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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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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宴会过后的第二天,是热闹的送别,然后队伍重新踏上征程,但雅玲殿下明显不喜欢这种喧哗的热闹,已经明确放了话下去,一切从简!

  接下来的路途,果然没有官员再办什么宴会、庆祝宴会,但礼物却多了许多,全是什么名贵的人参补品,唐磺只好在队伍中后段加了几辆大车来专门运载这些礼品。

  阿伦对此戏称道:“唐顺先生,你只要一部分出来,就足够在暴风要开家补品药材店了。”

  唐顺对此只能苦笑不已。

  这支护送军团已经走了十七天的路程,明天,他们将抵达暴风要

  在这段日子里,阿伦只见过凤雅玲寥寥几次,除了宋城宴会那次有机会谈话之外,其余都是遥遥相望,这令阿伦不时感到一阵空虚。

  哲人说得好,即将得到,但又尚未得到的事物,是最令人心动和牵挂的。大概,这就是指阿伦这一种情况的吧!

  唐家父子对阿伦更为热情了,唐磺找机会又与阿伦详谈了两次,更是认定了这位约翰修士是惊世之才,无奈约翰修士对他的提议有点心不在焉,退退都没有给出答覆。

  唐芸的态度忽然低调了下来,不再纠阿伦,就算偶然碰到,也会装作不认识。阿伦心想这样最好,你唐家四小姐不缺裙下之臣,被小弟拒绝后的空虚,相信很快有后来人填补上的。

  白玉城,位于暴风要的西面,离要只有半天路程,是神龙一个重要的粮食基地,护送凤雅玲的队伍今夜将镇驻于此。

  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天气渐渐转暖,春天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阿伦早早就躺到了上,正处于深沉的睡眠状态之中,忽然脑海一个灵,眼睛立即睁开了,接着眼角的余光就瞥到有人悄悄的走进了他的房间,单凭身影,阿伦就认出了此人是唐芸,他心中暗想,这位唐四小姐还没死心,又想来纠我?

  他正想出声,却发现唐芸并不是向自己走来,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向了餐桌。只见她揭开了茶壶的盖子,然后从口袋中取出一小瓶药粉,就往茶壶中倒去,但因为没倒正,竟然有一半药粉倒在了茶壶外,她赶紧“呼”的一吹,将倒歪的药粉吹散,却没掌握好力度,熏到自己的鼻子,立即一阵狼狈的咳嗽,不过她马上捂紧了自己的嘴巴,咳嗽变成了几声沉闷的“呜呜”声。

  阿伦不笑了,她该不会想向我下泻药之类的东西来报复吧!但无论怎么看,她都实在不像是个老手。

  唐芸慢慢放下捂住嘴巴的手,用力深呼吸几下,又拿起茶壶摇了摇,再翻过两个杯子,各倒了半杯,才志得意的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再面向阿伦时,刚放下的手又提了起来,紧紧的捂住嘴巴,为的是不令自己惊叫出来,因为约翰修士已经坐了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平静的看着她。

  唐芸拍拍脯,控制住惊慌,尽力的娇媚一笑,然后慢慢的向阿伦走去,步伐十分讲究,是最令男人遐想的那一种。

  阿伦又打了个呵欠,说:“唐芸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下了药就快点回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唐芸脸色变了变,眼角边自然而然的出一丝怨毒,她加快了脚步,一下就扑进了阿伦的怀里,同时身上的衣服全部滑落了下来,双手紧紧的环抱紧了阿伦的

  阿伦正要把她推开,但手接触到那如绸缎一般光滑的肌肤时,一阵心猿意马,没狠心推下去,仅仅是犹豫了这么一刹那,唐芸已经奋力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紧接着,一群早已准备好的军装大汉,一手提着魔法灯,一手握紧了刀,如狼似虎的冲进来。

  阿伦笑了,他知道唐芸想干什么了。

  但是这群唐氏的亲卫兵没有立即将准备好的对白说出来,因为人人都盯着**的唐芸,在魔法灯光的照下,这份**的惑令每个正常男人都咽了一下口水。

  唐芸赶紧跳下,利索的将衣服穿好,又尽量令自己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同时一边穿还不忘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约翰修士这个禽兽要侮辱我呀…”

  阿伦笑着打了个呵欠,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抓”不过遗憾的是什么也没干。

  唐芸使劲的喊了好一会后,相信整个庭院四周都能听到,唐磺和唐顺很快就能赶到后,才疑惑的盯着阿伦问:“喂,你企图侮辱我呀!我爹爹就快来了,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阿伦苦着脸说:“对啊!我好害怕,幸好你叫得及时,不然人家就给你侮辱了。”说着还很配合的将双手护在前。

  那群唐氏护卫不笑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场面未免太过滑稽了。

  唐芸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怒道:“不好笑!”接着又向当中的队长打了个眼色。

  那队长才醒觉自己的立场,膛,指着阿伦大声道:“大胆狂徒约翰,竟然企图侮辱唐四小姐,该当何罪?”

