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春秋篇---第十四章 风月小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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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羽在这里的饮食都是从曹府上拿过来的，对他的饮食和用具最上心的还不是曹等人，而是曹植。曹植很钦佩赵羽，自从赵羽到了风月小筑，他就经常找借口往这里跑。出于对历史上的曹植的同情和有心利用，赵羽自然抄袭、盗用了一些诗词名家的经典在曹植面前胡侃一番。因此，曹植从赵羽这里离开的时候，是异常足和兴奋，在外面，言语行间里更不时透自己对赵羽的仰慕。曹得知后，干脆把赵羽这边的饮食等事物都由他管理，一是让儿子好好学些东西，另外也有用此笼络赵羽的意思。对此，赵羽也心知肚明，却转而利用了曹的好心和曹植的崇拜好好享用起来。昨天，赵羽突发奇想要吃火锅，因此，曹植就积极主动地去准备了。

　　望着曹他们探寻的目光，赵羽直乐：“很简单的饮食，却是既富有营养，又能吃的热和，这不算我的发明。”

　　待赵羽将火锅说了大致，曹恍然大悟：“原来是鼎釜呀。不是每人一个鼎，而是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这有点意思。火锅，这个名字倒是更贴切一些。子玉，你可真是诸子百家无所不会呀！”

　　赵羽哈哈大笑：“是呀，我是诸子百家无所不会，可就是一万金油，啥也不懂。曹公。您会后悔如此待我的。”

　　“万金油？什么东西？”曹又听到一新鲜词。对于赵羽嘴里不时冒出的新鲜词汇，曹他们已经不吃惊了，直接的反应就是问什么东西。

　　赵羽按住脑袋想了一下解释道：“这个东西是一种油质物品。从药材中提炼出来，治疗头痛脑热外加蚊虫叮咬。作用属于那种不好不坏，但效果感觉还不错，一般行走江湖的骗子喜欢用这玩意来骗人，所得还不少，所以。我给取了一个万金油地名字。”

　　“哦。”众人做恍然大悟状。曹就笑：“你这样的万金油我更不会放过，多多益善。”

　　赵羽翻白眼了。

　　这顿火锅众人吃的很热闹，冬天围坐在火炉旁，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吃火锅，那地确是一种享受。有曹在场，除了赵羽，其他人多少有点拘束，不过，曹一贯不讲究小节。因此，众人还是吃的比较热闹。而曹这些年来高高在上，平等地与下属一起用餐还是很少。这样一个锅里搅筷子更是绝无仅有，他是吃地心满意足。小说网。高兴异常。赵羽也吃的兴奋。身上的冷气全吃没了，他一乐。心思转之下，道：“碗盏之中，有江海寥廊；盘碟之间，竞山川风。风月，自雅士乐心；嗟食玩味，畅知己豪情；麻辣**处，放歌于四野；清淡细微时，有齿留香。嗟乎，食为天兮，士应为之尽心也！”

　　这样一首诗不是诗，赋不是赋，词不是词的玩意出来，却博得曹父子的叫好。曹植玩味了一会儿后，赞道：“子玉兄果非寻常，与饮食之中，也能领悟许多。”

　　赵羽大笑：“玩笑之作而已。我不是领悟许多，而是嘴馋好吃，吃不到，就喜欢自己动手。吃地多了，自然有所领悟。说实在的，民以食为天乃千古不变的真理，羽不过是自己的口福，算不上领悟。”

　　赵羽虽是玩笑话，却是话中有话，其他人罢了，荀攸心中却是一动，目光不由地看向了曹。曹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赵羽似乎有所指，正在发愣。荀攸也顾不上提醒曹了，心想，机会难得，郭嘉提醒过我们，要时刻注意赵羽的言语。因此他半开玩笑道：“子玉竟能下厨，真难以想象。哈哈，俗话可是说，君子不近鲍厨。”

　　张辽笑道：“子玉与我们不同，日常就不喜大鱼大。当初在我那里，因不亲卫的厨艺，经常亲自刀，只不过，是以素为主。”

　　赵羽却笑着回荀攸：“公达先生，我可不是君子，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民以食为天，生活稍微好点的老百姓，都喜欢改善一下伙食，我当然不会例外。我告诉你们，好的美食很讲究，一定要香味俱全，所谓闻香识茶，而菜的好坏，却要通过一看，二闻，三尝来确定，缺一不可。”

　　荀攸大叹：“果然菜中有玄机呀，此论攸受教良多。只是，我有一点疑惑，你说，民以食为天，难道他们除了吃以外，其他地都不在乎？你可知，眼下盗匪为患，荼毒百姓，为何盗贼不抢吃食，反抢财物？”

