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扁马女皇
来是空言去绝踪,
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
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
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郞已恨蓬山远,
更隔蓬山一万重。
《无题》
武大郞一行来到扁马国,这里倒是一马平川。却⾜⾜用了三十天才到达国都。原来,孟太奇女士说好到边陲接,谁知⽟体欠安,只得让他们自己摸路,谁知一路都是骗子,好容易到达都城,结果女王又出访未回来。
武大郞一行来到扁马国增⾼医学院。前去看望⾝体不适的孟太奇女士,孟太奇女士十分奋兴,本来就是感冒之类小⽑病,一看到武大郞,病马上好了一半。
武大郞提出请孟太奇寻找名医治疗自己的鹿头,孟太奇道:“此,其实不难。请跟奴家到治疗室。只是…要请二位回避一下。”
柳叶儿只得与⻳甲先告辞,孟女士将武大郞带到医疗室进行医治。
孟太奇让武大郞躺在上,煞有介事地望、闻、问、切一通,这望是痴情的望,望得武大郞浑⾝都起⽪疙瘩;那闻,是扑上去闻,吓得武大郞⽑骨悚然;那问,是嘴对嘴问,问得武大郞哑口无言;切,是用纤纤⽟手在武大郞的口摸索,武大郞几乎要夺门而逃。约有一盏茶功夫,才捏着嗓子下了结论:“再诊实践表明:土皇陛下到敝国治疗是上上策,女皇千千万世临行特意待要我治好你的病,想那子虚博士、吴有先生全是一群废物。只会用鹿⽪膏药骗人。想我孟太奇在敝国兴办了世界上第一所增⾼医学院。研制出一种你散,使敝国女公民不仅平均⾝⾼增加了一米,而且,长颈鹿头都变成了原来的人头。”
武大郞不信:“孟女士的话是真的吗?俺看大街上不多半是长颈鹿头吗?”
孟太奇一愣,马上又释然了:“那些都是些男人,他们还没来得及吃我的你散。你没看到女人都是又⾼又是人头吗?”
武大郞一想:“这倒是真的。”
武大郞打消了怀疑,就服了她的你散。服了就糊过去了。
孟太奇跳上,剥光了武大郞的⾐服,对他进行初步治疗。
第二天早晨,武大郞醒来:“头仍是鹿头,脖子依然那么长。你骗人!”
孟太奇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菗丝。陛下这病至少需要一个疗程。”
武大郞只得又服了一支失散。
孟太奇又剥光了他的⾐服,替他进行进一步治疗。
第三天早晨,武大郞醒来:“头仍是鹿头,脖子依然那么长。你骗人!”
孟太奇道:“再服最后一支,正好一个疗程。不好,由我负责。”
武大郞只得又服了一支你散。
孟太奇跳上,剥光了武大郞的⾐服,对他进行彻底治疗。
第四天早晨,武大郞见依然如故,气得要与孟太奇拼命,孟太奇一脸委屈地说:“你的毒太大,恐怕还要一个疗程。”
武大郞“呸”了一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学院的治疗室。
又过了三⽇,千千万世接见,寒暄了几句,武大郞向女王讲了治病的经过,女王笑道:“这小囡骗你的,我堂堂女王岂会吃她的药?我国其他女人也绝不会吃她的药。我国女人天生⾼大,均在九尺以上。哪里需要增⾼?吃增⾼药的全是男人。我国男人奇矮,不⾜一尺五。也真是奇怪。你在我国算是级巨人了。”女王含情脉脉地说。她请武大郞观赏一年一度的芦花节。
这个家国河道纵横,湖泊遍地,盛产芦苇。此时正是芦花盛开季节,萧萧芦苇,绿叶如剑,⽩花如雪,好一派⽔乡美景。各家各户的房屋都是芦苇杆编织成墙,屋顶则由芦叶和苇花覆盖而成。女王的宮殿也不例外,全系芦苇建成。
由于少女们是收割芦苇的主要劳动力。因而每当芦花瓢⽩的时令,就是少女们狂的节⽇。
芦花节在女王的宮殿举行。来自国全各地的少女⾝着简便的部落服饰云集这里,她们载歌载舞,张扬少女们的独特气质,展示她们纯洁的⾝体。少女们一路昑唱着到达不同的苇地,砍下十八芦苇,回到女王的宮殿,少女们聚集在王宮附近狂歌劲舞,以表达对女王的崇敬。
女王这一天十分开心,拉着柳叶儿和武大郞与少女们一起磨脚、摆臋,显得娇媚妩,风情万种。武大郞看得如痴如醉,脚步早就了。逗得少女们哈哈大笑。
狂歌劲舞了整整一天,女王命人宰杀二十头长颈鹿,款待武大郞和少女们,少女们都争着向武大郞和女王敬酒,武大郞喝得酩酊大醉。少女们围着女王和武大郞又唱又跳,闹到很晚才各自己回家。
武大郞一觉醒来,已是窗纸透⽩,⽇上三竿了。
武大郞一摸⾝旁的美人儿,不噤大吃一惊,原来睡在自己⾝旁的**女郞不是柳叶儿,而是扁马国女王千千万世。
千千万世睁开眼:“附马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武大郞茫然:“谁是附马?”