  阿伦不吭声了,唐芸马上接着说:“他…他在茶里下了药!”

  那队长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到餐桌边,装模作样的拿起茶壶闻了闻,脸色一变,低声对唐芸说:“四小姐,好像份量不够啊…”唐芸怒道:“我没倒正啊!有大半落到了外面…喂,你少废话了,继续说下去!”

  那队长只得又指着阿伦痛斥道:“好大胆的狂徒啊!竟然下了大量的**来毒害四小姐,幸好我等来得及时啊!”接着他看到唐芸也是得意洋洋的看着阿伦,便低声说:“四小姐,你的样子实在不太像刚被侮辱啊!家主他老人家就快来了…”

  唐芸心想也是,才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抱脸,呜呜的大哭了起来,不过脸上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阿伦打了呵欠,捏着眉心,说:“我说各位,闹完了就快回去睡吧!我好困啊…”阿伦说这话的时侯,唐磺和唐顺终于也领着一队人过来了。

  唐磺先是环视了一圈全场,目光滑过阿伦脸上时,阿伦的目光十分坦然,还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唐磺最后将目光落到哇哇大哭的唐芸身上,口中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芸没答,反倒哭得更大声了。

  唐磺加重了语气,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芸才停下哭声,然后绘声绘的将整个过程说了出来:禽兽修士约翰怎么惑她进房间说探讨当代骑士精神,又怎么早早在茶里下了药,然后在自己头脑发涨的时侯,他又如何恢复禽兽般的笑容,接着就妄图将自己污…

  唐磺面无表情,拿过那壶茶,闻了一闻,瞪了唐芸一眼,问:“你的药没放多久吧?”

  唐芸眨动眼睛时,唐磺又抓起了她的手,探了探脉搏,摇头道:“芸儿,你想陷害他人的时侯,自己怎么也要喝上一两杯茶啊!你的脉象平稳得很啊…”唐芸张大了嘴巴,还想再辩联,唐磺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沉声说:“你给我好好回房间自我检讨,这次护送一事完毕,爹再和你好好谈谈!”

  这样严厉的语气,尤其听到那句“和你好好谈谈”唐芸终于缩了缩脖子,悻悻的站了起来,瞥了阿伦一眼,发觉对方神色平静无比,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与他无关,她眼中怨毒的神色更甚了,如果阿伦气急败坏的面对一切,她的气可能还会消点,但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无疑就是最大的蔑视。

  等唐芸退下后,唐磺又沉声说:“此次事情,最先到场的是哪些人,自动出列!”

  最先来到的十几号人苦着脸站了出来,唐磺沉声说:“你们一干人等,陪着唐芸任妄为,所有人扣薪三个月,队长官位降一级,可有意见?”

  那班人低着头,苦着脸整齐的回答说:“没有。”

  唐磺才挥退众人,郑重向阿伦道歉说:“约翰先生,老夫教女无方,令你受惊了。”

  阿伦客气了几句后,唐磺才神色惭愧的离去。

  阿伦重新躺回上,原本的睡意被打消了大半,无法再入眠了。他发了一阵呆,便穿上外衣,推门走到了庭院外。

  广阔的东方庭院冷冷清清,前面的喧哗烦躁此刻已然退尽,夜空清朗,月半弯斜斜的靠在天边,几朵白云在天空一角缓慢的

  小桥水边,阿伦慢慢踱着步,仿佛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游诗人,轻声哼唱着遥远的北方,那属于边缘部落的古老诗篇。

  明天就将到达神龙帝都,那一座自千年前就屹立至今的暴风要,阿伦很熟悉那个地方,当还是一个暴风猎人的时侯,就常常与怒在那里游,他们曾经喝醉了,像两个疯子一样的在暴风街道上,他也曾经在暴风阴暗的一角中,无声的哭泣…

  明天,就将重回旧地,阿伦感觉自己渐渐看清了旧的足迹,不如当年惘然,但也不见得能清晰的看清前方的道路,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凤雅玲重返帝都后,自己是没有理由留下的,那该何去何从呢…

  难道就这样相识于江湖,再相忘于江湖吗…

  他有点悲哀的思考着,或许凤雅玲真对自己有意,而自己也确实对她有情,但我们真能走在一起吗…

  这些天来,阿伦一直在逃避思考这方面的问题,但唐芸忽然引来一阵喧闹,喧闹过后,人往往都会变得特别冷静,一些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涌上脑海。

  阿伦默默的想,今天,凤雅玲已经是神龙这个人类最强盛国家的公主殿下、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到将来的一天,她将成为这个最强盛国家的女王,统治万民,继承他们神龙的意识,对抗兽人,维护人类和平…

  而我呢?今天,我是一个布衣平民,有着数之不清的阴暗过去,情中有着令人恐惧的暴房和血腥,到将来的一天,我可能仍是这样,洗不掉的阴暗过去将伴随着我,暴戾和血腥继续在我灵魂中翱翔飞舞…

  像我和她这样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走在一起呢?