　　赵羽白他一眼：“抢劫财物还不是为了吃穿？这个世道，又有多少人是为了其他的享受而去抢劫？和平时期，是有一些人好吃懒做又想发财，因为结伙为盗，遗害百姓。可是，眼下世，民众朝不保夕，吃穿困难，坐在家里不过等死，还不如奋起一搏，故而就成了你们眼中的盗贼。你们可知，被你们深恶痛绝地黄巾贼在百姓眼中，曾经是救星，是恩人？人活一世，吃穿二字，身为统治者，往往把自己凌驾于众生之上，却不曾了解民众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吃穿暖，故而才有官民反之说。其实，这个道理公达先生也不是不懂，曹公为何实行屯田之法，难道不正是为了解决民不食，体不遮衣地问题吗？屯田，就是民有地，有地就有收获地希望，民心就可安；民心安则国安，国安则强；国强则民富。所以，屯田乃民生国兴之计。也正因为曹公实行了屯田一法，让百姓少了流离颠簸之苦，故而才有眼下的稳定局面。只是。恕赵羽多嘴，曹公治下地税赋还是太重，若是再减少一些赋税和劳役就好了。”

　　曹此时已经回过味来了。听了赵羽此番话，他大大地叹口气：“屯田的好处竟在这里。却是也未曾想到的，多谢子玉提醒。”

　　赵羽地确有提醒曹的想法，但他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因此把眼珠子瞪圆，用极其夸张地语言讽刺曹：“不会吧？曹公没有想到过让治下百姓吃？那您搞的屯田是干嘛用地？真是传说中为了挟持士兵的家属做人质？您老真有才。”

　　曹脸上泛红了：“这。当初也没别的想法，那点兵来之不易呀！”曹不是没明白赵羽的嘲讽，却因为自己没有想到民生这一款而羞愧，故而很直地承认了屯田的确是圈养青州兵家眷地目的。

　　曹的直让赵羽不好意思再嘲讽下去：“曹公，民心难得也易得，如何得到民心，您应该比我们这些小辈更清楚。羽不想再说什么，您自个儿慢慢思量吧！”

　　曹点点头：“子玉的民以食为天，记住了。对了。你进来也有些时了，我忘了问你，可还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赵羽想了想：“曹公对我用心良苦。羽心里也是感激的。只是，您确定要这样养我一辈子？”

　　曹很认真地点头：“子玉。我用你为上宾。可你要坚持下去，如此之举。也出于无可奈何。”

　　“唉”赵羽努力白费，长长出口气：“既然这样，我只好领受曹公的美意了。要说不嘛，也有，茶叶太差，酒水也不算好…”曹转身面向曹植：“如何办的事？”

　　曹植急忙辩解：“都是从家里拿的上等茶叶和酒水…”

　　张辽不乐意了，狠狠瞪赵羽一眼：“主公，三公子很尽心了，子玉这方面的要求比较挑剔。酒水地事，是末将不让子玉喝，他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所以，您别理他。”

　　赵羽嘀咕了：“二哥，是曹公让我说的。”

　　曹笑了：“无妨，子玉喜欢什么，只要能得到，一定会尽力足。子玉，待你身体好了，我自命他们给你寻来上等美酒。”

　　赵羽大乐，冲张辽做了一个鬼脸：“你听到了，曹公比你大方哟。”

　　赵羽的行为让众人为之而笑，然而，细细想来，却是无可奈何更多一些。曹心里虽然多少有点别扭，但明白事情急不得，因此放下心事冲张辽笑道：“刚来时，听文远道，子玉颇有雅趣，可说来听听。”

　　张辽赶紧出卖赵羽：“子玉就是喜欢一些文人雅士地东西。当初，他在徐州我的住处玩了三个月，嫌我没有雅味，了无数花花草草把我地住处搞地像一个花园，进出很不方便。我的亲兵每次都要抱怨，说，这些东西不仅不好看，还占地方。”

　　赵羽哼哼：“我走之后，那些花草一定被尔等给残杀了。殊不知，草木皆有情，只是无发处。你们欺负老实花草，与凶手无异。”

　　赵羽这番言辞，让众人听地哈哈大笑，再联想到院子里那一大堆黄黑相间的草棚子，不由笑的更厉害。这其中，却有曹植喃喃念叨着“草木皆有情，只是无发处”眼睛中透出对赵羽的无限崇拜之情。

　　程昱寻来的琴虽不算差，但也真的不是上等古琴，赵羽谢过之后，却也没有使用。曹植知道他看不上此琴，因此，费心去为他另外寻了一琴，这是后话了。除了屋舍花圃、饮食玩具外，赵羽其他的花样也多，经常在摆设的物品上突发奇想。文房四宝是不可少的，字写得臭，正好有时间练习。钟繇可是三国的大书法家之一，这么好的临摹对象，可不能放过。从荀攸嘴里知道钟繇对曹的请求很少拒绝，赵羽就向曹要钟繇的字，曹当然不会拒绝他，不仅专门派人找钟繇要他的书札，还把钟繇给自己写的奏章都给赵羽拿来了。赵羽乐得几天都不出门，就在屋里拿白绢铺在钟繇的字体上，用木炭先描了字体出来，然后在白绢上铺了纸，就这么练习起来。有他这样练习的吗？白白浪费一代书法大师的字。他的行为让所有的人大大摇头，连曹都有些痛。荀攸就奇怪地问郭嘉，赵羽怎么就像个顽皮的孩子。郭嘉翻翻白眼，回了他一句：这才开始，他孩子气的举动多的是，最爱好的是捉弄人，特别是报复心极重，大家都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