是个千金姐小。”
黛静接过柴火,脸红了红:“我不是什么千金姐小…只是我们哪里不烧柴火,都烧化气的…”
“什么?”华特显然没听过这个单词。
“没…没什么,是另外一种植物…不用砍的…”黛静连忙支吾过去,省得再引起慌…女巫的待遇她早就受够了。
华特望了望营地:“我们得回去了。”
黛静连忙跟着他走。
“哎呀…”华特朝她挥了挥手:“我们要分开回去,如果席格大人怀疑这柴是我帮你砍的,你又要有⿇烦了。”
“对啊!”黛静这才想起来,忙向他道谢:“非…非常感谢!瞧我这榆木脑袋…”
“好啦,再见!”华特朝她一挥手,一溜烟朝营地跑去。
“再…再见…”黛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热乎乎的。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唯一帮助她的人。
黛静背着柴火回到营地,席格虽然怀疑,但没有深究。黛静很⾼兴,看到不远处华特正偷偷看着她,便笑着向他吐了吐⾆头。华特便挤了挤眼作为回应。
今天晚上倒没有什么野兽吼叫,黛静却依旧睡不着…当然睡不着了,按照现代人的起居习惯,她现在还在看电视呢,怎么能和天一黑就觉睡的古代欧洲人比呢?
她出了帐篷,走到快要熄灭的篝火旁边,添了一柴火。冷不防华特冒了出来:“睡不着吗?”
“哦…是的。”
“一块去森林里走走?”华特指了指雾气沉沉的森林。
“这个…”黛静缩了缩脖子。她有点害怕。
“没事!”华特从篝火里捡了燃着的枯柴:“野兽都怕火的?”
黛静看着他満不在乎的神情,便放松了警惕,觉得到森林里走走也不错,便答应了。
“跟我来吧。”华特向她伸出手来,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一点都没有考虑这样会在某些时刻引发误会。她就是这样耝神经,才会与⾝边那么多的男生擦肩而过…别人都向她百般示意了,她却浑然不觉,只要有点知趣的男生都会溜走的。
华特的手温温的,让她的心里定安了许多。华特一边用火把照亮黑暗的角落,一边说:“其实去除了恐惧之后,你会发现森林是非常美的。”
黛静微笑着点头。她已经感受到了。风在轻轻地吹着,树叶轻柔地跳舞,花朵在青草的掩映下悄悄地晃动着鲜灵灵的瓣花,小动物和鸟儿轻声地活动着,不时地发出一两声轻叫。一切都在黑夜的面纱下井然有续地进行着,就像一首悠扬动听的歌。
华特在离营地不远的一株大树后停了下来,用手里的火把点燃了一堆火,拉着黛坐静了下来。跟她说他的家乡,他的家人,说着笑着,引得黛静也发出几声会心的笑。冷不丁地,他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是吉普塞人吗?”
黛静原本不错的情绪一下下降到冰点,低声答道:“我不是吉普塞人。”
“那你应该和吉普塞人…很吧?你长得这么像他们(在西方人眼里,吉普塞人和国中人没有多大区别),也许同住在一个区域?你连塔罗牌都会,一定和他们很!”
黛静苦笑了一下,没有答话。现在跟他解释是越解释越。
华特却以为她默认了:“我喜吉普塞人。他们和你一样,都很漂亮。”
“我漂亮吗?”黛静本来对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但到了这个世界后却遭到很大打击,自尊心几乎丧失殆尽。全因为某人本不把她当女人看。
“你当然漂亮了。”华特朝他转过头来,眼睛闪闪发光:“你长得非常景致。黑⾊的头发和⽩皙的⽪肤称起来很有美感。⽪肤也很好,离你这么近都看不到⽑孔。”
“是吗?”黛静涩羞地笑了,丝毫没有嗅到危险已经临近。
“我结过一个吉普塞女人。她很热情。对她的男人很好。她很能让人愉快啊。听说吉普塞的女人都会一种媚术。你也会吗?”黛静就算是呆子,此时也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暧昧,连忙起⾝:“我走了。”
“别这么无情嘛。”华特一把扯住她,眼睛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着野兽般的光芒,刚才的温和善良已经不见踪影:“像我展示一下好了。我们也这么了。你不会在乎是吧,你们都不会在乎的。”
黛静死命地甩着手腕:“我要走了!你放手!”没想到反被他一把拉到怀里。他捏住黛静的下巴,強迫她抬起头,贪婪地盯着她精致的面孔,看起来像要把黛静呑下去:“难不成还要我教你吗?”
黛静已经吓呆了,直直地盯着他。
他露出很琊气的笑容:“算了。我就教你好了。”说罢一把把黛静推倒在地。
黛静本能地想叫,却被他一把捂住嘴巴。黛静拼命地向从他的臂弯里逃出来,却被他结结实实地庒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