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风云篇——第三章 长坂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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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残忍的不顾之下，来不及或反应迟钝的人群被战马从中撕裂开来，战马冲过去的地方，好几个人哀嚎着滚动着，鲜血从他们的身体上出，后面的骑兵看也不看他们，战马飞驰而过，马蹄不时踩入一个身体内，瞬间又跃起踏上另一个身体。软的身躯瞬间就被十几匹战马踩成一摊血模糊的泥。马蹄下多了无数的冤魂和哀鸣。鲜血地颜色刺了士兵的感官，他们兽大发，几乎是怒吼着疯狂地打马前行。肆意地从翻滚在地的人们身上飞驰而过，同时。他们手中地兵器毫不留情地挥向那些尖叫躲避的人群，铁骑席卷而过地地方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此时曹军的中军大队方到，赵羽一看到眼前的一切，如水般清澈的眼眸中一下充了血红。他一把抓住曹战马的缰绳大吼：“下令他们停下来，不要误伤百姓。。”

　　曹看了一眼前方，挥手命令丁二：“把小将军给我拉开，看好了。高览，带前队给我冲，擒住刘备，记大功。”高览大声应诺，率手下两百骑兵打马就向前猛冲而去。

　　明知道曹残忍地一面，可赵羽在听到曹那句给我冲时。仍然惊呆了。等高览打马冲出去好远后，他才猛然记起，高览就是第一个死在赵云下的大将。他是口而出：“高将军，你不能去。”

　　曹等人如何知道赵羽是为高览的性命而大喊。还以为他是怕高览这样冲会伤害无辜的百姓。因此，根本没人理睬赵羽的呼喊。丁二更是跳下马死死拽住了赵羽的马头，不让他前行阻止大军的行动。

　　眼见高览跑的远了，被他们带起的尘土中，不时传来惨叫和哀嚎声，赵羽心里发狠了，你们这些草菅人命地混蛋，多死几个更好。他也不说了，狠狠地看了一眼曹，突然一鞭向丁二去。突然被袭，出于自我保护的能力，丁二一闪，赵羽抢到了战马的控制权，他立刻策马在曹军上下跑起来，边跑边扯开嗓门大吼：“所有地人都往路边跑，往山套里去，不要挡在路中间，让道，让道。”

　　他这几嗓子颇有用处，距离他较近的人群听到了，聪明地马上就领会了，呼啦啦往两边跑。丁二也很聪明，他看了一眼曹，见曹没有指示，立刻叫上侍候赵羽地几个人学了赵羽，上下跑动喊了起来。一个做，十个学，很快，人们就不再盲目闯，在鞭子和别人的指挥下，向山套中躲去，路慢慢敞开了，曹军地马蹄下也不再产生冤魂厉鬼，人人都松了一口气。曹此时才让自己的亲卫将赵羽等人拉回身边。

　　这一阵的大喊外加跑动，赵羽的脸色异常苍白，他呼呼直气，不时爆发出猛烈的咳嗽声，不仅丁二等人担心地望着他，几乎听到咳嗽声的曹军都要看他几眼。丁二到底眼尖，看见赵羽偷偷把一口血吐到袖子里去了，他大惊，急忙将药葫芦拿来让赵羽服药。赵羽喝了几口药，看看前方的百姓已经不再成为曹军前行的障碍，他方松了一口气，慢慢下马，向路边那些受伤不能动的百姓走去。

　　曹军虽然没有甩开膀子杀人，可被战马撞上不死即残，被兵器碰上则是不伤即亡，距离官道不远的路边躺了一地呻中的受伤者和跑不动的老人孩子，在曹军经过的身后，更多百姓在痛苦地呻和哭泣。面对这种凄惨的景象，赵羽如何忍心一走了之，走到伤员身边，啥话也不说，动手医治起来。

　　曹不会允许他在此耽搁，一个眼色过去，丁二等人就跑上前去拉赵羽起身。赵羽然大怒，站起身来指着曹大吼：“你让我把你想好一些，可面对这些无辜者，你让我怎么想？嗜血真是你的天？你讲一点良心好不好？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怒吼，却让周围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曹面对这样的无礼举动，出奇的没有生气，亲自到赵羽面前，伸手拉他上马：“子玉，这不是你表现仁慈的时候，我们不能在此耽搁。”

　　“我们？要打仗的是你，不是我们。我在此医治他们，没耽搁你的事，你追你的，我治我的，怕我跑了，你让他们再给我戴上刑具就是了。”赵羽没有理睬曹友善的举动，也没有再吼下去，他异常疲惫，说完这些话，又咳了起来。

　　曹皱了皱眉头，环顾一下四周，想了想，唤亲卫过来，让其找几个军医留下医治伤员。下达了命令，曹才让丁二他们强行扶赵羽上马：“子玉，我已命军医留下为这些人医治，你还是要跟我走，这由不得你。”

　　赵羽咳嗽的厉害，浑身的力气似乎被空了一般，听到曹已命军医留下，他也没有再挣扎，顺从地上了马，抱住马脖子，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曹军正要继续前行，前方一骑兵面惊恐地冲了过来：“丞相，丞相，高将军被杀。”

　　举手要下令的曹顿时变成木头，保持了高举手的姿势，傻傻地看向小兵：“哪个高将军？”

　　来者是高览的亲兵，他赴地就嚎：“高览高将军。不止高将军，高平高槐两将军也战死了。我们遇到一将领，银盔银甲，凶狠异常，将高将军带领的众兄弟杀散后，带一女人扬长而去。”

　　“啊？！”“不会吧？”“谁，是谁？”惊呼，不信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无人相信。是呀，高览是谁，河北四支柱之一，武力在曹军中也属于一，若非他武力不错，曹也不会让他担任先锋之职了。

　　曹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想了想，朝身后的中将中唤道：“文将军。”

　　文聘一愣，慢慢走过来：“某将在。”人马充任先锋，注意寻找人群中的刘备等人。”

　　文聘愣了一下，却不得不听令而行，他也明白，在曹军中，只有他认识刘备手下的人，他招呼部下，向前跑去。待他们过去了，曹方对贾诩使了一个眼色，自己拍马前行。