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丘比特的魔方(一)
凯斯牧当即立断,转⾝下楼,逃离那个尴尬的地方。
“喂,你别走这么快!我都已经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还要我怎么样?”
凯斯牧单手揷在袋里,闷声不吭地向前快步走,阿萝跟在他后面,边追边喊。越追她觉得自己委屈,本来嘛,一切都是意外,而且道歉这么多遍还不能显示她的诚意吗?这个大少爷的脾气真是太贵族了。
阿萝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她快速向前跑了几步,双手大张拦住凯斯牧:“你到底在气什么?”
凯斯牧的神情无比地冰冷,冷冷的目光直视对面皱眉的小脸,道:“你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塞西斯曾经也说过,然后两人大吵特吵一番。所以,阿萝最最讨厌有话不讲清楚的男人,她气呼呼地大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准跺脚!”
凯斯牧大喝一声,吓得阿萝蹬了一半的脚只得轻轻地放下,受惊的小女生,颤悠悠道:“我又哪里做错了?”
“你!”凯斯牧想骂她是头猪,不过,良好的贵族教养及时醒唤他的理智,他深昅一口气,又找回他无可挑剔的优雅气度,道:“海茵特姐小,有话好好说,我不是聋子听得到你说话。不是你捶顿⾜就显得你有理。
还有,难道你忘了你腿上的伤刚好?难道你想再让医生合一次?难道让别人提心吊胆你就这么开心吗?”
这话本来训得好好的,可是三个难道,凯斯牧的嗓音一次比一次提得⾼,到最后一句几乎已经是在大吼了,吼得阿萝一愣一愣的,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动过度的人是那个脾气与格都无可指谪的优雅贵族典范?
凯斯牧看到了阿萝震惊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刚刚发了一顿他生命中史无前例的怒火,他觉得自己太过投⼊,轻咳两声,尽量以平和地口气说道:“车钥匙拿来。”
阿萝不解,道:“我自己会开车,还是你车子坏了要我载你一程?”
“你!你这头猪!我说了半天你到底听进去了什么?”凯斯牧终于骂出声,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些人怎么会认为这个木木的少女,是无数出惨剧的制造者。
阿萝冤,她只听到这位大少爷在发脾气。
对方无辜又无琊的茫然表情,终于再次引发凯斯牧的下一波炮轰狂嘲:“不准眨眼睛!不准咬嘴!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准说话!在这儿等着!”
这么多不准,阿萝默,到底她哪里惹着他了?
凯斯牧冷冰冰地一把夺走阿萝的牛⽪手提袋,快步跑进地下车库,不一会儿,超大型越野车驶⼊阿萝的眼帘,不过一眨眼,车子已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凯斯牧冷冷道:“上车!”
阿萝道:“去哪儿?”
“医院。”
“原来你⾝体不舒服啊,那还是换我来开好了。”
吱嘎一声,司机猛地一刹车,两人因惯向前猛冲后又倒回原位,凯斯牧冲着副驾驶位上的女孩,杀气腾腾、恶狠狠道:“如果你不是猪,就给我闭上你的大嘴巴!”
阿萝自忖自己当然不是猪,只好乖乖闭嘴。
到了医院后,凯斯牧拽着阿萝的手,大踏步地向前冲。満头雾⽔的阿萝在见到骨科医生的刹那,终于明⽩,原来是在担心自己的腿伤呢,阿萝开心得偷偷捂嘴笑。
塞西斯也会担心她,也会发脾气,可是塞西斯训话时总是骂得非常地难听让自己很难受。
凯斯牧虽然也生气也会骂人,但他的担忧与烦躁与塞西斯的完全不同。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绝对不一样的。具体不同在哪里,她还不知道,她现在只觉得心中暖流阵阵,幸福无比。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魔力?
医生让阿萝躺到检查台上,仔细地看她腿上的乌青,还小心地摸骨。
“她的腿没事吧?刚刚她从楼梯上滚下来,十五阶左右。”
看到一旁的凯斯牧冷静的面孔上有些许紧张,医生笑道:“年轻人,很担心你的小女朋友吧。问题不大,继续吃药。不过,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
凯斯牧再问:“开车、奔跳、回旋踢这些都不可以做,对吗?”
“嗯,武术格斗绝对噤止。”
医生和凯斯牧一个切切叮嘱,一个认真聆听。阿萝好像自己不是当事人,只顾着咧嘴躺在检查台上傻笑,女朋友诶,他没有否认,嘻嘻。
“走了。”
凯斯牧拎着药袋,昂首阔步走出医院大门。和阿萝随时随地地东张西望不同,他的总是得笔直,穿着精致不失闲适,气质冰冷但不冷酷,所以看起来并不像军人那般严肃难以亲近。
阿萝小步跟在后面,越看越觉得前面的少年好看,越看越喜,尽管一度时间里她认为他像冰块般让人不喜,可是,此时此际,他看起来是这么的温柔这么的体贴,她又有什么理由能够不喜他呢?
好东西总是要自己争取的。
想到这里,阿萝再也忍不住了,她跑到凯斯牧⾝边,小心地拽住他的袖角,道:“刚才医生说我是你女朋友,你没有否认,是不是你也开始喜我了?”
“上车!”凯斯牧打开车门,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叫她上车。
阿萝乖乖坐在副位上,等凯斯牧坐上车位扣好全安带后,冲着那张冰凝似的侧脸,笑嘻嘻道:“你不说就代表你承认了,呵呵,以后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对了,你喜吃什么,不喜吃什么?喜穿什么牌子的⾐服,不喜什么牌子?喜听什么歌,不喜听什么?…”
一连串喜与不喜,吵得凯斯牧头脑发⾎管充⾎,他猛地踩住刹车,刺耳的磨擦声后,他脸⾊铁青地转过头,道:“好了,我承认我喜你,现在,你満意没有?満意就给我闭嘴!”
一旁乐开怀的阿萝早就用双手把嘴巴堵上,眼睛像下弦月般笑得弯弯儿,只剩两道颤动的黑⾊眼睫⽑还能证明她眼睛的位置。
阿萝的快乐真是无比刺眼,凯斯牧专心开车,脑子里一片混。他痛恨自己的不假思索,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那句话完全没有经过他的大脑,而是冲口而出的心底话。心底话吗?难道我真的喜上这个一无是处的女孩?傻得要命,天真过头,毫无防人之心…其实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任务需要,剧情需要,关键是饵也需要。
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被感情牵着鼻子走,那种事当然不会发生在自己⾝上。凯斯牧想通后,整个人又平静下来,心里开始算计怎么从阿萝⾝上套出秘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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