千千万世:“你呀,怎么夜一风流过后想不认账?”
武大郞大呼冤枉:“俺烂醉如泥,什么都不知道呀?”
千千万世道:“昨天的芦花节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知道?”
武大郞道:“不知道。”
千千万世道:“孟太奇那小囡事先没跟你讲?”
武大郞莫明其妙:“讲什么?”
千千万世道:“这芦花节是本王招附马的仪式,地球人都知道,你敢说不知道?现在生米做成饭了,你不当附马也不行了。”
武大郞道:“附马,你有没有搞错?应该是国王的女婿才叫附马。”
千千万世道:“我的⽗王仍在世呀也是国王呀,只不过他不问国事罢了,就相当于你们说的太上皇,有什么不对吗?”
武大郞摇头摇,知道跟她这夷族人也扯不清楚,只得转换话题:“求求你,放了俺吧。俺还要去治病哩。”
千千万世道:“治什么?你那形象好,你没看昨天那些少女们那狂疯劲儿,恨不得呑掉你。我不得不下舞场,以最美的舞姿夺得了你。”
武大郞哭笑不得:“俺是瀛洲国王,有皇后柳叶儿,还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怎么可以做你的附马?对了,柳叶儿她在哪儿?她知道这事吗?”
千千万世大方地一笑:“放心吧,她不知道。她正在呼呼大睡哩。”
武大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俺看好病,就来找你,行吗?”
千千万世満口答应:“行!”
武大郞走出王宮,看到柳叶儿正站在蒲席铺就的点将台上,旁边恭立着孟太奇和⻳甲。柳叶儿看着他笑:“陛下,昨夜睡得还好吧?”
武大郞脸一红,颇为尴尬。
千千万世接口笑道:“慡得很哟。如鱼得⽔,如胶似漆,焉能不好?”
柳叶儿冷笑道:“恐怕连龙种都留下来了。等我们下次再来,说不定就満地跑喽。”
武大郞一行向千千万世辞行。
武大郞喟叹道:“世上要有后悔药多好啊!”千千万世安慰武大郞道:“世上虽没有后悔药,但那地狱天堂说不定就有。”
一语惊醒梦中人,柳叶儿道:“臣妾想起来了,听说确有后悔药,恐怕也只有这药能使你恢复原样了。我们到天堂地狱找找”于是,武大郞让⻳甲先行回国,与柳叶儿乘女王千千万世送的两只大海⻳行向大海深处。
千千万世道:“附马你可要如约回来找我,不过你不回来也不行,我已在你⾝上下了蛊。太奇,代我送附马一程。”
孟太奇巴不得多跟病人多呆一会儿,马上跳⼊大海,也骑上一只大海⻳,陪武大郞向深海行去。
孟太奇笑道:“如找不到灵丹妙药,别忘了回来找我,奴家给你继续治疗。”
武大郞不理她这话头,而且带有抱怨的口气责问道:“孟女士,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俺这芦花节是招附马的仪式。”
孟太奇道:“谁说芦花节是招附马仪式?”
武大郞道:“难道不是?”
孟太奇由衷赞叹:“乖乖,都国王和知鱼十八厉害,哪及得上我们女王扁马术的九牛一⽑。”
正是:子虚乌有原是骗吹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