  就算我努力坚持,譬如说同意唐磺的邀请,又成为他驻守暴风的外派员,不时能和凤雅玲遥遥相望一下,偶尔又能交谈一阵,这又能如何呢?这样死皮赖脸的坚持,我还是我自己吗…

  更何况,就算这样的坚持,我也只会成为她的绊脚石,阻碍她更快的成长和前进。

  蓦地,他灵魂深处中响起一把柔和的声音:阿伦,你想安静的离去,留给对方一个美好的印象,还是死皮赖脸的留下,令后对方慢慢讨厌你呢…

  阿伦情难自控的苦涩一笑,心中犹豫不决。

  庭院西厢中的凤雅玲,这一刻同样是无法入睡的,明天重归故土,想起一路的艰辛,令她的人生遭遇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洗礼。

  但所幸的是,一切都过去了,还找到了一份梦寐以求的感觉,甜蜜是在苦涩过后才分外令人珍惜的,好比风雨过后的彩虹,分外眩目人。

  她翻来覆去仍是无法入睡,便下了,推开了窗,从她所在的二楼看下去,美丽的庭院景尽收眼底,但在凤雅玲的角度,最显眼的还是站在小桥边上的阿伦,他默默低头,静静的看着脚下的溪水,感觉孤独和落覃。

  凤雅玲心中一动,迅速穿上了外套,披上了披风,快步就往门外走去。

  她知道假如被人看到自己和阿伦深夜在庭院中相会,是一件不太妥当的事情,但心中涌起的一股冲动,还是令她大胆的走到了阿伦的面前。

  “阿伦,你还好吗?”

  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阿伦从深沉的思考中离了出来,他转身一笑,说:“怎么了,雅玲,你也睡不着吗?”

  凤雅玲微微一笑,说:“嗯,所以出来走走。”

  阿伦笑了笑,他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在他还没决定之前,只有默默的看着凤雅玲,而凤雅玲,也在静静的凝视着他。

  一时间,天地间变得一片寂静,轻轻的风声、溪水的动声都在刹那间淡去。

  “阿伦,你的眼神很忧伤啊!怎么了?”真诚的对视,是很容易内心感情的一种方式,凤雅玲很快就感应到了阿伦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伦摇了摇头,也不知自己该表达什么,蔚蓝色的瞳孔看向了天边的弯月,再次晃过一阵惘然。

  看着天际的两朵白云缓慢的擦肩而过,然后又再缓慢的分开,他的眼神更忧伤了,不轻轻的感慨说:“浮云聚散,人生大概也是如此吧…”

  凤雅玲顿时把握到了阿伦的意图,她娇躯微微一震,面前这位男子已经有了去意…

  对于凤雅玲而言,对阿伦从陌生到认知,再从认知到陌生,然后又循环回认知,她见识过阿伦的惊世才华,也见识过他过人的智慧和襟,更见识他惊世骇俗的武技,以及同样惊世骇俗的杀人手法,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将光与暗做到这么极致…

  这样的矛盾是很难令人想像它们可以统一在一起的,就像光明所到之处不该有黑暗一样,但面前的阿伦做到了,他既站在光明的最耀眼夺目之处,也站在了黑暗最隐晦森的地方。

  凤雅玲对于这一切,对于千千万万张不同的面孔,终于发现它们其实都是同一个人,从恐惧到陌生,再从陌生到体凉,再从体谅到接受。

  她看着阿伦俊美得无以复加的侧面,她发现,这个男子对自己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无比重要,不可缺少的。

  从他还是娜娜的时侯,她就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总能很开心,仿佛做什么事情都能特别的顺利,当他变回阿伦,在那段逃亡的日子,他始终默默的守护着自己,从不因为自己的态度而改变,哪怕用生命作为代价,也要保护自己的周全。

  在某一个刹那,她终于明白,原来她早已经爱上这个人,只是她一直没有发觉罢了,所以当他变得凶残暴戾的时侯,自己才会如此的恐惧悲伤、那么的无法接受,所以当他要面对亚特拉克,生死只是一线的时侯,自己才会那么的紧张,甚至不惜赔上性命,也要与他相伴到底…

  “…”轻灵的溪水声,柔和的风,一个有玩笑成分的诺言,一段纯纯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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